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帆继续道:“其次,瓦岗湖原为洪泽湖的支流分湖,由水帘山庄可以乘船直达,而船只租借不易,而两位老人家这里却是现成的,根据种种判断,玉儿等必定前来此地……”
阮公亮一听,突然似有所悟的噢了一声,望着阮六,急声问:“阮六,叫你们把改装成渔船的战船,加装上长浆铁舷挡箭板,都弄好了没有?”
阮六赶紧恭声道:“回禀老爷子,我二哥正在连夜加工改装,相信再有两三天工夫,就可全部改装完成了!”
江玉帆一听,立即正色阻止道:“岳父请不要如此隆重,玉儿只请两位老人家将方才的那艘湖船借用几天,再借一艘平台船,准备交手搏击之用就可以了。”
阮公亮一听,立即倔强地道:“不行,这老儿以前见了我老人家,毕恭毕敬,就像个孙子似地,如今居然打黄帖,骂大街,吓唬起我老人家来了!”
阮媛玲当然不愿老爹爹参与在这场事件之内,因而赶紧岔开话题,望着阮六,问:“当时送帖的人怎么说?”
阮六恭声道:“当时前哨放出高空花炮,他们不理,又射出三支松油火啸箭,他们的战船依然继续前进,直到闸口上开了火炮,他们才将船停下来……”
阮瑷玲见阮六这么说,不啻火上加油,因而嗔声道:“我问你当时送帖的人怎么说?”
阮六赶紧恭声道:“战船停止后,立即放下一艘梭形快舶,直驶长峡口,艇上的人吆喝一声请接帖,便‘嗖’的一声射上一枝插帖箭来,前哨的弟兄捡起后就送来了!”
阮公亮立即恨声道:“那艘小艇呢?”
柳长青未待阮六回答,立即沉声道:“送完了帖他们还不走啦!难道等着你派人去抓他?”
阮公亮一听,不由自语似地恨声道:“老夫倒真想抓他们一个人来问问,看看刘老儿到底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胆敢如此轻视我老人家……”
话未说完,柳长青也颇有同感地道:“是呀,我也一直如是想,他居然瞻敢参与劫持少林寺掌门人元台大师的大胆勾当……”
阮媛玲立即正色道:“娘,我们不是在信上都说明白了吗?翻江豹既是金毛鼠的同门,又是要好的结拜把兄……”
柳长青立即正色道:“可是,他刘老儿也该知道这件事该是多么扎手呀?不光说少林寺,就是你们‘游侠同盟’也够他对付的,何况这还有玉儿的九宫堡和咱们水帘山庄支持着,他顶得下来吗?”
阮公亮哼了一声,忿声道:“你说他顶不下来,他却吃下了这颗铁秤坨!”
柳长青却游目看了一眼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自语似地问:“说来实在令人难以相信,就凭他刘淳安和他的三个儿子,两个宝贝女儿就能守得住天水寨?几个分寨寨主又都不是出名的高手?”
阮媛玲却忍不住问:“娘,您看翻江豹会不会另请了武林高手前来助拳?”
阮公亮立即不以为然地道:“请人助拳谈何容易,没有一年半载的周详准备,谁愿意到他那里去送死?”
风雷拐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正色道:“这么说起来,翻江豹可能真的请来了高人!”
如此一说,金杖追魂和双剑无敌都不由惊异的“噢”了一声,不知风雷拐根据什么如此肯定地说。
江玉帆立即解释道:“因为玉儿等前去黑虎岭,翻江豹正在那里为甘陕双残助拳,因此结下了仇嫌……”
柳长青却不以为然地道:“这只能说是起因,他怎的就知道你们八九个月后一定前来呢?”
如此一问,独臂虎猛地喝了一大碗酒,同时懊恼地低下了头,因为这个祸是他独臂虎闯的。
江玉帆则赶紧道:“因为当时翻江豹输得不服,加之态度狂傲野蛮,我们就当场约定一年之内,一定来挑他的天水寨……”
柳长青立即会立息地道:“这就难怪刘淳安如此自恃了……”
阮公亮却望着江玉帆,埋怨道:“你们‘游侠同盟’中又没有几个人会水功,当初何必和他约定一年之内……”
柳长青一听,赶紧沉声阻止道:“到了这时候了还说那些有啥用?”
阮公亮却得理不让人地道:“水上交手比不得陆地,烧了船要跳水,翻了船要逃命,闹不好就要灌水葫芦的……”
话未说完,满嘴嚼着菜肉的铁罗汉,突然站起身来,憨声地道:“不用替俺担心,没啥关系,到时候俺会背着个大木桶去!”
大家见傻小子愣头愣脑,憨声憨语,不少人哈哈笑了。
秃子立即对他埋怨道:“还没出师就说这些话是不吉利的,好像你准知道船一定会被烧掉似地!”
铁罗汉一听,反而望着秃子,正色道:“不是你说的吗,三五天工夫如果学不好水功,攻打天水寨的时候,别忘了背个大木桶去吗?”
如此一说,再度掀起一阵笑声,就是金杖追魂阮公亮也忍不住哑然笑了。
柳长青首先笑着道:“三五天当然学不成水功,至少可学会浮字诀,万一被打落水中,也不致于沉底……”
铁罗汉一听,不由关切的问:“柳大娘,‘沉底’是不是就是灌油瓶?”
