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这个……”江晨蓝差点被我难倒了,但终究是专业选手,脑子之灵敏、思路之清晰非常人可比,支吾了两个眨眼间他就理清了头绪小声说道,“幽姐,如果你追求的目标是正常女人,那你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就是把她变成不正常的女人,能够接受其他女人的求爱;要么就是把你变成正常的男人,让她有接受你的可能!除此别无他法!”
分析得很有道理,我点点头让他继续。
“第一条路可行性不大,因为一来你要赶时间,二来操作难度太大,三来成功率也不高,因此我建议你走第二条路!”
看他行家指点颇有胜券,我信心倍增:“这个没问题,那接下来我该怎么操作?”
“唔……”江晨蓝眯着眼抿起嘴来略一思索,手指轻笃着饭桌说道,“能轻易让女人动心的男人不外乎有四种:要么特有钱,要么特有权,要么特英俊,要么特别坏!钱和权……咳,幽姐你暂时好象欠缺了些,但你胜在外形俊美,把头发剪短了更有几分阳光神气,这样先在视觉上让那女子产生倾倒仰慕之心;然后从听觉入手,以甜言蜜语、花言巧语、柔情细语、淫。声浪。语给予耳膜轰炸,炸得她心花怒放,合不拢逼、哦不是,合不拢嘴;最后,从触觉上集中优势兵力攻陷她的*堡垒,该舔的部位要舔,该抠的地方要抠……嘻嘻,这总不要我教了吧?”
我满脸钦佩地频频点头,大拇指更是翘得老高。
……
回牢房后跟莫玲扯了半天山海经,虚拟视频不甘寂寞地蹦了出来,首先是《新闻联播》的主要内容介绍,其第三条就一下子把我给吸引住了:南方航空公司波音797客机因引擎故障在青岛机场迫降导致三人受伤,引擎总设计师、日本富士重工株式会社首席总工程师松本城被迫引咎辞职!
我暗暗吃惊,只不过三人受伤就黯然下野,哪像有些国家垮座桥死了几十人、塌个矿挂了上百人,主管领导照样官位牢靠、乌纱无忧,顶多罚酒三杯或者异地升迁蒙混过关了事,真是不可相提并论。
……
第二天,20号的囚犯消费日终于如期而至,由于在采石场小赢了两把,我显得“财大气粗”,兜里的美金抵得上两年“工资”了。
今天是周六,两个监舱的囚犯都不用上班,早餐结束后就在篮球场等待超市车的到来。董苏身边悲悲戚戚围了一群妖,有神伤落泪者,有撅嘴撒娇者,也有破涕而笑者——董苏出狱已进入倒计时,离别在即,说要拿出二十年来的全部积蓄给姐妹们买礼物,感动得群妖纷纷含泪推辞,董苏却不依,最后藏绫出面说了句“董苏姐你别破费了只要出国后过得快乐姐妹们也就安心了”,结果把本来乐呵呵的董苏也弄哭了。
我独自坐在一边望着他们又哭又笑,心里一点都不是滋味。只有三、四个礼拜时间了,我有机会搞到手表吗?明天阿花能给我带来好消息吗?
黯然沉思间,香皂清香拂来,肩头被人轻拍了一下:“林幽,姐妹们都在跟董苏道别,你怎么不过去表示表示?”
我抬眼看了下藏绫,默默地摇了摇头:“藏绫姐,我跟他不怎么熟。”
我过去跟他说什么?说你他妈的不要走,再多蹲几年?
藏绫蹲下丰满的屁股挨着我坐了下来,转头看着我说道:“情人节后发现你一直情绪不佳,怎么了?”
我轻叹一声苦笑道:“看到董苏姐出狱在望,我心里酸苦嫉妒罢了!”这是我的内心大实话,在藏绫看来也是有着几分普通人的理所当然眼红心理。
“你还年轻,将来机会有的是!”藏绫突然话锋一转,“前几天去监狱长办公室做思想汇报了吧?顺利吗?”
“唔。”我闷头敷衍,对她暗暗留了心眼——她亲口对我说过的,女人心细如发!因此绝对不能让她察觉到我跟倪海琳合作、色。诱林韵的蛛丝马迹,否则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呵呵,”藏绫似乎想安慰一下我的低落情绪,随手捏起我一簇发梢轻笑道,“今天跟我一起洗澡吧,等下超市车来了我会买瓶护发素,看你发梢都开叉了!”
“不用了谢谢,我今天会把头发给剪了!”还是跟她保持一定距离吧!我不卑不亢地拒绝了她的好意,站起身来直了下腰看着球场对面,茉莉正安逸地趴在长木椅上接受安吉拉的按。摩服务,一头长发披散垂地,后脖处隐隐露出了少许深黑刺青的边缘,看不出纹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前几天向倪海琳打听茉莉的底细,结果倪说她也不清楚,因为没权限查阅囚犯的档案,只知道当初茉莉的入狱罪名是蓄意伤人,服刑三年,后来却在即将刑满释放之际袭警致其重伤而遭严惩——当时林韵刚刚走马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烧的就是茉莉,报告上级部门将他治了个无期徒刑,差点惊动省厅高层。
如果是不清楚内情的人说不定会为茉莉喊冤,但我知道这肯定是茉莉和林韵联手演的一出好戏——董苏说了,茉莉他根本就不想出狱!否则不可能在面临出狱时犯大事,而就算犯事,林韵也不可能罚得这么重!联想到两人的情人关系,似乎可以用“企图在监狱里长厢厮守”来作为勉强合理的解释。但问题是,林韵行将退休了,茉莉他还会在监狱继续蹲下去吗?如果不会,那为什么到此时此刻还没有放出茉莉减刑的风声来?
