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我是令契,小令。”徐惟令害羞得低头打招呼,因为身高的关系,被身材娇小的风若雪看个正着,然后就被吐槽一番。
“听着声音那么攻表现竟然那么受还动不动就脸红,这片土地真奇葩,什么样的蘑菇都能长出来。”
“Hello everybody,是在叫我吗?”地铁到站下来一大波人,下楼的人群中有人挥舞着手臂对着明显自成一圈且被其他人绕开的三人打着招呼。她穿着一身日式水手服校服,竟然还扎着双马尾,颜正又可爱,一流窜出了闸门跑到风若雪身边,扒着她手臂就叫人:“姐姐。”
“正经点好嘛!”风若雪要求,甩开手臂上的人,对着徐惟令介绍,“蘑菇。”
蘑菇撅着嘴不爽风若雪把她甩下来,嘴里嘀咕着叫你姐姐让我看起来年纪小点,不然都读大学的人了还穿着水手服扮嫩,她会害羞。然后瞟了一眼立夏,豪气地“Hi”了一下就把目光放在了徐惟令身上。
徐惟令觉得女生的目光都像X射线要把他里里外外扫描个透彻,心里不安地咯噔一下不动声色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远离岑雁卿,然后对着蘑菇干笑了两声:“嘿嘿。”
蘑菇切了一声问立夏:“你家那位?怎么还带家属啊?”
岑雁卿淡淡笑着没有回复倒是徐惟令亟不可待地反驳:“我是令契啊,令契,令大大。”
这么一说,蘑菇恍然大悟哦了一声,连忙问好:“大大好大大好,我是蘑菇啊,没想到大大竟然长这样……”
“那么受是不是?”风若雪问。
“对对对。”蘑菇点着手指附和,“就是这个词!”
徐惟令抽动脸颊就差头顶掉落三根黑线,不多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声从外向里响起。
“我来了,8点29分,没有迟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张小杰了。
“不用等黄瓜和那基佬糖了,一号线出了故障他们还被困在地铁里呐,叫我们先过去不用等他们了。”
“他们认识路吗?”风若雪担心的问,摸摸下巴给7788电话询问什么时候到结果得知也被困在一号线上,哭笑不得经过大家一致同意站在原地等他们三个人。
终于在9点钟不到3分钟,风风火火下来三个人。两女一男。
徐惟令彻底没了方向,拉着岑雁卿衣袖靠在他耳边询问:“那男人谁啊。”
“基佬糖啊。”岑雁卿对着三个人挥手,小声回复。
“什么叫基佬糖?”徐惟令不解。
“彩虹糖。”专送六色彩旗的糖果可不是基佬糖嘛。
徐惟令张开的嘴久久合不上,待彩虹糖对他做起自我介绍他还回不过神地询问:“你为什么不是女的?”从头到尾男子气概阳刚味十足下巴上还有胡子一茬一茬生长正茂盛。
“我为什么是女的?”彩虹糖指着自己问。
“你不应该是女的么?”
“我为什么就应该是女的?”除了嗓子声音稍微尖细了点少了一点男人该有的低沉味道,但也不至于把他理解成女人,而且他们也合作过好几次,“所以说,到底是哪里让你对我误会了啊。”
徐惟令觉得自己对彩虹糖幻灭了,网络上一口一个娇滴滴地叫自己“令契大大,令契大大”的人竟然是个男人。他单手拍向自己额头,不可思议地叹气呵呵两声。
“我一直都以为你是女的啊。”看着彩虹糖走到张小杰面前对着那人比划了个猥琐的动作茅塞顿开,原来人家没隐瞒只是自己一直误会着。
徐惟令欲哭无泪,在风若雪的介绍下认识了黄瓜和77,黄瓜是高挑的美女,背着背包一副小清新打扮,对着徐惟令挥挥手含蓄的根本没法把她和网络上总把黄瓜菊花挂嘴上说话粗鲁又色|情的人联系在一起。
最后是77,娇小的高三女生,穿着水手服扎着双马尾,比蘑菇还可爱,果然年纪摆死在那边,蘑菇再装嫩也被77立马比下去。
这一折腾就又浪费了一刻钟,大队伍分成男女两派各自打车去了目的地,等到了目的地,赏花的私家车都没地停车只能停在路边,绵延近1公里。徐惟令最后下车,跟着人群进了生态园。
好在生态园足够大,岔路一多,把人流分散了开来。蘑菇和77穿着校服拗着造型,张小杰仗着自己有设备担当摄影师,最后两人拍腻了决意拉过穿成热血高校的徐惟令客场跑龙套。混了一上午,大家的真面目都暴露了开来,特别是黄瓜,开始讲起了荤段子,让徐惟令对自己的看走眼深感抱歉。
吵吵闹闹走过大片竹林,8人站在高耸的石桥上背对镜头高举右手面朝大片油菜花让游客帮忙拍了张名叫one piece的照片。阳光已从头顶的方向射下,温度越来越高,张小杰看着相机中的照片“卧槽”一声。
“立夏,拍照还不忘揩油,你你你……节制一下啊。”
“什么啊?”众人纷纷好奇凑过去围观,徐惟令也不免八卦上心围了过去,然后还没看到屏幕就听到岑雁卿轻描淡写地回应了一句:“哦,这个啊,手滑。”
