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拐”一见,趁机低声说:“盟主看到了,长衫上缀红扣的是‘红珠老人’,缀蓝宝石的是‘蓝石老人’,翠绿色扣的是‘碧琥老人’,粉红间白的是‘白珊老人’,那位满面祥和的老妇人,就是四位老人的师姐‘慈晖婆婆’!”
江玉帆一面听“风雷拐”介绍,一面注意“西堤五老人”和红衣少女的举动和表情。
他发现“红珠老人”和“慈晖婆婆”五人都很宠爱红衣少女,而红衣少女却在那里不停的嘟嘴摇头使性子,并且,不时向这边抛一个不高兴的眼神。佟玉清一看,心知不妙,她看出红衣少女的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她直觉的感到,对方红衣少女已对英挺俊逸的江玉帆注了意。
心念至此,赶紧提议说:“既然不是‘乾坤五邪’,我们得赶快去百丈峰飞凤谷,陆姑娘可能已经回去了。”
江玉帆一听,顿时想起了表姐陆贞娘,他必须尽快赶往飞凤谷,问她可会探听出“万艳杯”的主人是谁,并告诉她“万艳杯”又被“万里飘风”骗走的事。
于是,举手挥了个“回马”手势,并徐徐拨转马头。
就在众人纷纷拨马的同时,七八丈外,突然传来那个红衣少女的娇叱声:“站住!”
江玉帆等人听的一楞,纷纷转会看去,只见那位美丽的红衣少女,正满含娇嗔的望着他们。
红衣少女一见江玉帆等人回头,立即嗔声说:“我们又没有怎样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回去?”
站在她身后的“西堤五老人”一听,不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同时叹了口气。
“悟空”等人一听,觉得红衣少女娇憨无邪,说话天真,看来虽然已是芳华双十,但说起话来却像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因而,秃子,哑巴和憨姑,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红衣少女一见,娇靥微红,立即怒声说:“你们笑什么,我叫你们由这里过去。”
说着,指了指江玉帆,又沿着官道指向正东。
站在红衣少女身旁的“慈晖婆婆”立即无可奈何的阻止说:“小莉,他们也许忘了什么东西,恰在这个时候想起,所以必须赶回去。”
话未说完,红衣少女已倔强的说:“不,忘了东西可派一个人回去拿,干么大家都回去?”
只见“蓝石老人”不高兴的说:“小莉,当时说好的,你出来后绝对不惹事生非……”
话未说完,红衣少女已嘟着小嘴说:“是他们来惹我们,不是我惹他们嘛!”
江玉帆听了他们的对话,知道对方已经见疑,觉得不如派个人去解释清楚,免得双方发生误会。
同头正待吩咐“一尘”道人,一向很少讲话的哑巴方守义,突然向着他,比手划招,“哈哩哇啦”的讲了起来。
哑巴刚刚说了没有两句,蓦闻七八支外的红衣少女气愤的怒声说:“什么?你敢用藏语骂我是‘野丫头’?”
说话之间,玉腕一扬,一点金星,挟着悦耳的“啾啾”莺声,直向哑巳方守义射来。
就在红衣少女扬腕同时,“西堤五老”几乎是同时既焦急又无可奈何的说:“哎呀小莉,他是个哑巴呀!”
但是,那点闪烁着金光的暗器,已到了江玉帆等人的马前。
江玉帆凝目一看,发现那点金星竟是一只制作精巧,比蜻蜓还小的金质黄莺,两翅迎风急烈的颤动着,发出了悦耳的“啾啾”声……
心中一喜,虚空一招,那只小巧金莺,“啾”的一声,飞进江玉帆的手掌中。
红衣少女一见,吓得脱口娇呼道:“小心,莺嘴里有针!”
娇呼声中,充满了焦急关切之情。
江玉帆唯恐捏坏了小莺,用的是“柔”字诀,以中食拇三指轻巧的捏住了金莺的细颈,由于没有受到撞击,莺嘴里的金针所以没有射出来。
这一招“虚空慑物”,不但红衣少女和“西堤五老人”楞了,就是“悟空”等人也不由一楞,这是他们另一次看到江玉帆施展的绝技。
这些人中,只有佟玉清没有吃惊,而且,她还拓怒交加,气上眉梢。
因为,她听了红衣少女的那声关切急呼,证实了她的看法,红衣少女对她们的盟主有了钟情之愫,她绝不能让红衣少女得逞而挤掉了她跻身九宫堡孙少奶奶的位置。
是以,就在众人一楞之际,她纵马向前,戟指一招红衣少女,怒声说:“蛮横干涉别人,出手就想伤人,这不是野丫头这是什么?”
“悟空”等人一见,心知要糟,再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江玉帆倒觉得应该问一问红衣少女,难道说长到十七大八的女孩儿家竟分不出一个常人和哑巴?
果然,红衣少女娇靥一沉,立即怒声问:“你可是这些人的头儿?”佟玉清没想到红衣少女这样问,只得怒声说:“我们是游侠同盟,我是三堂执事,我们的盟主就是这一位!”
说罢,愤愤的举手指了指江玉帆。
红衣少女一见,突然明媚的笑了,同时笑意说:“看你方才白嫩嫩的脸蛋儿,气得一阵青一阵红的,我还以为你是他的夫人呢?”
