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食指之外,弯曲四个指头,轻轻按住黄符的上端,只见他笔尖同样在纸上轻轻三点,然后右手很用力地一笔下去,龙走蛇游,马上就现出一道符来,据说这样弯曲手指的意思是为了给这道符“助威”,他在写符的同时嘴里头还在不停地念叨,究竟念叨的是些什么,我是听不到的,只见他写好之后,将此符高举起来在旁边的香炉旁边来回走了三圈,之后走到那座轿子旁边,顺手一翻,将那道符贴在了轿子上面,这个时候自己居然坐在了那座纸糊的轿子上面,大喊了一声,我也请不清楚是什么?只见轿子最前的那个人居然动了,然后只见那个纸人右手一扬,随后,轿子被身后的另外四个纸人很轻易地抬了起来,忽地四个纸人就像是有了什么神通似的,开始动了起来,然后我看到四个纸人轻轻一跃,上了我土老子家外面的那座高墙,跟飘移一样地离开了,我很清楚地看到的,孙子骗人,纸人居然会动?不是动,是在飞啊,就跟我们放的风筝一样,我感觉我当时都有一种很想哭的****,不过以至于后来有一段时间想当飞行员,“他们”很依次地在我眼睛前面飞了起来,身子似乎很轻地飞上了那座墙,然后更加离奇般地消失在我的眼前,剩下的是一座空坛和坛上的供品,之后我想我昏厥了过去、、、(PS:真没有出息、、、)
后来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土老子果然不在了,就剩下我九娘一个人,我穿好衣服就奔出了院子里头,什么都好好的,而且扫的很干净,似乎我昨晚那个就是跟梦一样,之后我回到屋子里头的时候,却很惊异地发现,昨晚的那根香烛已经快烧完了,还有一个盘子里头放的正好是水果,旁边还有一个没有来得及洗的米酒碗,顿时,我说不出来话了,之后我土老子是中午那会儿回来的,回来的时候看的出来是风尘仆仆,而且感觉她整个人很疲惫,一脸的倦色,我急忙拦住他,扯着嗓子问他:
“你昨晚去哪里了?”
“那里也没有去啊?”
“你骗人的,大骗子,我昨晚明明见你飞走了的,怎么今天又说没有出去、、、”
“碎怂昨晚上是不是又做梦了?小娃娃不要胡胡思乱想的,快!去耍可,我要睡一会儿、、、”
?、、、、、
最后我每问一次他,那个晚上是怎么一回事,他总是一个答案说,是我那个晚上做的梦,似乎总是在逃避着什么,一直到他老人家那年走之后都没有告诉我是什么,后来我想,或许他只是不想让我知道而已吧,也许这样是对的,是吗?
我总是感觉无法很专心地执笔《鬼戏台》因为这个事情到现在我都觉得不能心静,因为那一次真的是太心惊了,我要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许莫为,是本书的记录着,当然也许有人觉得这些大学根本不值得记录,也许你们说的是对的,不过我觉得既然开了头,就应该记录下去,不然我觉得我自己会很心不安,我还要重申一边,我叫许莫为,只是一个记录着。
这是零一的夏天,其实准确地说,还不到夏天,我要和哥哥去我二姑家,因为我们要去帮忙,我二姑今年要盖五面石窑,有朋友这样劝告我二姑夫说,你既然都盖的起五面,为什么不一下子盖上六面呢,这个数字多好多吉利,是不是?也对!六确实是一个很吉利的数字,五呢?这个貌似有些阴气太重的数字好像并不受欢迎,但是我二姑夫是一个很倔强的人,他认定的事情就是认定了,其他人说他们的,我盖我的,就这样我辜负还是打算盖五面石窑,对,就是五面,不多一面也不少一面,正好五面。
我们是早上启程去我二姑家的,我二姑家距离我们村是五十多里的地,不远也不是很近,所以我和哥哥动身的很早,哥哥的身上挎了一个妈妈缝的方格子书包,我们一起去二姑家,去帮忙,因为我父亲和母亲太忙了,去不了,所以打发我们两个去的,反正是这样的一回事,我们从村子的西边下去,过河,然后爬了一座山,到了另外一个不大的村子,我们去一户人家喝了点水,然后给我们自己带着的水壶也灌了一点水,继续上路,我们有下了沟,这个沟的路不是很好走,有漫泥,我和哥哥好不容易走过来了,之后我们坐在一棵柳树下面吃着母亲给我们带着的烙馍?,然后调皮地吧树上的柳树枝条给折下来,然后哥哥把柳条给编成了柳条草帽,我们两个每人头上带着一个,然后拿着柳条一个在前面追一个在后面打,还记得小时候总是喜http://。欢说自己的“南侠”展昭,记忆最深的就是这样了,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柳条,嘴里头想着以前看过电视中的那些老的台词,但是依旧玩得不亦乐乎,人啊!还是小时候好啊、、、
“过了这个沟,我们就到姑姑家了,呵呵、、”
哥哥显得很开心,不过看见他黑的跟“非洲大山”穆大叔一样脸上流着汗水,其实我知道他已经累了,有的地方他是要背着我的,所以如果他真的走完这些路程,他将是多走四分之一的,我看着他,看着他笑着说着,然后很随和地说:
“是啊,总算快到了!”
