我讪讪笑着,慢慢后退,嘴角抽搐。
糟糕,御姐方竟然记得我,灯光一闪,我突然看清了御姐方衣服上别的那个曾经晃到我眼睛的东西。
M大的校徽!天,我怎么才察觉到?
这下完蛋了,中午才刚刚调戏完人家,现在竟又撞个正着!
张苗苗突然伸出五指在我眼前晃荡,“哎,色胚,看到我们系美女老师,你就呆成这样?方老师可是教刑法和刑诉的呦,你要是得罪她了……哼哼……”张苗苗怜悯的在我眼前晃了晃,像是看即将行刑的犯人。
我回了神,强作镇静道:“我脚正不怕鞋歪,行得正做的直!”
张苗苗噗了一声,做了个停的手势,“好了荀公子,你就别在这儿耍宝了,大家各就各位,七点半我们准时开始!”
分散前大家都极其玩味的瞅了我几眼,我这鸡皮疙瘩一把一把的往下掉,御姐方突然冲张苗苗道:“你也忙你的吧,我随便转转。”
张苗苗极其暧昧的看了我一眼,道:“老师,你可看着她点,她跟个泥鳅似的,不看着一转身就不见了!”
御姐方淡淡道:“放心。”
看看,看看,这就是御姐和妇女的区别,张苗苗咋呼了半天还没说动我一个毛细血管,御姐两个字我就服服帖帖,恨不得立即扑过去好好蹭蹭她。
等等、我这是怎么了?!
张苗苗走了之后,我和御姐开始了大眼瞪小眼。
御姐方具备御姐的所有条件,甚至有过之而不及,尤其是身上那股说不出味道的冷冷的气场,更是深深的冻结了我不稳定的小心肝,有种强烈的安全感。
御姐走进了些许,我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柠檬香气,绛唇轻启:“你是管理院的?”
我微点了下头,御姐方看来是法学院的,还是主修教人枪毙的刑法的,难怪我一看到她就有头上冒窟窿的想法,原来是条件反射。
“那个……老师你随便坐坐,我还有台词要背,我也先走了!”一口气说完,我连忙一鞠躬,然后撒腿就往后台跑。
跑到后台后,赶紧捡起被踩得奄奄一息的剧本,然后当成传家宝似的郑重打开,专心致志的看我的台词。
看了半天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我杯具了。
我总结了一下自己的台词:
第一句:我叫梁山伯。(纯废话。)
第二句:一个是锅来一个是盖,我们相亲又相爱~(这句话我决定只摆个口型,让那个伪祝英台叫嚣去吧……)
第三句:英——台——妹!(……这句、的确是个挑战)
第四句:要娶就娶M大社区第一靓女——祝英台!(如果上句成功说完,那么这句就应该没问题)
第五句:英台~
我把剧本“啪”的一声合上,然后深呼吸,再深呼吸,深深深呼吸……
过了一会,那个捂我嘴的小姑娘怯怯朝我走来,我翘起一条腿,含笑望着她,当然,没敢用我的招牌流氓笑,她一下子就犹豫要不要过来了,我趁机一把拉过她,问道:“那个御姐你认识?”
小姑娘吓了一跳,瞥了眼一旁的御姐方,点了点头。
我压低了嗓音,“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结婚了吗,有男朋友没?”
小姑娘嗓音已经变了调了,支支吾吾半天没吐出一字。
我急了,话说我就是见不得这种半天憋不出一个字的小丫头,可能当时我的表情是有那么的一点狰狞,可能当时我的动作是有那么的一点的用力,可能当时我真没注意。
然后,御姐方的声音突然就从我身后冒出,我吓得一个哆嗦,小姑娘扯了自己的手腕就又跑厕所窝着了。
“我叫方欣,今年27,未婚,单身。”
我懵了。
然后我和御姐方又开始大眼瞪小眼。
我深吸一口气,露出我的招牌笑,“放心牌御姐,看着放心,用着舒心——”然后,我的头就被猛地拍了一下,力气不大,刚刚好可以晃一下脑袋。
“小孩儿。”御姐方吐出三字。
话说一听这三字我就急了,但是表面上我还是气定神闲,其实内心早 已经风生水起,我虽然长的未成年,但你也不用塞我一棒棒糖吧?!
我立即扭过身子,重新拿起剧本,打开,看。
我瞪着眼睛看着台词,一页一页翻得哗哗作响,脑中还是那三个字。
小孩儿。
我是小孩儿吗?
