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什么冲?从宫里回来那天我还跟敬嫔碰上了,这都多少天了,不见她出什么岔子。这不过是宫里的把戏罢了,你还真信啊?”
“你别管是真是假,反正是有人信了。”这种把戏,赵灼然是多见少怪。“那你说说看,究竟是什么事非得我答应不成?”
“用你齐悦王的手段,挑选几个绝色佳人。”
“挑选绝色佳人?做什么?是给我做小妾么?”
芳华抬起头来瞟了她一眼,把她的手放下来,使劲地在手背上拍了一掌,轻松地说:“行,你爱纳几个就几个,我哪,就把她们安置在对面的厢房,叫她们天
天瞪着眼看着我跟你恩恩爱爱,让她们一个个妒忌我。”赵灼然干笑起来:“用不着这么狠毒吧?”芳华站起来,看着赵灼然,说:“齐悦王,你该不会没听过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么?”
赵灼然说:“是有那么一句话。”芳华“恩”了一声:“所以说,齐悦王,纳妾是没什么的,就怕她们进了这个门也无福可消受。”看着杵在一旁的素锦,吩咐:“素锦,吩咐厨子做一份桂花糕。”素锦刚转身,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立刻叫住素锦,再吩咐:“还有准备一桌好菜。罗将军千里迢迢回到京城不容易,得要好好招待,而且准岳父见准女婿,没一桌好菜也是不行的。”
等素锦出去了,赵灼然用手指勾了一下芳华的鼻尖:“心还挺细的嘛。等连玳来京城了,真应该叫你这个婶娘好好地教导一下怎么为□才对。”芳华将双手箍在赵灼然的脖子上:“教她怎么当一个妖妇么?罗将军可不像你,堂堂正正七尺男儿,哪像你,打着仗还想着都城放了一个美人。”赵灼然笑说:“那你真应该得意一下了。”
“当然。”芳华靠近赵灼然,一下子咬住她的唇,让舌头钻了进去。赵灼然早已经把手伸进了芳华的衣内,有条不紊地剥开一层层的内衣……芳华推开赵灼然,喘了一口气,赵灼然看着她说:“到床上去。”拉着芳华,急不可待地走向床榻。慌忙之中,她踩到了芳华裙摆,两个人直直地摔在地上去,痛得芳华叫了一下。赵灼然一面看她怎么了,一面急问:“摔到哪里没?”芳华这才笑起来,说:“你都当垫在下面了,我还能摔到哪里?”
赵灼然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问:“你说要几个绝色佳人做什么?”芳华答:“送进公里去,叫宫里的娘娘瞎忙活一阵子,别老把矛头对着你。”
“在别人看来,我这样子叫不安好心。”
“她们什么时候安过好心了?我宁可她们窝里反,也不愿意她们背地里在算计来谋害你。”芳华拨了拨她鬓发,问:“哪个把柏兆政当猴耍的宫人查到没有?”
“查到了。”
芳华迫不及待地问:“谁?”
“尚宫局的宫人,一个半月前被人发现投井自尽。不过,十有□是给人推下去的。”
“尚宫局的宫人?他怎么会能出得宫?你没搞错吧?”能出得了宫的怎也得年资老的,像是四宝老太监那一类的。
“我也觉的奇怪。不过,有了腰牌就
好办了。”
芳华醒悟过来,立刻追问:“那腰牌呢?你找到没?”
“没。我怕打草惊蛇,没追查下去。纵使查下去,也不会查出个所以然。不过华章门的有个侍卫知道那腰牌是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
“上面刻有‘大齐巡防’四个字。”
赵灼然这一说,就跟什么都没说一样。手执“大齐巡防”腰牌的有御帐亲军、宫卫骑兵和防卫禁军,加起来,没四五千也有一千九百。赵子彻当上皇帝后,只有御帐亲军能入值深宫的,数起来怎么着也有几百个。到了这里,线索是断了。不过,芳华还是不明白:“一个阉人怎么会有这样子的腰牌?”
“你都说这样子的腰牌了,随便弄一块就可以。这也是那人的厉害的地方,让你查也无从下手。皇宫有四个大门,每一次从不同的门出来回去,可是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值守的侍卫也不一定记得住。”赵灼然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有个侍卫知道那宫人长成什么样,就这样子死了。”芳华摇了摇头:“不对。”赵灼然看着她:“哪里不对了?”芳华说:“出入宫都要盘问的,阉人的声音尖细,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赵灼然笑了一下:“没错。要是这个阉人进宫不久呢?声音不可能一下子就尖细起来吧?”
