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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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 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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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帆和秃子一看这情形,才知道阮媛玲为什么要和灰发老人多扯,显然是要在这些人的谈话里套一些口风。

阮媛玲冷冷一笑,继续道:“你们也用不着交头接耳大感惊异,你们老寨主一直想派人到我们水帘山庄卧底,我爹也不得不在你们天水寨中放几个奸细……”

如此一说,灰发老人和弓箭手,俱都面色大变,彼此面面相觑。

江玉帆知道阮媛玲在用离间计,先使对方彼此怀疑,闹不清他们中到谁是“水帘山庄”

的奸细。

阮媛玲视若未见,继续道:“不错,我们去魏镇的确该奔东南,但为了避免碰上你们下黄帖的大船,不得不舍近而求远,如今,既然和你们碰上了,何必再浪费时间?”

灰发老人听罢,立即正色道:“既然姑娘为了争取时间,船面上还有十多人是操桨手,现在可否让他们到舱底下去……”

阮媛玲一听,立即阻止道:“不必了,底舱有多少人就多少人划好了!”

灰发老人一听,只得猛的一拉线锤,“当”的一声清脆悠扬的小铜钟响,底舱下立即有了动静。

紧接着,叮当连声,节拍有制,大船立即调头,缓缓对正西南。

江玉帆转首一看,如果大船转向东南,至少要绕过这片广大苇林的南端。

打量间,船头已正,两舷下的长桨同时划动,大船开始徐徐前进。

灰发老人的小铜钟愈敲愈紧,底舱的击木声也愈敲愈急。

船速逐渐加快,船身也渐渐颠簸得厉害,湖风过处,仍有一丝凉立息。

江玉帆立时惊觉,不由望着秃子,关切地问:“你浑身是水……”

话刚开口,秃子已爽朗地笑着道:“属下是被水泡大的,从小就在水里玩,穿一会儿湿衣服算啥!”

阮媛玲对浑身湿透的秃子自然也表关切,正待说什么,蓦见围立在厅舱附近的二十几名弓箭手中,一人正和后舵座上的灰发老人低声谈话,看样子,显然有所图谋。

是以,一横手中朱雀剑,怒叱道:“大家坐下,告诉你们,哪个胆敢蠢动,可别怨我阮媛玲食言背信,手辣心狠,一个一个的收拾你们。快坐下!”

二、三十个弓箭手一听,彼此观望,神情迟疑。

阮媛玲突然厉声道:“本姑娘数到三,你们再不坐下,你们就别想活着回瓦岗湖!”

说罢,立即拉长声韵数了声一。

当阮媛玲数到二的时候,弓箭手已神情惊慌的纷纷坐在船板上。

但是,高立在后舵座上的灰发老人,却沉声道:“我们并没有商议什么坏事,只是希望阮姑娘准许我们给刘金彪寨主疗伤,并将我家少寨主的穴道解开!”

阮媛玲立即冷哼一声,沉声道:“这个用不着你们担心,我们王坛主自会给他喂补血丹吃,至于你们少寨主,只是点了他的黑甜穴而已,多睡个把时辰,绝不会一睡不起!”

说话之间,已在自己的小锦囊里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了一粒朱红药丸交给秃子,同时继续道:“王坛主,这是我爹的师门灵药补血丹,你去给刘金彪的嘴里放一粒。”

秃子恭声应了个是,接过药丸即向晕厥在船上的刘金彪走去。

但是,灰发老人依然请求道:“阮姑娘,您和我家少寨主,也是多年相识的朋友……”

阮媛玲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叱道:“闭嘴,既是多年相识的朋友,为何还打黑帖,放火箭,准备把我们烧死在苇林里?”

如此一说,灰发老人顿时无言答对。

阮媛玲愤愤的一指刘立韦的尸体,继续怒声道:“如果把他的穴道解开,当他看到妹妹已死,他会像你们一样的乖乖坐在船板上吗?”

灰发老人一听,更是无话可答了。

第三部 魔掌佛心(续)终结篇 第 三 章 蛮荒王妊一阵小铜钟响,大船再度调头,徐徐转向正南。

江玉帆游目一看,大船业已到了苇林尽头。

一到牵林尽头,阮媛玲也同样的游目察看,她看到的却是昏暗沉沉,茫茫的一片湖面。

这时,灰发老人对小铜钟敲得当当直响,十分急切,显然是在催促舱下划桨要快。

果然,大船调正船身后,速度逐渐加快,船头再度颠簸起来。

就在这时,蓦见一局踞后舵座上的灰衣老人,神情一惊,脱口急呼道:“不好,前面有船拦截,”

如此一嚷,坐在船板上的二、三十名弓箭手,纷纷震惊的跳起来张望。

江玉帆回头一看,目光也不由一亮——

只见昏黑的大战船,仅主桅高杆上挂着一盏斗大红灯,整个船上均无灯火。

这时,三艘战船,一字排开,中间相隔约数十丈,正乘风破浪的向这面如飞驶来,看来最多还距有两百丈。

看了这情形,江玉帆也不禁感到惊异迷惑。

正感惊异,身边的阮媛玲已笑着道:“现在你总该明白我和他们多费唇舌的原因了吧?”

