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禹虽然也不想理我,但是禁不住我的武力威胁,外加把他额头敲出了一个小包的疼痛威胁,他收下了我的小瓶子,并答应我会在下午放学前送到陶静的手里。
我真不明白,他那么怕痛的人,怎么能在擂台上打架呢?
下午第一节课下课,钟禹就过来找陶静了,手里还拿着那些小药瓶。我本来就坐在后面,靠在椅背上,摇着椅子,看着走廊上的他们两。
钟禹说:“这个药是我妈给我准备的,你上次受伤了,给你用吧。效果很好的,是中医院的一个医生开的。你一次一小瓶,这里五瓶好好擦,等到明天伤肯定就能好了。”
陶静接过那小瓶子,手里摩挲着,也没有马上表态。只是不一会,她看向了我,我赶紧别过头去,喊道:“阿妖,整天读书你闷不闷啊?你那个男朋友是不会出现的。”换来的是阿妖的一个白眼!
上课铃响,陶静走了进来手里已经拿着那些小药瓶了。我是唇角勾了起来,我心里肯定着,陶静那是百分百知道这药是我的。这种药酒她们家也有,就是那个老中医泡出来的。而那老中医现在已经死了,就跟着一屋子的烈士被封在了那苏联的老医院里。钟禹怎么可能还拿到这个药呢?
夜自习的时候,我如约去到了阿高他们的宿舍。因为是宿舍已经熄灯的时间,他们是点了蜡烛,在宿舍里买了零食和啤酒,比我们宿舍先进点的,用美术生的一块画板架在几个倒扣的盘上当桌子。也有着八张小凳子。不像我们那就是坐地板或者蹲着的。毕竟是高三的老油条啊。
我过去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站了起来,对我笑着,这份尊敬是回来了。看来这次事情,值了。至少在熊哥他的这些兄弟毕业之前,拉拢了过来。要知道,像阿高这种,毕业之后,跟着熊河混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这个时候收买了人心,以后熊河那边也会更稳定一些。
我说道:“都坐吧。”他们正好有一个学生已经被接回家里了,空出了一张小凳子。我就坐在那个位置上,一个个巴巴看着我。我掏出了小本子,翻到了那晚上起的局。那是把阿高当事主起的,确定阿高不会跳楼,但是别人就不肯定了。
同一件事,九天内只能起一次局,要不就是断不准的。九天已经是飞星转一圈的时间了。
我问道:“别看我,把事情经过说一次。”
阿高就说道:“那天,就先是阿伟,他突然就不说话了。我们问什么也不说,就像没听到一样。我们就开始疑惑了。但是也只是以为他心情不好,不想理我们。那天晚上,都已经熄灯了,他突然冲出宿舍,我们就觉得很奇怪。跟过去一看,他竟然是上了天台要跳楼的。我们几个又是叫舍管又是叫班主任的,还拖着他,才把他拉下来的。之后问他什么,他也不说。
第二个就是我自己。我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脑子里,就是一男一女在说话,说什么跳楼的话。我心理就觉得去跳楼吧,跳楼了就是美好的事情。他们说,他们跟我说了很多话,可是我真的一点也听不到。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一直有人在我脑子里说话。知道我摔在天台上看到你,看到你们都围着我。”
阿高说完了,民仔说的跟前面两次差不多。只是民仔的自控能力比那两个都弱。他们在脑子里听到的话,不会说出声来,而民仔是直接说出来的。
我看着局,问道:“在星期天那天,谁留在学校的?”
一个男生说道:“就阿伟一个人。上个星期衣服不是都晒不干吗,我们都回家拿衣服了。就阿伟一个人在宿舍的。”
第二百五十五章 邪乎的打火机
“那你们回到宿舍之后,有没有发现他带回宿舍什么特别的东西。”
我的问题让他们都疑惑了,一个个面面相觑着。我看着局上说道,“金属类的,有火的属性,平时被埋着的,或者收在什么地方看不到的。”
他们还是一个个相互看着。我吐了口气,说道:“阿伟回家了,但是你们还是有人接二连三的被影响着。那东西一定还在宿舍里。一会宿舍通电了,你们就找找这东西,说不定就藏在什么地方。重点的位置就在……西北!”
