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地望着老婆,带着些许无奈地朝她笑了笑,子杉转身就往在等她的好友们走去,却被老婆叫住。
开了车门下来,六月抱紧了老公,趋前给了她个火辣热烈的拥吻,良久后才气喘吁吁地放开,鼻尖轻轻互蹭,“大宝贝晚安,天亮了马上回家嗯?我等你。”
为老婆明显很在乎她而在心里挺欢乐的,某人接着蹦蹦跳跳地依约到好友家寄宿一晚,却没想到她会被那对爱玩爱闹的夫妻给折腾到三更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所以,她忘了和老婆的天亮之约。
在家里等着别人的某人见时间已经六点了,可那人却连个影子都没有,打电话也不接,为此,气别人爽约的某人果断地开车到好友家逮人去!
睡眼惺忪的小思来开门时原本还有些起床气的,但见到某人那气呼呼的样子后她却笑弯了腰,抱着手臂依在门边好笑地问,“hmmm…请问现在几点?你找我有事?”
“天亮了,她怎么还不回家?”六月有些光火地质问。
“我们在床上玩到天亮了才睡下啊!她哪来这么多精力?”小思继续唯恐天下不乱地越描越黑。
床上?玩?玩。到。天。亮?
见某人要暴走了,小思也逗够了她,转身示意六月进来,六月沉着脸一直跟在小思身后直到主人房的门口,小思才有些疑惑地转头问,“你干嘛跟着我?”
在六月就要反驳说“你不是说某人刚睡下吗?”,只见小思再度不给脸地大笑起来,一大早的,她的挚友怎么突然变笨得那么彻底,那么好笑?
“天,六月小姐,你老公她睡在客房里!”只见某人脸色涨得通红,赶紧转身朝客房走去,却依旧听见小思的嘲笑,“看你以后还敢装大方,她昨晚要真和别人回家,你不发疯才怪!”
受不了被他人取笑的女王一闯入客房里就弯起袖子抄起枕头让自己解气。
在睡梦中突遭一顿痛打,某人在迷糊中尝试躲避如雨点般落下的枕头雨,却被睡在身边的Trevor绊倒,悲催地滚落到地板上,发出“咚”一声巨响,让后脑勺与地面来了次疼痛的亲密接触。
“老婆,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干。什。么?是谁说天亮就会回家的?是谁?你居然敢抱着别人睡觉?你…我和你没完!”
“Trevor不是别人啊,他是条狗啊!”某人揉着后脑勺,非常委屈地回嘴。
停下了手上动作,六月终于冷静了下来,呃,是哦,即使Trevor与他们亲得像家人,但他始终是条狗狗,某人为掩饰自己的理亏,只好继续质问老公,“那你为什么天亮了还不回家?你和他们在床上玩什么玩了一晚上?”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Uno牌啊!”有些不忿地回答后,这会儿脑袋终于开始运转地某人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哈!原来小思没骗我,昨晚有人真的出重金竞标,就怕我和别人回家!”
这下女王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转身就想逃,却被运动细胞发达的子杉抓住,压在了门上不让逃。
仔细观察目光闪烁的美人,某人从六月的表情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却一反常态地不取笑老婆,倒是突然变得温柔起来,笑说让老婆等她换衣服。
答应过好友要替他们照顾他家宝贝,子杉用力抱起依旧昏昏欲睡的大狗狗,示意美人提起狗小孩“离家出走”的行李,在回家的路上两人笑容温和地讨论早餐想吃什么,早忘了前一秒某人才被她老婆狠狠修理了。
一直到早饭结束后,六月才语气认真地说,“你总是埋怨说我爱吃醋,说我为何那么介意你对其他女人展现温柔,其实是你太低估了自己的魅力,昨天晚上那些人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们只是起哄而已。”子杉不以为然地淡笑说。
“是吗?”六月完全不认同地摇头,缓缓地和她说起她俩初次邂逅时自己的感受。
当时远观子杉这人呢,乍看下一般人顶多觉得这人长得挺俊的,若仔细品味这人周身上下散发的知性气息,跟着就会有些难以移开眼,看她优雅拿起水晶杯细细品尝呈玫瑰红的美酒,表情怡然自得地好友聊天,这就会是道赏心悦目的风景线。
接着女人们就忍不住想和这人交个朋友,这人常识水平还行,基本上什么课题都能与你聊上一些,接着请参照上文说过的笑容与电眼,然后某人就不知不觉掰弯了人家,或成了别人的暗恋对象。
所以六月总抱怨和子杉出门去气氛较悠闲的场所很麻烦,在茶馆咖啡馆会所酒吧里总要面对过来交朋友的陌生女人,而且别人确实只是真心诚意想交个朋友的,那更不好拒绝。
