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人竟是碧可!再扭头看去,那中年男子已经横尸在舞台之上。由于莓米的参入,让雷格这边的战斗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球,碧可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解决掉这次比赛的目标,并在比赛结束声响起之前,以迅雷之势干脆的干掉了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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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格的死并没有让一切变得轻松,女子彻底瘫倒在地,惊恐的退到鸟笼最边缘,如果碧可想成为这舞台上唯一的生存者,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直到比赛结束的声音清楚而真实的传入每个人的脑海之中,碧可都没再有任何进一步的行动,女人的眼神由恐惧转变为疑惑,少年慢慢蹲下身,垂首用雷格尸体上尚干净的绷带擦拭指尖的血迹,轻轻的说,'别误会,我只是对时常精‘虫侵脑的男人感到烦厌而已,实在看不入眼。并不是想救你。' 他声音冷漠得毫无感情,看看还残留些干涸血迹无法擦掉的手指,睫毛微抖,默默站起身朝台下走去,走了几步之后,他突然顿住步伐,回眸看向仍站在平台边的莓米,此时莓米也正注视着他,短暂的无言交错,碧可便回过头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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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米从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年脸上猜不出他任何情绪,三场比赛结束,活下了七个人,除了哈金斯兄弟,最具威胁的就是这个冷漠的少年…'莓米,你真是个奇迹之人,我服了你,哈哈,下场就轮到我们上场了。' 耳畔传来无名轻快的声音,肩膀又一次被她厚颜无耻的手臂搭住,莓米一如继往的直接打掉,看着无名近在眼前的笑脸,她暗暗的想,也许威胁还应该算上眼前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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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开场的时间里,无名倒是没有过多的打扰莓米,她安静的在角落里抽烟,顺手卷卷袖口皮衣,手臂上的黑色纹身又露出一些,但仍然无法分辨是什么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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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米早早站到了死亡鸟笼旁边,望着在被工作人员清理的平台,心情比她的神情更沉重,下一场自己就将成为那上面的主角,然后亲手制造死亡,玷污自己的双手,为了活下去,而不停将别人推入深渊。熬过这一次芾汀的劫难,麦安安会兑现她的承诺吧,自由…莓米深深向往并且憎恨的东西,为了它,她付出了太多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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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背上了罪孽,扣上了枷锁,又何时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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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场比赛,莓米和无名与另外一名男子一组,对付秋风。选手站定,铃声响起,与此同时,无名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秋风自胸前一拉,他的项链坠便落入掌心,长约七厘米,画笔造型的金坠,笔前锋利无比,若刺入心脏部位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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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向无名扫刺,无名脚跟在地面一顿灵敏侧身闪过,尔后几乎没有停息,再一翻转,拳头便向秋风迅速砸去,秋风避闪不及,用左臂挡下,瞬间手臂绽开血花,秋风倒吸口凉气险些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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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米的目光一刻都没离开过无名,她的敏捷力量和速度都超乎想象,简直像一匹野狼,然而有一点莓米猜对了,无名指间那些造型锋利的铁戒果然是武器,所以每一次无名将手臂搭在她肩膀时,她都会在第一时间挥开,否则那些东西便离她的脖颈太过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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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无名砸到一拳,秋风的左臂几乎算废了,他阴阴盯着无名,脚步向外移,似乎想与她拉开更多距离,然而与无名她们同组的男子挡住了去路,莓米也自然的站到另一边,三个人呈三角状将猎物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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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打量着三人,他阴鹜的眼神几乎能让人皮肤上泛起麻疹,最后,秋风选中了袭击目标——莓米,无论从实力分析,还是制成艺术品的角度,她都是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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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秋风错了,也许从艺术品角度她是最完美的,但她的实在绝不是最弱的,在他出手的下一秒,他便后悔了。两人的实力相差太多,莓米根本没有躲避,扬手直接狠狠擒住秋风的手腕反势一扭,画笔跌落在地,秋风的右臂几乎快断掉,不得不顺着莓米扭曲的趋势跪倒,以减少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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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无名在旁禁不住发出长长的惊叹,以前也曾与贵族护卫打过交道,看她的速度、沉稳的动作和训练有素的擒拿手法,在贵族精英里都算是佼佼者,资料果然是有误的。