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立即采取行动,先在一间客栈捉奸在就是,要蔡华佗、苏三二人写下了一封信,自承罪状,盖上手印,藉以要胁蔡华佗做逍遥谷的内应,接着从蔡华佗的口中探得云飞扬如何得以投身无敌门,却没有对蔡华佗说出云飞扬的来历。
至于云飞扬混入无敌门的动机,他当然很感兴趣,亦没有向蔡华佗打听,更不想妄动云飞扬,只是立即飞鸽传书,将这个消息分送逍遥谷、武当山。
云飞扬方面,却是一点也不知道危机已迫近。
另一方面,公孙弘也开始在监视云飞扬,他始终觉得,云飞扬的声音在哪里听过。
公孙弘怀疑云飞扬却是早已在意,他只有步步为营,尽量避免与公孙弘见面,对于公孙弘回答的问题就更是万分小心。
这些日子下来,公孙弘都一无所得,可是并没有就此罢休!
幸好他的时间也并不太多,他还得找机会亲近独孤凤,还得陪同独孤凤研究如何破解武当派那个北斗七星阵。
负责布阵的当然又是无敌门的弟子,他们所布的北斗七星阵当然困不住独孤凤、公孙弘二人,公孙弘日月轮处处留情,独孤凤鸳鸯刀却是不管那许多,所以每一天总有十来人负伤去找蔡华佗,害得蔡华佗整天忙得不休,也幸好这种伤还不太难应付,云飞扬人又聪明,一学就懂,蔡华佗这才腾出身来。
云飞扬人本善良,并不以为苦,也不理会那许多,谁负伤走来,都一视同仁,却不知道独孤凤认为这些人布阵不力,要他们吃些苦头,不许别人来救护。
那些无敌门的弟子也知道云飞扬一片好心,间或亦有劝阻,云飞扬却不管那许多,救人要紧,这终于落在公孙弘眼中。
公孙弘看见大喜,立即着人去通知独孤凤,他与独孤凤青梅竹马,当然清楚知道独孤凤是怎样的性子,只望独孤凤生气起来,一刀将云飞扬刺杀在刀下!
连他也奇怪,为什么自己对云飞扬竟然会那么讨厌。
独孤凤接到报告,果然怒气冲冲地赶来,公孙弘远远看见,由心里笑出来,可是独孤凤来到面前,他立即又换上一脸肃穆之色。
独孤凤第一句就问道:“小扬真是在替那些人敷药。”
公孙弘一面点头,一面道:“我早就说过,这小子根本就不将你放在眼内。”
独孤凤闷哼一声,振声道:“小扬,你给我出来!”
堂内传出云飞扬的声音,却应道:“我在替受伤的弟子敷药,没空闲。”
独孤凤一听勃然大怒,道:“我命令你立刻滚出来!”
云飞扬没有作声,独孤凤等了一会,便待闯进去,门开处,云飞扬已无可奈何地走出来,独孤凤盯着他,又一声闷哼道:“你好大的胆子。”
云飞扬垂下头。
“跟我来!”独孤凤转身往外走,云飞扬只有跟着。
公孙弘看在眼内,一脸得色,远远亦跟了上去。
出了那个院落,独孤凤仍然是一脸怒意,云飞扬也一直垂着头不作声。
独孤凤一抬手,折了一簇花,反手掷在地上,终于开口道:“无敌门中从来没有人敢违抗我的命令,你是第一个。”
云飞扬头重得更低,独孤凤道:“你是我引进无敌门的,现在你竟然斗胆公开反叛我。”
云飞扬低声下气地道:“我是看见他们痛得要命,不忍心……”
“他们痛与你何干,又不是你痛。”
“我明白,他们所以受伤不得敷药,是因为你认为他们不尽力。”
“你明白最好。”独孤凤霍地停步。
“恕我斗胆直说,他们若是尽力,万一错手反将你刺伤,那就死定了,而你只要一个收势不住,他们又是死路一条……”
“这些人全都是脓包,死不足惜。”
“错了,若是没有他们,无敌门未必会有今天的成就,再说,你这样动不动就杀人,还有谁敢接近你,到你有危险的时候,又还有谁来救你?”
独孤凤冷笑道:“这是无敌门的规矩,接到命令而不尽力……”
云飞扬截口道:“规矩是人定的,怎会不能够变通?人我是救定了,充其量救人之后,你一刀将我杀掉。”
“你──你……”独孤凤狠狠地瞪着云飞扬。
“我救他们其实还有一个目的,都是为了你好。”
“你又在胡说什么?”
“他们很多时与你在一起,若是怀恨在心,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他们敢。”
“也许是不敢,但一旦有事,一定不会理会你死活。”
“我才不要他们理会呢。”
“无论如何,我这样做对你都只是有利而无害,我这是关心你……”云飞扬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你这样关心我?”独孤凤奇怪。
“我也不明白。”云飞扬确实是不明白。
独孤凤沉默了下来,云飞扬看着她,又道:“还有,再这样下去,蔡大夫与我迟早都得累死,万一用错药,弄出了人命,蔡大夫与我的声誉难保就一落千丈……”
独孤凤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道:“算你懂得说话,但你小心,总有一天,我连你也砍伤,到时倒要看看你如何替自己敷药。”
语声一落,转身就走,云飞扬目送她远去,怔在那里。
那边公孙弘也怔住,他就是再愚蠢,到现在也应该看出独孤凤对云飞扬特别有好感了。
他怔在那里好一会,终于转身举步,剎那间,他眼中射出了森寒的光芒,看样子显然又有些打算。
云飞扬没有留意公孙弘的存在。
回到药堂,另一个无敌门的弟子已经在等着,看见他进来,就嚷道:“快给我看看!”