没人问我西北在哪里,想着当初我在我们宿舍这么说的时候,他们连个方向都搞不懂呢,高三的就是高三的。毕竟在这里这么多年了。
阿高有点犹豫了:“那这酒。。。”
“一会要是找到了,我们喝来当庆功。要是没找到,就喝醉了不受它影响。宿舍里亮灯的时间只有半小时。”
几个人都点头同意了我的决定。
知道在黑暗中几个人面对面坐着有多尴尬吗?一时间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大家也只能这样坐着等到下了夜自习灯亮的时候。灯亮的瞬间,我们几乎就有弹簧一般弹起来就开始寻找。时间宝贵啊,就半小时,之后就是睡眠熄灯了。要是今晚上找不到我没关系,他们可就要人心惶惶的过一个晚上了。因为都不知道第四个去跳楼的会不会是自己。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究竟要找些什么,只是按照它的特征,是金属的,是火属性的,还是被埋着的,或者是被锁起来关起来的。反正就是我们面前看不到的东西。本来我说得这么笼统,就已经做好了有人质疑的准备了。但是没有!估计这他们都被吓怕了。没有思考的能力,我这么说,也就这么相信了。
翻箱倒柜,甚至有人把阿伟的箱子都撬开了,把他的衣服全都丢了出来,但是还是没有找到。
我在不小心踢到那地上凌乱的衣服的时候,听到了几声清脆的叮叮的声音。我感觉着那,就是金属的东西。我蹲下身子,翻找着他衣服里发出叮叮声的东西。
他们的注意力,也被我的动作吸引了过来。大家凑在了一起,跟着我一起翻找着他的东西。终于在阿伟的一件校服外套里,我们找到了一个打火机。
打火机很小,上面还有着隐约的血迹,已经干枯了,呈现着黑色,但是我还是知道那是血迹。我说道:“你们有阿伟的电话吗?马上打给他,问问他这个打火机是从哪里弄来的?”
阿高连忙拿出了手机,拨打了阿伟的电话号码,就听他说道:“阿伟,你怎么样了?……不是,我就问问你,你校服口袋里那个打火机是哪里来的?……别啰嗦,我这没时间聊天。”
手机挂断之后,阿高跟我们说,阿伟说的那打火机是在教师楼后面捡的,具体是什么时候捡到的,他也不记得了。
我蹲在地上,看着那个打火机,就这点资料,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想让他们不受影响,第一步,就是把打火机屏蔽了,第二步,就是化解了打火机上的执念。要做到第二点,我需要更加多的资料。
我把打火机收进了一个麻布的小袋子里,说道:“阿高,跟我去找下老陈。”
“老陈?!谁呀?”
“跟我去,你就知道啦。”
虽然时间很晚,看着就要熄灯了,我们还是决定今晚就处理好。
我们先去的后门,但是后门,并不是老陈的班。接着我们就转到了前门,前门竟然也不是老陈的班。那上班的小保安就告诉我们,老陈和队长叫去喝酒了。
这可为难了,弄不好今晚上还得有人去跳楼呢。阿高急着问道:“知道他们去哪吗?”
“就在前面那大排档。今晚是老陈老婆的忌日呢,每年都去喝酒的。”
那大排档就是我们经常去的那家。老高比我可着急多了,他二话没说直接出了校门,我也跟着他走了过去。
在那家大排档里,我们找到老陈和保安队长的时候,他们俩都喝高了。两人攀着肩膀,红着眼眶,地上全是滚着的酒瓶子。对于我来说,这是好事啊。要套话,人家喝醉了,才更容易说话。
我和阿高,俩人一人坐一边围着他俩请坐下。
老陈看着我,眼睛还是红红的说道:“哟,计承宝,这都快熄灯了,你还不回宿舍?”
我给老陈倒了酒,阿高跟着熊哥也是看多了这些酒桌上的事,不用我提醒,他也给那队长倒上了酒。
我陪着笑脸,说道:“老陈跟你打听个事儿。”
“你小子,哪次找我,不是打听事儿的?”
“谁叫你老陈在十一中有年头呢!你们没结账吧,一会儿我帮你们把这桌结了。”喝醉酒的人,通常有点雄心,听说是做我请客,老陈拍拍我的肩膀说:“不愧能当扛把子啊!说吧,什么事儿?”
我把酒杯递了上去才问道:“老陈,就是四五年前吧,那男生宿舍里是不是有一对,跳楼的?”
老陈的声音都有些打卷了:“这件事你也知道?听说这两天男生宿舍里也有人跳楼。没跳成!”
我呵呵笑着说道:“对,没跳成!这不好奇来问问你嘛。老陈给我们说详细点儿吧,就当听故事了。”
那队长打着酒嗝,呵呵笑着说道:“哈哈,现在的年轻人哪,胆子就是那么大。想当初我们遇到这么点事儿躲都躲不及呢。你们现在还来凑这个热闹。别瞎打听了,那事邪乎着呢。”
“说吧说吧!就因为邪乎才好玩啊。”我说着,还陪着一张笑脸。
老高也给队长点上了烟,还递到了他的嘴前。队长抽着烟,这么才慢慢地跟我们说道:“就在五年前,那男生宿舍啊,天台上跳下来一女的。那男的呢,还在天台上昏倒了。好像是说什么早恋吧,你们现在都搬出去同居的大把多,学校也没管。可是五年前可不一样,学校乱是乱,但是同居的事儿还是管的挺严的。他们被查出来公布了,还叫了家长来。一时想不开就跳楼了。谁知道那女的跳下去了,那男的却在天台上昏倒了。也是大半夜的,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那女的都死透了,男的送到了医院。医院也查不出什么,反正就是一直昏迷不醒。后来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男的就一直没回学校。听说也就是这样一直昏迷着,没醒过,成植物人了。你说在一起跳楼,下去一个死了,上面昏迷一个一直不醒,邪乎不邪乎?”
那队长真的是喝多了,说得也没什么条例,反正我们也听懂了,也不要求他说得多漂亮。
阿高吃惊地说道:“不是两个都死了吗?”
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