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凌冽随手叠起报纸,拉过萧炎的手腕将他带到怀里。
“唔···”萧炎舒服地靠近凌冽的怀里,伸手揪起他的衣角,重新闭上了眼睛。
“睡不饱?”凌冽神情淡然地抚开萧炎额角飘扬的碎发。
萧炎睁开一小点眼睑:“才睡了五个小时,怎么可能睡得醒。”
“那不再睡会?”
“饿了。”萧炎抿着唇做出一个猫咪乞求食物的楚楚之态。
“起来吃饭吧。”凌冽拍了拍萧炎的肩膀把他从自己身上扶起来。
“吃什么?”萧炎坐起身。
“徐记灌汤包。”凌冽单手搂过萧炎的后腰,与他走到饭厅。
萧炎伸手掀开桌上盛放灌汤包的保温锅盖,一阵诱人的香味拂面而来。灌汤包晶莹剔透的小面皮造型小巧,让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好香,你出去买的啊?”萧炎捡起一个汤包丢进嘴里,入口润滑的汤汁便渗了出来,满口馨香。
“知道你喜欢。”凌冽伸手抹去他嘴角的一点残汁,笑得很是温和满足。
“那我要是不起床你不是也要跟着我饿肚子?”萧炎拿起一个灌汤包递到凌冽的嘴边。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过?”凌冽张嘴咬下灌汤包,湿润的额舌尖舔过萧炎敏感的指尖。
萧炎修长的手指一颤,轻轻摩挲着凌冽的嘴唇,下一刻双眼一眯便捏住了凌冽下巴,神情傲娇而盛气凌人:“凌冽,你比我早不了多少时间起床的,时间刚刚好够去买徐记灌汤包。”
“看来没我在你也睡不安稳。”凌冽抓住萧炎的手在手掌间传递着彼此温热的体温。
萧炎也不反驳,算是承认了。
这时客厅的座机电话铃声响起。
凌冽松开萧炎的手往客厅走去:“我去接电话。”
“嗯。”萧炎拉开座椅享受美味早餐。
客厅。
“喂。”
“哥。”电话那头传来久违的凌娅楠的声音,尽管声音放得比较平静,但还是听的出一丝焦虑:“你回来啦。”
“回来了。”凌冽淡淡道。
自从订婚宴一事后,凌冽和凌家人算是彻底撕破脸,本来就不频繁的联系也就完全失去了。这次凌娅楠主动打电话过来目的不会单纯。
凌冽瞥了眼沙发上的报纸,大约也猜到了凌娅楠来电话的意图。
“哥,我们好久没联络了吧?你还好吗?在国外拍戏还习惯吗?”凌娅楠一连串的发问。
“娅楠,有什么事你直说吧。”凌冽转身看了眼坐在餐厅里吃的津津有味的萧炎道。
“哥,”凌娅楠犹豫了一下,“萧炎在吗?我能不能和他谈谈?”
“你要和他说什么?如果是因为东欧集团的话,我想大可不必。”凌冽没有给凌娅楠任何接触萧炎的机会。
“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富竂的项目是父亲一生的心血,资金一但出现断层,那我们一直以来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的。”心急如焚的凌娅楠已经有些急功近利了。
“我手上已经没有凌氏的股份,我和凌氏再没有瓜葛,富竂的项目能否顺利进行下去与我无关,也请不要来打扰我和萧炎的生活。”凌冽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妹妹眼里除了金钱权利就没有剩下些什么了。她站在凌家中立的地位让凌道明和季珍珠双方拉锯战,最终等收渔翁之利的计谋。
“哥!”凌娅楠激动地道。
“再见。”凌冽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凌娅楠?”萧炎嘴里咬着个灌汤包向后仰起脸。
“嗯。”凌冽也拉开一张座椅落座。
“什么事?”萧炎又塞了一个灌汤包到凌冽的嘴里。
凌冽满不在乎地道:“东欧集团故意拖延富竂项目的资金,拖延工程进度,让凌氏集团的资金链出现断裂。她走投无路只能来求你这个东欧集团的荣誉董事长了。”
“啊,这件事,我都忘了。”萧炎漫不经心地拿起玻璃杯喝了口热牛奶。
“妖,你真是残忍。”凌冽半开着玩笑地伸手挑起萧炎尖尖的下巴。
“那也比不上你不近人情啊。”萧炎挑衅地笑着。
“吃早餐吧,凉了。”凌冽收回手。
“啊——”萧炎张大嘴巴。
“自己吃。”
“啊——”
“···”
“呵呵。”
美国东欧集团总公司。
“阿嚏!”站在总裁办公室前的姚谦书打了个喷嚏,感到一阵恶寒。
办公桌后的波兰尼抬起脸,饶有情趣地看了眼抽了几张纸巾在那揉鼻子的姚谦书。
“有人骂你?”波兰尼戏谑道。
“呵呵,”姚谦书干笑两声:“大概是吧,东欧集团对凌氏富竂项目的资金已经延期了。在这期间畦汕娱乐城的项目会赶超富竂的进度,让富竂项目一文不值。”
“凌氏那边没有人联系你吗?”波兰尼盖上手里的文件。
“最难消受美人恩,总裁。”姚谦书讪笑两声:“凌娅楠下一步恐怕是要卖掉手里的股份来解决项目资金短缺的问题,我会让人及时收购凌氏的股份。”
“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会全权接受东欧的事务,势必在年末总结中得到翻倍的利润增长值。”波兰尼斩钉截铁地道。