然后就是众人除了徐惟令意味深长的一声“哦~~~”,直到最后回家徐惟令都没有看到相机里究竟有啥。
花了两个小时逛完了生态园赏完了油菜花,每个人身上头发上都或多或少沾上了花粉,又热又渴饥肠辘辘,出了生态园直接往古镇老街上去。
古镇说是古镇却是前不久才规划重建粉刷好的,石板路干净整洁,店面招牌也没有其他古镇那般油腻,依河而建的古镇墙白顶黑,人流众多,不一会儿大家就被挤散了开来,岑雁卿趁着人多杂乱牵住了徐惟令的手跟随人群往里慢慢走去。
徐惟令感受到手心的温度渐渐让两人的皮肤粘合在了一起变得湿潮却不想放手。头顶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扫射下来,终于在口干舌燥体力不济之际坐进了一家烧麦小店,正巧靠窗的位置走了两个人,岑雁卿眼疾手快的拉着人往里坐去,等服务员收拾干净了桌面点了一份烧麦一人一碗油豆腐粉丝汤。量不多,但解了燃眉之急,等食物上桌,徐惟令也没了看窗外人潮汹涌的街道的心思,立马夹起烧麦就往嘴里放。
这里的烧麦是古镇的特产,时令新鲜竹笋搭配新鲜猪肉剁的细碎,放入一块肉皮冻用薄薄的烧麦皮包裹起来,蒸熟了一口咬下去,猪肉的鲜美和竹笋的爽口带着滴滴答答的肉汁爆开在口腔中,每一口都鲜美的让人掉下眉毛。这是徐惟令第一次吃肉烧麦,含着烫口的肉就不住称赞:“太好吃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除了糯米烧麦,还可以有肉的烧麦,我要打包。”
“打包就算了。”岑雁卿拿着纸巾给吃的满嘴漏汤汁的人擦嘴,接着说,“蒸好的烧麦拿回家就不好吃了,半成品烧麦你拿回去又没有地方可以蒸,想吃以后再来买就是了。”
“可是好远。”徐惟令提醒,一份8个,有6个进了他的肚子,觉得不够吃决定再点一份,叫过服务生,服务生满脸遗憾的说道今天的烧麦卖完了,剩下最后几份生的是人家等着外带的。失望的感觉不用言表,徐惟令皱着眉喝完了油豆腐粉丝汤,拿出手机对着空笼子一顿拍摄,然后发送微博。
令契:第一次吃到超级好吃的鲜肉竹笋烧麦还想再点一份结果店里说卖完了没有了,店家要不要那么傲娇,卖完了就不卖了你们下午干什么啊,抓狂。'照片'
“这都要发牢骚?”岑雁卿盯着徐惟令一举一动,好笑地摸摸他脑袋,当小狗似得有一下没一下抚摸。
昨晚特地洗头还用了护发素,没有扎起的头发滑顺的让岑雁卿爱不释手,小心地抓起一把头发送到自己鼻下,用力吸了口气把头发的香味都吸进了肺部。
“你干嘛。”徐惟令别扭地别过头,红着脸把喝完汤的碗放到桌子中心,喊过服务员结账。
两人走出小店,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个姑娘两眼冒光星星眼的用手机咔擦咔擦拍着两人,直到两人消失在了店里才失望的收起手机。
出了小店顺着刚才进店的方向继续往前走,吃过臭豆腐在海棠糕店门前驻留过也尝过了盐烧鹌鹑蛋更是在一家可以试吃卖咸蹄髈的店里吃到齁,最后越走越偏,人流越来越少,买了两杯鲜榨果汁之后,徐惟令就觉得他们好像偏离了航道,将果汁递给岑雁卿之后四处探望。
“怎么?”岑雁卿问,用空余的手,趁着四下没人在徐惟令脸上抹了一把。
徐惟令动不动就脸红,眨了眨眼发现真没人注意这块松了口气,说:“我们会不会走太远了?”
顺着河道走在一道长长的回廊,两人走进了一座花园。这花园原本是大富人家的私家花园,后来变成了古镇的花园,花园里有山有水小桥流水,艳丽的鲜花肆意怒放,配合着舒畅的天气,直叫人沉醉在此不想离去。随意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歇脚,徐惟令还是不放心地说道:“要不你跟他们联系下,说我们在这里,或者问问几点集合,好方便碰面。”
“你担心的事情也太多了。”岑雁卿曲起手指就在徐惟令脑门弹了一下,“跟我在一起就不要想别人了。”
“我这不是怕别人找么。”徐惟令揉着脑门小声嘟囔,一不注意就被岑雁卿拉了起来,往更深处走去。
“哎哎哎,慢点啊。”在小池塘上的碎石上走还真担心一不小心脚滑掉水里。
岑雁卿没管徐惟令的叫嚷,把人拖到一座假山之后,找到一个山洞就把人往里面推,边推边笑着,带着计划得逞的狡诈。
“喂喂喂,到底了到底了没地方退了你别推我了这地方不大啊你进不来可以了可以了你……唔唔唔……唔……”未说完的话变成了呜咽声细碎地从喉咙里发出来。
徐惟令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瞳孔里倒映着一张男人的脸,与他无限接近,舌头交缠。
岑雁卿捏着徐惟令的下巴一手把人圈进怀抱微曲了双腿低头吻着徐惟令,舌尖细细舔过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