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土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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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声音-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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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得有理就算理解,反正古人不会跳出来指着他鼻子说理解错了。”这就跟抽奖差不多一回事儿,解释古人?能解释清自己就不错了,干吗还要解释别人?解释那些不会再出来判断对错的人。解释来去到底是解释给自己听还是解释给别人听呢?

猛地听到厚满大喊了一句,手一抖点击到了个广告连接,一下弹出三个网游页面,关掉页面时厚满的声音还在脑袋里转来转去,“你他妈的有病啊,凭什么说你比我了解我自己?”

第三十七次。彩色

四:往复间,往来者(下) 第三十七次。彩色

“芥末!有好戏,开始算账了!”迷迷糊糊还没睡醒,就听厚满哇啦哇啦吵得我头顶发涨,“长辛跟岁的打赌马上要有结果了,你在不在啊?快点快点!万众瞩目啊!”

“啥事儿啊?还万众,算上我是一万吗?”好冷,真不想起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个春卷,做起床前最后的挣扎,“她俩打啥赌了?”

“嘿嘿,别听他瞎咋呼,没啥万人瞩目,就我们七个。”听都邮这语气,他好像也挺热衷这事儿,“两年前,长辛跟岁吵架,好像是关于男人的什么事情。”

厚满赶着插话进来,“男人是对长辛这样的熟女兴趣多,还是岁那种未成年模样的小姑娘兴趣大,就是这个赌局。赌局的根源要追溯到两年前,从峻野进沙新辽的路上,俩人看中了同一个男人,抢了有三四个月,结果让岁给得手了,长辛一气之下把那男的给杀了。俩人就吵上了,以两年为限,输的给赢的当十年奴隶。”

“比什么?咋论输赢?”女奴啊,这太限制级了。听到这词儿我脑海中一片高动画刷刷地走马灯,监禁啦、调教啦、变装啦、凌辱啦、群P啦,甚至想到了阴森的城堡、晚间的医院和邪恶的地下室,动画里大片的名声优一个个顶着假名字跑出来叫来叫去,很有喜感。

“这阵子流行才妓,就是有才华有才学的妓女,不光要长得漂亮,最重要是有才,有特色,会点儿勾人的招儿。她俩找个老鸨到她手下去做才妓,当第二职业玩玩,两年内看谁赚的钱多。很普通很实际的比法,比比她俩到底谁更有魅力。”都邮拍拍手,示意他们都安静点儿,开始清算账目。

“她俩真愿意去当妓女?这是多么伟大的爱好啊。”让我想起那些穿越小说里一竿子想去古代做妓女的青春少女们,那些小姑娘对妓女抱有强烈的美好梦想,是因为她们漂亮?还是能大把大把收男人们的钱?

“你当她俩真是纯洁的小女孩啊,活了七八百年了,过她俩手的男人,那数量单位是按百计的,别说男人了,就算女人,她俩也不比我们几个男人玩得少。你还真以为她俩要干啥舍命的买卖不成?”都邮打趣地继续唠叨,“以她俩的床上功夫,普通男人基本没得逃,我们几个也顺便瞧瞧热闹。这两年来,还真啥样的人都有,从要饭的到廷殿侍,还有茂世宏地和伐塞圣地的人,禁欲的、纵欲的、吃药的、喝酒的、还有特地过来采阴补阳的。不过,她俩嘴叼得很,挑人挑得厉害,看中的人里面也筛来筛去,还要照顾自己心情。”

“她俩有什么才,算是头牌么,怎么打的名声?”我脑袋里一串问号,妓女难道就那么好当?她俩一个信息员一个药剂师,总不能把写程序做软件或者看病抓药当是才吧,这也太跳跃了,“有没有啥精彩的极品嫖客,给我说说。”

“才?小曲、小调啥的会点儿,说不上好听,只能算是不跑调,诗词会背十来首,经常忘字。这俩人历史到不错,顺嘴能溜出个几百年,荤段子知道不少,其他就没啥才学上的能耐了。”都邮一项项往外蹦着数,估计他也觉得这几个掰着手指头点点都挺勉强的,“嫖客嘛,都差不多,我也没怎么注意过男人。不过这期间,我们还真见过个名妓,要模样有模样,要才华有才华。”

“哎?说说,这么有能耐为啥还去做鸡了?”嗅到八卦的气息,我心跳都跟着加速,索性不起床了,听完再说。现在这时候哪儿去找啥名妓啊,能出名的都去当明星了,不过,郭德纲相声里说过谁知道哪个是明星,哪个是小姐?

“从小就训练那些个才艺,练几百个才出这么一个,能不是宝贝嘛。人家也不是啥人给钱都见的,名妓名就名在稀罕,比达官贵人家的闺女都还金贵。”都邮咂了两下嘴,“我们也是赶上跟个官家做点儿买卖才有幸见到那么一次,那女人已经是从良以后的打扮了,估计年轻时候更漂亮。”

“从良啊,这就不如死得早有传奇色彩,妓女从良,尤其是名妓从良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朵妖艳无比的牡丹或是玫瑰什么的,还没等谢呢就变成跟干巴巴的黄花菜。妓女成了人妻,反倒没良家女的人妻诱惑性大。”从良的名妓在我的头脑中直接映射出那个弹起琵琶会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商人妇,“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你在说啥?还挺顺流的。”

“琵琶行我就会背到这儿,后面冷不丁还能冒出几句,连不上了。”记忆力真是退化得快,上学那会儿背得很熟练,经常遛出来几段炫耀炫耀,现在不行了,基本全还给老师了,“那女人有啥特殊的地儿没?”