他拉起袖子,伸出老大的手臂,云飞扬一看,并没有看出什么,再看,那个弟子已大叫道:“你这是干什么的,我手臂挨了几棍,筋骨都快要断了,你还什么表示也没有。”
云飞扬忙走过去接住那个弟子的手臂,那个弟子立时又嚷起来道:“你这么用力,是存心要我变成残废,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曹豹是什么人。”
云飞扬压根儿就没有用力,给骂得怔在那里,曹豹接着骂道:“我要你的命!”
那只筋骨都快断的手一翻,轨拉出一柄刀来,旋即直起身子,挥刀追斩云飞扬。
那只手运刀如飞,哪里还有丝毫伤痛的样子,云飞扬也是聪明人,立时知道是怎么回事,双手抱头,急急奔了出来。
他闪避得看来也很狼狈,连滚带爬的,好容易闪开曹豹的三十六刀乱斩。
曹豹穷追不舍,追着云飞扬,挥刀乱劈。
云飞扬一路大叫停手,大叫救命,跌跌撞撞地向后茶园那边奔去。
花径假山后人影一闪,公孙弘现身出来,他盯着云飞扬,一脸的疑惑之色,从云飞扬闪避的动作看来,完全不像会武功的样子。
他仍然追了上去,看准机会,突然一扬手,一把飞刀疾射云飞扬的右胸。
云飞扬剎那间正倒退着闪避,跌跌撞撞,那把飞刀眼看就要打在他的右胸上,他的身形却恰好及时一偏,飞刀立时变了部位,封在他的右肋下!
他连人带刀立时倒了下去,曹豹不由得一呆,收住了势子,哪知道云飞扬立刻又爬起身来,飞刀却留在地上。
公孙弘方自暗呼不好,伤了云飞扬不知道如何向独孤凤交待,看见他爬起身子,反而怔住,那边曹豹大吼一声,又挥刀向云飞扬砍去!
云飞扬仓皇转身,又往前奔,他看来就像是已吓得意乱心慌,步伐犹如醉酒般,好几次要跌倒,但结果又稳住了身形,曹豹的刀几次斩在他身上,但始终差那少许落空。
他追着云飞扬,穿过了两重院落,终于迫近去,把握机会,大吼一声,一刀斩了下去。
这一刀眼看就要将云飞扬斩开两半,突然横来一刀,将那一刀架住。
横来的是一把狭长而精巧的刀,一见这把刀,曹豹的心便凉了半截。
刀现人现,正是独孤凤,她尚未开口,曹豹已跪了下去,道:“大小姐……”
独孤凤面色一沉,叱道:“你这是干什么?”
云飞扬插口道:“这个人不知为了什么,一定要杀我,由药堂一路追杀我到这里!”
独孤凤“哦”了一声,目注曹豹道:“我看你一定是奸细……”
曹豹大吃一惊,慌忙分辩道:“我不是奸细,这不关我的事。”
下面的话尚未接上,公孙弘已从一旁窜出,大喝一声道:“住口……”
曹豹一见公孙弘,喜形于色,道:“公孙堂主,你……”
“我叫你住口!”公孙弘冷然截道。
独孤凤目光一转,道:“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孙弘道:“这小子方才喝多了几杯,失去常性。”
云飞扬插口道:“他哪里有……”
公孙弘又截口道:“这里哪轮到你来说话。”
云飞扬慌忙住口,独孤凤不知道那许多,只顾斥责道:“大师兄,你怎能如此纵容下属,借酒行凶,依门规……”
公孙弘道:“回去找一定会好好地处罚他!”一手抓住曹豹的衣领。
曹豹嚷起来道:“大师兄,千万不要……不要……”
公孙弘断喝道:“你还多说话,我先将你的舌头割下来!”也不再多说什么,拉着曹豹就走。
独孤凤不由自主地伸手将云飞扬扶起来,云飞扬受宠若惊,忙谢道:“多谢大小姐救命之恩。”
独孤凤冷笑一声,放开手道:“我方在后悔。”
云飞扬一怔道:“后悔?”
“我不是说过,要看你怎样替自己医伤敷药的吗?”
云飞扬只有苦笑,独孤凤接道:“不是说,你也有几下子的吗?”
云飞扬苦笑道:“若是真的有几下子,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
独孤凤心念一动,道:“爹说过收你做徒弟,回头我去问问他要等到什么时候,练好了武功,就不怕别人欺负你了。”
云飞扬只有点头。
独孤凤一直将他送回药堂,正遇那个丫环月娥来拿药,独孤凤立即将月娥拉到一旁,也不知月娥对她说了什么,到月娥离开,独孤凤竟然眼泪盈眶。
云飞扬看在眼内,实在是奇怪至极,独孤凤是怎样的脾气,他实在清楚得很,到现在为止,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独孤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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