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房哦,可以啊,不过你要再交五块钱,现在已经超过十二点了。跛脚女人似乎不在乎我们住不住。
我更加怀疑起来,去我们房间的人说不定就和她有关系,要不然她怎么会不管不问,本想交钱走人,但是想到妹妹还没有回来,现在走了她要来了找不到我怎么办,于是只能忍气吞声,给了跛脚女人五元钱:钱给你,我们明天早上再走说完回了房间,一件件地收拾东西。
姐,这是正捡着地上的衣服,华露回来了,对我蹙眉不解地问了句。
我叹了口气:东西又被人进来翻腾了,和昨天一样。
我靠华露爆了句口头语,转身就往外面跑。
我知道她又要破口大骂,赶紧追上她将她拉近屋里,关上了门:别骂了,没有实际意义
华露用手狠狠砸了几下门板,生了一会闷气对我委屈道:姐,父母的坟茔已经迁完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回学校好不好
我知道她对喜欢的人失望,又被我打了一巴掌,心情很低落,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答允道:好,等我明天处理完黑脸工头和疤脸男的事情,我们就走,姐今天不该打你的。说着哽咽起来。
姐你别哭,是我说话没谱,惹你生气了华露也流出了眼泪。
姐妹俩抱在一起哭了会,心里的疙瘩解开后,情绪好多了,一起收拾房间里散落的衣服和随身牙具之类,收拾完之后,俩人都有点饿了,去街上吃了点东西。
吃完后我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去了疤脸男的公司,让我意外的是,原来这座城市标志建筑之一的商贸大厦,竟然就是他的,进去之后有秘书让我们在宽敞大气的客厅里等着。
很快疤脸男就来了,见我们过来有点意外但并不吃惊,微笑着开口询问:两位小妹妹找我是为了黑子的事情吧
我一愣:你知道他
实不相瞒,刚派人查的,他人不错,要是这事情能和平解决,以后我们公司有房产开发的项目我会交给他去做。疤脸男倒不隐瞒。
见他这么诚心,我将黑脸工头的意思传达给了他:工头大哥觉得你人不错,所以同意与你私了,其实你应该知道他不是那种认怂的人,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未婚妻和未来岳父受到牵连才向你妥协的。
疤脸男仰面深吸口气:是个爷们,我喜欢那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医院的费用我明天让人送过去,等到他那边气消得差不多了,身体也快复原了,我再去和他见面比较恰当。
我点点头:那就这样,我明天把你的意思转达给他,再见
疤脸男很客气,一直将我们送到大厦的门口才回去。
路上华露好像对疤脸男的态度有所转变,并没有再骂他,而是时不时提起他的这人不但生意做的大,人还挺儒雅。
我忍不住戏谑了她一句:傻妹妹,你不会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喜欢上这个刀疤脸了吧
姐你说啥呐,怎么把你妹妹当成花痴了华露羞涩起来。
回到小宾馆后,我和她有些累了,折腾了大半天又是爬山又是走路,能不累吗很快就睡了过去,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才醒过来,睁开眼睛向窗户外面一瞅,天已经完全黑了,掏出电子表一瞅,晚上七点多了,忙起来轻轻将华露也叫醒。
她打着哈欠醒来后,看到已经七点了,嘀咕道:想不到睡了这么长时间,完了完了,晚上肯定要当夜猫子了。
先去吃点饭吧。我建议起来。
嗯好,肚子正叫着呢。华雨说完穿上了外套。
一起吃了点炒饭就回来了,也没心思逛街,主要是担心出去时间久了,房间又被人闯进来翻腾。
回去之后两人躺在床上聊天,说着说着就谈到了今天下葬父母的经历,我不自觉地想起触碰到父亲尸体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父亲还活着,与小时候牵着我和妹妹手的感觉一模一样,心里感慨起来:父亲要是还活着那该多好啊
突然,父亲手稿中的一句话在我脑子里蹦了出来:先祖华佗曾将先祖母之切割成碎块保存数月,重新拼合之后,先祖母恢复原样,犹如起死回生
碎块父亲的身体也是碎块,难道
我有点不敢想下去,害怕自己的担忧是真的。
这时候华露突然一脸凝重地对我开了口:姐,你是不是也想到了父亲的手稿,父亲是不是,是不是故意让人将自己切成碎块的目的就是为了为了让我们将他复活不如我们去试着做这件事吧
胡说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天理,不能改变我没有底气地训斥她一句。
那华佗先祖怎么会做到,他能做到,我们只要学会了方法一样能做到,姐,我们是同卵姐妹,我知道你心底的想法,你和我一样,渴望父母的关爱和依靠,虽然这些年一直在努力摆脱,也表现的很坚强,其实内心一直受着煎熬,难道你还想让这种煎熬折磨我们一辈子吗既然现在有方法可以复活父母,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华露的话,每一句都触动着我的心底之弦,是的,她说的没错,我其实一直在掩饰自己的脆弱,根本就没有从父母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时刻想着能重新拥有那种感觉,今天触碰到父亲身体时,这种感觉尤为强烈,我动摇了,做出了一个决定,这决定也直接造就了如今的结局。想想真是一念之差,入了邪啊”
