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一下子就停住脚步,说道:“你不是听卷毛说了吗,这东西很少见的,这里出现一个都是很不容易的的事情了,难道还会有第二个?”
我不管猴子,扭头对卷毛说到:“卷毛,你知不知道这地方怎么没有什么稍微大一点的植物呢?甚至连长得高一点的草都看不到呢?”
卷毛这才注意到我说的现象,开始不解的看着自己的脚下。
白骨
卷毛是山里长大的人,但是这样大面积的不长高大植物的现象显然他也是没有见过的。卷毛也说不出话来了。
我说道:“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这下面估计都是空的了。所以植物无法从足够多的土壤里吸收到养分,它的根根本往下扎不牢靠,所以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了。
卷毛一听,大惊失色道:“这一片全都是空的,那岂不是我们现在就站在一个大洞上面,那我们不是随时都会掉下去?”说道这里的时候,卷毛的声音都有点发抖了,好像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掉下去一样,眼睛开始不停的往脚下看。
我说道:“别紧张,虽然下面是空的,但是下面洞穴的洞顶的发育程度是不一样,有的厚一点,有的薄一点。只要我们不踩在空壳子上应该就不会有事的。”
猴子这时插嘴道:“但是,这鬼地方看上去哪里都一样的,我们怎么知道哪里厚一点,哪里薄一点,要是运气不好一脚踩空了,那岂不是送死?那样岂不是我们只能站在这里等死了?要不然只有冒险闯一闯了。”
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好的办法,也不敢乱动,只得让大家都停留在原地。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由于心理作用还是什么的,我坐下去都觉得有点不踏实,万一我一屁股就做出了一个大洞呢。
这时我说道:“要不,我们这样,我们先派一个人在前面探路,等前面没有事情了,后面的人再跟上去。”
猴子说道:“好主意,那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先上,等你不小心牺牲掉了,我们再讨论下一个该谁上。”
我明白猴子其实是在讽刺我的主意是个馊主意,我说道:“你别急呀,前面探路的人腰间要系一根长绳子,这样即使他掉了去了,后面的人就拉住绳子,这样就没事了。后面的人就照着前面那个探路的人的脚印走,应该会没事的。”
猴子这一次没有马上说话了,说明我的主意还是很有可操作性的。想了一会,猴子说道:“这个办法还行,就是有一个问题。刚才我明明是跟着卷毛的脚步走的,但是他走过去没事,我走过去的时候就掉了下去。这就说明有些空壳子能勉强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当第二个人踩上去的时候就有可能中招了,这样岂不是很危险?”
猴子提出来的问题还确实是一个问题,到时候前面的人过去了没事,后面的人掉下去了,那岂不是连前面的人也跟着遭殃?
这时大壮说话了:“我在部队的时候专门在雪上训练过。当时地下就不是有些空洞,我们都是几个人腰上都系上同一根绳子,间隔有个十米的样子。这样无论哪一个人掉下去了,其余的人都能一起承受他的重量。并且十米的长度也足够一个人做出反应了。
最后我们采纳了大壮的改进方法,系上绳子以后就小心翼翼的进发了。在前进的路上我们一共发现了三个这样的空壳子,也不知道是那些倒霉蛋掉了下去,说不定下面就有卷毛说的那些人。我站在洞口边上用手电照下去,下面很深根本看不到底,估计掉下去的人都是凶多吉少了。
白骨(2)
大壮的法子还真是管用,一路上我们一共遇到了两次空壳子,但都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就这样我们顺利的走到了河边。到了这里应该就安全了,如果下面还是陷空的话河水会流下去的。我们都解开了绳子,这里的雾气仍然很重。没办法,我们就只得仰着小河往下走。在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以后,前面的山势一转,河水也来了个九十度的大拐弯。这时前面的雾气一下子就消散了许多,四周的环境也就慢慢的清晰起来。
在我们的前面是一条宽阔的山谷,那条小河蜿蜒着流了过去,两旁全是陡峭的崖壁。山谷的底部长满了各种各样的大树,密密麻麻的一副原始森林的模样。我们就朝着茂密的丛林进发了。丛林里的植物很是茂密,各种各样的藤蔓和灌木将空间占据的满满的,连一条路都没有。这次卷毛的大砍刀起了巨大的作用,他走在前面大刀阔斧的生生砍了一条路出来。
就这样我们在这望不到头的丛林里面整整走了近两个小时都还没有走完。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们不得不考虑宿营的事情了。在丛林里面宿营其实是一件大有学问的事情。这一路上我们不时的见到各种各样的蛇,要不是我们的肚子里还装着卷毛妈炖的鸡汤,猴子早就跑去抓来炖汤了。卷毛这一路上还发现了各式各样的野兽的足迹,这地方常年人迹罕至,自然是野生动物的天堂。在这样的地方宿营可不得不考虑这些野兽,说不定等你一觉起来,一只红眼豹子就在盯着你流口水呢。