那个语气就好像是我知道就快到了一样,其实我在三分钟之前爬那个山坡的时候已经嗷嗷地叫着说,怎么还没有到啊?是不是还很远啊?他每次都是笑着回答着我说,就快到了,就快到了,所以我每次都很期待着是不是这座山上就住我二姑啊,可是每次到了山上我们又要下山的时候,我总是会转身想想,原来我二姑不住这里啊,看这座山这么好,要是我二姑住在这里就好了、、、
我看着哥哥,想想这一次不会再是说激励我的话了吧,我也笑了,之后我跟着他起身,往沟里头走去,我们大约是走到半山沟的时候就听到一阵阵喝彩的声音,还有似乎很多人在一起说话的声音,甚至可以听得到有买冰棍的大叔的吆喝声,“卖冰棍咯,不甜不要钱啊、、、”以听都知道是骗人的,那根冰棍没有要钱啊?呵呵,我转过脸看着哥哥说:
“哥,下面是做什么的啊?这么热闹,好像还有人在唱戏啊?”
“你听错了吧?这是一个穷山沟,穷沟里头怎么会有人唱戏呢?走、我们快点走、、”
、、、、、、
我不说话了,跟在哥哥的后面,我不晓得哥哥为什么就变了脸色,有些沉沉的,我在想是我之前的哪句话说错了呢?我们继续走着,没有一会儿,我们穿过一个小河流,然后又过了一个树荫,突然感觉眼前一亮,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破旧的戏台子,就像一个废墟,那个戏台上的那个高粱已经掉落下来了,周边的很多东西都变得黑突突的,就像是谁在那里生了一场大火来取暖似的,周围也恍然变得很宽敞了,还有倒塌的很多东西,很多泥土掉下来了落在戏台的四周,然后散落的石头,戏台下好大的一块地方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而周围是一滩草荫,看来这里以前真的曾经繁华过,戏台上的两边那根大红色的大柱子直接深深地扎进了戏台下面的大地上,那感觉就像插进了大地的胸膛,也许曾经这里热闹过,但是现在却已经成了浮华。
我指着那边已经烧焦了大戏台,然后转过脸指指戏台对着哥哥说:
“哥儿,你说,我们刚才听到的声音是那个戏台来的吗?”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也许是因为太小的缘故吧?后来在很多年之后,我恍然发现这个问题我也许根本不应该问,不是吗?
鬼戏台和五鬼抬轿(下) '本章字数:3279 最新更新时间:2011…03…15 10:36:55。0'
哥哥这一次根本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拉着打算直接很快步地离开这里,他用手拉着我的手,然后很急得走起来,那个感觉让我有一些紧张的压迫感,我被他拉着,就那样跟着他跑着,当我们渐渐远离的那个已经成废墟的戏台的时候,我突然感觉那种在半坡上听到的声音又重新出现在了我的耳边,似乎那个戏台又回到了繁华的之前,那有些豪迈的大秦腔,那些台下观众们的喝彩声,还有那个卖冰棍的大叔依旧扯着嗓子喊着“卖冰棍了,不甜不要钱啊!”,我感觉我要慌神了,脚下也跟着哥哥跑着,我突然感觉那个声音不再是吸引我,而是像阴霾一样,久久地回荡在我的身边,我有些听得到自己很粗重的喘息声了,似乎很久远的样子,有些急迫,我甚至感觉自己有些迷乱了,好http://。久,好http://。久,等我再回过神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已经到了板山坡上、、、
我们很黯然地来到了姑姑的家里头,我不知道我突然怎么变得有些忧心忡忡了,从小和那群有些奇http://。怪的土老子生活在一起对待有些东西总是有些敏感的,不过敏感之后也就是见怪不怪了,可是我在那个时候我明显地感觉这一次的经历让我有些触目惊心的,给我大脑当时的感觉,是冷冷的,簌簌的,最后是麻麻的、、、
在姑姑家的日子过得很快,因为年纪小我并帮不上什么样的大忙,我唯一做的就是帮忙给做饭的表姐生火做饭,姑姑从小对我很好,因为小时候我命弱,所以过了周岁要送到一个亲戚家里头过三个月,然后邻年之后又去生活三个月,一直要到我四周岁的时候才可以,土老子说这叫“?周”,我笑着说,我不懂,后来我和姑姑村子里头人都已经很熟悉了,每个人都知道王家有个小侄儿叫许莫为,有一次我在厨房生火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正在切菜的姐姐说,因为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变成废墟的戏台是不是有一段很特别的故事,我真的很想知道。
“姐姐、、、?”
“恩、、、怎么了,蛋子娃?(昵称,这是很多人对我的一种昵称,意思是很亲的意思)”
“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行不?”
“呵呵,那你问啊,呵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拉?”
姐姐一边切菜,一边转过脸笑眯眯地看着我,然后又用手摸摸我的脑袋,眼神理满是爱怜,我似乎有一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低下了头。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