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来水,道:“清荷,我……我不得已得要冒犯你了……我必须看一下你的伤口……”端木清荷俏脸一红,忙道:“公子……我……”朴朔却似乎没有听到她说话,双手径直去解开她腰间的丝带。端木清荷红着脸别了过去,酥胸不住地起伏着。当朴朔缓缓褪去了她的外衣,伊人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而当他褪下她最后一件内衣之时,少女的惑人的身姿豁然呈现在他面前。朴朔虽不是好色之徒,奈何也是第一次瞧见少女胴体,心不由的剧烈跳动着,而喉间似被火烧,干燥的很。端木清荷眼角瞥见他没有了动作,连忙道:“公子……”朴朔听闻此声,顿时犹如耳边打了一声惊雷,他仔细检查清荷胸前的伤口。朴朔用手轻轻放上去,清荷立马就因为疼痛而呻吟起来。“很痛?”朴朔关切地问道。清荷微微点了点头,或者说带着少有的少女的矜持。朴朔拿出水,先让清荷喝下了一些,剩下的便为她清洗了一下伤口。朴朔突然想起来自己身上带有从小受伤就服用的丹药,立马拿出,倒了几粒给清荷服下。朴朔出门找了些解毒的草药,为清荷敷在了伤口处,再为她细心地穿上了衣服。好不容易忙完了,朴朔才轻叹一声,道:“西湖小筑么……看来还需要一段时日方可到达……”
第三十一回 西湖小筑(上)
半夜,端木清荷的烧稍稍退了些,朴朔这才稍稍放宽了心。看着沉睡的清荷,朴朔笑了笑,出了帐篷,便随意找了块石头,坐在上面,仰望着星空。
第二日,端木清荷精神稍稍好了一些,朴朔知道此刻她急需良医诊治,于是也不顾路途颠簸,执意抱着端木清荷一路朝西湖奔去。朴朔这一路途径重庆,直接在长江坐船,船行三月有余,才到了江都。这时候,剧毒早已在端木清荷体内发作了,只是一路上朴朔一直用玄清诀真气输到端木清荷体内,而清荷本身也随着朴朔修了近四年的玄清诀,因此两人真气遥相呼应,产生共鸣,这才保得清荷到现在还未毒发身亡。
这一日,朴朔在江都找了一家客栈,横抱着端木清荷就进了店门。店小二见两人打扮奇怪,又是女的脸色发白,显然是垂死之样,便显得反感,连忙道:“不好意思客官,本店客房已满!”朴朔此刻急需一间屋子给清荷调养,然后找个大夫好生诊治一下,哪怕能够延缓毒性发作的时日亦可。可是,店小二却这般与他说,端的让朴朔困扰。此刻,一位衣着光鲜的肥胖官人走了进来,道:“小儿,一间上房。”那店小二立马笑脸相迎,道:“好的爷,您楼上请!”朴朔闻言一怒,立马放下了清荷,一只手抵在她后背,一只手箍住了店小二的一只臂膀。店小二被箍得疼痛不已,咧着嘴道:“客官……你……你这是作甚……”朴朔喝道:“你适才不是与我说没有客房了么?那么,为何这个胖子说要一间客房,你却叫他楼上请?!你倒是与我说说这其中缘由!”店小二尚未答话,那官人就跳起来怒骂:“哪儿来的蛮夷匪子,居然如此没有礼数!”朴朔冷哼一声,用手肘在那官人肚子上捅了一下,顿时那官人便倒地哇哇直叫。朴朔道:“我未曾与你说话,你却来还嘴,难道你便有礼数么!”店小二疼得死去活来的,道:“客官……先放手……”朴朔闻言便松手了。店小二不住地搓着那条臂膀,委屈道:“这里只做江南人的生意,何况这里的客房价格不菲,我瞧客官……”他话未毕,朴朔从腰间拿出一锭银子,甩在店小二脚下,冷哼道:“狗眼看人低!”说罢,也不回头,径直抱起清荷上楼了。店小二颤巍巍蹲下捡起银子,放在嘴角咬了咬,道:“这客官脾气倒是恶得很……嗯,这银子倒是货真价实的足!”
