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转身的同时,不少人惊得脱口惊呼。
因为这时大家才发现佟玉清一个人独坐在角落里,玉手按抚着胸部,脸色有些腊黄。
江玉帆心中一惊,急忙奔了过去。
陆韩四女也惊呼着佟姊姊玉妹妹的围了过去。
悟空等人对老妹子更是关心,纷纷焦急地围在四周询问,你一言,他一语,顿时乱成一片。
这些人中,要算阮媛玲最焦急了,因为马上就要高高兴兴地见到父母,如果佟玉清突然病了,势必扫了每个人的兴致。
是以,她急忙分开众人,和江玉帆同时扶着佟玉清,焦急地问:“玉姊姊,你到底觉得怎样?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佟玉清见大家如此紧张,内心十分不安,抱歉的强自一笑,刚要开口,“哇”的一声,挥手推开江玉帆,一口苦水吐在痰盂内。
江玉帆一见,急忙取出绢帕,深情的为她拭掉唇角的苦水,同时关切地问:“怎的会这样呢?”
佟玉清羞红着娇靥,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最近这两天总是恶心想吐,这一回,怎么也忍不住了!”
鬼刀母夜又一听,不由计算了一下离开小绿谷那间茅屋的日期,一算之下,不由大吃一惊,顿时一愣。
朱擎珠一听上船,立即直觉的道:“玉姊姊恐怕是晕船吧!”
鬼刀母夜叉一听,急忙一定心神,照准兀自站在一旁的一尘屁股上,猛的拧了一下,同时恨声道:“老妹子晕船难过,你这死老道也不过去看一下!”
一尘道人被拧得一龇牙,慌得赶紧急声道:“好好好,我给老妹子看一下。”
说话之间,急忙走向近前,江玉帆和阮媛玲立即闪开让他察看。
一旁的陆贞娘却似有意似无意地道:“玉妹妹去年去长涂岛,海上风高浪大,并没有这种现象呀!”
江玉帆内心淳厚,一听之下,立即附声说:“是呀!现在的船虽然快,可是并不颠嘛!”
阮媛玲一听,立即似有所悟望着几名侍女,急声吩咐道:“快去告诉阮大叔,要他把船慢下来!”
佟玉清一听,急忙起身阻止道:“玲妹不要,我吐过以后好多了!”
由于佟玉清的突然站起,一尘道人也松开了佟玉清的脉门。
大家立即关切地问:“玉姊姊怎样啊?”
“杂毛护法,看出个名堂没有?”
“什么毛病?是不是晕船呀?”
﹂尘道人摇摇头,迳在自己的药囊里翻动铁刀布包各种药瓶。
鬼刀母夜叉见老杂毛没有反应,心中越发有气,不由恨声道:“你倒是说个病情呀?”
说话之间,举起蒲扇般的大手,又要去拧。
一尘道人一见,大惊失色,一面问躲,一面慌急地大声道:“慌什么,我也得在脑子里想一想呀!”
陆贞娘立即镇定地问:“恐怕还是甄小倩的余毒作祟吧?”
如此一问,佟玉清的娇躯一战,面色大变,江玉帆的俊面却红了。
一尘道人觉得这件事是纸包不住火,大家早晚总会知道的。
因为艳丽健美佟玉清,从今天起,她的纤纤柳腰就要一天比一天大了。
是以,一面由药囊里拿出一个雪玉小瓶,一面漫应道:“是的,是的!”
说罢,立即望着佟玉清,将手中的小玉瓶一摇晃,含意颇深道:“从今天起,想吐的时候就吃一粒丸药,不要再服仙芝露了。”
佟玉清听罢,娇靥苍白,木然地连连点头,用她有些颤抖玉手将小瓶接过去。
鬼刀母夜叉一见,急忙接过玉瓶,顺手拔开瓶塞,立有一阵扑鼻的酸甜气味冲出来。
冰雪聪明的陆贞娘,芳心一震,娇靥立变苍白,经过了她这些天的默默观察,完全证实了她的想法,她的美好远景,也随之完全破灭!
神情一呆的鬼刀母夜叉,急忙一定心神,立即倒出一粒深红色的药丸来。
韩筱莉赶紧端过一杯热茶,让佟玉清服下。
一尘道人一俟佟玉清将药丸服下,立即望着鬼刀母夜叉,催促道:“陪着老妹到船舱内去歇一会儿吧!”
如此一说,朱擎珠和韩筱莉都急忙上前来搀扶。
陆贞娘一见,神情愈加黯然,竟悄悄地走向舱外船面。
佟玉清向二女道谢,她要自己走进后舱去,当她看到陆贞娘黯然走出舱厅去,内心十分难过,这是她最不希望,也是最怕发生的事,但是,却终于发生了。
她转首看看檀郎,发现江玉帆正呆呆的望着她,眉宇间透着惊异和迷惑,似乎仍在揣摸她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天,仍会发生呕吐现象。
看了这情形,她不禁暗占口摇头,觉得男人都是傻子。
秃子、哑巴黑煞神,以及憨姑悟空等人,大都以为佟玉清体内仍有余毒,只有风雷拐觉得“游侠同盟”中,将要发生一件巨大的事情。
这件剧大事情,虽然不致使“游侠同盟”解体的危机,至少没有了以前的和谐气氛。
船虽然仍在飞似地向前疾驶着,但较之方才似乎慢了少许,由于湖船庞大,飞驶起来并不觉得大颠簸,因为每个茶杯内的茶水并没有溅出来。
由于陆贞娘的走出舱厅,阮媛玲似乎也进入底舱去关照老阮顺,舱厅内仅剩下一个侍女,其余的则是悟空等人。
虽然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但毫无牵挂的铁罗汉却早已倚坐在角落里呼呼地睡着了。
风雷拐一见,立即向着一尘道人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过来。
一尘道人似乎也正有着心事,觑目看了一眼正起身走向船面的江玉帆,立即走了过来。
一至近前,立即悄声道:“什么事,刘老拐?”
