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保姆的话,我们一行人都停下了脚步。
我问道:“龙娇是怎么昏迷的?”
“我不太清楚,不过昨天夜里我好想听白大哥提起过,即使是医院里都无法检查出昏迷的原因。”
中年妇女口中的白大哥,自然是这栋别墅的主人,白龙娇的父亲,南京那位在商界大名鼎鼎的人物。
我、雅琴互望了一眼,都明白龙娇的昏迷,说不定与长白山墓葬有关,不过在听到龙娇回来的消息之后,这些天一直悬挂在心头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龙娇至少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们一行人并没有在别墅逗留,很快我便开着车来到了第一军区医院,在前台那儿找到关于龙娇的病床号,然后就急冲冲地上了楼。
可是当我们来到龙娇病房外的时候,两个一身黑衣的保镖却是死死将们堵住,即使我们表明我们是龙娇的朋友,也不让通过。
而张涛那犊子由于担心龙娇的安危而与门口的保镖起了争执。
张涛一米七几的个子,如今最多也不过一百来斤,几乎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而这家伙却是跟训练有素的退伍特种兵动起手来。
守在病房门口的保镖见我们一行四人并没有离开的打算,所以打算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而张涛则是那个出头鸟。
一个肘关节呼啸着冲向了张涛的面门,如果张涛被这一击击中,就算不死,也要残废。
我皱着眉头,没想到门口的两位保镖竟然下手这么重。
而就在那一肘关节即将砸在张涛面门上的一瞬间,我一个踏步,瞬间拦在张涛身前,一掌接住那一记肘击,在与保镖肘关节接触的一瞬间,我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倾泻而来。
这股力量,就算是四个张涛也只有被放翻的份,不过对于我,特别是对于如今的我来说,依旧有些不够看。
对方很惊讶我这么轻松就接下了他的攻击,或许是出于颜面问题,也或许是出于对病房中龙娇安危的考虑,所以接下来他的攻击宛若暴风雨一般砸来。
每一记拳头都蕴藏巨大的冲击力,每一击的角度都极为刁钻,不仅如此,对方在借力打力方面也有着极高的造诣。
而我都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卸掉对方的力量。
我与那名保镖战斗的不相上下,另外一名保镖再也无法淡定,一同加入了战斗,而这一次我才稍微感觉到了一点压力。
“我们都是龙娇的朋友,并没有恶意,还希望二位能为我们让行。”
“如果你们真的是小姐的朋友,那就立刻离开这里,不要来打扰她。”
这是我与对方最后的对话,同时我也知道,对方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让步了,既然如此,由于心里急着见龙娇,所以我不再手下留情。
面对着对方的拳头,这一次我没有选择躲避,而是直接捏紧了拳头,迎面砸了上去。
拳头两相碰撞。
砰!
骨骼撞击在一起的沉闷声回荡在医院的走廊中,自然也回荡在围观的一众人耳畔,而在这声沉闷的碰撞声之后,则是清脆的骨骼碎裂的声音。
对方的手骨彻底破裂。
张涛、雅琴、阮丽愣愣地看着这一幕,而那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则无比清晰地回荡在他们脑海中。
所有人第一反应是我的手骨破裂了,可是接下来,他们便看到那名保镖捂着手,虽然没有疼的大喊大叫,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彻底扭曲,瞬间连汗水都疼出来了。
然而还没等众人从清脆的骨骼破裂声中回过神来,一记几乎抽裂了空气的边腿朝我的脖子砸来。
“严刑!”
即使还无法确定我是不是张涛所熟识的那个严刑,但当张涛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依旧大声吼道我的名字,提示我危险。
我转身冲张涛微微一笑的同时,伸出了右手。
右手一把抓住对方的边腿,而后腰间猛地一用力,直接将对方抡了起来,然后扔了出去。
狭小的医院走廊此刻已是一片狼藉,而围观的病人、家属、医生、护士、保安等人纷纷呆愣在那里,同时他们看向我的目光中,什么眼神都有。
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事先报了警,一队民警冲了进来。
民警一上来便叫人为那两名保镖治疗,而我则是说道:“他只是手骨断了,而他肋骨断了三根,其它的只是皮外伤,不打紧。”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民警亮出了工作证,并且要求我跟他走一趟。
就在这个时候,龙娇病房的房门被打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病房中走了出来。
“白叔叔,这些都是我跟龙娇的朋友,我们是来看龙娇的。”
阮丽一看到这位中年男子,便上说道,而那位中年男子自然是南京商界的名人,白龙娇的父亲,白城。
白城认出了阮丽,再一看现场,便知道整个过程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当他在看向我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一人直接放翻了他花费巨大的代价请来的退伍特种兵保镖的缘故。
“白先生,没有打扰到您吧?”
