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晚上好,不知道谁能帮我个忙?我刚才在后台好像听到有人在给我牵红线。”萧炎笑看台下观众。
“说你呢?”女主持瞧了眼男主持,把他推了出去。
“原来是你,”萧炎邪魅地一笑:“你这么说是陷我于不义哦,我要是出门被凌冽的女影迷口水淹死,你负责?”
“咳咳,这个大家都作证,不是我说的。”男主持急忙掩饰。
“萧炎是第一次上节目吧?”女主持问。
萧炎点点头:“虽然是第一次,但是主持人可别坑我。”
女主持忙道:“怎么会?”
男女主持分别占到萧炎和凌冽的两侧,让他们站在一起。
“萧炎你作为凌少的师弟,有合作了《战神》,这其中应该有不少值得分享的事吧?”
“说起来,进《战神》剧组视镜还是凌冽搭的桥呢。”萧炎转脸笑看凌冽,眼中是不怀好意。
“哦,是吗?凌少提携后辈很难得呢?”男主持道。
“你是说我对后辈很苛刻咯?”凌冽逮着男主持的语病,主动进攻。
“我可没这意思,凌少身为国际巨星,对新人的要求自然也就高了,不知道萧炎什么地方让凌少决定推荐他呢?”
“感觉吧,”凌冽笑了笑,“就觉得他身上那种张狂不羁很适合拓跋魂这个角色。”
“这是夸奖吗?”萧炎揉了揉鼻子。
“不是吗?”凌冽揶揄地看回去。
“二人的感情很好呢?”女主持看二人公然的眉目传情调笑道。
“是呢,凌冽每天晚上都给我发晚安短信哦。”萧炎炫耀似地勾起嘴角。
“是真的吗?每天都有发短信?”女主持紧追不舍。
凌冽笑道:“是啊,不过关系好的我都是早中晚一天三条。”言下之意萧炎只够资格收到一条。
萧炎装作伤心状地向台下观众卖萌求安慰。
“那请问谁收到过一天三条?”女主持可不打算收尾。
“如果你愿意把电话号码给我,我保证你能成为其中一员。”凌冽反守为攻,彻底扭转了形式。
女主持了的哈哈大笑:“这是我可不敢当众做,免得遭人嫉恨。好了,我们让双方来形容一下彼此吧。”
“天分。”凌冽给了一个肯定的评价:“不论是演戏还是唱歌,萧炎都是一个全能的艺人。”
“从凌少嘴里听到对自己的赞许,萧炎是不是觉得很高兴呢?”女主持问萧炎。
萧炎的表情纠结了一下:“他这是贿赂,怕我把他的真面目揭发出来。”
“哦?凌少有什么真面目?大家一定都很好奇吧?”女主持把焦点放到了观众身上。
台下影迷们一阵骚动,纷纷喊着要萧炎出卖凌冽。
萧炎同情地看了一眼凌冽,然后向着观众神秘兮兮地道:“凌冽爱说谎话还挑食。”
“哇哦!”台下的观众被萧炎的话激起浓厚的兴趣。
“怎么说?”女主持问。
“有次我们去吃饭,凌冽说他不挑,结果剩了一大盘的芦笋。”萧炎不满地抱怨:“从此以后我就决定不跟他一起吃饭了。”
“凌少原来也有讨厌的食物,各位观众可记好了。”男主持道。
凌冽佯装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看来我对萧炎太仁慈了。”
“凌少不必灰心,大可以也说说萧炎的糗事嘛。”男主持火上浇油。
凌冽想了一下,忽然就笑开了,清澈如泉水般的笑靥里尽是不加掩饰的柔情:“我还真想起一件事来,一次萧炎从美国回来,兴冲冲的跟我说给我带了一份礼物,结果我一看上面写着MADE IN CHINA。”
“扑哧——”主持人笑得前俯后仰,这么脱线的事萧炎都做得出,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萧炎气鼓鼓地锤了一下凌冽的后肩:“有礼物给你就不错了。”
二人在台上无所顾忌的嬉闹,让节目的收视率节节攀升。
之后更是合唱了《战神》的主题曲。
纯音乐的前奏响起,舒缓而平静,带来心灵的慰藉安逸感觉。
萧炎和凌冽两个无比和谐的人站在舞台上深情演唱时,台下的观众仿佛忘记了时间和空间的隔阂,眼里唯有那唯美的画面在回荡。
38、小夕蜕变
当第三次听到手机那边的机器女声说出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时候,温谦夕有些小挫败地把手机放回到书桌上。
粉色的嘴唇微微嘟起,有点小失落:“说好了不关机的···”
“小夕,来厨房帮忙。”房间外传来温玫的呼声。
“来了,”温谦夕走进厨房,凑到姐姐温玫的身旁。“今天做什么?”