是,我是小孩儿。我可能真的是小孩。
我慢慢的平稳呼吸,慢慢让自己的心跳恢复平常,慢慢让自己的眼神平稳而沉静。
方欣站在我身后,不知在看些什么。
气氛安静的可怕,张苗苗也时不时的朝这里张望,一脸紧张。
我笑了笑,真的开始背诵我的台词。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心肝胆儿颤,心情糟糕
6、第 6 章 。。。
接下来的时间,我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张苗苗她们忙上忙下,灯光闪了又闪,红幕开了又拉,我置身在忙碌之外,当然,我的队友还有放心牌御姐。
我虽然对着剧本啃了快要一个钟头,但是我的确将上面的文字当成过眼云烟,看着周围的干事忙个不停,装饰会场,几个男生搬过来一个圣诞树,上面挂着各种亮晶晶的饰物,还有几个人拿着圣诞老爷那张脸贴上贴下,然后拿着喷彩给他化妆。
啧啧,真是可怜的老爷啊,大冬天的谁愿意把自己的脸贡献在暴风雪的荼毒之下呢?
我苦大仇深般的叹息一口,转眼望向窗外。
又是这个节日了么?
不知不觉,我又坐了许久,回过神来御姐已经不见踪影,我扭扭酸疼的脖子,彩排已经开始了。
我终于弄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双蛋”晚会,即圣诞元旦晚会,时间安排在23号晚上七点,张苗苗扯着我的耳朵耳提面命要我一定要在六点到场,我是是的猛劲答应着,她哼了一声,然后扭着水蛇腰走了。
我环臂靠在台柱上,脑袋从刚才开始就发昏,好像我现在只拥有了一具躯壳。
节目终于上场了,我甩着袖子云淡风轻的就上去了,对面的伪祝英台兄还整了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造型上台,不过我倒没有太过激的化学反应,盯着他的额头,面无表情,四平八稳的说出我的第一句台词、
我叫梁山伯。
那边冒出一句也是不冷不热的自我介绍。
我叫祝英台。
张苗苗立即咔了一声,愤恨喊道:“你俩不是怨妇!!!重来!!!”
我俩对视一眼,同时转身,下台。
感觉张苗苗要疯了。
排练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我换了衣服,把自己的头发又揉了揉,瑟缩在单薄的衣服里朝我的小窝走去。
冷风一个劲的灌入我的脖子,隐约间夹杂着涩裂的伤痛,过了一会,我的下巴就已经僵硬,但是我仍然抬着头,嘴巴轻松的咧着,时不时还倒吸一口冷风漱口,玩个不亦乐乎。
为了把自己弄得和小孩儿一样?
又过了半个月,我和伪祝英台兄倒是熟稔起来,原来他是张苗苗学姐的表弟,也是被她强迫拉来演出的,而且貌似本剧第二号男猪脚并不是我这个梁山伯,而是财大气粗的马文才兄,我整个就是一串场的路人甲,男男版的祝英台和马文才才是亮点所在,我只不过是混个脸熟。
所以呢,我没有以前那么排斥了,而且看得出来,祝兄和马兄都是相当委屈,那个台词说的那叫一个排山倒海,气吞山河,鸡飞狗跳,鬼哭神号,和他们霹雳劲暴的台词一比,我那几句简直就是清的不能再清的旁白朗诵。
终于到了二十三号,我从中 午开始就不断收到张苗苗以暴力威胁等手段,发来的各种欺诈要挟的催命短信,看到她一本正经发来的法律名词,我不由又想到了放心牌的御姐大人。
自从排练那次,就没再见过她,她已经把我这个小孩儿忘了吧。
独自笑笑,六点的时候我还是准时到了多功能厅。
张苗苗见到我时像是吃了一记定心丸,脸上洋溢着慈禧般的微笑。
我无奈的冲她一乐,又被两个学姐架着胳膊端到了后台。
晚会开始了。
张苗苗在后台紧锣密鼓的撺掇,不可否认,她虽然张牙舞爪的快要忙到天棚上去,但是动作优雅的仍是气定神闲的指挥家,好吧,她的确就是属于那种天生呼风唤雨雷厉风行的强势女性,未来也应该是个不错的青苗牌御姐吧?
正当我无聊的走神时,张苗苗突然传来一声叫,竟然有了一丝慌乱的感觉,我连忙起身,慢慢走近聆听。
“怎么回事?!不是让他小心点吗?你现在告诉我他摔了手,没法拉琴,我去哪找一个来救场?!”张苗苗一改往日和蔼可亲的性格,刚才那一番话她几乎是用吼的。
那个看来很委屈的传话人辩驳道:“林凡也没想到啊,可是他现在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张苗苗烦躁的摆了摆手,旁边一个学姐道:“怎么办?现在找人绝对已经来不及,要不然把那个节目往后推推?”
张苗苗一口否决,“不行,这都是串好的节目,一改全乱套了……”
“要不然,只能砍掉了,苗姐……”
张苗苗抬起头,正好看到了我,我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
“就是你们那个节目,负责拉小提琴的那个男的打篮球时不小心摔倒了,现在在医院推拿,回不来了……”刚才说话的那个学姐回答道。
这可真是晴天霹雳啊,不过砍掉的确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虽然排练了一月很辛苦,但是那个拉琴的男生真的很重要,场面基本都是由他的琴音控制,什么时候哪个该出场,哪个该放什么样的背景音乐……
我看了眼张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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