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顿时被火星所缭绕。
连接火圈的火势小了,张立向右冲了两度,拉动了第二根缆绳。另一桶汽油顺着搭建好的沟槽,倾斜入了火圈,火上浇油,火势顿时大了一倍。火苗“怅怅”窜起,有十数米
高,那些升空高度不够的巨蚊被火一燎,顿时跌落火圈之中。它们躯体都化为了新的燃料。
火圈内,飞蚊象飞机一样,一架接一架地自杀式地袭来,人们狼狈地躲避着,不时开枪还击。
跌落在圈中的巨蚊并没有死,有的翅膀被泥沼粘住,腹部朝天,六爪乱蹬;有的则四处乱跑,它们瞪着筛一样的网状的眼睛,挺着针头一样的凶器乱刺乱扎;有的从火中挣扎
着爬出来,浑身蹿着火。
在火圈的外面也是同样的情形。只是蚊群的数量比火圈内更多,它们层层叠叠,挨挨挤挤,上有火线蔓延,场面更加惊人。
引爆声、惊呼声、尖叫声、枪声、爆炸声、振翅声、火烧的“劈劈啪啪”的声音都夹杂在一起。开枪还击的、躲避攻击的、用木棍引火的、扔手雷的、扔火把的、扔吸引弹的
,场面十分的混乱,一时间好象到处都在爆炸,到处都在燃烧。
随着跌落火圈的大蚊子越来越多,卓木强巴他们几乎陷入了与巨蚊的肉搏战,什么对法、阵法全乱了套,不是撞上自己人,就是撞在蚊子的身上,哪怕是被蚊子的刺毛刮一下
,也会留下一道明显的伤口,如果被巨蚊那注射针头插一下,很难讲还有活命的机会。
在混乱之中,卓木强巴闪身避开正面冲来的一个大蚊子,只觉得大腿上火辣辣一阵的灼痛,裤管被那蚊子的硬毛给擦伤了,三道口子象被猎犬抓过。
卓木强巴飞起一脚,踢开了另一只巨蚊子,卡宾枪的子弹打完了,他就用五四式手枪射击,大团大团的稀泥一样的浆汁被打得飞溅起来。
有的,又有一只巨蚊爬着过来了,它冲刺迅猛,哪里能避得开呢,卓木强巴当机立断,身子一扭,冲着它小脑袋拍了一枪,他只觉得:“哎,怎么,怎么好象拍到了装满谷粒
的麻袋上呢?”那种如硭在背的感觉,让他全身一紧。不过还好,那蚊子的脑袋与身子的结合部果然是不牢靠的,被卓木强巴一拍,已然将带着注射针头的脑袋一起给拍掉了。一
些好象溶化了的巧克力似的物质从那断口处汩汩地涌出来。而那具身体依然向前冲,直直冲入了火圈。
“啊,”一声惊呼!唐敏被一只巨蚊掀翻在地,另一只也冲过来,整个身体已然趴在了唐敏的身上了,它的凶器高高的仰起来,一直守护在身边时时关注唐敏的卓木强巴,哪
里会让唐敏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只见他手臂一掌,俨然将那注射器的针头握手里。他用立一拉,连同那小脑袋和与身体相连的管状物一块给拉下来了。之后,把它远远地扔出去
。
“救命啊!救命啊!”躺在地下的唐敏还在惊呼,连连后退。
卓木强巴抬头看,一只挺着利箭的空袭者正对着敏敏飞下来,已经来不及了,卓木强巴伸出了手臂,生生地承受了这一次攻击。那吸血的针管毫不客气地扎穿了卓木强巴的手
臂。
但同时,卓木强巴右手那把已经发射完的五四式手枪也被他砸过去,一枪头,把那小脑袋砸得稀烂。
“哦,我的神!”肖恩用英文在大叫。一只大蚊子偷袭到了他的背后。只见他捂着屁股又蹦又跳,却始终也甩不掉那尖挺的凶器。
巴桑帮肖恩解了围,他一脚踢开了那巨蚊身体和脑袋的连接处,跟着他自己也差点被偷袭,赶紧一个侧翻避开去。
肖恩自己拔出了针头,还在那里嗷嗷地叫唤。
这个时候有人叫喊:“接着!”
一个黑幽幽的东西扔到了肖恩的手里,那竟是一个带着氧气瓶的呼吸面罩,只见吕竞男对着水塘拼命地甩动着手臂,大声地喊着说:“跳,跳到水里。快!跳到水里去!”
只见火光地映照之下,岳阳、张立早早地跳进去,但是头却露在水面,等着那呼吸面罩。
亚拉法师守侯在一旁,只见他左一掌,右一掌,正拍,反拍,就好象随手甩着耳光,把向他靠近的蚊子的头通通地拍掉了。失去了脑袋的蚊子就算再多,也不容易造成致命的
伤害。
而吕竞男在一旁边,正在打开一背包,向那些仍在避难的人和已经跳进水里的人分发着呼吸面罩。
其余的人也拿到了呼吸器,他们“扑通,扑通”一个个跳到了水里,向较深地方潜去。
巴桑跳入水中之前,正看见亚拉法师他好象闲庭信步一样地挥舞着手臂,那姿态优美得就好象是交响乐的指挥家。心里头不由一寒:“这个老头!”
