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同门相残,我不愿发生门墙之争,这也是我离开你的原因,因为,我自信你和五位贤弟妹一定能代我报了挖掘师墓的深仇大恨。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恨我,在气我,甚至在卑视我,但是,我毕竟是你的同门师姊呀!
这套寝装的长裙,留给你做套内衫,最好在去‘仙霞宫’之前穿在身上,它不但入水不湿,入火不焚,而且防毒避震,百刃不侵,你如不信,不妨先试一试。
至于上面的字迹,你不必去理会,日久自会褪去。
别了,玉师弟,也许我们永无再见之日。
唤,还有,你不必煞费苦心的揣测我的来历,也不必想尽办法追寻我的踪迹,更不必胡思乱想苦恼自己,那会使我的心一辈子都不安的!”
最后的落衔竟是师姊陆丽莎莎泣别留书。
陆佟五女看罢,不由同时默默的抬起头来去看夫婿江玉帆。
江玉帆被看得心跳脸红,不由生气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简直是把我闹昏头了。”
韩筱莉淡淡的道:“你是个局内人都闹昏了头,我们这些局外人岂不是更感到莫名其妙?”
佟玉清立即平静而淡然的道:“不慌,我们先坐下来慢慢的谈。”
说此一顿,转首望着朱擎珠和阮嫒玲俩人,道:“两位贤妹请先把玉弟弟的早点拿出来……”
话未说完,江玉帆已急忙道:“别慌,我去洗个手脸!”
说罢,急忙走了出去。
朱擎珠一俟江玉帆走出帐外,直到江玉帆走向帐后,纵下岩石,她才望着佟玉清四人,压低声音,机警的悄声道:“我看玉哥哥的神情不安,面颊发红,好像和那个叫陆丽莎莎的苗女有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佟玉清虽然也这样想,但她却不愿朱擎珠信以为真,是以,未待对方话完,她已淡然道:
“那会有这种事!你们不要瞎疑心!”
但是,韩筱莉却正色道:“真的,方才我一进帐篷就有一股子那种事的味道……”
话未说完,娇靥已经红达耳后,以下的话也住口不好意思再说了。
阮嫒玲感于江玉帆特别疼爱她,虽然她心里也有这种想法,但她口里却正经的道:
“没有哇,我只闻到香喷喷的味道。”
陆贞娘温静涵养,她即使亲自看到了也不会传说这种事情,这时只得肃容道:“该谈的正经事很多,何必把精神用到那上边去,何况都是揣测?”
话声甫落,帐后已有了江玉帆的脚步声。
紧接着,帐帘一掀,江玉帆已走了进来。
江玉帆一看五位娇妻的十道目光都静静的注视在他的俊面上,就像个偷吃了糖的孩子,心头再度猛的一阵狂跳。
因而,俊面一熟,不自觉的问:“什么都是揣测?”
佟玉清赶紧一笑道:“我们姊妹五个正在揣测那位陆丽莎莎师姊!”
江玉帆会意的“哦”了一声,走回原位坐下去。
陆贞娘首先不解的问:“你怎的好端端的称呼起她师姊来了?”
江玉帆一听,不禁有些生气的道:“我何曾称呼她,是她自己要我这样称呼,我有什么办法?”
陆贞娘立即正色问:“她是怎么要你这样称呼她的?”
江玉帆见问,立即把研究“万钧鸳鸯剑法”秘笈时,由于她说心法不同,因而震碎了秘笈,他才把自己的秘笈拿出来对照的事说了一遍。
当然,他不会说出陆丽莎莎要他心对心,手对手,以及相拥相抱口对口的事也说出来。
陆贞娘一听说陆丽莎莎为了她师父的名字不让江玉帆看到,竞扬掌震碎了秘笈,实在感到惊异迷惑和不解!
因而极不以为然的道:“难道因为怕师父的名讳被泄漏,竟然将师门的武学秘笈损坏,这本秘笈也实在太不值钱了?难道说,她的那本秘笈是白纸不成?”
江玉帆立即正色道:“当然不会……”
话刚开口,一直蹙眉沉思的佟玉清,目光二兄,脱口急声问:“她的秘笈震碎后,可曾一直细看你的秘笈?”
江玉帆见佟玉清如此惊急,不由赶忙颔首道:“是呀,她因而也知道了秘笈是华天仁老前辈亲自绘着的……”
佟玉清不由焦急的问:“秘笈是否还在你身上?”
江玉帆心中一惊,急忙一摸怀中。
一摸之下,面色大变,不由脱口惊呼道:“啊呀不好,秘笈被她盗走了!”
陆佟五女一听,面色大变,俱都惊呆了,她们突然之间都有一种大祸即将临头的感觉。
佟玉清的方寸也乱了,但她却仍知道提示问:“你想一想,昨夜你们最后研读完毕时,她可曾还你,是什么样的情形下还给你的?”
江玉帆竭力镇定一下心里,他由陆丽莎莎交还他秘笈时想起,他似乎没有立即放造怀裹。
继而想列陆丽莎莎突然吻他,并用她的香舌送进一粒清香药丸在他口里时,他曾经准备用双手去推拒和还击……。
江玉帆一想到还击,星目不由一亮,顿时想到他当时曾将秘笈放在枕下的鞍垫旁。
于是急忙回身,同时急声道:“会不会在鞍垫下!”