江玉帆转首一看,这才发现阮媛玲娇靥绽笑,十分得意。

正待说什么,舱厅两侧突然一阵大乱。

江玉帆和阮媛玲同时一惊,急忙转头,只见数十弓箭手,正在纷纷准备弓箭,江玉帆大喝一声:“住手——”

大喝声中,右掌疾翻——

蓬然一声大响,铁皮震裂,木片横飞,舱厅前的左角檐,立被震碎了一大片。

数十弓箭手看了这等声势,俱都惊得面无人色,愣在当场。

阮媛玲立即厉叱道:“快把弓箭丢进水里去!”

数十弓箭手一听,不由迟疑地纷纷抬头去看依然敲打着小铜钟的灰发老人。

江玉帆这时才发现灰发老人,正以小铜钟指挥着大船徐徐调头。

看了这情形,江玉帆顿时大怒,不由怒喝道:“还不住手!”

手字出口,屈指猛弹,“当”的一声轻响,小铜钟猛的一阵激烈摇晃。

灰发老人定睛一看,张口瞪眼,大惊失色!

只见小铜钟上,已被江玉帆的弹指神功贯穿了两个大如龙眼,既光滑又圆整的小洞。

灰发老人这一惊非同小可,想到江玉帆这一弹如果弹在他的天灵盖上,后果如何,不问而知了。

阮媛玲就在灰发老人震惊发呆的一刹那,再度怒叱道:“快把弓箭丢至船下,哪一个最后丢,哪一个的脑袋开花,”

话声甫落,二、三十名弓箭手,不等灰发老人吆喝,纷纷将弓箭丢向船下,唯恐落在人后。

这时,三艘如飞驶来的大战船,已形成包围之势,距离已不足百丈了。

江玉帆凝目一看,中央大船的船头上,正站着金杖追魂阮公亮和双剑无敌柳长青夫妇。

其次是陆佟韩朱四女和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

再其次是许多身穿水靠,手持高大挡箭牌的彪形大汉,不少人的手中尚拿着弓箭。

左右两艘大战船上是阮老大和阮六等人,同样的各有两排手持高大挡箭牌的弓箭手。

江玉帆打量间,中央大船已到了三十丈外,同时随着小铜钟的声响已渐渐慢下来。

这时,江玉帆才发现自己这艘大战船,随着小铜钟的沉寂,早已停止划动了。

阮媛玲首先挥动着手中的朱雀剑,兴奋地大声道:“爹,娘,四位姊姊,我们已经把翻江豹的二子小女干儿子都解决了!”

金杖追魂阴沉着老脸,没有回答,看来真令人汗毛直竖,浑身起鸡皮疙瘩。

中央大船和阮老大的船,已缓慢地靠近了天水寨的大战船,阮六的战船远停在数十丈外,作着监视之势。

阮媛玲一俟大船靠近,再度喊了声爹。

江玉帆也拱手一揖,恭声呼了声岳父岳母。

陆佟四女和悟空、独臂虎等人,虽然神情焦急,一脸的关切,似乎因为金杖追魂夫妇是前辈,俱都不便先开口询问。

只见神色阴沉,面目有些狰狞的金杖追魂阮公亮,先向着江玉帆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接着望着身后的一个中年人,举手一指天水寨的灰发老人和二三十名弓箭手,低沉有力地道:

“把他们杀了喂鱼!”

话声甫落,两船弓箭手,同时暴诺一声,声震耳鼓,纷纷搭箭举弓。

江玉帆一见,立即丢掉手中长矛,高举着双手,大声道:“诸位慢着!”

两船弓箭手一见新姑老爷发话,不能不听,纷纷停止拉弦。

金杖追魂见江玉帆出声阻止,不由沉声道:“玉儿,他们烧了这么大一片的芦苇,断了西岸数百户渔民的生路,还不该杀?”

江玉帆赶紧拱手恭声道:“他们如此胡作非为,不顾民命,当然该杀,而且死有余辜……”

金杖追魂一听,立即缓缓地点了点头,沉声地道:“很好,那就把他们乱箭射死……”

江玉帆赶紧断然道:“不,因为玲妹已答应他们,如果他们合作,非但不杀他们,还放他们回瓦岗湖……”

金杖追魂立即摇着头,沉声道:“不行,老夫要把他们斩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要他们知道我阮公亮的厉害!”

阮媛玲立即委屈的道:“爹……”

话刚出口,阮公亮已瞠目怒声道:“闭嘴,事情就坏在你的手里。”

阮媛玲一听,立即畏怯地低下了头。

双剑无敌柳长青心疼爱女被呵斥,赶紧在旁缓声道:“老爷子……”

岂知,子字方自出口,阮公亮已厉声道:“你少开口,他们如此胆大妄为,视我阮某人如无物,不但侵犯我洪泽湖,还大胆的放火烧苇林,难道还不该给翻江豹那老狗点颜色看看吗?”

柳长青见阮公亮动了肝火,也已识趣地闭嘴不敢再说,只是以眼神向江玉帆望来,示意他再试一试。

这时,江玉帆,陆贞娘,以及悟空等人才知道,外间传说金杖追魂阮公亮最听女儿的话,最怕老婆并不确实。

江玉帆受了老丈母娘柳长青的鼓励,再度向阮公亮一拱手,恭声道:“岳父大人,请恕玉儿多嘴,违背您老人家的意思,他们驾船前来洪泽湖,暗中监视水帘山庄,火烧芦荡,虽然罪不容诛,但他们也是身不由主,不敢不听命翻江豹的指使,并非他们的本意。”

说此一顿,举手一指横尸船面上刘立韦,刘汾梅,及刘金彪三人,续道:“现在为首三人,均被王儿与玲妹击毙,尚无法确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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