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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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无忧-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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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天寿的功夫了得高深,我没有跟他,不过没关系,他想来明日还会来的。”
  “若明日不来怎么办,我们可怎么找他?”
  “现在不是我们找他,而是等他来找我们,”阮桃如此道。
  可绿蝶还是很担心:“但他要是不来怎么办?”
  “只要汪天寿的脾气真和传言说的那样怪,他就不会甘心走的,”阮桃笃定道,这也是她和萧子若商议出来的应对之法。
  汪天寿即使来了,也不必去主动找他,只管吊着汪天寿的胃口,让汪天寿主动为月无忧诊治,否则恐怕去求汪天寿,只会被拒绝,那就一切白费了。
  便只有似赌徒般孤注一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寻医问路二

  初入中原之时,月无忧机缘巧合下得知汪天寿有神医的美誉,且医术神乎其神,便认定了寻得汪天寿自己就有救,她初时对寻医这事其实想的颇为简单,还以为这是顺手拈来的事,只因她在西域过惯了顺心的日子,且不说她功夫已少有敌手,便是阮桃和绿蝶护在她身侧,由不得她不顺心,月无忧在西域过的快活自在,可谓要风得风,然而入了中原,方才明白很多事并非那么简单,便是寻医这件事,便耽误了许多年的时间。
  时间过的好快,月无忧的病也越来越拖不得,但汪天寿行踪飘忽不定,好不容易有一些消息寻去却又是一场空,失望太多,月无忧甚至已对寻医这事看的淡然,只是终究关系着自己的性命,便是她不上心,爱慕她的人也要上心,但寻得了汪天寿,当真就有救了么?谁也说不准,但也只有自欺欺人似的抱着那点希望继续找下去,至少找下去,就有可能治好月无忧的病。
  不寻下去,恐怕就只有等死一条路。
  但正因为她们一心去找汪天寿,反而不得其道,萧子若便讲道,江湖上有求于汪天寿的人何止一二人?但汪天寿救不救人一命全凭心情,真正寻到他的寥寥无几也没经验可学,便只有用了激将法,将汪天寿这怪老头引来,中原的江湖传闻,萧子若自然比月无忧这行西域来的人知道的多,她这法子讲出来,当即便得了众人的附和。
  若度常人,这明晃晃的激将法自然不会上当,可就因为汪天寿是个怪叟,便要赌这一赌,就是汪天寿没上当也没什么损失,只要他来,那便什么都好说。
  萧子若做为人难以揣度,她主意不少,做事极有目的,不做无准备,无好处的事,不会武功,却又懂些旁门左道,若非她,别人也想不出这法子。汪天寿若来了,也有应对之法,那便是‘等’一个字,月无忧已经漫无目的的寻了这么久,如今能有个盼头的等着,她自然是等得的。
  至于等多久,全看汪天寿心情,若他记恨了月无忧败坏他名声,让月无忧无故等几个月也是有可能的,只要他来了,即使不肯为月无忧治病,阮桃也不会让他轻易的好走。
  绿蝶一向是爱腻着月无忧,能与她一起就与她一起,见不着便要耍耍小脾气表达自己对月无忧的念想,缠人的很。
  来了中原这么久,只要可以,绿蝶便是与月无忧一个床睡的,阮桃迁就她,不与她计较,绿蝶心中记着好,自然每次喊阮桃那声姐姐都是甜甜的。
  能让绿蝶这样放下架子的人不多,阮桃也颇为受用。
  是以迷香飘进屋子,绿蝶便与月无忧一同察觉了。
  当时已夜深,街道都分外宁静,正是熟梦之际,然而梁上有身形娇小的人影毫无声息的掠过,而后来到月无忧住的这间屋,灵巧的从房檐倒挂下去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根翠绿的竹管,点破了窗纱将竹管伸进去,轻轻一吹,便有股不可见的白雾从竹管里喷出,顷刻散布屋中。
  屋内床上绿蝶靠在月无忧的怀里,二人好梦正酣,谁也未察觉这人的动静,反而在嗅入了这股雾气后,绿蝶噤噤鼻子,迷糊的睁开眼,她抬眼一看,月无忧也正闭眼揉着眉心,想来也是被扰醒了。
  月无忧这行西域来的,在莫自在庄习惯了清雅的檀香,对异味很敏感,这股雾气应是迷香,虽没什么味道,对月无忧和绿蝶来说却是很好辨别的,绿蝶清梦被扰,心中不痛快,又吸入了点那迷香,整个人昏昏沉沉,心头一股无名火,摸了床尾绸布便跳下了床,外面那使坏的小人察觉屋内动静,大概觉着反正被发现了,索性从外拉开了窗扇,身形一翻蹲坐在了床楹上,一双眼睛幽深的瞧着屋内的二人。
  窗一开,屋内雾气就散去不少,被晚风一吹,绿蝶整个人便清醒了,她眼看着这人在她面前翻身,却毫无感觉,怪不得这人在窗前使手脚,她和月无忧谁也未察觉,想来功夫高深。
  那人身材娇小,一身颇为利落的墨绿布衫,一根发髻将发盘起,看起来似是个道童模样,月光不甚明亮,看不清什么模样,但看身形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约与绿蝶相差不了几岁,而且毫不怕人,便是被当场发现神色也毫不惊慌,而是将绿蝶和月无忧来回扫了一眼,然后伸出一指在嘴边示意二人噤声,又向月无忧一勾手指。
  他是什么人,莫不是那些一直虎视眈眈在附近的大内高手,看萧将军的遗孤萧子若离去,便毫无忌惮想趁机兴风作浪?