风雷拐见问,不禁有些生气地道:“你别跟我老头子装糊涂,你该去向盟主提醒一声!”
一尘道人知道风雷拐已看出了苗头,只得蹙蹙眉头耸耸肩道:“盟主的杰作,他自己还会不知道。再说,彩虹龙女萧女侠,也没有把盟主交代给我……”
风雷拐一听,不由气得怒声道:“你杂毛吃什么醋,闹不好咱们大伙都别想进九宫堡!”
由于风雷拐的声音大了些,一旁吃点心喝香茶的秃子、哑巴、黑煞神几人,立即闻声走了过来。
黑煞神首先道:“啥事情进九宫堡?”
风雷拐正有气没地方出,这时一听,不由斥声道:“没你们的事,到船面上透风去!”
秃子立即不高兴道:“神气啥?盟主又不是你一个人,你能去咱们不能去?”
话虽这么说,几个人仍识趣的走开了。
风雷拐白了秃子一眼,继续望着一尘道人,压低声音道:“盟主年轻还不懂这些,闹出了笑话老妹子的一生就完了!”
一尘道人一听老妹子,神情立变凝重,不由关切地道:“你看这件事怎样着手呢?”
风雷拐神情凝重地想了想才迟疑地道:“最好是由老妹子直接和盟主谈,目前绝不能一让任何人知道。”
话未说完,一尘已正色道:“我已给老妹子一瓶止吐的药,不过也只能蒙混一两个月,呕吐期一过,也就瞒不住人了……”
风雷拐立即用眼一挑舱外,继续道:“现在就瞒不过了,还能等一两个月?”
一尘道人一听,也不由回头看了一眼静立船面上的陆贞娘。
风雷拐继续道:“现在只有等进入水帘山庄后,请老妹子亲自对盟主说,然后如此如此,也许较为妥当些!”
一尘道人不由关切地问:“那老妹子还要不要去瓦岗湖呢?”
风雷拐不答反而沉声问:“不去行吗?”
一尘道人一听,顿时无言答对了!
就在这时,舱外然传来一阵优扬的小铜钟声。
风雷拐一听,立即一指舱外道:“船快到了!”
黑煞神、独臂虎几人早已吆喝一声奔了出去。
佟玉清,韩筱莉等人也由后舱内走了出来。
风雷拐和一尘一见,俱都以忧郁,关切地目光看了佟玉清一眼。
佟玉清虽然已恢复了原有的娇艳,但风雷拐两人却看得出,她内心深处的极度不安,只是她怕影响了大家的情绪,强自打起精神,装出一副笑靥。
倒是跟在佟玉清身后的鬼刀母夜叉,愁眉苦脸,像是想起了她死鬼丈夫似地。
就在佟玉清几人走进舱厅同时,兴奋愉快地阮媛玲,已像一阵风似地跑进来。
阮媛玲一见佟玉清,立即惊喜的急声问:“玉姊姊你好啦?”
佟玉清原就怕扫了大家的兴,是以,赶紧愉快地笑着道:“吃了一尘道长的仙丹妙药,还敢不好吗?”
话声甫落,俱都哈哈笑了,舱厅内立时恢复了方才的欢愉气氛。
阮媛玲笑罢,立即愉快地道:“快到了,大家请到船面上去吧!”
于是,大家立时愉快地走出舱厅外。
佟玉清走出舱厅门,特别看了一眼船面上的情形。
她发现悟空等人拱围着江玉帆和陆贞娘,正有说有笑的在那里指指点点……
佟玉清也本能的看见了二、三里外的湖中姥山。
她发现姥山崎险峥嵘,峭拔嵯峨,沿湖﹂面,俱是绝壁突岩,如不经走水道,除却飞鸟,绝难进入。
这时她也看清了远远看到的那三盏红灯,原来是高悬在当前的两座矮峰上。
由于距离尚远,还看不出进入的水道在什么地方,但在感觉上,似乎已到了近前,尤其撞在绝壁下的飞溅浪花,更是清晰可见。
湖船既稳又快,不但听到底舱击木催桨的响声,同时,也清楚地听到,船老大的深沉有制的吆喝声。
船头的浪花飞溅,左右两舷的长桨疾划,发出了有节拍的哗哗水响,湖风也觉得寒凉强劲起来。
佟玉清打量间,悟空等人已发现了她。
江玉帆看得神色惊喜,急步迎了过来。
陆贞娘也满面含笑的关切问:“你怎的出来了,为什么不多躺一会?”
佟玉清亲切地笑一笑,依然爽朗地说:“小妹服了右护法的药,已经没有吐意了!”
陆贞娘听了小妹两个字,比花还美的娇靥上,第一次有了不自然的感觉。
因为,她自己知道,她的芳龄比佟玉清小,而且,她的容貌娇美,称得上国色天香,加之娇躯曲条,任何人都会显然的看出来,她陆贞娘比佟玉清年轻多了。
尤其,她身为一谷之主,且被誉为武林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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