“糖醋里脊。”温玫放下手里的餐盘,从一旁的保鲜袋里拿出了一块里脊肉,放在水龙头下洗净。
“这个我喜欢。”温谦夕卷起衣袖,“还有鸡蛋对吗?”他说着走到冰箱旁,打开冰箱门,却发现鸡蛋已经没有了。
“姐,没有鸡蛋了。”
“没了吗?”温玫凑过来看了看,无奈道:“还真没了。”
“我去买吧。”温谦夕自告奋勇。
“小夕,我去吧。”温玫解下围裙,“你去把肉切了。”
温谦夕不太明白为什么温玫有意无意地阻止自己出门,但觉得那是一种身为姐姐的保护欲吧,毕竟他是个公众人物。
“好吧。”温谦夕接过温玫递过来的围裙。
正在此时,家里的电话响起。
温玫出了厨房去接电话。
温谦夕把围裙系上,貌似专业地开始动手切菜。
片刻之后。
“小夕,”温玫站在厨房门口。
“怎么了?”温谦夕停下动作。
“医院来了电话,有个紧急的病人要动手术,我必须去一趟。”温玫有些抱歉地里笑了笑。
“姐,你去吧,我能搞的定。”温谦夕体谅地道。
“那我走了。”温玫即刻收拾了些随身物品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温谦夕切好了里脊肉,决定出门买鸡蛋完成这道菜。
温谦夕推着购物车在蔬菜及肉制品的冷冻专柜附近走着。
迎面走来两个白领打扮的女子。
“Catherine,最近邵总不在是不是都没有工作干劲啊?”一女子随手拿起一卷空心菜,漫不经心地问。
“别乱说话。”Catherine推着购物车。
“我可是觉得生活都黑暗了呢,你倒好,贴身秘书,我连他的面都见不着几次。”女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对了,我听说邵总这次不是一个人去的新加坡。”
“Ella,你哪听来的?”Catherine嗔怒地看了她一眼:“不要这么鸡婆,都是公司安排的事。”
“Catherine你就不要卖关子了,”Ella缠着Catherine的手臂晃着:“全公司都知道了,邵总让赵经理把机票给那个什么性感教主何静送去了,这不摆明了是借着公干的名义约会去了嘛?”
“Ella。”Catherine沉下了脸。
“好嘛,我就是说说,”Ella耍起了赖皮:“你不也这么想吗?那天新闻一出,温玫不就上公司来了,我还想着温玫该不会来捉小三的吧,也好有场戏看,没想到什么都没发生,温玫就这么走了。不过那脸色可不好。”
“Ella。”Catherine站住脚,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让Ella一阵战栗:“我是不是平时太惯着你了,总裁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三道四。温玫也好,何静也好,你只要守着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
Ella被骂得一声不吭,只能畏畏缩缩地站着。
新加坡,文宇和何静···温谦夕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浮现,不是不相信邵文宇的真心,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和邵文宇之间的差距。
没有身世显赫的背景,没有国色天香的容颜,更没有超一百五的智商。
他和邵文宇就是天地之间的遥远,如果没有六年前的偶然相遇,他恰巧救了邵文宇,这辈子恐怕他们也无缘相见,更别提相识,相知,相爱。
温谦夕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商场上的逢场作戏罢了。他慢慢调整了一下情绪,把心底那丝不安深深掩埋,决定忘掉之前听到的一切。
温谦夕买了些鸡蛋从商场出口出来,抬头就看见了对面大厦的大屏幕。
“最新消息,前天邵氏总裁乘头等舱飞往新加坡。而根据性感教主何静助理的说辞,何静现正在新加坡拍戏,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刻意安排?之前邵氏总裁携何静出席年中晚宴,更是在停车场大玩暧昧,虽邵氏集团未作出任何回应,但何静貌似大有嫁入豪门的打算···”
温谦夕忽然感觉四周的人似乎都在对他议论纷纷。
邵氏总裁,不论如何都是美人相伴的吧,怎么会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告诉他。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好像真的不重要了,温谦夕感觉就像置身在冰窖里,被冰冷的绝望没顶。心底凉凉的,站在市中央的繁华街口,却只能看着别人的喜乐,让自己变得更加卑微而渺小。
心被紧紧地揪住,那样生生撕裂的痛楚如此的清晰。
温谦夕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温玫让他回家,为什么让他没时间闲下来,为什么不让他出门买鸡蛋。原来姐姐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自己,还是太脆弱了吗,任何人都把他当真是没有长大的小孩一样呵护在手心,其实他也想要保护自己珍爱的东西啊。
晶莹的泪花从眼角流出,蜿蜒。
涩涩的泪水,咸咸的,温谦夕没有办法找到让自己流泪的理由,但是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太没用了。
除了哭你还能做什么?
温谦夕忽然有些恨自己,掌心的环保袋被捏出深深的纹理。
天边乌云密布,阴霾压境,一道煞白的闪电划破天空,尖利而曲折地游走,夹着万顷雷声滚滚的浩瀚。在这间续的电闪雷鸣中,温谦夕的迷惘的眼前便呈现了一片黑压压的雨云,阴森森的对着世界狞笑。那白色的强光好似劈开了温谦夕一寸又一寸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