芳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说实在,她现在只能佩服这个宫里的娘娘,什么都想得滴水不漏,连个缝隙都给塞上了。她对赵灼然说:“这个人心思缜密,可不容易对付。”
“是不容易对付,但对付她不差这一时。”
芳华笑了一下,明白赵灼然是什么意思。她压在赵灼然身上,笑眯眯的。赵灼然舒坦地躺在地上,看着芳华。芳华笑了一下,伸手舌头去舔她的耳垂,还不忘轻咬几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到H这个时候,某乐就纠结……
☆、祸水罪名47
这一天;万里无云。
临江王再度上门“探望”,当然,少不了罗锦的份儿。罗锦一直住在京外的驿馆,甚少来王府走动。芳华明白;眼下赵灼然“病着”;他也只得将这戏演下去。
芳华站在回廊上;仰着头看着碧青的天。京城是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的,赵灼然却忙着应酬;没空陪她。回廊边上的春兰有好多盆开花了,幽香扑鼻。过不了几个时辰;只有她俩的王府里就会多出一个孩子——荣涵。这全是赵灼然的馊主意,跟她没半点关系。好几天前;赵灼然说:我现在病重;需要一件喜事来冲冲。芳华当时冒出来了一句:纳妾你就别想了。赵灼然笑说:纳妾?你肯的话我倒没什么,我胸襟广得很。芳华恨不得抽她两巴掌时,赵灼然这才方说:喜事呢,不一定是纳妾成亲的,要个孩子也成,你不是很喜欢荣涵的么,把他接过来吧。不然再大点的时候就会认人了。
难得是赵灼然开口,芳华怎么不答应?遣个人禀告了皇帝梁太后,再让内务府挑了个好日子,到太庙禀明一下历代祖上,过继的事就尘埃落定,齐悦王这一脉总算是后继有人,省得百年之后连个上香的人都没有。
芳华耐心地等着。还没等到荣涵,她倒是等来了罗锦。就在这回廊上,她碰上了一别两年有余的罗锦。风吹日晒的罗锦自然是不比赵灼然的天天养尊,肤色比以前更加黑了,却显得沉稳,颇有大将风范。现在看来,当初赵灼然让他去东海是没错的。罗锦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跟前,她少不了想起刘碧珠。同是女子,这命就是天跟地的区别。
罗锦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一个礼,喊道:“王妃。”芳华说:“都是自己人,罗将军不用这么客气。”赵灼然一向把他当成自己人,她就套套近乎了。没想到罗锦客气得很,说:“这是该有的礼数,属下不敢忘。”
芳华想当年就是她,罗锦才被赵灼然弄到东海的……她只得笑了一下,问了一下不痛不痒的事儿。罗锦一一作答。她还以为罗锦会问一下春儿的事,但没想到罗锦只字不提。其实,纵使她不说,罗锦还是会知道些什么的。有了大齐朝的相助,拓拔昊如愿当上了头,自封可汗,春儿理所当然是阏氏。现在,春儿的孩子都会打滚了,难为罗锦还是一个人。不过,她想到赵灼然这样贸贸然替他做主,也不知道他心里头是什么个想法。
“如果王妃没别的事,属下就先告退了。”
芳华点了点头。等罗锦一走开,一旁的素锦嘟囔:“罗锦跟
从前不一样了。”芳华问:“怎么不一样了?”素锦沉闷了一下,方说:“说不出来,就是不一样了。”芳华虽没吱声,可心底颇认同素锦的话。不过是两年多罢了,罗锦变了,春儿变了,她也变了。以前,春儿给她写信,只会说一些唠唠叨叨的事,可现在,不知道是受到拓拔昊的影响,已经学会谈及一下政事。她呢,变得在人前不敢任性妄为,只得在赵灼然跟前才露出本性,还得学着当个正正经经的王妃。没有变的,只有赵灼然一人,还有一片心。
临江王跟罗锦前脚刚走,四宝后脚就送荣涵来到了王府,还跟着好几车的赏赐。芳华亲自迎接,把人迎进屋里后,所有的人打赏了一遍。四宝由始至终都没见着赵灼然的人影,芳华只得谎称现在病好多了,过不了几日就能上朝。
四宝等着人一走,芳华抱着荣涵在府里到处转悠,巴不得那么点大的孩子就认得这里才是他的窝一样。荣涵脖子上带了一把由黄金打造的小小巧巧的长命锁,是徐贵嫔亲自给他戴上,寓意长命百岁。芳华带着他进了书房,叫赵灼然瞧瞧。赵灼然正埋头写奏折,希望赵子彻能准了连玳跟罗锦的婚事,最好能晋封罗锦的官位。芳华把荣涵凑近赵灼然,笑嘻嘻地说:“荣涵,这是你爹,叫爹!”
赵灼然吹了一下奏折的墨迹,搁到一边去。瞧了一眼荣涵,她对芳华说:“以后别教这孩子喊我爹,怪不自在的!”芳华看着荣涵肉嘟嘟的小脸,不服气地说:“我是他娘,你自然是他爹了,难不成你还想他叫你皇叔不成?!”赵灼然无所谓地说:“也成,还是叫我皇叔好,我比较习惯。”
芳华白了她一眼,把荣涵放到她的手里:“还让他叫你皇叔,不觉着生疏么?”赵灼然接了过来,把荣涵放在书案上,说:“天家父子本就生疏。”芳华没好气地说:“你可以让他跟你亲近些。”岂料赵灼然说:“亲近些就露馅了,你想让知道他的爹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子么?”芳华一时说不出话来,从赵灼然手里抱过荣涵,说:“我管你,反正这娘我是当定了!”说罢,逗孩子去了。
赵灼然是一把的无奈没地说去……
多了一个孩子,王府一下子热闹起来。刚来那会儿,荣涵是哭过好几回,芳华想十有□是想亲娘了。宫里的徐贵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