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大汉得意得一笑道:“这朋友怎么样?”
萧逆天道:“我只想知道你一天要浪费多少粮食来喂它。”
黑脸大汉道:“这朋友胃口的确大得很,一天四五个人的血马马虎虎了。”
萧逆天道:“看来我是不能让它活下去了?”他一本正经地看了那蜈蚣一眼。
黑脸大汉道:“我却不能让它活不下去,它若活不下去我差不多也要死了。”
萧逆天道:“没的商量?”
黑脸大汉道:“有商量,只要你打的死我。”他话音一落,那条蜈蚣便离开树枝张牙舞爪地向萧逆飞飞来。
萧逆天双臂一展退飞出去,边道:“你不会向疯狗一般见谁都咬吧?”
黑脸大汉道:“大爷我只打你这种无恶不作的小贼!”说着右手在蜈蚣背上一拍,几十条红丝从蜈蚣嘴里射出,直击萧逆天全身各大穴位。
萧逆天淡淡一笑向一旁一闪身道:“原来这家伙是蜈蚣和蜘蛛的私生子。”他立即又不笑了,因为发觉那些红丝似长了眼睛般跟着他,他一沉身子向地面沉去,可那几十根红丝仍紧逼不舍,而黑脸大汉和蜈蚣仍在树梢。
萧逆天在快要落地时突然一个翻身向斜上方飞去,他突然一转身已有几十道金光向那些红丝击去,他的身形又突然拔高稳稳地落在树梢上。
黑脸大汉阴森森地盯着萧泥肥 ,左手握住蜈蚣尾,右手从尾到头抹;了一遍,那条蜈蚣竟变成根一头粗,一头细的“铁棒”,无数根腿在瞬间无影无踪。
萧逆天仍在笑,他很有兴趣地看着那根“铁棒”道:“原来那家伙还会变魔术。”
黑脸大汉道:“但它最擅长的还是杀人。”“人”字一出口那条鲜红的“铁棒”已闪电般冲萧逆天的胸口点去。
萧逆天这次没有躲。他已明白着条蜈蚣并不是真的活物,没有那条蜈蚣会吐丝,这是中设满机关的武器,谁也说不准它什么时候变化。所以萧逆天在等,在等它没有变化的时候来对付这根铁棒。着至少比对付未知的武器要容易得多。
铁棒已挨着萧逆天的衣服,这时萧逆天突然一个侧身,身子贴着铁棒向黑脸大汉滑去,没有人能形容着过程有多快。
铁棒只有七尺长,所以萧逆天的手已扼住了黑脸大汉的咽喉,但他却听到耳边一阵微鸣,是刀割破风的声音。他前面是黑脸大汉后面是已到耳边的利器,而向哪边躲都是可能被瞬间又变化的武器所伤,就在生死关头,他用尽全力向黑脸大汉撞去,两人立即从树梢坠向地面,而那要命的武器仍在黑脸大汉的手重,因为萧逆天有感到一股寒气渗入背部,必定又是要命的利器。
黑脸大汉在向萧逆天狞笑,可他突然又瞪大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
本来在他上方与他一起坠落的萧逆天竟已向前非了出去,而现在在他上方的是一块有四十九根毒针的铁板,他忙一按手重的机关,那铁板才收了回去又变成了铁棒。
所有这一切只不过眨眼间的事,所以黑脸大汉摔到地上时仍未反应过来,他从未想到过一个人在平平的坠落中没有着力处的情况下能闪电般向前飞出。
萧逆天站在离黑脸大汉不远处,他的鼻尖已渗出细细的冷汗,刚刚若不是他的脚尖触到弯出的树干,让他突然飞出,他此刻已死在那快铁板之下。他自己也在奇怪自己刚才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快,也许在生死关头生物的本能将体内的潜能完全激发出来。所以“背水一战”的确有道理、也有用的很。人在某种特定的情况所爆发出来的原始力量是无法想象的。
萧逆天定了定神,那深不可测的笑又挂到了嘴角,他将胳膊盘到胸前道:“现在天凉的也凉,躺在地上小心着凉。”
黑脸大汉一跃而起,手重的铁棒又变成了蜈蚣。天渐渐黑了下来,鲜红的蜈蚣也变成黑色,一种与死亡相近的颜色。
黑脸大汉道:“你竟能躲过这“百变蜈蚣”的四种变化。”
萧逆天身上的冷汗已被冷风吹干,他紧握了握干燥的拳头,道:“它的变化九十六种变化呢?“
黑脸大汉道:“其实它只有十六种变化,不过已足以要一个活人的命。”
萧逆天没有开口,他知道黑脸大汉说得并不是假话,他也知道自己遇到了个极难对付的对手。他在考虑破“百变蜈蚣”的办法,只要人造出的就一定会有破解的办法。
黑脸大汉一抬手,那蜈蚣就变成了一把剑,鲜红的长剑,他低喝一声:“小子看剑!”那长剑便带着刺耳的风声向萧逆天击去。
萧逆天那双眼睛透着寒光正盯着迎面而来的剑尖,那剑却突然停住了。再看黑脸大汉的脸色已变,他惊恐地叫道:“有鸡?附近有鸡的味道,太可怕了。”说完这些便纵身跃起向树林深处飞奔而去,就如嗅到猫的气息的老鼠半张皇而逃。
萧逆天网着黑脸大汉离去的方向苦苦一笑,这是大道上奔驰过几辆马车,一股鸡身上的异味扑鼻而来。萧逆天讽刺地一笑道:“鸡也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鲜红的马车早已无影无踪,幸好“断尘庵”不会无影无踪。
并不是所有的庵堂都在山中,这“断尘庵”就在城西二十路外的大道旁。现在庵中已是一片寂静,这本就是佛门清净之处,夜虽不深,人却已静。
萧逆天站在大殿的房顶上俯视着这座不大不小的庵堂。
远处一条身影几个起落向后院掠去,那身影飘进一座小院,随即进了一间还亮灯的房间。
房中兰香逼人。进房去的是个淡蓝色绸缎衣衫,面若冠玉,唇红齿白的美男子。
而房中的另一个人自然是个兰花般的美人,而且还算得上是最美的孕妇,此刻她正侧身躺在床上。
美男子紧张而小心地轻轻走到床边,轻轻唤道:“兰儿,我来了。”
铭兰慢慢张开眼,似笑非笑,似醒还睡的样正叫人心动。
美男子忍不住拉住她的手在床边坐了下来,一双眼直直地盯着铭兰。
铭兰似很费力似的坐起来,一双含情的眼睛看着美男子就如一个少女在看着自己的情人。
美男子几乎要被这柔情融化了,他一把铭兰的肩膀将她抱在怀中。铭兰轻推开他有些生气似的道:“你好歹也是名门之后,怎的如此——”
美男子涨红着脸吞吐道:“我……我天亮……”
铭兰的眼睛发出了光,忙问道:“就怎样?”
