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已经完全的和这冰冻世界融合在一起了。
那些从茉莉胸口渗出的鲜血也已完全的凝结成了一朵绚丽的花朵,映衬着定格在茉莉生命最后一刻嘴角露出的那丝幸福的笑容。
让这所有,在我眼前组成了一副犹如伤感的艺术品一样的画面。
我再次轻叹一声,缓缓的走上前去,将摆放在玉椅旁边的登山包提了起来。
原本,我打算取了登山包就赶快离开此地的。
只是,当看到茉莉那依旧大睁着,却没有丝毫生命迹象的双眼,我却不禁又停下了脚步。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俯下了身子,伸手按在了茉莉的双眼之上。
触手的冰凉让我心中再次荡起了一丝异样。
此时的茉莉,娇嫩的脸颊抚摸起来的确很像是玉石一般,甚至于,在那刹那,我产生了一种错觉。
此时躺在玉椅之上茉莉并不是真的死去了,而是变成了一尊洁白无瑕的雕像了。
手掌在茉莉的双眼之上轻按了片刻,当移开之后,茉莉之前睁着的双眼已经微微的闭合了,配着嘴角露出的那丝微笑,让此时的茉莉看起来更像是进入了一场甜蜜的梦乡之中了。
稍想了想,我将茉莉的登山包解了开来,想将她背包之中装着的毛毯取出来盖在茉莉的身上,那样的话,在这冰冷的世界之中,她应该多少会感觉到些许温暖吧。
解开登山包后,在看到叠放整齐的毛毯之后,我同时也看到了装着药品的急救包。
将毛毯取出之后,我将之抖开,准备着披在茉莉的身上,可就在这时,从那毛毯之中却跌落下来了一样东西。
我将毛毯轻轻的搭在了茉莉的身上的同时,低头向着跌落在地上的东西看去,那是一个十分普通的黑色笔记本。
这个黑色笔记本的出现,让我心中猛然一动。
笔记本肯定是用来记录事情的,这个出现在茉莉的背包之中的笔记本上,会不会带给我一些有用的信息,甚至于会不会解开茉莉的神秘身份呢?
心中琢磨着,我却是迅速的俯身将那黑色的笔记本捡了起来。
先是再次打量了一眼如同安静睡着了的茉莉之后,我轻轻的将那笔记本翻了开来。
“怎么办……”
入眼的三个字顿时看的我一扯。
笔记本的第一页上,只是写着这么三个字。
而且,这三个字书写的很是潦草,再一联想到这三个字的内容,就能清楚的想像到在书写这三个字时,茉莉的心情一定十分的烦乱,甚至于可以说是手足无措的。
我伸手将笔记本向后翻了一页,看到的却是一片空白,连翻几页之后,依旧是没有任何文字的出现,直到笔记本翻到了将近一半的时候,才又出现了文字。
“他还是没有认出我来……可能那次对他造成的伤害实在是太深了……这样也好……或许我们可以就这样永远的生活在一起……”
看到这里,我的眉头顿时就拧了起来,是不是我刚才想错了……
心中嘀咕着,为了印证自己的判断,我再次向笔记本后面翻了过去。
“没有时间了……我到底该怎么办……此时告诉他真相的话,只能是让他也陷入危险之中……或许……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别了……我的爱人……但愿你不会被他们找到”
这段话,是整个笔记本上最后的一段话,也正是这段话,让我看明白了,这些文字并不是茉莉所书写的,我说之前看到这些文字的书写方式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因为,这些内容的书写者并不是之前我认为的茉莉,而是习景。
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应该就是习景突然从我生活之中消失的前不久。
虽然,这些文字之中并没有清楚的写明她为何离开的原因,但是其中的一句“让他也陷入危险之中”,就能清楚的说明了当时习景是真的面临了某种危险情况之下,才会选择突然离开我的。
而她之所以选择离开我,是想更好的保护我不被“他们”找到……
“他们”又是谁?
“他们”又为什么要找我?
