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爱情,可是至少这一刻,她们是相爱的。任何人在进入棺材之后,才能说她的故事已经结束。难道大家都希望看到流水清源中的哪个进了棺材?就像我之前所说,我的野心是希望将她们平凡化,所以她们的生活还将继续,我们还可以继续观望,但是我就没有必要再写下去了。生活本就如此,反反复复,结束便意味着开始,开始又何尝不是结束。
幸亏2005年有超女,幸亏2005年浮世花结束,他们让我觉得我这一年没有白过,就像一生中没有浪费掉一年去哀伤。
最后,还是要感谢你们的陪伴。是你们的存在让这篇文得以完结,是你们的催促让我有了生活的动力。感谢流水清源在我身边,我爱浮世花。
终于可以有年终大奖了!ps。我是凉粉,但我同样爱宇春和笔笔。
☆、2012番外 七年之痒
阿花顶着鸡窝头在昏昏沉沉中开门。包流水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站在门外。
“又吵架了?”大半夜来敲门总是这些理由。
流水嘻嘻笑着,熟门熟路的从阿花胳肢窝下穿过,钻进客厅。
夏寻花的胖老公坐在沙发上啃西瓜,看见流水,很高兴得拍拍沙发:“流水快来,西班牙进了一球了!”
这是2012年的6月,盛夏的气息已经包围了这座城市。夏寻花的前老板依然孜孜不倦的闯入她的新生活。是的,她已经有家了,最终没有走上让她羡慕的les之路。可是阴魂不散的包流水从来不觉得骚扰前雇员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每当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她总是准时出现在夏寻花的新房前。
阿花翻着白眼也陪坐到沙发上。包流水已经毫不客气地拿起西瓜啃起来,并且全情投入到欧洲杯如火如荼的赛事中去了。
“你就不能不跑出来么?明天还不是要被单总抓回去?”阿花睡眼朦胧的看着一男一女振臂高呼。
流水笑眯眯的瞥了她一眼:
“你亲爱的单总叫我滚得啊。”
还真够听话的,叫她滚,她就真滚了。阿花无奈的继续翻白眼。
“这回又是为了什么啊?”
流水豪迈的啃着西瓜,口齿不清的嘟囔着:“她要让清流参加补习。我反对了。”
又是这个话题。阿花头疼,这可真是家事,要开解也开解不了。单清源要求自己的儿子文武双全,所以钢琴,英语自然不能拉下,现在还没升到初中,就要急着找家教补习。流水却认为小学生当然要玩。两个人的教育理念不同,为了这个话题吵得不可开交。想到流水为清源这个行为定义为,要求清流德艺双馨,阿花就忍不住地想笑,太贴切了。
现在回想起单清源,也只有流水这种人能够配得上她了。因为太出色,太优秀,单总对自己的要求向来很高,同时也会要求身边的人跟她保持一致。身边的人的压力,比如阿花,就觉得好大啊。作为一个普通的雇员,单总曾经要求她一个月读完一本书,甚至为此列出了一张清单。幸好包老板解围,才断了单总这个突发奇想,不然她现在不是要哭死?而包老板永远都是那个闲云野鹤样,不急不缓,嬉皮赖脸的样子,除了在单清流的培养问题上,也就她能让单总无计可施。所以作为她唯一的儿子,可见单清流小朋友身处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了。
阿花第二天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去上班。办公室在上海的黄金地段,装修高雅,临街一大片落地玻璃窗,美其名曰浮世经纪公司,专营书画经纪。雇员,目前为止只有两个人,除了她,还有一个接待。当初单总打算成立公司的时候,问她愿不愿意跳槽,并且允诺给她双份工资,她便毫不犹豫地从包老板那里跳到了单总这里,包老板于是怀恨在心,觉得阿花有愧于她,从此每当没地方住,都理所应当的以为阿花应该接纳她。阿花本以为这只是暂时现象,没想到包老板却认为一辈子都要阿花负责,于是这项传统居然一直延续到了婚后,更可恶的是胖老公非常喜欢包流水,所以阿花估计一辈子都甩不掉这个前老板了。也不知道这吊儿郎当的老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让别人那么喜欢?阿花每次见她都恨得牙痒痒,却又无计可施。
在单总手下干活就没在包老板那儿那样轻松了。工资果然是双份地,可活儿却是三份的,订单,下单,出单,收钱,回单,要钱,报税,都是她一人要做的活。作为沪上炙手可热的书画经纪人,单清源单总的生意常常忙到不可开交,就这样,人家单总绝对不准备增加支出,非要榨取阿花的每一分精力直到没有可榨取的地方为止。
“如果订单再增加一倍,我就招人。”这是单总的名言,可现在生意已经增加了三倍,也没见单总动心思要招人。阿花每天忙到焦头烂额,都不知道单总怎么处理那么多的工作。可恶的资本家!阿花一边干活一边总是恶狠狠的骂,回头却又被资本家毫不留情的压榨。没办法,她还要养家糊口么~!
