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娶公主!”冯逸宸眉头皱的跟什么似的。
“那就不娶了?误了良辰惹怒公主也是大祸,再说。。。。。。”
冯母话还未说完,便听见门外杜腾的声音:“老爷,开开门!”
母女二人闻言急忙站起来将门打开,冯逸宸见到杜腾便问:“恩师可让你带回书信什么的吗?”
“带了,老爷,给!”杜腾说着就将书信交给冯逸宸。
冯逸宸连忙打开,只见上面写道:“先娶清儿完成花烛,再封沐萱诰命夫人,大婚三日迎妻回家。”冯逸宸看完后瞪着眼睛看向冯母:“能先接萱儿回家再娶那蛇蝎,额公主吗?”
“请驸马即可启程前往行宫!”不待冯母接话,那嬷嬷便催促道。
冯逸宸见自家的娘进了屋,便转身:“知道了。”说罢便抬腿迈出了步子,一脸的不乐意。身后的嬷嬷丫鬟们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们家公主平日就冷的很,来了个驸马照样冷的很,他们以后做事岂不是要加倍小心?
冯逸宸身穿大红驸马服,胸前戴着大红花,皱着眉头骑在马背上,前往行宫。
此刻的街道上挤满了人,闹闹哄哄的声音让冯逸宸心烦意乱,尤其是那前面吹吹打打的那两对人,她恨不得将他们都踹走。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终于来到行宫前,冯逸宸下了马,在嬷嬷的引领下来到云清的住处:“公主,驸马到!”
那嬷嬷见里面无声,便又道:“公主,驸马到。”
少倾,门缓缓被打开,鸢儿走了出来,拿着圆蒲放到地上:“驸马请!”
冯逸宸被弄蒙了:“这是何意?”
“公主乃是帝王之女,驸马乃是帝王之臣,如今自然要对公主行大礼!”鸢儿扬声道。
冯逸宸闻言心中顿时气的慌,可转而一想,她又不是真心要娶公主为妻,这臣下对公主行大礼再平常不过,想来当真跪了下去:“下官冯逸宸叩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驸马请进!”鸢儿见冯逸
84八四回
公主大婚;驸马受刑
冯逸宸闻言站了起来,看了那为首的丫鬟一眼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疑惑间便随着鸢儿走了进去。
鸢儿走进里间;将圆蒲放在距离自家公主一米之遥的地方;转身对冯逸宸施礼道:“请驸马对公主行三拜九叩大礼!”
冯逸宸听后只觉得血气上涌;愣了半天看着鸢儿道:“适才在门外不是行过大礼了吗?怎么又要跪!”
“这个,驸马,这是规矩,请不要为难奴婢!”鸢儿不卑不亢道。
冯逸宸怎么寻思怎么不对劲,哪有跪那么多次的规矩;当下心里不乐意了;这下马威未免过了头了。
冯逸宸如此想来便抬起头看向床榻上的云溪公主,大红的公主喜服穿在身上,腰间系着宫廷女子玉带,倒是将那姣好的身姿显现出来,只是头上被绣着凤凰的红色盖头蒙住,看不到公主尊容,冯逸宸看了眼便低下了头并未答话也未下跪,就那么站着。反正她没有娶公主的心思这么耗着就耗着吧,将来皇上怪罪怎么也是公主的不是,大婚当日便让驸马难堪怎么也没这个理。
只是冯逸宸小觑了这位云溪公主的定力,人家稳稳当当坐在床榻之上愣是没有移动分毫,跟前的丫鬟也是笔直的站着,冯逸宸心里不禁打起了鼓,这么耗着什么时候能完事?她还等着去接沐萱呢,利害关系一想,冯逸宸便妥协了,慢慢蹲下双手按着圆蒲抬起头看了眼那主仆二人一眼,憋着嘴将膝盖放了上去。
冯逸宸本以为自己跪了,公主那边就会发话,可她跪了快半柱香了人家还是一句话都没说,气的她牙根痒痒。
终于半柱香后,鸢儿上前道:“驸马冯逸宸跪听公主家规,一,公主乃帝王后裔,驸马乃皇家臣子,日后驸马见到公主需下跪问安。二,每日掌灯时分若无红灯高挂则请驸马去书房居住,无传召私闯杖责二十大板。三,为驸马者必须洁身自好,言行不端出入青楼等污秽场所杖责四十。四,驸马必须对公主言听计从,不得。。。。。。”
冯逸宸听了两条便无心听下去了,她本无意迎娶公主,这些个话压根不会往心里去,可是她听了两条内心依然冒着怒火,仗着自己是帝王之女便这般刁难驸马着实可恶可恨可恼。
“鸢儿!”鸢儿将家规说了一遍,云清便轻轻唤了鸢儿。
鸢儿会意来到床前倾听,随后挺直了腰板:“驸马进屋不敬公主不对公主行君臣大礼,藐视皇家,按着家规本应杖责四十。可公主仁德,念在大婚之日,杖责驸马十大板以示警告。雪儿,碧儿,将驸马请出去!”
“什么?”冯逸宸刷的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床榻,这大婚就这般以后岂不是天天挨板子?这传扬出去她一堂堂知府还有何颜面?