说话之间,定睛一看,发现那本秘笈小册子就放在鞍垫的旁边,陆佟五女不由同时急呼道:“果然在这里!没有被她孥去!”
江玉帆这时宽心大放,不自觉的道:“她本来就没意思要盗走,这小册子就放在枕边,她走时如果想拿,不会看不见!”
佟玉清凝重的道:“那是当然,不过,她慌急间将她那本秘笈震碎,我总觉得这其中绝不是为了她师父名讳的问题,而蕴藏着另一种绝不能让你发现内容的绝大秘密!”
陆贞娘也颇有同感的道:“不错,我也正在如此想!”
韩筱莉目光一亮,突然道:“如果她师父的名讳并不重要,那就是她的小册子是空白的,而特的设计来参照偷看玉弟弟的!”
江玉帆一听,立即正色否认道:“绝对不会,我亲眼看到她翻动小册子时,露出了‘上下交征’和‘两翼加击’的剑式!”
韩筱莉不由沉声道:“要不就是她的师父的名讳是‘九玄娘娘’!”
如此一说,大家的心头同时一震。
朱擎珠首先吃惊的道:“不错,很有可能,你们看,她在留言的后面不是说世间最悲哀的事,就是同门相残吗?这显然有劝止玉哥哥之意!”
说话之间,再度铺开那块粉红色的丝布。
陆贞娘看了一眼,也赞同的颔首道:“不错,你们看,她每次谈到‘九玄娘娘’尉迟春莺的时候,一直都是称呼‘前辈’……”
说此一顿,特的用手一指,继续道:“你们看看这一条,她并且直接说明‘九玄娘娘’如果被杀,就等于玉弟弟以弟子的身份弑了师母,这应该是最明显的一个疑窦!”
江玉帆这时的心理是矛盾的,也是人类天性的自私,他并不满意陆丽莎莎用药物强迫他达到她的目的做出那件事。
但是,她事后却羞于再见他而离开了。
据她自己说,她有使命,她有责任,姑且不去管它,但她至少没有拿走他什么,也没有危及“游侠同盟”的安危和生命。
更使他感到安慰的一点是,陆丽莎莎并没有将昨夜一夕缠绵的事写在裙布上,这不但保持了他江玉帆的自尊,也维护了他们夫妻问的感情。
因而,他在私底下总有一些偏袒陆丽莎莎的矛盾心里。
这时一听陆贞娘把陆丽莎莎看成是“九玄娘娘”的女弟子,不自觉的正色道:“这似乎不太可能吧?……”
陆贞娘和韩筱莉几乎是同时问:“何以见得?”
江玉帆正色道:“小弟以为她的离去可能也与发觉‘九玄娘娘’与她师父同是华天仁前辈的妻室有关,所以才以同门弟子弑杀师母的话来警惕小弟。”
说此一顿,用手一指裙布上的另一条,继续道:“你们看,她在这儿不是明明白白写着,挖掘师墓之仇,要委托我们替她完成吗?如果她是‘九玄娘娘’的弟子,她斗胆也不敢诅咒她的师父已死呀?”
陆贞娘看了一眼韩筱莉和朱擎珠,以及仍在蹙眉沉思的佟玉清,没有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江玉帆继续正色道:“再说,陆丽莎莎果真是‘九玄娘娘’的女弟子,她们用不着冒这个险,‘九玄娘娘’也不会答应她前来的……”
话未说完,一直蹙眉沉思的佟玉清,娇靥突然一变,恍然似有所悟的道:“不,只有一点,我认为‘九玄娘娘’会答应让她前来!”
如此一说,江玉帆和陆韩朱阮四女,不由同时一楞。
佟玉清继续忧急的道:“我一直仍在想着陆丽莎莎用掌力震碎那本小册子的事,因为这实在是一件令人起疑而费思解的事……”
陆贞娘和韩筱莉也颇有同感的急忙道:“不错,我也一直在如此想!”
佟玉清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竞望着江玉帆,郑重的问:“除了‘万钧鸳鸯剑法’她自己翻开的第一式和第二式外,你可曾看到她的第三式或第四式?”
江玉帆立即明白了佟玉清的问话用意,因而迟疑的道:“我没注意到,我似乎没再看到过!”
说此一顿,突然又似有所悟的急声问:“玉姊姊是说,她的那本小册子上,只有那两个剑式?”
佟玉清毫不迟疑的颔首道:“不错,如果她真是‘九玄娘娘’的女弟子的话,她很可能是前来偷窥剑法的其他四式!”
陆贞娘和韩筱莉一听不由同时焦急的道:“果真这样,后果实在不堪想像……”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不由焦急的问:“何以见得?”
韩筱莉抢先解释道:“很显然嘛,她窃走了其他四个剑式,便可以和他们的男弟子共同用鸳鸯剑法对付你,而我们这边,却只有你一人会‘银河泻地’……”
江玉帆听得剑眉微蹙,立即不以为然的问:“莉姊姊是说,她此次前来偷窥剑式的目的,完全是为了学成鸳鸯剑法将来好杀我?”
朱擎珠毫不迟疑的正色道:“那还用问吗?”
江玉帆却反问道:“她既然前来偷窥剑法回去苦练之后是为了杀我,她为何昨夜不杀呢?
那岂不省却许多麻烦?”
说着,又拿起自己的鸳鸯剑法秘笈,继续道:“如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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