双剑无敌被问得失声一笑,连忙点头道:“是呀!你们谁不会水功……”
话刚开口,铁罗汉已一挥小手,煞有介事地道:“不用问了,就俺一个!”
阮公亮听得眉头一蹙,柳长青却不由一愣,同时惊异地问:“闹了半天你们都会水功呀!
我和公亮还一直为你们担心呢?”
江玉帆立即欠身解释道:“同盟中只有玉儿玲妹和王坛主三人会水功!”
柳长青听得神色一阵惊喜,不由望着江玉帆,惊异地急声道:“玉儿,我一直没想到你也精通水功呀!”
阮公亮立即哼了一声,讥声道:“你是木头脑袋怎会想到这些!娘和外公都是水中蛟龙,玉儿还能不精水功?”
柳长青被说得粉面一红,但仍恍然笑着道:“我实在糊涂至极,怎的竟没想起飞蛟邓老爷子和邓丽珠夫人?”
黑煞神突然站起来道:“俺和三条腿的独臂虎同样的掉进水里抓不住兵器,最多也只能挣扎一会儿,久了照样沉底……”
柳长青听得柳眉一蹙,不由忍笑望着陆佟韩朱四女,问:“你们四位贤侄女的水功……”
话刚开口,陆佟韩朱四女已微红着娇靥,笑道:“只能说掉进水里淹不死!”
阮公亮一听,立即既风趣又正经地道:“也就是说,如果水底下有人拉腿,马上就喝水!”
这话虽然说得有趣,却没有人觉得好笑,反而个个神情凝重起来。
柳长青则凝重地道:“果真这样,你们只要一艘湖船就大冒险些了,万一翻江豹出动战船数十艘,喽罗近万人,一阵如雨火箭射过来,那该怎么办?”
如此一问,江玉帆等人俱都无话可答了。
阮媛玲首先关切地问:“娘,你和爹怎么替我们打算的?”
阮公亮抢先道:“十艘铁皮战船,二十小队挡箭排,我们老两口子和阮老大弟兄九个都去!”
话未说完,江玉帆已断然道:“不,玉儿不希望岳父大人,也扯进这场是非之内,如果铁皮战船有防火箭,避凿漏的功能,就请改派一艘铁皮战船,两只梭形快艇就够了!”
阮公亮微蹙眉头,沉声问:“挑掉天水寨,为百里内的渔民除害,你们确有这个把握?”
江玉帆毫不迟疑地断然道:“确有把握!”
阮公亮一听,也断然道:“好,我老人家就看你们的了!”
柳长青担心女婿顶不下来这件大事,又怕老头子撒手不管了,不由焦急地去看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
一看之下,发现他们方才还神情凝重,这时听了江玉帆的断然果敢的确有把握之后,立即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起来,神情显得极为笃定。
看了这情形,柳长青虽然断定江玉帆等人,在来此途中也曾有了计划安排,但她却知道,水上交手绝不能与陆地上打斗相比拟。
心念间正待说什么,阮公亮想是想通了,突然又关切地问:“玉儿,不管你们是怎样计划,在攻打天水寨之前,应该把老和尚元台先设法救出来!”
江玉帆立即应了声是,并坚决的道:“玉儿等已有了探寨计划……”
柳长青一听探寨,粉面立变,不由惊得脱口急声道:“探寨你们可要小心呀!天水寨水中的机关不但厉害,名堂也比咱们这里多,一个不小心,粉身碎骨,尸首都找不到,尤其你们的人手又少……”
阮媛玲一听,立即焦急不高兴地道:“您们老人家总是顾前顾后的……”
话刚开口,阮公亮已沉声道:“你懂得什么,所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吃过一次亏,学得一次乖,凡事总得小心一些……”
柳长青急忙在旁解释道:“你不晓得天水寨的厉害,许多年前我和你爹也曾悄悄去过,要想进入内寨而不触动机关,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如此一说,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独臂虎和铜人判官几人,俱都停了下来。
阮媛玲面带难色地看了一眼檀郎江玉帆,看他俊面光彩,气定神闲,似乎心里一点也不烦。
但是,她却忍不住望着阮公亮和柳长青,焦急地撒娇道:“可是我们总不能不先摸清里面的底细,先将元台大师救出来呀?”
阮公亮一听,立即冷冷地道:“你们还想救他,他自己都救不了他自己喽,到这时,他恐怕正在西天如来佛座前念经呢!”
如此一说,全座震惊,阮媛玲不由惊得脱口急声问:“爹,您也以为元台大师早已不在人世了?”
阮公亮不答反而冷冷地问道:“你们没有这么想过?”
说话之间,同时看了一眼爱婿江玉帆。
只见江玉帆就在说话的刹那间,俊面光彩尽失,眉宇间充满了煞气,唇角哂着一丝冷笑,右手紧握着银杯,内心地焦急和愤怒,可想而知。
身为丈母娘的柳长青,看了怎不心疼,赶紧接口道:“这件事应该是大家早料到的,诸位想,以元台大师的深厚功力,除非一直用毒药麻醉着他,否则他会听任金毛鼠和翻江豹他们的摆布吗?”
佟玉清只得颔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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