有时老婆会不高兴,说我俩倒不如就呆家里算了,省得好好的约会就这样介入了个电灯泡,可总呆在家里老婆又说她毫无情趣可言,所以最近子杉学会了一招,一开场就得挑明对面这大美女是我老婆,我们在约会请不要打扰太久,这样老婆才不至于太嫌弃她老公。
可话说回来,子杉和她出门也不是没有怨言的,就像今天中午在布里斯班享用的那顿美食一样,不夸张地说凭老婆那脸蛋那身材那气质去到哪里都是男人女人心动的对象,而他们总喜欢往她俩的桌子送酒送咖啡送甜品的。
只要老公在,六月都让她看心情决定收不收,免得某人默不作声在心里喝了一大桶醋,接着气全撒在老婆身上,这不是个比喻,是literally把气全撒在她老婆脖子上形成一道道斑驳吻痕,夏天时尤其弄得狠,存心让她没法出去见人。
好吧,不间断数着对方的好,她俩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本是人之常情。
或许因为太在乎对方了,在别人眼里可能连野草都谈不上的人,却被自己当宝了,像双手战战兢兢捧着最爱的洋娃娃般,别说让人碰,要靠得近了些就会接收到一双充满戒备甚至敌意的目光,把旁人搞得莫名其妙,那被看成了洋娃娃的人也是一脸无奈。
这样的情形可好可坏,有时这会是妇妻间的感情调剂,危机感能让对方重新发现自身伴侣的美好,在渐趋平淡的婚姻生活中激起一些火花,但火若不小心烧得过旺了些,那就得小心别灼伤自己的手指。
当中那个度得怎么拿捏?这没个固定的标准答案,主要考量是对方性格如何,是否非常崇尚自由连一丁点管束都不能有,还是愿意让对方在适当范围内用管教的方式展现对方是专属于自己的特权,而少数的人甚至对接近主仆的从属关系趋之若鹜,这全看个人的喜好,没有对与错。
而结了婚后子杉才深刻体会到此问题的奥妙,让她渐渐明白,为何有些结了婚的男人总找借口不回家,一直想着要往外跑,或是听他们提起老婆都是一脸无奈,而且常对朋友大吐苦水。
亲身经历了她才知道,这些全是这自古难解的问题所搞出来的。
夸张一点说,两人若想找到那平衡点,那“婚姻”就是条细如发丝的脆弱绳索,最困难的地方是她俩必须手拉手一起完成这表演,有些夫妻很快就从高处掉了下来,子杉和老婆几乎就加入了这失败队伍,还好hanging by a thread的她俩咬紧牙关撑了过去。
现在她俩至少还抓到了一些窍门,走得还算平坦,但有时候依旧免不了一番颠簸,而且总是在自觉安全的时候出现变数,真的,sometimes life has its own way to throw you a curveball,所以得时时自我警惕,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而当身边的好友也面对了同样的问题时,这感触就让人特别深刻。
122
122、Wedding Dress 。。。
作者有话要说:没法添加新章节,只好暂时放在这里,晋江这老抽。。。
这周二更好控诉某人的“罪行”。。。老婆,你不在家,没人管我哦,我快成了脱缰野马,你不担心吗?要知道小姨是我亲妈哦?呵呵!早点回来嘛,想你了,muacks!
在天空挂满了璀璨星星的宁静夏夜,到海边吹海风看星星最惬意不过,身旁若摆放了滋润美味的清凉水果,口感酸甜的冰镇香槟,那就是人生一大乐事了。
还想更乐些?身边再带个愿意伺候你甘心替你按摩任你调戏的老公就更完美了。
此刻在海边度假别墅前的私人沙滩上,六月美女就是那艳福不浅的幸运儿,舒服躺在野餐地毯上让老公尽心服侍她,话说子杉当然也不吃亏的,不安分的温软手掌从长腿慢慢往上爬,这时正按在根本不需要按摩的挺俏双峰上揉捏。
老婆笑着拍掉她的手,起身用嘴喂无比辛劳的老公吃草莓,吃着吃着两人就躺倒在毯子上滚到了一起种草莓。
任由手机响了好几回,一直闭着眼的两人往东西俩方向都翻滚了会儿,伸长了手四下摸索的子杉终于帮老婆找到电话,同时侧头看了眼荧幕,见是闺蜜六月原本打算待会儿才给她回电话,可子杉却笑着帮她接了。
“思大美女您好。”贫嘴的人搞笑地用十分崇敬的语气和别人通话,只是电话另一头的人此时情绪似乎有些低落,轻轻嗯了声就不作声了,细心的子杉立即把手机送到老婆的耳边,用眼神示意老婆情形不对。
不出三秒,原本还笑嘻嘻躺老公身上的人立即起身走向远处,神色凝重地和闺蜜讨论某件无比严肃的事,过了会儿老婆才心事重重再度坐到老公身边。
仔细打量老婆的忧虑表情,揽过肩膀子杉亲了下她的额角,轻声问,“小思都知道了?”
诧异转头看向她,六月满脸疑惑地眯起眼,接着有些生气地质问,“所以你是知情不报的帮凶了?”
“我不是,我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告密者。”老婆的怀疑让子杉也有点气,她是在思前想后才决定趟这浑水的,没想到居然被老婆误会了她,可转念想这也不能怪老婆,毕竟Jean是我哥们儿,老婆自然以为自己是帮着他的。
六月望着子杉那一脸无辜的表情,抬手抚摸老公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