谁也不敢肯定那些从空中俯冲的蚊子会不会一头扎进水中,不过,既然是岳阳通过观察分析得出的结论,水底应该是安全的。
透过岸边熊熊的火光,依然可以看见,那些失去了目标的蚊群在水塘的上空久久地盘旋,最终才不甘愿地飞舞着离去。
如果没有简易呼吸装置,他们根本是没法在水下呆这么长的时间的。为了安全起见,又怕那些蚊群,它们狡猾地躲在一边,他们在水中多呆了一会儿才回到了岸上。
火光已经渐渐地熄灭了,岸边就象是刚刚经历一场世界大战。到处都是弥漫的硝烟,烤焦的尸体。回忆起片刻之前的生死之战,那些仍然活着的还在不住扭动的虫体,还在让
他们心神不定。
唐敏检查了大家的伤势,卓木强巴臂扎的那一针,从尺骨和桡骨之中穿过,肌肉有所损伤,但是并没有伤到筋骨,也没有扎破大血管,隐行轻创、消炎、引流、包扎之后,甚
至还能活动。
相比之下,肖恩受的伤要重一些,唐敏看着肖恩左臀的伤口,这伤口让肖恩撬着挑起来,这一针刺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人,那拇指粗的疮口内全是红色的翻卷的肉,不知道有多
深,不过从肖恩的表情看,起码穿过臀大肌直插到髋骨,或者刺穿了髋骨。这种深度的伤口连清洗都很困难,唐敏不由地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看着肖恩他“嘶嘶”地吸着冷气,唐
敏有些犹豫。
吕竞男看着唐敏手中拿着的玻璃注射器,大概知道唐敏打算怎么做了,她拿过了那个玻璃针筒在火上烧烤着说:“我来吧。”
又对肖恩说:“有点疼啊!忍着!”跟着把针筒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就象按钉子一样,把整个针筒按进了肖恩的屁股上的伤口。
“呃!”肖恩疼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渗出来。
吕竞男把针筒内的液体完全注如了那个伤口,然后拔出了针筒,为了让伤口得到彻底的清洗,她又注入了一管,并且象搓衣服似的,在伤口的附近还搓了搓。直疼得肖恩差点
儿没昏过去。
“这样的伤口要是不彻底的消毒,那是非常容易感染的,是不是啊,啊?”
唐敏听到这个话,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终于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自己永远不可能达到吕竞男的境地。她偶然想起了那名医师告诉她的一句话:“作为一名医生,首先你
就得学会残忍!”
事后,大家分析了造成巨蚊袭击的原因。已经疼得半死不活的肖恩的解释最令人信服:“普通的蚊子便能感到一公里外的信息,而这些巨蚊的嗅觉明显更为敏锐,大家刚刚干
掉一头暴龙,估计这些暴龙的血液的气息,便是把这些饿蚊引来的原由。”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被这群突如其来的蚊子大军搅得无心睡眠而伤痕累累,而更为严重的是,大副的武器在这场没有任何意义的战斗中已然消耗了七七八八,如果再次遭遇可
怕的怪物集团军,可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这一夜注定将无法平息,同样的悲惨的遭遇,也出现在另一群刚刚降落在香巴拉的现代人的身上。
西米一行人正如岳阳所预料的那样,是直接朝着工布村降落的,不过他们仅有十三个人成功的降落在工布村里,还有四个人降落在了第二层平台。只有三个集装箱到达了预定
的位置,有两个不知去向。
随后,在工布村的十三名伞降者由于与第二层平台相距太远,他们的对讲机内只能听到斑驳的杂音,和不时的一阵阵的歇斯底里的惨叫声。那些惨叫的声音是如此的剧烈,以
至于不用对讲系统都能听得到。
“他娘的,啊,啊,有病。。。”
“卡那拉,卡拉。。。”
“撕裂了,撕裂了。。。”
“霹雳他哇,沙啦,沙啦一地,各拉嘎。。。”
西米踌躇满志地告诉大家:“看到了吧,听到了吧,这里就是你们想来的地方。这可不是一般的地狱!想在这里活下去,就得听我的!”
马索接着说:“没错,没错。你们都听清楚了吗?在对,在这里,我们都得西米的,听老大的,只有跟着西米老大我们才能找到那个宝藏!也只有西米老大才能让我们活下
去。。。嘿。。。对吗。。。西米老大!” 说着,他咧开嘴笑着,望着西米。
西米看着马索的这副面容,那就象看到了一只伸长的舌头,猛烈地摇着尾巴的哈巴狗。
第二天一早,卓木强巴等一行人带够了储存水,离开了这个可怕的水塘。
由于大量的武器弹药消耗在了昨天夜里,他们不得不更加小心,而且快速的前进。肖恩行走不便,被巴桑等人轮流用担架抬着,不过看他的情况似乎并没有受到感染。
岳阳跟张立在前面探路,路上遇到一些奇形怪状的生物,不过大都避开了。实在避不开的,就把它消灭了。
奔波了大半天,总算有惊无险地回到平台的边缘。对他们而言,目前只有沿着边缘前进,才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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