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涤尘老道不由悲痛懊悔的﹂跺脚,脱口恨声道:“七师叔八成也是中了神仙劫……”
江玉帆对这件事最为关心,不由关切地问:“听长老的口气,好像在苍灵仙长之前,已有贵派的道长中了这种霸道的毒药了?”
话声甫落,玄尘老道已不自觉的道:“不错……”
把话出口,倏然而止,似是有些后悔,但是,终于叹了口气,继续道:“说来话长,贫道就长话短说吧……”
第二部 魔掌佛心 第二十一章 瓦岗水贼
一天傍晚,守在半山解剑岩的弟子们,突然接到一张毒鬼谷的骷髅黑帖,帖上措词粗俗蛮横,并指责本派派规不严,皈依三清弟子,诱拐他们毒鬼谷的女子潜逃下山,赁屋同居,如果三个月内不将该弟子缚送大巫山,便要率众前来火烧三元观毒死本派所有人员。
但是,也就在接到骷髅黑帖的第二天,那个被控诱拐毒鬼谷女子的本门弟子,竟由大巫山跑了回来,责问之下,才知他在不觉中,中了那女子预先布置的神仙劫毒香……”
鬼刀母夜又突然故作不解地道:“他怎的知道那种毒药叫神仙劫?”
玄尘黯然看了鬼刀母夜叉一眼,叹了日气,道:“事后是那个女子良心发现,不但自己说出了药名,还将他放了回来!”
风雷拐不解地问:“既然弟子回来了,就等七阴叟前来评理好了,何必再派苍灵仙长前去呢?”
玄尘老道叹了口气,摇着头道:“诸位不知个中原因,七师叔自恃百毒不侵之身,坚决亲去毒鬼谷找七阴叟评理,他认为要等到七阴叟找到武当山来,事情就不好办了!”
江玉帆听罢,自然知道苍灵仙长为什么没有下落,因而感触的黯然道:“以苍灵仙长那等修为至深的玄门高人,尚且无法抗拒神仙劫的毒性,何况一般人了!”
黑煞神听罢,不由生气地道:“奶奶的,俺就他娘的不信,世间竟真的有这么霸道的春药!”
陆佟韩朱阮五女一听“春药”两字,娇靥俱都红了。
一尘道人立即不屑地望着黑煞神,沉声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毒鬼谷经过了多少困难,才能制成神仙劫!”
独臂虎不由急切地插口道:“到底是怎么个困难法,你就别卖关子啦,”
如此一说,玄尘老道也稽首道:“一尘道友既知炼制之法,不妨详详细细的公诸出来,如果大家能想出一个对策,使这种毒品不致再为害世人,也是一件无量功德之事!”
一尘道人本待不说,但他看得出,连盟主江玉帆的眼神里都有催促之意,只得颔首道:
“好吧,贫道简扼地说个大概,诸位听后,就知道贫道没有夸大其词,危言耸听了。”
说此一顿,特的一整脸色,凝重地继续道:“这些炼丹制药的方法,大都记载在我国山药经的第七册上,而且注解得非常的详细,只是品德清高的医士,虽然熟知,却不屑炼制罢了……”
黑煞神听得虎目一亮,不由脱口急声问:“这么说你杂毛也会炼制春药了?”
鬼刀母夜又立即叱声道:“你少插嘴,当心盟主拿大耳刮甩你!”
一提到“盟主”黑煞神不由怯怯的看了一眼微蹙剑眉的江玉帆。
但是,一尘道人理也没理黑煞神,继续道:“但是,并不是说这些药都是龌龊不雅而又见不得人的药物,它们也有救人救世的好处。
其中有的为了延续一姓的香烟后代,有的是让虚弱的男子变成伟丈夫,有的则可使不孕的女子早获麟儿,这能说那些药都是邪恶的东西吗?”
如此一说,江玉帆等人大都赞同地微微点头。
一尘道人继续道:“大凡一件事物,用之正途则为善,用之邪道则为恶,就拿我辈武林侠士和黑道贼寇来说,同是身俱武功的人,但他们做的都是劫财害命,烧杀强掠的无本买卖……”
话未说完,黑煞神焦急已不耐的低声道:“俺要听的是毒鬼谷的‘神仙劫’是怎么个做法,谁听你这些大道理?”
鬼刀母夜又两眼一瞪,立即低声问:“你那么心急干啥?你是不是要按着方子去做呵?”
