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柳语蓉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到电话。
“你今天有吃东西吗?”邓山说。
“你把人家吓成那样,谁还有心情吃东西。”柳语蓉嗔说:“我没吃午餐!也没吃晚餐!你怎么赔我?”
“呃。。。”邓山说:“对不起。”
柳语蓉噗嗤一笑说:“没关系,我还有半包牛奶吐司,吃两片就好了。”
“怎么可以整天只吃那个。”邓山说:“来,我带你去吃饭。”
“啊?”柳语蓉一惊,打开房门,果然看到邓山。他挂上手机,讶然说:“你在干嘛,怎么还在这儿/?”
总不好说自己在那尔吹风恢复冷静,邓山只好说:“我。。。。我舍不得走。”
“你。。。。”柳语蓉红着脸,一把将邓山拉入房中,掩上门,又投到他的怀中。
也只有热恋中的男女,要出个门、吃个饭,都能磨磨蹭蹭地搞上半天。邓山不容易回到自己家中,已是夜幕低垂,漫天星光。
“好!你给我说清楚了!”回到家的邓山,关上门,对着无人的客厅大嚷:“什么叫做两个星期筑基不可。。。。。不可近女色?”
“用想的我就可以听到了,不用喊这么大声。”金大慢条斯理地说。
“不管,我想用喊的。”邓山把自己摔到沙发撒谎那个,怒气未消地说。
“就是我解释的那样啊,”金大说:“要让你开始培养内气,一开始打基础最重要了。”
“你就不能安静一下。。。让我。。。。”邓山自己说得都有点不好意思:“明天新开始筑基难道就不行?而且筑基来干嘛?”
“你现在还忍得住,要是刚刚真破了的话,,明天开始忍得住才有鬼。”金大哼声说:“你以为我第一次和男人共生吗?”
“其实两情相悦的话,做不做是其次。。。。而且语蓉似乎还不想。。。。。。”邓山泄了气,摇头说:“只是那种时候你在脑海中吵,实在很不够意思。”
“不用说漂亮话了啦。”金大嘿嘿说:“看你忍不住了,我才迫不得已开口,其他时候我可安静得很。”
这话说的也是。。。。邓山说:“好吧,你说说你在筑什么基。”
“筑基就是打基础,”金大说:“我在你睡觉的时候,帮你打通穴脉,估计要花一到两个星期才能完成。”
“就是你早上说的?”邓山说:“可是我除了感觉到更有精神以外,没什么特别的啊。上次丹田注入内气,才几小时不到,我就很有感觉。”
“这是完全不同的方式,”金大说:“我可以马上示范,你就知道为什么要这么久了,如果你清醒时,我们也一直保持打通的的话,也许可以跟快完成。”
“可以啊,”邓山说:“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趁我睡觉才胡搞?”
“我怕你啰嗦啊,”金大理所当然地说:“说不定说不想练之类的。”
邓山一怔说:“对喔,为什么还要练什么内气?”
“你不练,怎么去比赛赚钱还债?”金大说。
“啊?”邓山讶然说:“你不是说,靠你就好?”
“不行啦,至少你要来得及反应,调整不同的劲力。”金大说:“高端以后,哪有时间和你用喊的?”
“这样吗?”邓山皱眉说。
金大接着说:“而且喔,如果还要参加另一种比赛,那内息也要很高才行。所以。。。。”
“谁说我要参加另一种?”邓山跳起来说:“他们有没说缺人。”
“只是说如果啦,”金大说:“就算只比一种,内气太差也是不行。我思考了许久,才想出这办法,可以突破你先天上的问题。”
“因为很不好解释嘛,”金大说:“不然现在来试试。。。。回房躺下,全身放松。”
“人家练气功不是都打坐的?”邓山说。
“我看你,开始啰嗦了吧,”金大说:“就跟你说方法不同。”
“呃。。。”邓山只好回到房中,在床上平躺。
躺了片刻,邓山发现自己全身似乎越来越暖,浑身都有点发热的感觉。这让他想起当初金大将内息灌入丹田的事情,当时也是让丹田这般暖和的一瞬间,之后金大急引了一股能量灌入,可是那时丹田的暖气可比这时全身的暖意感觉明显多了。
“你既然醒着,可以从丹田运使内气出来,提高我的效率。”金大说:“不过内气的性质,那四种都不适合,你心中将内气揣想为一池平静的水面,正随着水面上往外散开的涟漪而缓缓摆动,这个观念之法是‘波’劲。”
“我可以说话吗?”邓山问。
“可以,”金大说:“只要保持内气的稳定就好,反正其他的事情都是我在忙。”
“喔,”邓山说:“我觉得全身都是暖暖的。”
“我解释给你听,”金大说:“因为我正在同时开辟你全身数千个对外孔穴,分别养气,累积到一定程度,他们会开始自行打通筋脉;筋脉畅通后,我们才开始联系各种不同状态下,最适合的内气运行方式。整个过程与传统的方式完全相反。”
“完全相反?”邓山问。
“这是我想出来的,针对你的办法。”金大说:“有我帮助,你不用从打坐发呆、集气拓脉练起,你只要轻轻松松地躺着承受就好,这可是千倍的效率啊!”