本来火堆是防备野兽的最好方法,但是这是在丛林里面,搞不好会引发森林大火的。好在我们有卷毛。他可是从小就是打猎的,他很快就为我们找好了宿营的地方。
卷毛选择的地方是一棵参天的大树,这棵树叶不知道有几百年了,树身粗的两个人才合抱的过来。树干上已经长满了青苔。卷毛说在这样粗壮的古树上睡觉是再舒服不过的一件事情了。到上面找一个枝桠的分叉处,铺上一层干青苔,往上面一趟,既安全又舒服的。然后我们就看见卷毛攀着树上垂下的来的粗粗的藤蔓就爬了上去,那速度简直和猴子差不多,当然这个猴子指得可就不是我身边的侯小强了。
大树很高,卷毛的身影很快就隐入到了茂密的枝叶里。随着枝叶的一阵晃动,一根登山绳就从上面垂了下来。然后卷毛的脑袋就从一根树枝的后面探了出来,冲着我们喊道:“上来吧,这里再好不过了。”我们就一个接着一个的爬了上去。
遗书
小得时候看电视,看到欧美那些国家的孩子往往都在自己花园的大树上用木板搭建一个小屋子,那里变成了他自己的小天地,自己就可以在里面为所欲为的。当时就让我羡慕不已,想到在树上躺着睡觉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没想到今天我都是成年人了,居然还有这样的机会让我一圆儿时的梦想。
卷毛选得地方很好,在距离地面大概十几米的地方有一个大的分叉处,主干在这里分成了几根旁枝向四周散去,这里就形成了一个小的平地,就变成了一个天然的睡觉的好地方。上半身靠在旁枝上,下半身往中间一甩,就能舒舒服服的睡个大觉,还能避免猛兽的威胁。但这里毕竟距离地面有十几米高,旁枝之间的空隙还是比较大的,要是在睡觉的时候一个翻身说不定就会掉下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我们将身上的背包取下来将旁枝间的缝隙住堵住,再用绳子将包绑在树干上,就好像一个碉堡一样的样子了,这样就不用再担心掉下去了。
这个时候天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我们也赶紧动手建造自己的空中楼阁了。大树的树干上到处都是青苔,这东西在树干上面长成了厚厚的一层,不少轻体啊早已经干枯了,把这些东西撤下来铺在脚下就是厚厚的一张床垫了,比起我们憋屈的小帐篷好多了。
我拿着手电照着,猴子则卖力的扯着干青苔,这时猴子咦的一声,我就看见随着猴子往下扯着青苔,下面的树干里居然露出了一个树洞。这个树洞出现在一根最大的旁枝上面,大小可以容一个人钻进去。随着猴子的不断拉扯,两旁的青苔被不断的清理掉,树洞里面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显露了出来。
猴子拿过我手里的手电,伸着脑袋就往洞口处看。结果哇的一声大叫,就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脚上。我仔细看去,将猴子吓得后退一步的东西居然是一个白生生的头骨。猴子的脑袋本来就是在往里面伸,结果差点脸直接撞上头骨,仓促之下自然是吓得不轻。
我们都是土夫子,对这些白骨都有免疫力了,看清楚了以后自然是不怕的,就好像一个医学院的教授拿着一条人的大腿眉飞色舞的给学生将人体的构造一样。我伸出两只手想将里面的头骨拉出来。结果这个头骨居然很沉,下面一定还连接着身子的部分。由于这个树洞太小,我操作起来吃不上力,最后还是卷毛递过来一根绳子套住了脖子部分往上面拉,这才将一具完整的白骨拉了出来。卷毛估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还有点惧怕,一个人躲得远远的,不敢上前。
这具白骨的外面还套着一层衣物,只是在这样一个雨水偏多的地方,早已经腐烂成了布条,但是还能看出来这是那种蓝布的中山装样式的衣服。白骨的左手手腕上还有一个锈迹斑斑的老式手表,是当年很流行的那种上海牌手表。从这身行头来看,这个人肯定不是山里的猎人,当年能戴手表的人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联想到卷毛先前对我们说的关于这鬼谷的故事,这个人应该就是当时的政府派下来的人了。没想到却死在了这里。
遗书(2)
眼前的这具白骨静静的躺着在这里,好像在诉说着自己的不信。猴子开始在他的破碎的衣服兜里翻找,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一个小小的笔记本,上面别着一只钢笔。翻开那个泛黄的笔记本,早已经被雨水浸泡了以后粘连在了一起。猴子小心翼翼的撕开了第一页,里面出现了几行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的字迹。猴子仔细的辨认了一下,:我叫陈松荣,是坡度镇政府的工作人员。我现在很可能回不去了。这个地方有鬼,我很害怕,钱建国已经掉在一个洞里面去了,死没有死我也不太清楚。如果有人看到这些字的话,说明我已经死了。请好心人帮我通知我和钱建国的家人。
从这封遗书的情况来看,现在这个人的身份已经很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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