莓米半蹲着,没时间理会无名的惊奇,秋风已被她压制在地,可是…接下来呢,要亲手结束掉这个男人的生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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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米不是没有杀过人,但徒手杀人的感觉和用枪或用刀完全不同,每一次都是种折磨,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一个活生生的人,断了气息,不用是听的看的,而是用自己的手,用自己的皮肤将这样的讯息传达至心脏,莓米从来没有适应过这种感觉,她也相信无论再过多少年,她都不会适应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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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犹豫之际,毫无预兆的,莓米霎时间感觉到身后异常,眼角一扫,闪身想躲,秋风的视线是对着她身后的,他迅速用腿一勾,以此限制莓米的动作,就算要死,也得拉一个垫背的。可随之又是一记闷响,莓米停下了动作,回头看去,无名的左手戒指上正往下滴血,那个与她们同组的男人被打飞撞到了笼杆边,一侧满脸是血,血肉模糊的,下巴也有些歪斜,他手里还握着刚才秋风掉到地面的金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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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记偷袭距离太近,莓米虽然绝对有把握能够躲过致命的攻击,但由于秋风的阻碍,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会被刺伤,芾汀这种残酷的比赛一旦受伤就是凶兆的降临,越到后面的赛事越是如此,带伤便会占据下风。不该犹豫和分神的,这种失误不能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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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帮我?' 莓米看着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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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最后迫不得已,我可不想看到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和完美的身体挂彩,而且我希望最后是我们两个争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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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傻,浪费心机。' 莓米觉得无名应该是察觉到她并不是杀人狂式的类型,所以想博取感情,以此作为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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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倒是不怎么在意莓米的态度,一摊手,无所谓的笑笑,没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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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贵宾室,黑眸的主人望着死亡舞台上的两个女孩,听到她们的对话,颇有兴致的弯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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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无名动手结果掉秋风和那个想偷袭莓米的男人的性命,让莓米庆幸的是,无名只利用肋部力量干脆的扭断了二者的脖子,并没想上演血腥的杀人秀,用无名对莓米说的话就是,也许对于莓米而言她确实算得上是异世界的变态,然而在变态的世界里,她顶多算是最不入流的级别。想起无名凑到自己面前掐着小拇指比量她变态的等级急欲证明的模样,莓米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因为那时的无名,神情充满了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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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比赛全部结束,有九个选手存活下来,在后台,工作人员给每个选手戴上了项圈锁并且注射毒性药物,项圈是无法自主摘下的,强行拆除会瞬间爆炸,上面有监视和追踪系统,而毒药的潜伏期为七十二小时,在这段时间之内若不注射解药则会死亡。这些措施都是为了防止选手在休息期间产生退赛念头一去不返,芾汀没有退赛这一规则,一旦参加就要玩到最后,否则便交出自己的性命作为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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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交待清楚下一次的集合时间,及一些禁止私下打斗之类的相关注意细则后,选手们便可以自由解散。工作人员还需去为今天接下来的赛事做准备,是认输即止,关注度远远如非生即死,不过还是有不少观众的,偶尔也会出现些让人热血沸腾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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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金斯兄弟两人肩傍着肩笑嘻嘻的走了,其余人也渐渐散去,碧可将下巴缩到衣服领口内,卫衣的高领几乎遮去了他半边脸,而额前碎发亦挡去小半张脸,最后露在外面的也就只有少许脸颊和鼻梁,,他习惯性的躬着身,双手插在口袋里,漠然的瞟了眼莓米,转身离去,少年的背影,看起来纤瘦脆弱,冰冷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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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莓米和无名,无名歪着头坏笑,'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