朴朔到了楼上,随意打开了一间客房,瞧见没人住下,便将清荷抱至床上。清荷柔声道:“适才公子实在没有必要与他们起冲突的……”朴朔道:“原来你已然知晓了刚才的事情了……我也非有意想与他们这般的,只是你急需休养,我……我心中着实为你担心……”清荷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道:“公子为我如此担心,我怎生好意思……”朴朔道:“这些且也管不着了,我先去找大夫。”谁知,端木清荷一下子攒住了他的衣摆,似乎用尽全身气力攒着,气若游丝道:“公子……不要离开我……”朴朔想了想,道:“也罢,既然你不愿我离开,我不离开便是,不过,大夫还是要找。”随即,朴朔大声叫唤店小二。店小二此次学乖了,知道了这位客官不好惹,便立马笑脸道:“这位爷,有什么吩咐?”朴朔从怀中拿出了一些碎银放到店小二手中,道:“替我找最好的大夫前来!”店小二点头,道:“好的爷,小的这就去办。”说罢,离开了。下了楼,店小二道:“我可要报适才的仇,你叫我找最好的大夫,我偏生找最差的大夫来!”但是转念一想,道:“不过我瞧那位姑娘似乎伤的不轻,算了,我可不想闹出人命来。”于是,他便去找了最好的大夫来。
一炷香后,大夫为清荷搭完脉,摇头道:“这病……老夫看不了……”朴朔急道:“老先生,此话怎讲?您不是这里医术最高明的么?”那大夫道:“据我所知,这位姑娘体内中了不下百种毒虫毒草的剧毒,本是早该去了,却不知何故,偏生活到了现在。不过老夫还有一言与你说,你随我出来。”朴朔跟随大夫到了客房外,大夫道:“除非近日你能够寻访到真正有精深医术之人为这位姑娘诊治,不然的话……”朴朔忙道:“不然如何?”大夫叹口气道:“小伙子你应当知道了,不然这位姑娘可就香消玉殒了……这么些天,你便好生听她的,多做些她想做的事情吧。老夫先走一步了,你莫要相送。”朴朔只好抱拳躬身,道:“大夫您走好。”话毕,回屋了。
到了屋内,清荷却已然哭得成个泪人。朴朔忙上前问道:“怎么了?”清荷道:“大夫是不是说我只有几天好活了?”朴朔忙安慰道:“怎么会呢!大夫只是说,你中的毒着实难解,只要找到那毒手圣医,你便没事了。”清荷似信似疑道:“真的?”朴朔笑道:“自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听到这里,清荷才破涕为笑。朴朔话题一转,道:“你饿不饿?”清荷道:“被你这般一说,当真有些饿了。”朴朔道:“想吃些什么?我立马叫厨房为你做些。”清荷满脸幸福,道:“清淡一些的便好,其他的你看着办好了。”朴朔点头道:“那好。”随即,朴朔叫来店小二,在他耳边说了几道菜名。店小二点头,便下去了。不一会,店小二便端了菜肴放在了客房内的圆桌上。朴朔拿了一只碗,盛了些许菜,坐在床沿,用筷子一点一点夹起送到清荷嘴边。清荷嘴里嚼着这些菜,只觉得甘甜非常,其实那只是她心中所感罢了。
过了两日,瞧清荷恢复了些精神,朴朔又带她由陆路出发前往余杭。
来到余杭,清荷身子突发奇状,朴朔只好又带着她在客栈住下,如此歇了大约十余天左右,复又起航向杭州进发。
这一日,朴朔带着清荷终于到了西湖。清荷今日似乎别有兴致,看到了西湖那美妙的风景,湖边吹来凉爽肆意的风,直把二人的发丝撩起,二人也未去在意。坐在湖边,清荷道:“公子……我好像泛舟西湖……”朴朔立马笑道:“好啊,昔日范蠡便是携着西施归隐于此,泛舟湖上,倒是自在,此时我们也学着他们自在一回!”清荷闻言朴朔将她二人与范蠡、西施相比拟,顿时痴了,道:“若是我和公子真如范蠡、西施那般,该有多好……”还好,这话说的声音极低,几乎只是在心中默念,朴朔并未听见。朴朔费了些周折,终于弄来一叶木舟,将清荷倚靠在自己胸前,自己却双手划桨。船开得很慢,徐徐的凉风带着湖的味道吹来,顿觉凉爽。到了湖心,朴朔弃了桨,一手为清荷整理凌乱的发丝。清荷受宠若惊,连忙道:“公子……你这是……”朴朔微笑道:“风将你的头发吹乱了,我替你梳理一下。”殊不知,这是情人抑或夫妻间才有的举动,而朴朔纯粹是率性而为之。但是,清荷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她只当这是朴朔暗示她,他瞧上了自己。清荷俏脸上挂起了笑容,头靠在朴朔胸口靠得更近了。朴朔总觉得小舟不稳当,待得为清荷梳理完头发,便双手握着她的肩头,恐防她掉下水去。清荷依偎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顿觉心中舒坦许多。
这一夜。朴朔抱着清荷找到了西湖那小筑。两人来到湖边,经过一长段曲折的在湖中用竹子做成的回廊,才到了小筑门口。朴朔轻轻放下清荷,让她倚靠在回廊的柱子上,自己上前叩门。“请问有人在么?”可是,任凭朴朔如何叩门,如何询问,屋内一点声音都没有。朴朔看了看周围,发现门旁的一处地方写着些许字:
就医三要:
死人勿救
逼医不就
恶人莫扰
朴朔看过后,心道:“这毒手圣医性子倒也奇怪得很,且看第一句‘死人勿救’,他真认为自己医术通天么?死人如何能救活,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罢了。又看那第二句‘逼医不就’,也就表示他性子很烈,一旦不救便是不救,好不通情!再看那第三句‘恶人莫扰’,虽说的委婉,可是却表达出但凡做过大罪大恶之事之人,一概不救治,未免太过强硬了,好歹要给人一个改过的机会吧。”朴朔想了一会,回到清荷身旁,刚想说话,清荷却抢先道:“公子,要不我们走吧。”朴朔大惊,问道:“你怎生有了这般想法?”清荷道:“其实当我中了剧毒后,我就知道自己决计活不长了。况且,这段时日,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第三十二回 西湖小筑(中)
朴朔不再说话,低下头看着清荷,想了许久,突然双手按住她的肩膀,道:“你也不必这般沮丧,我定要让那毒手圣医医好你!”突然他叹了口气,道:“至于映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