“什么意思?”邓山听不懂。
“反正你也不明白正常练内息的方法,也不用搞懂差别在哪边了。”金大说:“我现在这种做法好处多多,只是没人能用。”
“呃,没人能用?”邓山说:“你说的话真让人听不懂。”
“总而言之,是因为我天才啦!哈哈哈。”金大发现解释起来太麻烦,决定耍赖。
邓山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邓山不明白,正常的养气之法,是于某一穴窍存想、凝气、养气,并借以打通经脉与其他穴窍;但单一穴窍内气含量有限,以之贯通经脉,须日积月累,一步步突破与增长,若冒进而走岔经脉,十分凶险。金大的方式确实全身穴窍同时养气,当穴窍内气积到一个程度,全身经脉 自然依序贯通。
若前一个方法,是涓滴之水累积成流;金大的方式,则是养百千水泽泛成汪洋,在将之疏导归流。若以贯通全身经脉为目的,两者效率自是天壤之别。
之所以其他人无法如此修炼,是因为养气之时,心神务须纯一专注,不可能同时存想全身经脉穴窍;但拥有意识的金大却可吸纳能量,灌入邓山全身穴窍,以外力帮他拓展穴窍,邓山只需要保持心神沉静即可,睡觉都可以持续修炼。普天之下与人合体的金灵,恐怕也只有金大维持意识,自然只有邓山能以此法修炼。
“这方法呢。。。。。。”金大刚刚懒得解释,但是邓山安静下来,他反而不甘寂寞了,拉长尾音说“其实也不是没有确定。”
“喔?”邓山说:“既然这么高效率,有点缺点其实不意外。”
“什么什么!”金大说:“我是客气,其实没有缺点。”
“什么呀!”邓山好笑地说:“又胡说了”
“我解释给你听,”金大说:“缺点是,因为修炼的方式并非借着逐步突破经脉而练,所以没有川海之别,也没有气海与穴窍的大小之分,在鼓气而出发劲时,是全身穴窍同步输出,就不像传统练法,有经脉流转、固态累积的效果。”
“喔,”邓山明白金大其实很想说,只因为自己不懂得太多,他说说又嫌麻烦,邓山不管自己不懂的部分,只应和地说道:“那怎么说其实没有缺点呢。”
“因为你只要鼓送内气给我就好啦。”金大得意地说:“人体再怎么浑然天成,总是不能变动的,金灵部分却可以依情况构筑气脉微调到完美,这么一来,身体部分只要专心累积内气就好,两边分工合作,就是我们之前的战斗方式呀。”
“喔,就是我把内气运给你,然后你调整使用方法?”邓山懂了。
“你别看不起这招,”金大说:“我的控制法门可是王榜顶顶有名的黑色火焰啊。”
“真的假的。”邓山笑说:“听你说得这么伟大,我没看到什么黑色火焰啊。”
“当然是真的,黑焰也不是那个意思。”金大说:“哼,你不要偷笑,心神会不稳。”
“这样才对,”金大说:“想要快点跟你的女人交配,我们就要努力筑基。”
邓山涨红脸说:“别这样说好不好?好难听。”
“喔!对了,你们是一种视交配为丢脸举动的奇怪生物,”金大说:“我不提就是了。”
邓山只好装没听到,不过一想到柳语蓉,邓山心里也暖洋洋的。想了想,邓山忍不住对金大说:“下次我真的要问问她,为什么会喜欢我。。。。你知道吗?我以前就是搞不懂,所以一直不敢真的相信。。。。我其实一事无成,没什么有点。。。。。”
“喔?”金大说:“提到这个问题,我倒是另一个问题想不通。”
“什么?”邓山有点讶异。
金大说:“你被我喊停的那个时候,她说:‘你心里还牵挂着姐姐,对吧。’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邓山一怔,霎时之间脑海中晃过柳语兰的面孔,突然从心底深处涌起了一股无以名之的异样情绪。
又过了三日,这几日,邓山只有晚餐出门和柳语蓉一起用餐。这样暂时只在外面碰面,自不容易心猿意马,难以收拾;而在公共场合碰面,虽不能太过亲密,但偶尔捏捏小手,搂搂细腰,两情相悦下,却也是浓情蜜意无限。
不过,除了第一次,邓山需要金大帮忙刹车之外,后来渐渐习惯了,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冲动”。毕竟过去二十余年,邓山从未与异性如此接触,一开始身体的反应太过强烈,不很令人意外。
才刚升大二不久的柳语蓉,课程与社团活动都不少,平时不会缠着邓山;反而邓山知道柳语蓉追求者众,心中难免有几分放不下,但又怕被柳语蓉讥笑,也不好多问柳语蓉的交际细节。
除约会之外,其他时间在金大努力之下,邓山就这么闲闲没事躺着度过。有时邓山会运使内气协助,有时累了,就随金大自己努力,邓山则打起瞌睡,又或者胡思乱想,随性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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