或许是被我盯得心中生出了警兆,茉莉趴着身子向后侧了下脑袋,鹰戾双眼寒意凛然地看了过来。
而随着扭头动作,他的后脑长发齐刷刷地顺着白皙脖子滑落而下,后脖上的刺青毫无遮挡地呈现了出来!
竟然是一只面目异常狰狞的骷髅!眼眶洞黑,白牙森森,下颚x型竖立了两根白骨,看其形状似乎是两个英文字母:一个是j,一个是s!
我看得心惊肉跳生出莫名惶恐,只觉得这个纹身怎么如此面熟,好象在哪儿见到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咀——”随着一声口哨声,监区大门左右两开,一辆满载日常百货的卡车轰轰轰轰地吼着油门开了进来……
卡车还未停稳,两舱众妖便纷纷欢呼着涌上,伸长了脖子围着车厢一纵一跃,仿佛一群等待主人喂食的母狗。
反正兜里有钱不用慌,我两手插兜慢腾腾地踱了过去,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情况:一监舱的影文和二监舱的莫姬竟然并没有像其他妖那样兴奋地跑过去,而是站在原地一脸落寞地远远望着,就像是幼儿园里没有分到糖果的小朋友,眼睛里满是眼巴巴的羡慕。
“咀——咀——”
随着两声严厉的哨响,超市车四周的囚犯规规矩矩地排好了队伍,按顺序挨个“消费”,或许是出于女人的天性,他们购买物品时基本上以左挑右看为主,拿起这个瞅瞅,拎起那个闻闻,还小声地讨价还价磨唧一番,最后也就买一两样东西,付了钱临走时还一步三回头,一脸的意犹未尽。
超市车内的商品种类确实不多,基本上就是莫玲讲的那些东西,香皂肥皂、牙膏牙刷、洗发水护发素和铅笔本子,所标价格也确实能用“逆天”两字来形容,所幸黄牙慷慨扶贫,否则自己就算领了工资也是消费不起的。
回头看了眼兀自站在冷清球场边的影文和莫姬,我轻轻拉了拉前面江晨蓝的胳膊:“诶,他俩怎么回事?”
江晨蓝回头顺着我的视线瞧了过去,又收回目光不解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我是说他俩怎么不过来?对这些东西过敏吗?”
“哦不是的幽姐,”江晨蓝脸上泛起了同情,轻叹一声说道,“他俩长年都在洗衣房干活,是不挣工分的!”
我顿时心里莫名一酸:“你是说……他俩都没钱?”
江晨蓝又是轻叹一声,转过身去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我知道他也有着同情心,但无奈物价摆在这儿,就算接济人家也是有心无力。而且按我估计,影文和莫姬长年跟其他囚犯隔离作业,多多少少会影响到他俩与众囚犯之间的感情亲热度——毕竟一年365天,有250天是在上班的,他俩根本没多少机会与大部队交流谈心和增进感情。
因此没人愿意把原本就不多的工资分一些出来扶贫。
要不是靠牛牛从黄牙口袋里赢了点钱,说不定自己现在也只能跟影文和莫姬一样站在一边眼睁睁地望着满车厢的芬芳商品而徒劳兴叹了。想到这儿,我决定给他俩每人买一块香皂,让他俩也分享一下难得的喜悦。
但随着队伍向前走了两步,我又改变了主意,返身向莫姬走了过去——我算是看出来了,对于每个人来说真正的喜悦不是得到商品,而是得到商品的过程!这来自于消费,来自于购物时的精挑细选和讨价还价,来自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莫姬!”
“幽姐。”莫姬显得有些尴尬,微微红着脸,两手握在身前绞着,像参加一场同学聚会却发现个个已是达官贵人,没人搭理他这个穷酸平民。
“来,拿去!”我数了300美金出来往他口袋里一塞,“去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是我借给你的。”每个人都有自尊,嗟来之食只会让人无地自容,因此我只能说是借给他的。
“啊、呃……”莫姬先是一喜,随即又犹豫了下低声说道,“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有钱还你。”
“哎呀,出狱了连本带利息啦!”我又数了三张百圆大钞出来塞到他手里,“喏,拿去给影文,就说是要还的。”毕竟我跟茉莉有仇,亲手给影文的话只会给他惹来麻烦。
莫姬眼眶一湿,侧过了头抬起袖管揩拭了下眼睛小声说道:“幽姐,谢谢你……”
我暗叹一声,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转身回到了超市车前,心里总算是感到了一阵舒畅。
很多囚犯买的是香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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