“放开本官!”冯逸宸挣脱宫女,扬声道:“公主这般欲加之罪未免有失皇家风范!”
云清一听皱紧娥眉,她确实是在没事找事,她还没有做好与冯逸宸洞房的准备,故而以不尊皇家为由杖责于冯逸宸,目的自然是让那人行动不便行不了周公之礼:“驸马出言顶撞罪加一等,杖责二十,即可动刑。”
“是!遵懿旨!”一声遵命后鸢儿来到冯逸宸身边行礼道:“驸马请!”
冯逸宸只觉得气闷,哼了一声甩袖走了出去,这公主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刑不上大夫?这分明就是找茬,当日刺杀不成今日竟然仗着地位这般羞辱于她,真真蛇蝎心肠。
“鸢儿,今日之事乃是皇家私事,管好行宫的人,若有人走漏半点定当重罚!”云清估计冯逸宸走出去后轻轻将红盖头抬起一角吩咐着。
“鸢儿知道,公主放心!”
那厢,冯逸宸咬着牙受着那重重的板子,一张俊脸涨的通红,额头上也冒出了点点滴滴的汗水。
“杖刑完毕,请驸马移驾行宫外迎公主回府!”
冯逸宸闻言狠狠瞪向鸢儿,这人更可恶,明明就是欺负人不把她这所谓的驸马放在眼里,还处处施礼装的很懂礼仪的样子,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心腹。
可就算她心里气的紧眼下也不敢放肆了,这二十大板可不是闹着完的,俗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又不是傻子没必要为争一口气吃眼前亏。咬着牙忍着疼从刑凳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朝着行宫外走去,一见那高头大马顿时觉得晕的紧,她都这样了怎么骑马,正发愁的时候,便见那大红花轿被抬了出来。
由于公主府和新建的驸马府均坐落在京城,此次大婚又是在越稽,因而办的比一般公主的婚礼节俭多了,这也是云清的主意,毕竟往后用钱的地方多的很。
“请驸马上马!”嬷嬷站在花轿便道。
冯逸宸听闻看向鸢儿,随即看了眼围观的百姓,硬是咬着牙硬着头皮骑上了马,刚坐下便觉得一片火辣辣的,疼的她倒抽一口气,双手紧紧的握着缰绳,额头的冷汗冒的更多了。
冯逸宸从未像今天这般觉得这条路是那么的漫长。来到家门口便急忙下了马。仓促间不免碰到痛处,自是一番煎熬。
“恭请驸马踢轿门!”
冯逸宸一听便来气,哪有这许多规矩,本就疼的难受的她心里自然装了满满的气,当下来到较前,抬起脚狠狠的踢向轿门!
只见轿子晃了起来,众人见状惊的急忙上前扶住。
云清惊慌之下一手护着肚子一手紧紧抓住较内的扶手,待到轿子稳后便是一脸怒气,这冯逸宸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如下行事。
“驸马用那么大力做什么?倘若公主。。。。。”
“好了,嬷嬷。驸马也是无心之举!”云清在较内冷冷的打断嬷嬷的话,她虽然不喜冯逸宸,也恼冯逸宸,可这大庭观众之下怒斥驸马不仅那人失了颜面难以抬头,就连皇家的颜面也一扫而光。
“是,公主!”嬷嬷领了旨朝冯逸宸下拜:“请驸马背公主进府!”
冯逸宸也意识到适才莽撞了,她也不知道为何刚才就没忍住,若不是那公主即使制止她怕是要沦为笑柄了,此刻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来到轿门轻轻打开,转过身微微弓腰,嬷嬷和鸢儿扶着云清来到冯逸宸背上,冯逸宸一阵恍惚,想到沐萱不禁也一阵心疼,可转而一想公主这么厌恶她要致她于死地,必定不是真要嫁给她,如此一想心中便明亮起来,背着公主踏进了家门。
“嘶!”冯逸宸疼的咬紧了牙关。
却原来,云清的芊芊细手正放着冯逸宸的腰间,微微用力。
“公主这是何意?”冯逸宸稳住脾气问道。
“自是惩罚驸马轿门之过!”说罢便又扭了起来。
冯逸宸疼的紧又无法当着众人的面将云清放下来去抚摸那细肉,只得仰着头闭着眼一脸的悲愤,随后不管那腰间的疼痛,故意一瘸一拐的走了起来,走两步便装作要摔倒的样子,吓得众人惊呼数次,盖头下的云清除了脸色煞白,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本在冯逸宸腰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环住了冯逸宸的脖颈,紧紧的扣着。
冯逸宸背着云清来到堂前,将云清放心后不禁多看了云清两眼,适才自己走的那般,这公主明明身子都僵硬了却没有惊呼也没有大喊,冯逸宸心中不禁有些佩服起来。
此刻嬷嬷来到堂前将圣旨宣读一遍后便退到一角主持公主大婚。
冯母坐在主位上看着,满腹的担忧,直到云清和冯逸宸对拜后才回过神来。这次她这婆婆做的也太忐忑了些。可眼下她一点法子也没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牵着红绿丝带引着公主往新房走去。
此刻冯府院落里坐满了官员和乡绅,其中自然也有刘朝和李云书。
“李兄啊,都知道你喜欢公主,可如今公主大婚你也就别惦记着了,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成家吧!”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