美男子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话,道:“我天亮就走。”
铭兰的眼睛又淡了下去,她眼中含泪道:“你家大业大,又怎会为了我这种人拼命?”
美男子垂头道:“我……我真的……真的打不过萧逆天。”
铭兰叹了口气道:“我能指望谁将我救离魔掌呢?”
美男子道:“如今各路英豪到中原,准备将萧逆天除去,到时……”
铭兰打断道:“只怕到时我也难逃一死。”
美男子咬咬牙道:“好,明天我就去找萧逆天决斗,为了你,我……我一定赢!”
铭兰有忙摇摇头道:“不行,萧逆天武功盖世,你还是别去惹他了。”
美男子又被感动了,这次他意志更加坚定的道:“我一定会赢他!”
铭兰的嘴角浮起了迷人的微笑,可正当那美男子要为那丝微笑陶醉上时,那笑却突然不见了,铭兰柳眉微蹙道:“若他知道你为我而去,必定会伤害我母亲和妹妹。”
美男子似还未回过神,道:“那我说我惩奸除恶总可了吧?”
铭兰又笑了。
美男子突然道:“你来到这里萧逆天有没有跟踪?”他满脸惊恐的神色。
铭兰轻抚着他的脸,道:“放心,我保证他跟不到这里,我请的人你放心,必定截住他。”
美男子松了口气,又向前靠了靠。
铭兰突然道:“你还是别去找萧逆天了,我实在不忍心你去冒险。”
美男子的勇气似突然被激发出来,他挺起胸道:“不必担心,萧逆天死定了。”
铭兰作出极不忍心的样子道:“若是你输了,但愿他立即杀了你。”
美男子的脸突然变得毫无血色,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道:“兰儿,你……你说什么?”
铭兰轻叹一声泪已垂下,她抬眼深情地望美男子道:“我……我说但愿他不要故意留你活口,否则你连绝义…你将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总会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美男子似大了个寒颤,愣在那里,良久才怔怔的道:“如果我输了的话,我会自己杀了自己。”
铭兰哭的更伤心了,她抽泣着道:“以你的身份,若是自我了断,被武林中人知道,岂非……”
美男子看着铭兰伤心的样子,似已忘了他自己已将是个死人,忙安慰她道:“放心,我会去个僻静无人的地方了却残生。”
铭兰的胳膊勾住了美男子的脖子,而美男子已神魂迷荡。
“这里就僻静的很,不如我帮你。”铭兰娇滴滴地说完这句话时,美男子已不算太美。
的确,无论谁眼球突出,满嘴是血,五官移位时都不会太美……
美男子垂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一柄已插入自己腹中的匕首,一柄被一只香葱般的手握着的匕首。他的手滑到这只手上紧紧握住它,一双突出的眼睛不解又怒恨地瞪着铭兰。
突然匕首被从美男子的腹中拔出闪电般划在铭兰的另一只胳膊上,淡紫色的衣服立即被血染红。
美男子惊讶地看着铭兰,带着满脸的疑惑摔到了地上,那柄要他命的匕首也落到了地上。
铭兰捂着伤口瞟了一眼地上的美男子,撇嘴道:“这你可怪不得我,谁让你那么没种。”她穿上床前一双乳白色兰花的已有血迹的淡紫色软鞋,缓缓下床来走到美男子身旁,垂眼看着他道:“你说是不是不怪我?”
美男子没有回答,死人是不会回答的。
铭兰扬扬嘴角道:“只要我说几句信任的话,再加上几句关心的话,再作出凄楚可怜的样子,那些愚蠢的男人为了表现自己是个男子汉便会拼命去送死,只有你胆小如鼠。”
“哎,我也不想杀你,不过你已与我有过联系,而你又实在不像个男人,万一你将此事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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