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炎炎夏日,炽阳晒在地面上,热气便腾腾地扑面而来,实在躁热得令人难以忍受,李姑娘逛便了市集都找不到心中的消暑圣品,然后在经过一处摊档时、胸口处本来清凉如水的玦子忽变得滚烫似的热,被气温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李姑娘连基本询问的意愿都失去了。随便找了处巷子,瞧了瞧确定四下无人,便背向巷口,取出包袱中的人偶甩在地上,咬破指头,放出玦子中的魂灵。
麻衣少女捧着通红的脸蛋,坐在地上作娇羞状。
禅幽咬牙:“我说难怪玦子热得发烫,你这古旧的东西还思春了。”
麻衣少女扯着禅幽的袖子,一手捧脸,仍作娇羞状:“我觉得啊,这是在炎炎夏日里、我命定中的艳遇出现了——或许我们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或许他会用爱让我借尸还魂、脱离你永生永世的魔掌……”
禅幽甩开她的手:“去去去,老娘要找绿豆熬汤消暑,没空陪你春`心荡漾。”
“你不是找遍市集都没有吗,要不问一下他……”
画师一身淡蓝衣衫,衣袂飘垂而下,抬手研墨、五指青葱纤长,挽弄温柔。淡雅如水的沉静是啜在唇边回甘茶香,五官形容的雕琢是玉露琼浆的滋养。眉目如画,掀唇淡笑便是说不出的悠然惬意,温雅随性。
他朝着面前的麻衣少女淡然一笑,站起身子,抱拳揖礼:“请问姑娘何事?”声嗓仿如古琴清韵,流水轻音。
麻衣少女低垂螓首,羞答答地:“我、我想问啊,哪里有买绿豆的?”
画师眼中笑意不减:“这绿豆……姑娘得找那门面大的杂货铺子,你再往右边行个十来步,便有一家。”他这话刚停下,便见距离麻衣少女不远处、一位姑娘往右边飞奔而去。
“……只是这藩镇的绿豆,贵些儿罢。”画师含笑补充。
那位李姑娘飞奔至杂货铺内,好不容易终于见着了那麻袋满载的、自己朝思暮想的绿豆。她也不看那绿豆上竖起的牌子,解下包袱便嚷嚷:“老板,给我来一斤绿豆。”
铺子的老板吓了一跳,盯着那包袱、眼放绿光——岂料那姑娘的包袱里除掉几件旧衫与及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啥都没有,当她终于寻出一吊钱时,老板“切”了一声:“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
“是啊。”
“我们这藩镇里的绿豆卖一两金子一斤,就你那点钱……”他撇了撇嘴,下面的话不说也罢。
禅幽蹙眉:“一两金子,凭什么!”
老板急了,连忙拉过她,压下声音:“姑娘,你可千万别乱说话,这绿豆除了我这儿有卖的,就是城南,城东几家铺子。自从藩王爷进京后,本个月之前,绿豆价格飞涨,一般小商贩都不敢进货,前些天就有几个不怕死的从……”
“老板,你说话别大喘气啊。”
老板附在她耳边:“府衙。”
“哦~”
“……偷了绿豆,结果被人发现,活活打死不止,还拖了尸首游街。”
啊,一斤绿豆引发的血案——禅幽万般感慨,向老板道谢后走出铺子。
她回到那卖画的摊子时,麻衣少女依旧捧着脸作娇羞状。
禅幽拉起她的手:“走啦走啦,别碍着人家做生意。”
“再多待会儿吧,好不容易有人陪我说说话。”
“哎,我说你怎地这样啊,大热天的把你晒晕了?”
“你才晕了……”
两人拉扯间,禅幽脖颈上那枚刚揩过血没掖藏稳妥的玦子被甩出了领口——日光之下,比清如水,温润内敛,隐隐地散逸古韵寒凉。
画师眼尖,那一抹碧影自是不会错过的。
禅幽忙不迭将玉佩重新掖进衣内,顺好红绳,又拉着少女:“走吧走吧,这处地方都什么天气啊……”
“姑娘且慢。”画师启唇,那两人旋首过去。“……且让在下拙笔描摹,以酬姑娘知遇,如何?”
“公子,要不我去换身衣裳再过来吧。”
“不必。”
“这身衣裳我都穿了……很久,”麻衣少女咧嘴笑得更加灿烂:“这个姿势还可以吗?”
画师抿唇,铺展画卷,下笔游走——禅幽看在眼里,心中不觉讶异:要说大家萍水相逢,即便是作画相赠、顶多也就找张宣纸就打发掉,然这画卷质地上乘,绢面却是淡黄,是有些年日的。
她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因由。
画师睨了她一眼,笑道:“这画卷虽有些时日,但我一直小心保存。只是这墨……恩师在时,我均与他共用墨砚;恩师辞世后,我便将那用旧的砚台埋于他长眠之地。如今,再寻不着恩师的上好墨砚了。”
“禅幽觉得这是话中有话:”旧物寄情思,公子这般情义,老师父在天之灵亦会感到欣慰。“画师抬手,笔尖蘸墨:“传说佩玉之人品性端正,雅洁天成;配古玉者七窍玲珑,慧心澄澈;更有少数者通灵神,驭精怪,赋异能——不知姑娘可信此一说。”
麻衣少女与禅幽对视一眼,抽了抽嘴角:“不信。”
画师搁下毫笔,将铺展的丹青双手呈上:“在下拙笔,实乃无法描摹姑娘玉容灵气之万一。”
画卷上的少女侧身坐于湖边青石,手捧一玦子,眉眼含笑、情意俱生,阅时仿惚能听见湖中锦鲤轻吻水波,女子的嫣然笑语动人。
麻衣少女双颊潮红顿生,禅幽定睛瞧去,不觉感慨:“公子妙笔生花,让人佩服……可是这画明摆着就比实物漂亮啊!”
