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被清源地说辞震惊了,她站在光源下,不可置信清源竟说出那样的话。
清源转身靠在窗边,眼中尽是落寞,她盯着流水笑:“想不到浪子也有动真情的一天,刘若果真有福气。”
流水眉峰的怒气显而易见的浓起来,浓起来,堆砌在脸上,在晃眼的黄色灯光下直逼过来。
清源心底还是有些怕的,流水对她一向宽容温柔,这样盛怒的流水,她第一次见到,可是心中实在郁结太多,伤人的话忍不住就出口了:“怎么,怒了?被我说中要害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清源觉得这刻的自己无耻至极,丑陋至极,心中苦痛,却见流水忽然打断她的话,凶狠的喊:“你要接吻?”
她的表情穷凶极恶,清源愣了下,就见她已经三步并两步的冲上来。
房子本来就极小,流水大跨了三步,离清源就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了。
清源一惊,下意识的往后躲,双手抵住流水靠近的躯体,却发现背后是墙壁早就避无可避。
流水的气息已经喷在她的脸上了!
“是你要的接吻!”流水强硬的口气重复。
清源的心忽然狂跳起来!
流水的手早就铁箍一样锁住她柔细的腰身,流水竟然毫无预兆的俯下身来!
清源慌乱的闭上眼睛,抵住流水的手改成了拳紧紧捏住流水的T恤。
出乎意料的强硬的亲吻没有到达唇上,流水温热的唇滑过清源下颌到了她的左耳边。
“你要接吻?”有别于前两次的怒气,流水在清源耳边温柔低吟,流水的唇随着话语一张一合,轻轻触碰着清源的耳朵。
清源只是感觉全身的血液轰一下都流到了左耳朵上,耳朵迅速窜红。
她紧闭眼睛,咬着下唇,将抵住流水身体的手环绕到流水背后,紧紧抓住流水背后的布料,用行动做出回答。
流水不再说话,却低低的笑了笑,笑声震动耳膜,扰动着清源心弦。
清源调动了全身感官去感觉流水的唇,流水只是用唇摩挲勾勒着她的耳朵,然后慢慢下滑,含住了她的耳垂,一吮。
清源全身一阵酥麻,放开紧咬的下唇,深深吸了一口气。
流水的手从腰间慢慢往上移动,越过肩膀,捧起了她的脸,她的唇也慢慢的从耳边,转至额头,鼻子,眼睛,人中,终于到了清源的唇。
清源的呼吸急促起来。
流水放开了清源的脸,转而又将手放置了清源腰间。
清源不解的睁开眼,见到流水漆黑的双瞳反射着月亮的银辉,那神情无限宠溺,无限……深情?
还没等清源细想,流水已经再度靠近,她的唇轻轻的贴上了她的。
清源倒吸一口气,不自觉地张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
流水的唇有些烫,跟刚亲吻耳朵的温度不同,她含着清源的上唇,清源不自觉地张嘴却让她有机可趁,欺入她口中。流水的舌灵活的伸进来,霸占着清源的嘴,然后流水用力一吸。
清源第一声长长的呻吟从口中溢出,她的身体随着流水往前,她被流水又按在墙上,她的舌被流水的舌纠缠着,她的唇贴着流水的,紧紧地。
清源只觉连灵魂都要被流水吸走,她浑身发软竟无法站直,她紧紧地勾住流水的脖子以防自己下滑。流水不放过她,流水纠缠着她,流水疯狂的蹂躏着她的唇。
清源浑身越来越热,越来越软,感觉自己像冰,被流水这股热量融化了,只想变成滩水,化到地上去。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呻吟不断从口中流泻,她的脑中空白一片,浑然不知自己身处哪里,只要想到那是流水,她便不愿放开。
这场实验性的吻更像是一场激吻,两人迫切的寻求着情感的释放,就像是久旱甘霖那般的淋漓尽致和爽快至极。
“流水……”她迷乱的呼唤着最后的认知。
流水却被这声呻吟当头一棒,一时迷乱的思绪和意识忽然排山倒海的回来。
她的动作就此慢下来,缓下来,直到离开清源的唇。
清源靠在她怀里,眼神迷乱,重重的呼吸。
流水抱着她,抚摸着她的长发,看到窗外那只还未走得黑猫,俨然它已经看到这边刚才上演的香艳戏码。
“到时候也这样对李锐,用你刚才青涩的感觉,那小子会上天的。”她面无表情的回瞪那只黑猫。
清源猛地从流水怀中仰起头来,看向流水眼睛。
那里面只有淡漠,流水回看她一眼,带着点笑意:“表现得很好。”
清源的脸还是有着燥热,心却急速冷却下来:“谢谢,包老师,你也很棒。我会在正式场合表现得更好。”她紧紧锁着眉看着流水,希望从里面看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流水只是淡淡的笑:
“好的。祝你成功。”
清源心一痛,情绪就冲到鼻尖一酸,她忍住,越过流水,跑出门去。
风花雪月(11)
秋风起了,校内的梧桐开始落叶。梧桐叶子极大,落叶染黄,却还有血管一样火红的叶脉。
清源坐在图书馆门前的台阶上,秋日的阳光照得她暖洋洋的,偶尔吹过的秋风将她长发飘起。
“这样引人犯罪啊。”郑函圣在身后打招呼。
清源回头,对着阳光,微笑。
“好久没见。”
“真的是好久没见。”郑函圣挨着清源坐在台阶上。
眼前是一片纷飞落叶。
“好像一幅画啊。”郑函圣在阳光下眯起眼睛。
清源点头。
“我听说你的申请批下来了。明年过完年就要去美国了?”郑函圣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
清源低下头将自己课本上折起的角抹平。
“你也知道?”