“什么决定”虽然我和强哥还有紫嫣已经猜到大概,但还是不确定地同声问了句。
“挖坟掘墓,将父母的尸体复活”拼脸女子闭上眼睛沉重地回道,似乎这个决定就像是昨天才做的,对她来说依然是影响那么强烈。
“那你们成功了吗”我按捺不住追问道。
拼脸女人深呼吸了几下,见李师傅还没有醒过来,继续讲述她和妹妹的故事:“那晚,我和妹妹一起去夜市买了一把短柄的铁锨和一把铁镐,还有两只手电和一条红色大编织袋,打了一辆的士去了西山脚下。
见司机大姐目光中充满狐疑,我勉强地解释:我和妹妹是一起上山挖何首乌的,大姐你明早天亮就来拉我们,我们给你多加五块钱。
她虽然仍有些怀疑,不过还是接了钱点点头开车走了。
车灯远去后,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之中,我和妹妹打开手电,顺着白天走过的路段,相互拉扶着朝山腰中的那条沟壑爬去。上路的两侧本来有很多昆虫的低鸣和叫声,但是我俩一经过后,霎时就停止了,周围变得死寂和压抑极了,让人不寒而栗。
秋夜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冷,我们忘了多穿点衣物,冻得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不停地搓着双臂,走进杂草丛那一段的时候,由于风大并没有夜露,所以脚腕上的划伤比起早上湿疼的感觉相对好多了,过了杂草丛不久就进了沟壑,来到上端后,找到了父母的坟丘。站在坟茔旁,我们姐们俩踟蹰了,有点难以下手。等了一会,我心说既然走了这一步,而且已经来了,就没必要回头了,一咬牙对华露喊了句:挖之后用铁镐刨起了自己父母的坟。
第四百五十三章李师傅苏醒
我将镐头的扁平铁嘴,对准棺缝之后,用石头一下下砸进去,然后和妹妹一起用力撬起来。
咔哧,咔哧
棺盖连带着铆钉被别了起来,缝隙里裹着父母遗体的芦苇席子若隐若现。围着缝隙撬了一圈后,俩人用手使劲一推,棺盖被掀了开。
掀开的瞬间,我似乎听到里面传来父亲若有若无的笑声,心里一震,身子晃了两下,又开始踟蹰起来。
姐,赶紧的吧华露对发愣的我催促起来。
我回过神,点点头,和她一起将父母的尸体抬了出来,展开芦苇席子之后,将构成父亲尸体的碎块,小心谨慎地放进了编制袋子里,之后是母亲的,她的尸体和父亲的一样,也被切成了很多碎块,用手一掰,碎块就挣断包裹的石灰层,被拿了下来。
等到将父母的尸体碎块全部装进编制袋子里后,为了防止被别人发现端倪,我们又将棺材封了上,用土石重新掩埋,让一切恢复成坟丘的模样。
做完这一切之后,已经是下半夜了,我们累得够呛,打算在沟壑里呆到天亮再下山,四下瞅瞅,发现只有坟丘旁边的翘石底下最遮风,有点做贼心虚地走过去,靠在一起坐了下来。
下半夜的风更大了,吹在嶙峋的山石岩楞上,呜呜的犹如女人的哭泣声,让整座西山显得更加寂静和阴森。
说不怕是不可能,虽然我们已经学了两年的医学,接触了几十具尸体,但是身处在夜半深山之中,还是不自觉地联想起那些鬼故事中的情节,两人惊悚地紧紧相拥,眼睛警惕地盯着幽黑的四周,仿佛那些裸露的岩石后面,藏着许多面目狰狞的孤魂野鬼,随时会出来扑向我们。
过了一会,我对怀里瑟瑟发抖的华露轻声劝道:别怕,闭上眼睛睡一会吧,姐会盯着的,有什么事情叫你。
华露确实有些困了,眼皮都已经打架,点了下头:那我先睡一会了没说完就靠在我肩上睡了过去。
空寂的山石沟壑之中,冷风肆掠,只剩下我一个人瞪大着双眼,虽然困意浓浓,但是强忍着自己不让睡去,也不知道心里究竟在害怕什么,是野兽吗可是西山的豺狼野狗在饥荒的年代就已经被捕杀殆尽了,也许,也许是
呼啦呼啦,呼啦呼啦
装着父母尸体的编制袋子突然响了起来,我心里一提,举着手电照了过去,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看来是风吹的,于是将光束移了回来。
就在编织袋的周围变暗的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影子立在那边,依稀中是个女人,忙惊悚地将颤抖的手电举起来,再次照过去,可是在明亮的光束下,那边又是空空的,哪里有什么女人的影子也许是自己太紧张导致有点神经质了。
绷紧的身心放松了下来,刚长呼了口气,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吓得我霎时一哆嗦,拼命甩开它,转身用手电照去。
华露忙用手遮住双眼:姐,是我,你干嘛呢
我把手电光束移开,努力平复了下惊恐的心,反问了句:华露,你怎么不说话啊吓我一跳
对不起姐,我看你正盯着编制袋子愣神,以为你发现了什么东西,没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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