  只是现在几人都在一起,又何必怕他们?绿蝶眉眼一竖,当下便要甩动她手中的绸布。
  绿蝶这绸布非同一般,看着是长长的绸布,绸布的两端分别系着金光闪闪的圆环,看着便知重量不轻,自然不是一般人舞动的起来的,且不说中原人未见过这古怪的兵器大多不知道如何应对,便是在莫自在山庄,她这绸布舞起来能和她对几招的也只有月无忧,是以绿蝶对自己的兵器颇为自信,然而她绸带还未舞动起来,便见那少年歪头看她,突然向她张口,吐出一根闪着寒光的银针,也不是致命的杀招,这银针是向着绿蝶手中的绸布飞去。
  绿蝶的绸布缠得住兵器,也能缠住个大活人令其动弹不得,但却对银针这种细小的物什唯恐不及,可谓一物降一物,绿蝶正待攻势,未成想那少年使出这招,还来不及反应,便听‘呲啦’一声,她手里的绸布被银针刺透,而后绸布就裂开个大口子。
  绿蝶看着手中破烂的绸布,抓着两边的圆环恨恨跺脚,只恨不得一金环砸死那不长眼的少年,然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抬眼再看去的时候,那少年猫似的向后腾空一翻跃了出去。
  月无忧和绿蝶二人追至窗前,便见那少年轻盈的奔跑在大道上,似察觉身后视线,还悠哉的停下步子抱臂回头看过来,就在那等着不走了,一双眼睛黑幽幽的望过来,整个人都好似个灵巧无声的猫一般。
  这少年毫无杀机,手段并不似要置月无忧于死地的大内高手,反而和打闹似的,只想引月无忧去。
  他究竟是什么人?
  月无忧自然明白那少年向她勾手指的意思,微思量就要跳窗追去,绿蝶连忙伸手拦住她。
  “你要去做什么,去追他?你怎么这么容易上当,”一向莽撞的绿蝶竟会说别人容易上当,这还真是奇了,果然绿蝶下一句道:“我要一起去。”
  月无忧看看绿蝶,又望眼大道上等着的少年,不待开口,便听屋外阮桃拍门。
  “无忧,怎么了?”是旁屋听见了动静的阮桃,那少年虽无声无息,可房屋阮桃听得出绿蝶欲动手的动静,当下翻身而起,亵衣外急急忙忙只披了件外衫,扣子都来不及系。
  若阮桃进来,以阮桃谨慎的性子,自然不会让月无忧这般冒险,月无忧也明白这道理,阮桃一进来,她就去不了了,当下便轻推绿蝶,哄她道:“我一人去便行了,你连兵器都坏了,跟着我岂不碍事?”说罢不由分说跳窗跃了出去,那少年见月无忧追来,暗自点头,转身便跑。
  这少年轻功也是不俗,二人顷刻间就追出去很远,绿蝶见月无忧竟不带上自己,气呼呼的嘟起嘴,哼了一声。
  “不带我去。。”绿蝶做了个鬼脸:“我偏去。”
  绿蝶一向最缠月无忧,哪会这么乖乖听话?
  屋外阮桃敲门得不到回应,不得不撞门进来,却见屋内空空,只有窗户开着,连忙两步来到窗前,见不到月无忧,只看到绿蝶的影子在巷口一闪而过,这时便是追也追不上了。
  “唉,又是这般自作主张!”
  可见月无忧干的这种随性而至的事着实不少了。
  那少年身形鬼魅灵巧,月无忧紧追不止,二人七拐八拐,片刻就约莫已离开了镇上,那少年似乎对这镇上路不熟,有路便走,月无忧在镇上住了几月,见他这样乱走心里嘀咕,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巧也不巧,二人追至一片荒地,就见地上散满白色纸钱,阴气森森,竟是来到了一处坟地。
  也是没路了。
  那少年站定,月无忧也停下步伐,与他相隔几步,便见那少年背对着她,身影一颤一颤,不知在搞什么古怪。
  月无忧盯着他背影,暗中提防,便见那少年转过头来,看着月无忧,竟然是笑的打颤。
  “怎么,你不怕么?”
  声音也很调皮,带着年少的青涩。
  “怕什么?”月无忧摸不透他话中意思。
  “鬼~呀。”
  那少年阴阳怪调的道,只是他这声音实在令人害怕不起来,倒似和个孩童在玩耍似的,话音未落,天上乌云一现,本不明亮的月色更是一暗,便听阴风阵阵,似有冤魂哭嚎,月无忧只是心思转念的功夫,便见那少年已不在眼前。
  这少年功夫奇异,无声无息,便真好似个幽灵鬼魅一般,月无忧察觉不到他人藏在哪,面色不变,但人已紧绷起来,突然,月无忧猛地腾身跃起退后几步,果然少年就站在她刚刚处的位置。
  “好漂亮的功夫,”那少年看她衣衫飘起落下潇洒的很,很高兴的拍手叫好:“你这样的人,死了,倒也蛮可惜的。”
  “怎么,你要杀我?”月无忧与他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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