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帆等人一听,同时大吃一惊,俱都脱口轻“啊”,循声一看,只见一个一身鲜红劲衣,背插弯凤双刀的妩媚女子,绽着得意微笑,正由树林内不疾不徐地走出来。
她,不是别人,正是狡媒多智的“红飞狐”丁月梅。
第四章
江玉帆一见由湖边树林里走出来的红衣女子,竟是狡黠多智的“红飞狐”,的确吃了一惊!
同时,在他的脑海时,也响起了表姊陆贞娘方才的警告——你千万不可小觑了“红飞狐”,许多自以为足智多谋的武林高手。都栽在他手里。
心念至此,不自觉的自语说:“果然没有逃出她的预料!”
“红飞狐”一面望着江玉帆,一面狐媚的一笑,道:“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江盟主,你们再往前走里多路,我丁月梅就栽在你手里了。”
说话之间,已到近前,一双充满了扭力的明亮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江玉帆的俊面瞧,以极悠闲的姿态,消生生的站在江玉帆的在前。
也被“红飞狐”出现惊得一呆的麻面姑娘佟玉清,看得又妒又怒,柳眉一剔,正待说什么,一双鬼头刀仍提在手中的“鬼刀母夜叉”,已咬牙恨声道:“红飞狐,你这不要脸的臊狐狸精,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盯老娘我的梢……?”
话未说完,“红飞狐”已轻蔑的斜了“鬼刀母夜叉”
眼,同时,有恃无恐的冷冷一笑,道:“这有什么不敢?我在不是盯来了吗?”
深悔没有抬着哑巴多走路一里。的‘黑煞神’,早已在腰里“沙”的一声拔出一柄寒光耀眼的匕首来,几乎指在“红飞狐”的娇嫩白脸蛋上,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切齿恨声说:“臊娘们儿,你真的不怕俺抽了你的筋,剥了你的皮,挖出你的心来喂狗吃?”
“红飞狐”动也不动,虽然看到“悟空”等人已将她团团围住,而她娇嫩的脸蛋上也感到被匕首森森寒气刺的有些痛,但她依然神色自若的冷冷一笑,道:“你‘黑煞神’是个粗人当然敢,可是,你们中却有一个人舍不得?”
“黑煞神”听得一愣,麻面姑娘传玉清却敏感的沉声道:“是谁?”
“红飞狐”却望着江玉帆狐媚的一笑,故意一扭腰身,躲开了“黑煞神”的森森匕首,轻优的说:“你们的江盟主!”
话声甫落,“鬼刀母夜叉”已厉声道:“放你娘的屁,俺的盟主会喜欢你?看老娘不将你剁成烂稀泥!”
泥字出口,双刀已举,飞身就待前扑。
但是,就在她举刀的同时,江玉帆已急声道:“住手!”“鬼刀母夜叉”闻声一惊,急忙刹住身势,双手依然举着鬼头双刀,震惊的望着江玉帆,惊疑而焦急的说:“盟主,她真的是个寡妇呀!”
江玉帆一听,不由怒声道:“你胡说些什么?我有话问她,你们两人退下去。”
“黑煞神”和“鬼刀母夜叉”无耐,只得恭声应是,各自收刀退至一侧。
江玉帆见围立四周的憨姑等人,有的神色震变,有的满面迷惑,有的则楞愣的望着他发呆。
他知道“悟空”和尚等人很想知道“红飞狐”追来的原因,但有关牡丹花玉杯的事,也非三言两语能说得完的,是以,先望着“红飞狐”,沉声问:“丁姑娘,你越湖追来,究竟为了什么?”
“红飞狐”正色道:“当然是给您送船来了,您不是要去前螺岛见我家表小姐柳娴华吗?”
“风雷拐”等人一听,不由又是一愣,佟玉清更是又妒又气,因为“湖滨山庄”的表小姐柳娴华,也是有名的大美人。
江玉帆冷冷一笑道:“不错,方才我的确想见一见你家表小姐,现在我已经知道那是你们设好的计谋,诱我前去的圈。”红飞狐目光微微一闪,显示出她内心的焦急,但她依然镇定的说:“不过我可以向您江盟主保证,我家表小姐的确等着您去。”
说此一顿,突然提议说:“江盟主,您要不要到湖边看一看翁螺岛?岛上有灯光的地方,就是我家表小姐住的地方话未说完,佟玉清已怒声喝道:“不用了,我们盟主身边就有一位比柳娴华更美的大美人,用不着你来施‘美人计’!”
“红飞狐”轻蔑的“哟”了一声,斜瞟着佟玉清,冷冷一笑,讽讥的道:“你该不会是说你自己吧?哼,远看‘一枝花’,近看满脸的疤……”
话未说完,周围立时暴起数声大喝,金铁响处,“独臂虎”和“黑煞神”等人已纷纷撤出了兵刃,显然要把“红飞狐”乱刀分尸。
麻面姑娘佟玉清,早已一声娇叱,飞身前扑,青芒如电一闪,长剑已撤出鞘外,一式‘银蛇吐信’,劲向“红飞狐”的酥胸刺去,“红飞狐”娇躯一闪,立即躲在江玉帆的身后。
就在佟玉清撤剑,“红飞狐”闪身的同时,江玉帆已震耳一声大喝道:“住手……”
传玉清闻声刹住身势,含泪看了江玉帆一眼,气得“哇”的一声哭出声来,飞身扑进“鬼刀母夜叉”的怀里,哭声说:“大嫂,‘红飞狐’欺负我。”
江玉帆一看,暗呼糟糕,这些个黑道煞星,个个倔强任性,何曾被人这样讽讥过?