她开门进公司的时候,单清源正在打电话。一身银色剪裁良好的西服更加衬托了她迷人的身姿。这女人7年来越长越美,让阿花觉得上天是极端不公平的。为了像单清源那样美丽,阿花曾经试着磨练自己。去做头发,做spa,美甲,保养,学着买高档的衣服,后来才发现这一切都要大笔大笔的钞票,一个工薪阶层每个月吃饭都不够,根本没闲钱去搞这些,于是就放弃追寻的路程,剩下单清源在美丽的路上越奔越远,绝尘而去。
单清源见她进门,放下电话,高跟鞋敲着地面,咯嗒咯嗒走过来:“她在你那儿?”
阿花拜倒在她气势下,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反正单清源早就知道包流水的行踪,所以这也不是出卖。她点点头,承认了。
“叫她把画画好了,周五欧洲客户那里要货呢。”单清源撂下这句话,又踩着高跟鞋,咯嗒咯嗒的走进了办公室。
“是你老公呐,你就不能说么!”阿花嘟囔着,乖乖的打流水手机。
包流水同学躺在她家沙发上显然还没睡醒,闷声闷气的声音出卖了她:“单总叫你赶紧把画画好了,欧洲那里的客户急着要呢。”阿花愤恨的,凌晨砸她门让她睡不好觉,自己倒睡得欢。
包流水闷哼了几声,也没答应她就说要挂。
办公室里清丽的女声传来:
“叫她今天去接清流下课,我晚上有宴会要晚回去。”
阿花只好朝着包流水重复了一遍老板的留言。
包流水继续闷哼了几句,挂掉了。
凭啥她们俩口子吵架,她要夹在中间受气么!阿花放下电话,愤怒的要死。
单清源穿了一件宝蓝色礼服,笑逐颜开的在众人间穿梭。她的乌发挽起来,露出了修长的脖颈,雪白的肌肤,更衬托得宝蓝色的华丽。除了手腕间的钻石手链,她没有佩带任何首饰,自身所带的那种美丽却更加夺人心魄。
这是政府主办的一场文化交流会,她自然是宴会中让人瞩目的焦点。男人们殷勤的围在她身边,她合理的谈吐,美妙的身形,如鱼得水般周旋在名流,企业家,政要之间,被男士们逗得花枝招展,于是那美丽更加的藏掖不住,喷泻而出,仿佛以为她圆心,向四周扩散,吸引更多的人围绕过来。
“这么说来现在要得到那个画家的画真不容易啊。”其中一位说。
“市场上流转的很少,但如果价格合理,也不是没有办法得到的。”单清源喝了一口香槟,酒精让她脸颊飞上了些红晕,更添动人。
“如果单小姐能够替在下买到的话,价格真的不是问题。”那位男士立即这么说。
单清源但笑不语。
这里的人自然都不在乎价格,只是真懂和装懂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大部分人也不过就是凑热闹来买几幅名画装裱装裱门庭罢了。
她文雅的笑容显然让男士会错了意,他觉得有戏,于是有些摩拳擦掌。
“单清源。”忽然有人叫她。清源从重重叠叠的人影中看过去,笑起来,跟身边的男士们道了下歉,朝那人径直过去。
“若果姐。”她拥抱住刘若果。
这种所谓的文化交流的场合,自然会见到沪上知名的制作人刘若果小姐。
刘若果看看她:“几个月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单清源却脸红了:“哪有,若果姐才越来越漂亮了。”
刘若果已经从当初单纯的节目主持人正式成为了独立节目制作人,她再婚了,有了个女儿,清源一直说要让清流长大了娶她女儿。
刘若果精致的妆容虽然有了些岁月的痕迹,可这让她更增添了知性的美丽。事业成功家庭美满,现在的刘若果有着平心静气的从容。
“瞧你,招蜂引蝶的。”刘若果揶揄她。
清源吐吐舌头:“多认识些人,多点生意机会么。”
“流水呢?”刘若果抬头四处找,“她也不管你。”
“在家带清流呢。”清源笑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向来最讨厌这种场合了。”
宴会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清源看看手上的名片,准备回家。刚刚挽起裙裾,就有一双擦得锃亮的黑皮鞋映入她眼帘。
“单小姐要回去了?”清源顺着皮鞋往上看,高级布料的黑西装,雪白的衬衫,黑领结,然后是一张英俊年轻的脸庞,35岁左右的样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好像是一个IT界的年轻跨国企业家来着?
单清源职业性的微笑:“是呵。”
“我是Brandon,刚我们见面过。”他礼貌的自我介绍。
“哦,您好,Brandon先生,您介绍过想要涉足国内的书画收藏品交易。”单清源回忆起来,他好像刚才就是那么说的。
“对。”Brandon的眼睛一亮,“还要请单小姐领路了。”
单清源温和的笑:“不客气。有什么事打我公司电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