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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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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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需人介绍,这个走在当前的七旬红袍老人,就是‘湖滨山庄’的老庄主“多臂瘟神”邓天愚。

只见邓夭愚生得八字霜眉酒糟鼻,薄而下弯的嘴巴四周没有几根花白胡须,但他那一双三角眼,却炯炯有神,闪烁如星,充分显示出他具有相当深厚的内功。

打量间,身后的“风雷拐”已悄声说:“盟主,穿紫红袍的老人就是邓天愚,盟主的寒玉折扇千万不要展露出来。”

江玉帆会意地点点头,立在阶前的“黄面狼”,这时已急步奔上门楼。

就在这时,跟在邓天愚身后的十数男女中,突然红影一闪,邓天愚身右竟多了一个一身红劲衣,背插弯凤双刀的妩媚女子。

江玉帆一看,心头猛然一震,暗呼一声不妙,因为挤到邓天愚身右的红衣妩媚女子,很可能就是中午在太湖东岸看到的那个亲率马队追赶中年人的红衣女子。

而最令江玉帆吃惊的是,红衣妩媚女子正微蹙着两道柳眉,瞪着一双富有魅力的眸子,刻意向他打量,同时急待向邓天原建议什么。

由于“黄面狼”的奔进门楼,邓天愚已停止了前进,他已开始问话,姓赖的正在躬身回答,由于四班吹鼓手起劲的吹打,江玉机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但是,根据“多臂瘟神”邓天恩逐渐阴沉的老脸,以及不时向阶下投来的忿怒目光判断,“黄面狼”讲的绝不是什么好话。

“黄面狼”把话讲完,邓天愚显得很是愤怒,正待向门外走来,红衣妩媚女子已用话将邓天愚缓住。

只见红衣妩媚女子,一面望着江玉帆,一面凑近邓天愚的耳畔,樱唇启合,不知说些什么。但是“多臂瘟神”听了她的话,却面现惊喜,展露笑容,方才的愤怒神色一扫无遗了。

江玉帆一看,心知要糟,他断定“多臂瘟神”的惊喜,必与他怀中的牡丹杯有关。心念间,已听身后的“鬼刀母夜叉”低声骂道:“这个狐狸精,又不知在出什么诡主意。”

江玉帆关心怀中的牡丹玉杯,很想知道妩媚女子的来历底细,不自觉的望着“一尘”道人问:“右护法…”

“一尘”道人一听,赶紧恭声说:“卑职在。”

江玉帆看了门楼内的红衣妩媚女子一眼,才继续低声问:“那个正在说话的红衣女子……”

话刚开口,蓦闻身后的麻面姑娘佟玉清不高兴地说:“她是个寡妇!”

江玉帆听得剑眉微皱,他不知道佟玉清为什么告诉他红衣妩媚女子是个寡妇。但听“一尘”道人解释说:“这个女子姓丁,人称‘红飞狐’,狡黠多智,擅用各种迷香,来历底细卑职不太清楚,盟主遇上她,小心一二就是。”

话声甫落,只见那个赖总管,急步走至阶口,面向江玉帆等人一抱拳,朗声说:“‘湖滨山庄’老庄主,亲自出迎!”

话声甫落“多臂瘟神”邓天愚,已率领着红衣妩媚女子等人,满面含笑的走出来。

邓天愚一到台阶口,“悟空”和尚立即朗声说:“游侠同盟盟主‘玉面神龙’江,亲率各级首领,特来拜会邓老庄主!”

“多臂瘟神”邓天愚一听,哈哈一笑,愉快地急步迎下阶来,同时拱手笑着说:“未知江盟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尚望江盟主不要介意!”

江玉帆也拱手哈哈一笑道:“哪里哪里!倒是在下来得鲁莽,还望老庄主包涵!”

“多臂瘟神”邓天愚,再度哈哈一笑说:“江盟主太客气了,快请里面坐!”

说罢,即和江玉帆并肩前进。

江玉帆一面前进,一面故意说:“本同盟建立伊始,尚未对江湖公开,也未通知八大世家和各大门派,此番东来,特专程向老庄主请领教言……”

话末说完,邓天愚已豪放的哈哈笑了,同时笑着说:“不敢当,不敢当,承蒙江盟主看得起,老朽深感荣幸,江盟主如有疑难,大家共同商议,老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哈哈……哈哈…”

江玉帆为了避嫌,故意谦和地向着黄面狼等人,自然而大方地展笑颔首,对红飞狐并不多看一眼。

邓天愚一见,立即似有所悟地说:“噢,让老朽暂且先介绍一两人为江盟主认识,有事时便于指使。”

说罢,首先一指黄面狼,介绍说:“这位是敞庄赖总管,是昔年赖老英雄的后人……”

“黄面狼”这时也不得不按武林规矩,抱拳恭声说:“赖文彪参见江盟主!”

江玉帆哪里听说过什么‘赖老英雄’?仅拱手还礼,笑着说:“久仰,久仰!”

邓天愚又用手一指“红飞狐”,似乎有意夸耀地介绍道:“这位是敞庄掌院丁姑娘,芳名月梅,为人机警,足智多谋,尤其生了一副好眼力,只要被她看过一眼的人,终生不会忘记…”

江玉帆一听,知道邓天愚以介绍“红飞狐”暗示他已知道牡丹玉杯已落在他江玉帆手里的事。

是以,未待邓天愚说完,故意愉快地一笑,有些认真地说:“果真如此,本同盟正缺少一位像丁姑娘这样足智多谋的军师,不知老庄主肯否让贤。俯允了姑娘加人本同盟,担任斯职?”