心中不断的琢磨着这些,我的手指也在那个黑色的笔记本上无意识的捏着。
突然的,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我的手指上传了出来。
我回过神来,低头向着刚辞手指捏到的地方看去,那种异样的感觉是从笔记本背面的封皮之中传出来的。
低头仔细一看,我能看出在那封皮之中,似乎藏着一块儿几厘米见方的东西。
我眼睛一亮,迅速的将笔记本的封皮拆开,将藏在其中那方方正正的东西取了出来。
这是一张写满文字,看似有些年头的纸张,看着像是同样从一个笔记本上扯下来的。
只不过,盯着这张写满文字的纸,我却是眉头紧缩,不由的就咧着嘴咬起了下嘴唇。
写在这张纸上的文字,我同样的是一个都不认识,这些文字看起来即像是英文,又像是俄文,总之对于我来说,同样的古怪。
将那张泛黄的纸张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之后,我干脆也不多去想上面究竟是写的什么内容了。
此时的渠胖头还烧的满脸通红的等着我拿药救命呢,实在是不易再多耽搁下去了。
想到此处,我是没有再多犹豫,脚下用力,再次凌空飞跃出去,向着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
第五百七十九章 意外信件
一路狂奔而回,让我感到庆幸的是,呆在原地白依她们并没有遭受到什么危险。
白依和陈虎蛋二人围在渠胖头的身边,不时的用些小块的坚冰敷在渠胖头的额头上帮他降着温,而另一边的陈教授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过于疲惫,等我回来之时,竟然看到这老头已经是睡着了。
不过,睡着了倒也好,我可没忘了之前这陈教授那兴奋的样子,真照那么下去,就陈教授这岁数,估计还真的扛不住了,睡着了好,至少能让这老头儿从哪兴奋劲儿里缓缓,这要是他的身体再出了啥问题了,那可真他娘的是大麻烦了。
见我平安回来了,白依和陈虎蛋也是一脸喜色,只不过可能是怕惊醒了那陈老爷子,二人倒也没大声言语。
我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从背包之中将白依所需的退烧药品取出来,看着她给渠胖头喂食过后,这才心中稍安了下来。
长松口气后,我挨着陈虎蛋坐了下来,帮着渠胖头把身上的毯子掖了掖后,我又将那个黑色的笔记本掏了出来。
“看看这个……”
我小心地将笔记本中那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条取了出来,一边小声的对白依说着,一边将那纸条递了过去。
这张纸条上面书写的文字,我是一个都不认识,不过看着倒是应该是属于现在某个国家的文字,可能是俄文或者是德文书写的。
白依的身份特殊,是国家培养出来的特工之中的特工,对各个国家的文字语言白依掌握了不少,因此我就想着让她给瞅瞅看,能不能认出那张纸上写着的是什么文字。
白依接过我递过去的纸条,打开凑近瞅了几眼,这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她倒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皱着眉头仔细的看起了那张纸条上所书写的内容,一边看着,白依的嘴里还在轻声地不知道念叨着些什么。
很明显的,白依这举动,就告诉了我那纸条上所书写的文字她是认识的,这功夫儿应该是在研究这上面究竟是写了些什么内容。
知道白依能读懂那些文字,我这心中顿时是激动不已,然而,我却又不敢立时向白依询问纸条上面究竟是写了些什么。
只得是耐着性子,等着白依读完纸条上的文字后,将书写的内容在转述于我。
只不过,眼看着白依将那纸条上的文字都读完了,她却并没有立时开口说话。
只见白依眼睛盯着前方黑暗之中皱眉愣了会儿神后,才转过了头对我说道。
“那是什么?”
白依询问的是我手中拿着的黑色笔记本。
见她询问这个,我也没多解释,将手中的笔记本递给了她,让她自己去看。
只不过,我还是对她补充了一句。
“这个笔记本上记载的内容是习景所留下的,你看看和那张纸条上记载的东西有没有关系。”
听到我说那笔记本是习景留下的,白依来接笔记本的动作明显的顿了一下,随即就见她眼角瞥了我一眼之后,还是将那笔记本接了过去。
笔记本记录的东西并不多,没多久,白依就将那笔记本上的内容看完了,只不过,看完笔记本上的内容之后,白依的神情倒变得更加的不解了,甚至于透着一种茫然的神色。
“我说大姐,你看出啥了,倒是开口说话啊,咱们一起研究研究,这自己个憋着头闷想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看着白依如此这样半天不说话,也不知道是再想些什么,我终于是忍不住开口对她说道。
“就是哩。”
我这话音落后,陈虎蛋也忙开腔附和道。
“那本本里都写了点甚?是不是俺嫂子给大白活留下的情书 ?''”
这陈虎蛋也真敢联想,听我说这笔记本是习景所留下的,他狗的倒给联想到情书上面去了。
我这正准备开口让陈虎蛋别瞎咧咧,就看到白依斜着眼睛瞪了陈虎蛋一眼之后,终于是开口说话了。
“这个不是她留下的。”
白依说着话,举起了那张写着我不认识文字的纸条来。
而且,听她话的意思,这张纸条并不是之前我想像的那样,并不是习景书写留下的。
“上面写的这是什么内容?”
虽说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样,但是此时我最关心的还是那张纸条之上究竟写的是什么内容,因此,我是再次焦急的向白依开口询问道。
“这是一封用瑞典文书写的信件……”
白依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后,接着开口道。
“写信的人是谁上面并没有署名,不过收信的人倒是很清楚。这个收信人的名字是奥古斯特诺尔。”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