“我还听说,李锐的申请没被批准,因为他是毕业班的学生了。”郑函圣看着清源在那儿一下一下的抚摸。
“消息很灵通啊。”清源笑了下。
她完美的侧脸在阳光下仿佛踱了一层金色,让她看起来更是迷人。
郑函圣在心中叹了口气:
“也许你没注意到,”他咳嗽了一声,“其实,我也申请了。然后,我也通过了。”
清源侧头看他:
“恭喜你。”她笑着祝福他,却那么的生疏,完全不像一个老同学那般。
“谢谢。”郑函圣无话可说。
“你在等人?”无话找话。
“等李锐。”清源看向梧桐小路深处。
李锐远远的骑着自行车往这边过来。他帅气在落叶纷飞中穿梭过来,仿佛一幅动态的油画,画中人几乎要走到了你面前。
“那我先走了。”郑函圣识趣的退场。
李锐嘎吱嘎吱的骑到了,单脚点地,仰头看着清源。
“那个人也通过了。”他看着郑函圣的背影,“他一直对你很有意思。”
清源从台阶上下来,仰头看他:
“有些事情,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说出来。”
李锐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过分,但还是很不高兴。
“做完节目,6点我去接你。”他声音闷闷得专心骑车,这样一个秋高气爽的天气,在通过浪漫的梧桐小道时,车上两个人各怀心事。
清源透过那些梧桐的枝蔓看天空,阳光斑驳投下,让她眯起了双眼,她的手拽着自行车后座的铁框架,不想出声。
李锐半个月之前就开始在忙乎替她准备生日宴会,她没有办法也不能拒绝他的热情。越接触深,就越发现李锐的执著,他只是一个外表冷酷的人。
可她开始心猿意马起来,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去想那个昏黄灯光下的热吻。刚开始,那一寸寸的肌肤还是那么灼热,渐渐的时间久了,她开始怀疑这个吻究竟有没有存在过,还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一个梦?更何况,梦境中的流水如此的,温柔。
自行车碾着落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阳光照着他们,在落叶堆中投下长长的流动的影子。
李锐几乎把所有的朋友都请过来了,清源寝室的姐妹们不算,还有校学生会的,篮球队的,李锐的朋友的朋友,清源认识的,不认识的,在学校隔壁的小饭店了,摆了满满四桌。
大家起着哄逗这两人开心,拼命的叫李锐清源喝酒。菜上来了都凉在那儿,所有人都先拿了一次性的塑料杯子往里面灌黄色的有泡沫的液体。
清源先说自己不会喝酒,李锐帮忙挡着说我喝我喝,大家就起哄说老公现在就心疼老婆了。清源最后实在没办法,喝了一杯。之后就停不下来了,所有的人都过来说寿星你喝了某某的一杯不喝我这杯你不是看不起我么?
李锐也被灌的东倒西歪了,那些人还不放过他,坚持要他和清源喝交杯酒。
他无奈的看着清源对着大伙说:
“你们别问我,要问清源。”然后满脸委屈得看着清源。
清源有些醉了,不自觉地就想笑,她笑着举杯对李锐说:“别理他们。”
这话引来众人一片喝彩,不知谁说:
“不理我们就是要私下喝啦?”
还好冬瓜还算厚道,赶紧说你们看他们俩都这样了你们还忍心么?她上去搂住站不稳的清源。
谁知清源却拧了脾气:
“喝就喝,难道我怕你们?”一把抓过边上的李锐,环过他的手臂就往自己嘴里倒酒。
李锐欣喜,红着脸也一饮而尽。
冬瓜见势不妙赶紧上蛋糕,插蜡烛,众人终于停下喧闹,点燃蜡烛,摁掉了灯。
能干的冬瓜将清源扶正了站在蛋糕面前,然后示意李锐打头唱歌。
李锐的声音很厚实,他清唱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众人开始合唱,室内被一派暖洋洋的气氛包围。
烛火辉映在清源眼中,一跳一跳,清源听着众人的祝福,也许是酒精作祟,也许是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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