老谋深算的邓天愚,没想到江玉帆会有这么一招,神情一愣,接着哈哈两声干笑,竟然不知如何措词才好。

“红飞狐”丁月梅一见,赶紧抱拳恭声说:“辱蒙盟主垂爱,小女子感激不尽,怎奈老庄主待我恩隆德厚,担任贵同盟军师一事,碍难从命,盟主盛情,小女子在此谢过了。”

江玉帆一听,越发的肃容正色说:“丁姑娘知恩图报,不忘旧主,愈令在下钦佩,本同盟也正需要像了姑娘这样的忠义奇女子加盟……”

话未说完,身后传来佟玉清的沉声娇哼。

邓天愚一听,趁机风趣地哈哈笑道:“江盟主虽然喜欢我们丁姑娘,贤同仁可未必肯见容呀!哈哈…”

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江玉机一听“喜欢我们的丁姑娘”,俊面顿时通红,正待回头看一眼佟玉清,邓天愚又介绍了一个年约五旬的总武师,他一心想着佟玉清为何在他虚赞‘红飞狐’时,发出那声娇哼,是以,对邓天愚介绍‘湖滨山庄’总武师时,仅本能的拱拱手,道了两声久仰。

邓天愚见江玉帆对他的介绍有些心不在焉,趁机看了“红飞狐”一眼,立即肃手请江玉帆登阶。

“悟空”、“一尘”和“风雷拐”等人,对周旋自如的江玉帆,无不竖一竖大拇指头。

这时见江玉帆突然变得心事重重,微蹩眉头,知道与麻面姑娘佟玉清的那声娇哼有关系。

“风雷拐”心中一动,立即扯了一下江玉帆的袖口。江玉帆绝顶聪明,悚然一惊,立即笑着说:“在下此番前来求教,直到庄外,始知今夜欣逢老庄主华诞,时间仓促,备礼不及,尚望老庄主不要见责。”

邓天愚哈哈一笑道:“江盟主言重了,今夜是一些好事的亲友为老朽暧寿,明天方是老朽贱降之日,俗话说‘不知者,不罪怪’,江盟主又何必为些许贺礼而挂怀呢?”

说此一顿,特又望着江玉帆,含意颇深地笑着说:“今后你我相交之日正多,大家正该推诚相处,对今后武林安定,必有莫大助益。”

江玉帆知道邓天愚仍没忘了牡丹玉杯的事,他不便说什么,只得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连连颔首应是。

邓天愚看在眼里,霜眉微皱,神色中透着迷惑。

进人门楼,即是一座高约丈五的青砖大迎壁,迎壁中央嵌着一幅朱漆五福献寿图,在彩绸和灯光的配衬下,鲜红艳丽,十分醒目。

迎壁下一字摆着四张大方桌,桌铺红布,上放笔墨礼簿,四个身穿长衫的中年人,文质彬彬地站立桌后,这时,已听到迎壁后的广院中,传来嗡嗡的议论人声。

就在这时,纤影一闪,“红飞狐”已急步赶了上来,向着江玉帆微一躬身,肃手指着礼桌,和声笑着说:“明日欣逢敝庄主七秩晋五寿诞,江盟主身上如带有什么珍器古玩,也可赠给我们老庄主作为纪念。”

江玉帆明白“红飞狐”的用心,但他佯装一愣,俊面顿时通红,神情显得十分尴尬。

邓天愚看了这情形,不由望着“红飞狐”神情一愣,似乎在问,你没有弄错?

就在这时,“铜人判官”震耳一听大喝道:“既然强索寿礼,俺丁二煞的独脚铜人就送给邓老庄主做个纪念吧!”

“吧”字出口,手中黄澄澄的独脚铜人,已向礼桌上忿忿的丢去。

独脚铜人重达数十斤,果真被丢在桌子上,势必砸得桌碎礼簿乱飞。

江玉帆一见,脱口沉喝道:“丁堂主不得无礼!”

大喝声中,雪白长袖闪电挥出,接着一抖,已将数十斤重的独脚铜人带了回来,看来得心应手,丝毫不费力气,那柄黄澄澄的独脚铜人,好似棉絮做的。

“悟空”和尚已急步上前,双手将铜人接住。

江玉帆立即望着“悟空”和尚,沉声吩咐道:“在丁堂主的名下记上一过,此地事毕,要他自请处分。”

“悟空”和尚恭声应是,双手捧着独脚铜人,顺手交给了“铜人判官”。

“铜人判官”接过兵器,即向江玉帆,躬身低声道:“属下知错,甘愿接受盟主处分……”

愣立在一旁的邓天愚,急忙一定心神,由衷地赞声说:“江盟主武功高绝,年少英才,对贵属约束极严,将来贵同盟必可在各大门派中争一席之地。”

江玉帆歉然一笑道:“老庄主过奖了,方才让你见笑了。”

邓天愚立即正色说:“哪里哪里,都是丁掌院不好!”

说罢,还故意装腔作势地瞪了娇靥苍白仍在发呆的“红飞狐”一眼。

岂知,江玉帆故意正色说:“哪里哪里,欣逢老庄主华诞,岂能不献上一些珍玩作纪念?”

说话之间,一面挽袖一面走向桌前。

立在桌后的四个中年人,其中一人早已慌忙取笔沾饱墨,双手递了过来。

江玉帆接笔在手,略微沉吟,就在礼簿上以流畅笔法,写上一行龙飞凤舞的草楷:“游侠同盟全体同仁敬献上雕花古玉杯一对。”

邓天愚和“红飞狐”早在江玉帆提笔沉吟之际,便趋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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