尤其,“悟空”等人冷眼旁观,“黑煞神”几人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鬼刀母夜叉”则满面杀气,双目如灯,咬牙切齿的望着他江玉帆,恨声说:“盟主,您可不能……”
江玉帆一见“鬼刀母夜叉“的凄厉神情,心中不由暗吃一惊,他觉得绝对不容十一凶煞中的任何一人对他有如此恶劣的态度。
是以,未待“鬼刀母夜叉”说完,立即剔眉怒声说:“住口,以如此态度对本座讲话就应该掌嘴。”
“鬼刀母夜叉”深知江玉帆的“遥空掌”厉害,这时一听“掌嘴”,心头不由一震,以下的话也住口不敢说了,态度也软了下来。江玉帆深怕惹起众怒,立即放缓声音继续说:
“小弟曾经说过,我还有要紧的话要问她……”
“黑煞神”立即恭谨的沉声问:“若是盟主的话问完了呢?”
江玉帆毫不迟疑的没声说:“要杀要剧,任凭你们?”
话声甫落,“独臂虎”几人同时喝“好”,佟玉清倏然回身横剑,怒目瞪着“红飞狐”,“鬼刀母夜叉”一振双腕,手中的九环鬼头刀颤动的叮当直响,气氛显得格外紧张。
“红飞狐”目光微微一闪,显示出她内心的震撼,焦急,但她强自一笑,有恃无恐的说:
“江盟主,我是奉命前来的哟,我们老庄主还在厅上等你江盟主的回话呢!”
“黑然神”觉得这一次的失败应该由他负责,所以他的心情最为懊恼。
这时一听“红飞狐”的自恃狂话,不由恨声骂道:“去你娘的,你死在眼前还敢大言唬人?老子稍时先杀了你再去宰邓天愚!”
“红飞狐”深知“黑煞神”这等人头脑单纯。他是说得出作得到的,如果她不拿话引起他们游侠同盟相互争斗,自相残杀,她“红飞狐”今夜要想活命,恐怕势比登天还难了。
心念已定,故意斜瞟了江玉帆的前胸一眼,说:“这样一来,贵盟主杀人灭口,夺宝害命的罪名,在武林中可就传开了?!”
“独臂虎”立即沉声问:“什么事?”
“红飞狐”狡猾的望着江玉帆,笑着说:“一只前朝的古玉杯。”
江玉帆到了这般时候,觉得已没有再为那个中年人保密的必要,即使他不说,“红飞狐”
也会说出来。
是以,冷冷一笑,道:“为什么不明白的说出来,那只古王杯就是大周则天金轮圣皇帝的心爱珍玩‘万艳杯’呢?”
“红飞狐”听得神色一变,娇躯微颤,脱口急声说:“啊!你已经知道了?”
就在“红飞狐”说话的同时,“悟空”和尚已低声宣了个佛号。
“黑然神”却震惊的急呼道:“什么?武则天的‘万艳杯”,奶奶的,俺舅舅说,谁有那个东西谁倒霉!”
江玉帆对“黑然神”的话理也未理,继续望着“红飞狐”,故意淡然的说:“因为杯内素笺上写的清清楚楚,在下当然知道!”
“红飞狐”意外的“噢”了一声说:“这么说,‘万艳杯’果然在你身上了?”
江玉帆已看出“鬼刀母夜叉”等人,今夜如果不杀了“红飞狐”,绝难平抑心中的那口怒气。
但是,“红飞狐”狡黠多智,如果没有妥善的安排和仗恃,她绝不敢冒险前来。
换句话说,如果就在此地杀了她,极可能引来更多的高手,惹出更多的麻烦,是以,微一颔首,说:“不错,那位汪管家的确将‘万艳杯’丢给了我,但是,现在却不在我身上。”
“红飞狐”听得神色一变,不由焦急的问:“你把它放在何处了?”
江玉帆毫不犹豫的说:“为了安全,在下已把它放在惠山那座破庙的大殿里了。”
“红飞狐”目光一闪,“噢”了一声,似乎故意提高了一些声音问:“可是那座灵隐古刹?”
江玉帆淡然摇摇头,道:“究竟是什么刹,在下并不清楚,不过,‘万艳杯’既然是你家表小姐的祖传之物,当然应该物归原主……”
“红飞狐”一听,立即兴奋的说:“那贱妾就先代表我家表小姐谢谢你江盟主了。”
江玉帆淡然道:“不必谢,是谁的东西就该还给谁,不过在下要将‘万艳杯’亲自交给你家表小姐。”
“红飞狐”柳眉微杜,为难的说:“可是我家表小姐现在翁螺岛上,要想将她接来,往返至少半个时辰……”
江玉帆趁机问:“这么说,你要代表你家表小姐去拿了?”
“红飞狐”一听,不由面露怯意,久久才说:“我去是可以,不过,我必须让操舟的舟子先回去报告我一声我家庄主,也好让他知道了我去了什么地方。”
江玉帆一听,立即肃手一指七八丈外的湖边树林,催促道:“那你就请吧!”
“红飞狐”赶紧说:“好,我这就去。”
说罢,闪过哑巴和秃子的身边,不疾不徐向林前走去。
“鬼刀母夜叉”几人动了一动,似乎要将“红飞狐”拦住,但是,想到是江玉帆的意思,又都没有敢动。“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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