“嗯,我想想,其他看也看不出来特殊的地方,又没长出三只眼两张嘴的,总共接触十来分钟,听她弹了首曲子,还忘记叫啥名了。不过,听说她的人生经历挺特殊。”都邮顺便指挥着旁边算账,“岁的这条不能算进去,自己拿钱雇的人,不算收入。”

“赛巴桑,这边这边,继续,啥特殊经历?快说!”一说妓女有特殊经历,还是个名妓,想到一连串黑帮挟持、威逼坐台、卖身还债的法制节目情节,啥遇人不淑,被拐被卖都是小意思搞搞的。

“你想得真离奇,不过都不是。”都邮坏笑了一声,“前一阵,沃土上搞复古风的时候,以前有个大官招妓招过她,论罪就论到她头上了,抓进去关了一阵,放出来后还禁止她做生意,没生意没收入就活不下去,就打出文学交流的旗号,以诗文会友,私下做点儿老行当。后来那股风过去了,也可以光明正大做买卖了,重开了妓院,做了当家头牌,赶上沃主的一个宗亲大官刚死了老婆,跟朋友去妓院时看中了她,娶了回家做二房,她也就卖了店从良了。”

“这也能算是特殊,有啥特殊的,哪儿一丁点特殊啊?”我抓狂地坐起来,冻了个寒战,蹭地钻回被窝,“赛巴桑,你这个标题党,这算啥特殊?没轮,没群,连人兽都没,算个鸟特殊啊?”

“她的才华特殊才被太守招,又是因为才华名声在外才被抓,后来也是因为才华才能做暗娼,最后要不是才华也没得这么好从良的机会,难道不特殊么?”都邮问得很干脆,理所当然就很特殊一样,“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两位姑奶奶,除了撒娇耍赖别的都是三流,甚至不入流,那脾气大的,一不顺心就杀人,勉强算是忍了两年没杀人,否则不知道多少嫖客一来二去把命就能给嫖没了。话说回来,这两年嘴巴子可没少扇,动不动这俩人就把自己当主子了。玩笑是看了一大堆,才情可没见多少。”

“那现在是谁赢了?”按我平时听她们的说话风格,长辛和岁都挺有个性的,脾气不小主意挺正。按照厚满说的话来看,长辛是熟女的模样,御姐的声音,女王的脾气。而岁则是萝莉的模样,中性的声音,也是女王脾气。天,这两个实在太难分上下了,都很萌,岁这种很可能被人误认为是傲骄属性的嘛,“有没有算完啊?这点儿帐算了这么长时间,效率真差,你们不是有啥先进设备嘛?就没记账的软件,直接出个结果?”

“岁不干,她说要软件啥的长辛肯定会作弊,这次打赌一律记手帐的,确保公正。”厚满叫喊着高声宣布,“这次比赛,胜利者,岁!超过长辛八万五,险胜!”

“是岁?这下长辛可有得受了。”我也跟着耳边的欢呼声笑了好一阵。看来,男人总还是对萝莉多寄予那么点儿养成的希望,而熟女则是定了型的美味完成品,缺少些亲力亲为的乐趣吧。

第三十八次。独秀

四:往复间,往来者(下) 第三十八次。独秀

在哈尔滨生活了二十多年也没生过冻疮,只是听说有这么种病,至于冻疮什么样,连见都没见过。没想到在杭州带了三年就光荣得了冻疮,在脚后跟上,痒起来又不好去挠,看起来像淤血的硬块,很难受可又懒得天天去泡脚,想着把冬天熬过去明年再说。打电话跟爸妈说起冻疮的事情,他们相当惊讶,说我在南方太遭罪,实在受不了还是回哈尔滨吧。

起来得晚,懒得做午饭,就去楼下的兰州拉面店叫了碗刀削面,端碗上来的那只手赫然然大半通红肿胀的冻疮,上面还有几个水泡和糜烂点。抬头看看那人,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男孩子,很典型的回民长相,双颊上清晰可见的点点雀斑显得脸更白了。想想自己脚上的小冻疮,好像已经不算是回事儿了。

这世界上多数人都会辛苦一辈子吧,到最后,他们还会觉得辛苦么?人人都梦想享清福吧,但清福具体是什么样的?

“清福就是坐着看戏,躺着做梦,不抻懒腰不伸手,不打哈欠不张嘴。”都邮又跑出来骚扰,“不吃苦受罪就算是清福。”

“不打哈欠不张嘴?原来你不吃饭不说话啊。”一大碗刀削面加牛肉吃得很饱,这比日式拉面实惠太多了,“你现在享清福了?”

“啊?没啊,最近挺高兴就是了。”都邮笑得很开心,听得我也蛮高兴,这算是移情还是传染?“最近我们几个帮个高台班子走巡演,顶级的,我们就是做些保镖的工作,又快乐又长见识。”

“啥叫高台班子?唱戏的?”“班子”这个词在我印象中不是京剧就是武术指导,“赛巴桑,高台是什么东西?”

“高台班子是个统称,其实就是一大队人马巡回演出,演什么的都有,各式各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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