他要让自己尽快成熟起来,赢得最大的经济效益,以备能达成父亲的期望,早日脱离父亲的掌控,成为独当一面的财团主席。
“是,总裁。”姚谦书深知波兰尼的蜕变才刚刚开始,他会有着让人刮目相待的能力和移改天地的实力。
A市凌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崔经理,上一期的工程款下周一定会到位的,请您不要暂停施工的进度,您放心,凌氏集团作为一家资金雄厚的大企业绝对不会亏欠资金的。”凌娅楠在得知建筑工地崔经理有意暂定施工后,亲自打电话。
“不是我不肯帮你啊,凌小姐,我也是受命于公司啊,资金不到位却要工人开工,我也束手无策。”崔经理一再强调自己的难处:“现在东欧集团对富竂项目的投资听说出了问题,我可不敢拿公司开玩笑啊。”
“崔经理,东欧集团的资金只是暂时难以拨款到位,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凌娅楠竭尽全力要崔经理摆脱外界不利传闻的影响。
“我这会还要开会呢,等会议结束了我立刻给你回电话啊。”崔经理找了个借口挂断电话。
“喂?”凌娅楠皱着眉头一脸郁积地摔下手里的电话,气急败坏地托着脑袋狠狠喘了几口气。
清丽的脸上愁云惨淡,她盯着桌上的今早财经报纸:畦汕娱乐城动工叫板富竂项目。
凌娅楠觉得不可思议,当初畦汕那块地并不被看好,就连土地规划局都为把那当成未来的商业发展中心,而今居然有人要建造娱乐城,而且规模是富竂的数倍。一些资深经济专家纷纷发表言论称畦汕将是一个新的聚宝盆,这成为一种大众投资消费的导向,杀的凌娅楠措手不及。
凌娅楠深深思考了半天,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喂,是股票资金交易所吗?···”
159、默默守候
夜魅如歌,这是喧哗与腐败交融的夜的世界,漫无天际的黑暗在深夜的浓重外衣下弥漫着死亡和血腥的气味。
小巷,封存了很久的古老巷道透漏着微光,血污密布的暗黑色墙壁上盛开着大朵大朵艳丽的蔷薇,血流喷涌的青石板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身负重伤的人,哀嚎之声充斥着耳膜。
寒芒乍现的匕首划过脖颈,喷撒出来的血,绘制成一朵殷红色的玫瑰花英,柔美而细腻。血的醇香让人忍不住嗜了血,那股略带腥味儿的清甜,散布整个口腔。
一个浑身浴血的男子扶着墙脚蹒跚地走着,微弱的灯光映衬着男人苍白无血色的脸,俊美文雅的长相在血污的点缀下生出一种令人胆战心惊的美感。
虚弱地喘息着,泛白的指骨扣着墙壁的细缝。
冷寂无声到恐惧的巷子里,冷冽的风飞舞着泥泞土壤的腥臭味让嗜血的冲动愈加浓烈。
“咳——”男子咳出一口殷红的血,虚软无力地靠着锈迹斑驳的墙壁滑落在地面上。
孤寂寒煞的冷风从巷子里穿过,劈开了凉薄的月色,给血雾空蒙的夜蒙上了暗红色,美的妖异。
男子轻触流到地上的血,抹向自己的嘴唇,血从嘴角流下,异常鲜艳。
一些单调的音符断断续续的从巷子口传了过来,轻哼出的音节欢快动听,与巷子里的阿鼻地狱形成鲜明对比。
一双白色球鞋出现在巷子口。
一个身穿清爽干净的高中校服的少年停驻,似乎是闻到了巷子里刺鼻的血腥味。
粉雕玉琢的秀气脸上浮现出一丝疑虑,他好奇地往巷子里探了探身,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是那么惊悚的场面,血色纷飞的场景,少年却觉得那个男人有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牵引着自己。
少年提着书包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大步跨向了巷子。
男子警觉的自觉性让他很快察觉到有人靠近,勉强撑着手臂往声音的来源看去,伤痕累累的手里握着染血的匕首。
“你···还好吗?”清秀可人的少年忐忑地站在男子一米开外。
男子锐利的眼眸在接触到少年那纯洁清雅的视线后,心中的防备松懈下来。
少年这才看清男子的相貌,发丝遮盖下的脸温润如玉,翩然儒雅的气质与周围肃杀的气氛格格不入。
男子没有回答,昏昏沉沉的思绪让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一阵刺痛在脑袋里炸开,男子闷哼一声瘫软的身子邪邪地倒了下去。
“啊——”少年一个惊呼,下意识地弯腰接住了仰到下去的男子,洁白的手掌触摸到了男子染血的衣衫,粘稠的液体从指间流淌滴落在地面上,触目惊心。
“你醒一醒!”少年晃了晃男子,男子却依然陷入昏迷,没有知觉。
绯红色的月映照着寂空的夜色,诡异的月华染上了殷红血液的颜色,单薄的云雾飘散露出更为萧瑟的的夜景。
“卡——”随着导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