黑煞神气得一瞪眼,正待说什么,一尘道人继续凝重地道:“据贫道揣测,毒鬼谷所炼制的神仙劫,可能就是我国山药经上记载的乾坤喜灵丹中的大干丹。这种大干丹要用十二种草药,并配上一条雌雄同体的吸血蛇……”
一谈到蛇,陆佟五女和憨姑的神色都有些变得不自然,可见天性的惧怕,并不因为她们身具武功而胆大。
一尘道人继续道:“这种雌雄吸血蛇,只有四川万县的云雾山中才出产,而且极难捕获,即使捕捉到一条,还得放在少女的体内供它吸血四十九天……”
陆佟五女听至此处,都身不由己地打了个冷战。
一尘道人继续正色道:“一般公正的名医在配制这种药时,大都是捉住的雌雄吸血蛇,这样配出来的药,效力当然就大大的减低了。
另一种贪图暴利而求其次的医士,则买通狱中的牢头,偷偷将吸血蛇放在女性死因的身上,有的则讲好给女犯一口上好棺材,等到女囚斩首后,再设法将蛇取出来……”
独臂虎听至此处,不由少见多怪的自语道:“别在那里胡说八道了,一条蛇二三尺长,嗓子眼还没进完,人早憋死了。”
一尘道人看了独臂虎一眼,没有理他,继续道:“这种吸血蛇,雌雄一体,长仅一寸有余,可以放在掌心里把玩,但在玩这种蛇时,你的手上必须先套上一层皮革。
这种吸血蛇难捕获的原因,一方面是它们的体积小,另一方面是靠吸血才能生存,所以,它们对血腥的味道特别灵敏,有时它们寄生在野兽的体内,有时它们则寄生在飞禽的体内,人要被吸血蛇侵入体内,除了开膛破腹外,没有任何办法将它取出来,一旦人体内的血尽体冷,它也会自动地爬出来。
在这种情形下,毒鬼谷的七阴叟,不管在人力、物力、和财力的优厚条件下,要想捉几条雌雄同体的吸血蛇,然后放在一两个黄花少女的体内,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黑煞神听得两眼一瞪,不由义愤填胸的怒声道:“这么说,这两个少女的命不就他娘的完了吗?”
独臂虎立即轻蔑的讥声道:“你小子的耳朵里塞着驴毛啦?老杂毛方才不是说得清清楚楚吗?除非开膛破肚,别想要它出来!”
黑煞神一听,不由气得神色凄厉,咬牙切齿,瞠目一挥拳头,恨声道:“俺当初不知道七阴叟是这么缺德,否则俺在大战毒鬼谷的时候,早就上去狠狠地咬他几口……”
一尘道人冷冷一笑道:“令你可恨的事还在后头呢,如果你的肚子怕气破了,最好还是躲到屋外去。”
黑煞神一瞪眼,立即恨声道:“笑话,俺黑煞神……”
话刚开口,鬼刀母夜叉已望着一尘,催促道:“不要理他,你讲你的!”
黑煞神本待再争下去,身边的哑巴已悄悄地扯了他一下。
只见一尘道人继续道:“毒鬼谷的神仙劫这等毒辣霸道的原因,就是他们一切按照山药经的要求……”
鬼刀母夜又别具用心地道:“倒底是怎么个厉害法呢?”
一尘道人道:“厉害在蛇的毒性大,随着人体的血液循环……”
鬼刀母夜叉听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不自觉的望着一尘道人,脱口焦急地问道:“你是说隔六个时辰便要毒性发作一次?”
一尘道人听得神色﹂惊,不由望着鬼刀母夜叉噫了一声,同时吃惊的问:“是呀,你怎么知道?”
鬼刀母夜又强自镇定地一笑,正待说什么,立在江玉帆身旁的佟玉清,噢了一声,娇躯猛的一个踉跄。
大家看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呼,纷纷向前拢去。
眼明手快地江玉帆,似乎也如大梦初醒,急忙一定心神,伸手将佟玉清扶住。
同时,急忙低头察看,并惶急地关切问:“玉姊姊你怎么了?”
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都慌急地围了过来,就是身为主人的松鹤掌门和武当二尘也不由焦这时,大家才看清侈玉清的娇靥苍白,微微气喘,鼻尖鬓角间已渗满了滴滴冷汗。
鬼刀母夜叉自然知道佟玉清为什么会这样,她必是既恨甄小倩欺骗她,又担心数个时辰之后江玉帆的毒性再发,那时,拂晓在茅屋发生的事,恐怕便瞒不过陆贞娘等人了。
这时大家围住佟玉清乱作一团,陆韩朱阮四女更是这个呼玉妹,那个呼姊姊。
身为主人的松鹤道人更为不安,他和武当二尘都是出家人,也不便向前宽慰。
江玉帆虽然心里明白,却更苦于不便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扶着佟玉清,不停的焦急道:
“玉姊姊,你定一定神!”
鬼刀母夜又看了这情形,心中一动,不由恍然急声道:“俺想起来了,老妹子和甄小倩交手的时候,俺似乎看到甄小倩的左手五指,曾向老妹子弹了两次,会不会甄小倩的指甲里藏著有毒?”
说话之间,突然走到有些发愣的一尘道人身边,顺手推着他,生气恨声道:“老妹子中了毒你也不去看一看!”
说话之间,手指狠狠的在胡医道的排骨肉上拧了一下。
一尘道人被拧得痛入心肝,急忙一定心神,赶紧急道:“好好,我去看看!”
围在佟玉清身前的朱擎珠和阮媛玲一听,急忙闪开了。
一尘道人凝目向佟玉清的娇靥上一看,神情一震,面色立变!
因为他发现佟玉清的秀眉已散,已经不再是黄花少女了。
一尘道人原就是十一凶煞中的智多星,这时他对佟玉清焦虑的神情,虽然还不清楚,但他断定必与甄小倩的神仙劫有关。
尤其,鬼刀母夜叉用劲拧他一把,再看老妹子秀眉已散,心里哪会不明白?
当然,在这一刹,他对盟主江玉帆,在今天早晨的春风满面,对老妹子佟玉清迟迟不回来也不关心地原因,自然也明白了。
由于一尘道人面色一变,神情一呆,阮媛玲和朱擎珠,首先吃惊焦急地问:“怎么样?
玉姊姊可是中了毒?”
一尘道人急忙一定心神,立即含糊道:“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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