2)更年期乎?青春期乎?
视野所及处一片朦胧,稍转清明却见一蓝衫公子眸中含情、如水润泽的剔透明净——忽地另一男子闯进视野之内,身长八尺,伟岸健硕,双目炯然仿若峻岭飞鹰。
两人默然对视一阵,那蓝衫公子扫落书案的笔墨纸砚,双手撑起身子,竟是面向男子坐上书案,蓝衫公子吐息绵长、纤长十指如白玉雕琢、抬手扯下衣带,襟衫舒解敞露胸膛,右手搁在几案上无意识的颤抖着,竟摸索到一管毫笔,他将其搁置唇边、以舌尖舔舐湿润,复而笔尖勾转,移至胸前的淡粉之处,兜旋摩挲。
男子蓦然转身——蓝衫公子襟衫半敞,忙不迭的下了几案、快步上前自背后箍上男子的腰部:“君使、君使……”一手徐徐下移……
那男子猛地转过身来,大掌攫住那蓝衫公子的臂膀、粗暴地将他压在几案之上。
一尾蛟龙出海、强健的身姿扬威八方,怒张着火红的茎身捣碎玉门、碾压幽径、但见飞龙遨游幽冥,由浅及深而进出无忌。
摧颓玉树灼灼芳华依旧,动辄行止间,擒缚猛龙;摇撼躯胴淌过高山流水,较劲拉锯间菊口献媚。
那公子意态迷茫,口中逸出惊呼——男子蹙眉、顶撞,在幽秘之内释放自己。
蛟龙脱身,那男子轻抚过身下之人汗湿凌乱的鬓发,眸中情愫愈发爱怜疼惜。蓝衫公子手执毫笔,蘸弄下穴、牵扯浓白浆液……
梦醒之时,李姑娘十分郁闷。
今晚寄宿在一处人家的柴房里,黑暗之中环顾数回、终于辨清方向,站起身来行至窗边,她对着天上明月叹道:“难不成喝不上绿豆汤我就中暑了,中暑还做/春/梦?”
她摸了摸脖颈处的玉佩,李姑娘趴在窗棂处,决定不睡了。
所目之处出现氤氲状态时,入睡那位的潜意识便预感不祥。
浓雾散去,只见一袭蓝衫的公子双腕缚在床头,一改温雅淡漠,脸上尽是憎恶愤怒。
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行止间透着文人书卷气,他右手捋弄蓝衫公子下`身:“怎么,这就生气了,你这脾性真让人又爱又恨……”
蓝衫公子闭上眼睛,抿唇不语。
“……京城的人都说,若好这口,事前便须润泽秘处,我初时还道语沐是品性高洁之人,没想到啊……”那中年男子一扬手,身后的侍从便立刻捧来碧玉瓷碗。
蓝衫公子只觉那让人羞于启齿之处涌进浪潮,他撑起身子、却见那人正手执毫笔蘸了墨汁润泽菊门。
“你——”
中年男子猛地将他压下,抬起其腰臀、将碗沿对准穴/口,墨汁顺势倾落其中,蓝衫公子也来不及喘息,便遭那人粗暴顶撞。
“……我与那君使相比,谁技高一筹?”
李姑娘自酒楼小杂物间的地板上爬起,只觉额头阵阵发痛。
杂物间也没窗户,闷热感与云梦初醒的晕厥进行激烈的抗争,胸口处的玦子淡淡的透出光晕,李姑娘扬手往自己脸上狠狠地扇了巴掌——总算清醒了。
她将指腹的鲜血揩上玉佩,释放魂灵,麻衣山女挨在她身旁坐下:“你昨晚不睡觉,今晚又不睡觉,你丫有病啊?”
禅幽一脸便秘的痛苦:“X的,我可能真有病。”
麻衣少女认真地问道:我就随便问一下,你更年期啦?
禅幽痛苦地捶地板捶地板捶地板:“我连续两个晚上都做/春/梦……春/梦就罢了为什么里面会动的都是男人,都是男人!X的。”
麻衣少女异常冷静:“没事的,你喝两碗绿豆汤吧,我看你是中暑了。”
如梦的时间总是比想象来得短暂,浓雾被拨开时,蓝衫公子手捧画卷,缓缓行近圆桌,行走移步间足下发出金属碰撞之声,他低首看向衣衫遮蔽下的足镣,目光尽是黯然。
铺展的画卷绢画色泛淡黄,其上一片空白;他双手扯起两边的画轴,翻转画面凑近烛火外焰,高温熨烫之下,绢画上的图案愈渐清晰。
他将画卷摊在桌上,绢面上赫然那伟岸的身影——情思牵动之下,他松解衣带、褪去遮蔽,握住那火热膨胀的孽根,捋动、摩擦,圈旋……那迷乱的、濡湿的、喘息的——
他咬紧牙关,竭力屏住呼吸,摊展沾满白色浊/液的掌指、注视着入画的男子,便一点一点地舔舐起来……
难得花钱住一回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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