民警认出了中年男子便是白城,所以他们给足了白城面子。
白城则是笑着说道:“没事,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刚才只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散了吧。”
“既然是误会那便没我们的事了。”
“收队。”
白城一句话,民警便转身离去了,而我们一行四人则是跟随着白城走进了龙娇的病房中。
第二十九章 交谈
越过病房的大厅,我们一行人走进了龙娇躺着的那间病房。
龙娇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紧闭着双眸,好似陷入了沉睡,整个人显得十分安详,此刻的她还打着点滴,心电图等等都显示的正常,然而就是处于昏迷中无法醒来。
病床旁是专业的护理人员和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是龙娇的母亲,任如洁。
虽然这个五十来岁的贵妇人在整个南京声名不显,但但凡熟悉白城的人都很清楚,白城能有如今的成就,离不开任如洁的支持。
而此刻这位支撑着白城创下如此家业的女子只是一位普通的母亲,静静地守护在自己的孩子身旁。
我看着昏迷中的龙娇,内心涌现一抹自责,当初如果我坚持不让龙娇跟来,她如今或许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任阿姨,龙娇她怎么样了?”
阮丽看着任如洁问道,而任如洁则是站起身来,看着阮丽,看着我们一行人,她失望地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反倒是白城看着我问道:“你就是严刑吧?”
“嗯。”
“白先生知道我?”
我看着白城,对于这位位于人类金字塔顶端的少数人居然能认出我来很是有些意外。
白城没有任何身为上位者的倨傲,他点头说道:“听龙娇说过你,她这次偷偷跑出去这么多天,似乎就是跟你们一起的吧?”
我没有在白城这句话中听到任何责备的意味,他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以至于我根本无法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他此刻是怎样的一种态度。
我点点头,道:“都怪我,如果当初我坚持不让她跟来,或许也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
“这不是你的过错,龙娇是我的女儿,她是怎样的性情,我这个做父亲的十分清楚,而且如果真要将这件事的责任归结在谁身上的话,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是难辞其咎。”
白城看着床榻上的龙娇,随后又看向我,说道:“咱们能单独谈谈吗?”
“嗯!”
阮丽、雅琴、张涛等人依旧在病房中陪伴着龙娇,而我和白城则是独自来到病房的客厅中,我与白城相对而坐,身前是一张茶几,白城亲自为我倒上茶。
白城问道:“严先生,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而我接下来问的问题,或许可能会涉及到一些你自己的私人问题,当然了,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我。”
“你请说。”
“龙娇这次跟你们去长白山,我从一开始其实就是知道的,而且我有好几次机会可以强行将龙娇绑回来。只是最后我都放弃了。或许是出于私心,也或许是出于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溺爱,总之各种原因最终让我没有阻止龙娇,也没有阻止你们。”
“至于长白山那处墓葬,几十年来我一直都在回避它,我希望我白家再也不要与那处墓葬牵扯上任何关系,然而事与愿违,龙娇她从小就对那处墓葬极感兴趣。”
……
听到这里,听到墓葬,听到早在很早之前白城就知道长白那处墓葬,我的心猛地被一记重锤击中。
“原来那处墓葬并不是什么秘密,而我……我身上的秘密,又有多少人知道呢?至于白城,他又是怎么知道长白那处墓葬的?他到底知道多少?”
一瞬间我在心中想到了很多,同时也明白,在龙娇那天真无邪的面孔下,其实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是长白山那处墓葬。
而在过去的岁月中,龙娇从别的渠道获得了很多关于那处墓葬的信息,也正是这些信息帮助龙娇在墓葬中行动自由,并且帮助龙娇最终活下来离开那里。
只是为何白城会说他不想白家在与那处墓葬再有任何关系,他又为什么要默认龙娇跟我们一起进入那处墓葬中呢?
还有白城口中白家与长白山那处墓葬的关系又是什么?
而龙娇如此固执地想要进入墓葬中,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心中突然涌现如此多的疑问,虽然我脸上表情并没有变化,可是白城那双眼睛似乎能够看穿人心,他笑着问道:“你肯定心中疑惑,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严先生,阮丽那丫头是龙娇的闺蜜,你是阮丽的朋友,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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