“悟空”等人一听,俱都愕然一楞,觉得这位姑娘的目光太厉害了,她居然在七八丈外看透了佟玉清又拓又气的心情。
但是,当着这多人的面竟然毫不涵虚的说出来,这位红衣姑娘,也太不给人留有余地了。
佟玉清见红衣少女说穿了她的心事,娇靥顿时涨得通红,气得咬着玉牙,久久不知如何措词。
和佟玉清感情最好的“鬼刀母夜叉”突然纵马向前,飞身离鞍,指着红衣少女,斥声说:
“你是那一门子的江湖规矩?不问师承来历,专揭人家心里的秘密……”
话未说完,红衣少女已怒声说:“本姑娘的事要你管?”
“鬼刀母夜叉”也怒声说:“今天俺是管定了!”
说话之间,叮铃当唧的将两柄鬼头刀撤下来,同时用刀一招红衣少女,怒声说:“快,快亮你的家伙!”
“风雷拐”一见,立即焦急的低声说:“盟主,薛执事不是对手,这样会送命的!”
话尚未完,那边的“白珊老人”已向着“鬼刀母夜叉”挥了一个“稍待”手势,同时沉声说:“你回去,你不是我们小莉的对手,她斗的是你们盟主……”
话虽说得平静,但却充满了傲气。
“鬼刀母夜叉”一听,更是怒不可抑,立即“呸”了一声,怒声说:“这不是相亲招郎选女婿,你要谁就找谁,胜了俺手中的鬼头刀再请俺盟主也不迟!”
“悟空”等人见“鬼刀母夜叉”对“白珊老人”这等无礼,心知要糟,正待斥她回来,红衣少女已怒叱一声:“你敢顶撞我师叔?”
娇叱声中,飞身前扑“咔噔”一声轻响,寒光如电,光芒四射,不知怎的红衣少女的手里已多了一柄三尺有余的薄剑,同时挟着嗡然声响,一闪已到了“鬼刀母夜叉”的身前。
江玉帆一见,大吃一惊,因的红衣少女是在腰间一按,由她的纤腰皮套内撤出一柄窄而细长的薄刃软剑,也就是著名的腾龙剑。
是以,心念方动,脱口一声大喝:“住手——”
大喝声中,离马腾空,右手的中食二指,照准腾龙剑的护手弹出。
丝的一声轻响,红衣少女脱口一听娇呼,娇躯一个闪晃,飞身疾退五步。
就在红衣少女飞退的同时,江玉帆已飞身落在“鬼刀母夜叉”的身前。
“悟空”等人这才发现红衣少女腰带上的金质团花业已不见,原来就是她手中那柄寒芒四射,颤颤巍巍的薄刃软剑。
只见红衣少女的娇美面庞上略显苍白,眉宇间充满了杀气,任何人看得出,红衣少女方才已动了杀机。
江玉帆镇定的一拱手,淡淡一笑,道:“方才一时情急,莽撞出手,姑娘受惊了。”
红衣少女见是江玉帆,充满杀气的娇靥才缓和过来,同时,淡然一笑,自语似的冷哼一声说:“不怕你不出来!”
话声甫落,身后蓦然传来“白珊老人”的低沉声音道:“小莉,你回去!”
红衣少女问声回头,发现“白珊老人”满而怒气,目光慑人,业已大步走到她的身后。
心中一惊,急步迎了过去,同时慌急的哀求说:“四师叔,您不能伤他呀!”
说话之间,立即将“白珊老人”拦住。
江玉帆一听,顿时大怒,不自觉的冷冷一笑,傲然沉声说:“莫说伤了在下,碰到在下的衣角,就算他是举世高手了!”
话一出口,“悟空”等人无不大吃一惊。
红衣少女一听,不由焦急的回头望着江玉帆,嗔声说:“你?……”
话刚开口,“白珊老人”业已仰面一声怒极大笑,同时笑声道:“老夫本来想问一下令师的大号,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是如此狂傲,老夫倒不好不出手了!”
就在“白珊老人”语声甫落的同时,身后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紧急高呼:“江盟主,江盟主,‘万里飘风’和‘红狐飞’的行踪都踩到了!”
江玉帆等人闻声一惊,急忙回头,只见一个中年花子,挤过道中围观的人众,飞步向这面奔来。
中年花子一到迎前,立即抱拳躬身,急声道:“启禀江盟主,‘万里飘风’和‘红飞狐’的行踪都踩到了!”
“黑煞神”首先忍不住急声问:“他们现在那里?”
中年花子继续说:“红飞狐跟着四个老人一个老婆婆,经金坛,过丹阳,奔了六合……”
“风雷拐”听出话中有因,不由急声问:“四个老人中可有‘万里飘风’?”
中年花子摇摇头说:“没有,‘万里飘风’和其他三个老人一个中年妇人,护着一顶竹帘小轿,出宜兴,经高亭,奔了芜湖。”
江玉帆听得“噢”了一声,“悟空”等人同时一楞,心说,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情?骗走“万艳杯”的怎会是竹帘小轿中的女子?那竹帘小轿中的女子又是谁呢?
第七章
江玉帆的确被闹糊涂了,他原先虽然没有肯定是“红飞狐”唆使“万里飘风”前去劫杯,但他根据哑巴嗅到的脂粉气息,以及实际情形,他又觉得只有“红飞狐”有此可能。
因为真正知道“万艳杯”落在他江玉帆身上的人,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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