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拐”立即放缓声音说:“盟主只是出去察看一下,花园对面的房面上未必真的有人偷窥,万一咱们都跟着出去,这尊‘金斗’谁来保护?”
说着,指了指桌上金光闪射的大“金斗”。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哑已方守义不待吩咐,立即将“金斗”捧过来,小心的放进鹿皮胯囊里。
佟玉清一直想着韩筱莉的事,因而提议说:“小妹想先到房面上看一看,也许盟主的确有所发现……”
话未说完,业已飞身纵出厅外。
“风雷拐”等人知道佟玉清的心事,不便出声阻止,彼此看一眼,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就在众人摇头之际,厅檐上突然晌起佟玉清的惶急娇呼道:“大家快来,盟主追下去了!”
“悟空”等人一听,同时呼声“不好”,纷纷纵出厅外。
佟玉清一俟“悟空”等人上来,立即焦急的一指正南,急声说:“你们快看,那座树木茂盛灯火明亮的大宅院前!”
“悟空”等人循着佟玉清的指向一看,果见数百丈外的那座大宅院外的房面上,亮影一闪而逝,不知是进入了那座广大宅院,还是穿过那片房面直奔城外,因为那里距离高大的城墙已经不远了。
由于大家没看到前面飞驰的身影,纷纷望着佟玉清,关切的间:“你可看到盟主追的是谁?”
如此一问,佟玉清立即低下了头,同时幽怨的说:“身材矮小纤细,可能是个女的!”
“悟空”等人惊异的“噢”了一声,“鬼刀母夜叉”首先忿忿的说:“那一定是韩筱莉,老妹子,别难过,走,我们追过去!”
岂知,咚玉清竟轻摇螓首,幽怨的说:“那个女子看来比韩筱莉矮小,而且背插宝剑,穿淡色衣服!”
如此一说,个个面面相觑,就是“鬼刀母夜叉”也楞了。
“风雷拐”关切江玉帆的安危,深觉责任重大,不由望着“悟空”等人,焦急的问:
“这个女子会是谁呢?”
“黑煞神”立即不在乎的说:“咱们盟主的武功高绝,还会吃一个女孩子的亏?”
“一尘”道人不以为然的说:“盟主虽然武功高绝,但他终究初涉江湖,方才引盟主前去的女子,万一是和‘万里飘风’合伙诈骗‘万艳杯’的女子,盟主可能就会吃她的亏。”
“风雷拐”一听,愈加焦急的说:“果真是那女子,盟主必中她的诡谋,我们应该马上追去。”
登知,佟玉清竟噙泪低声道:“他们是并肩驰去,怎会害他?”
“悟空”“一尘”等人一听,再度楞了,彼此互看一眼,俱都迷惑的说:“他们并肩驰去,这可就难清测了。”
“一尘”道人突然似有所悟的望着“风雷拐”揣测说:“会不会是‘九宫堡’里的小姐?”
“风雷拐”立即正色说:“九宫堡除了八位夫人,就是仆妇侍女,那里来的小姐?”
秃子王永清突然说:“说不定是盟主的表姐表妹呀?”
“风雷拐”一听,立即无可奈何的说:“那可多了,至少几十个,不要说八位夫人的姑表亲家,每家都有一两位艺艳双绝的姑娘小姐,就单单江堡主的亲戚好友家,就有十多个美貌如花,武功惊人侠女。”
这些话听进佟玉清的耳里,简直字字如剑,剑剑刺中她的心窝,看来,她最后的命运,只有遁入沙门当尼姑一途了!
“铜人判官”立即沉声提议说:“不管诱走盟主的姑娘是谁,为了盟主的安全,咱们都应该追下去。”
如此一提议,“悟空”等人纷纷赞同。
“鬼刀母夜叉”接口说:“对方是个女的,你们男人都不能去,有俺和老妹子去就行了!”
“一尘”不反对“鬼刀母夜叉”和佟玉清去,但他却提议说:“至少刘堂主应该跟了去,如果是九宫堡的人,他可能认识,如果是楂儿,你们也有个得力帮手……”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拉若佟玉清,迫不及待的说:“那咱们走啦!”
说话之间,身形已双双飞起,仅在园中小亭的尖顶上一点足,直向正南驰去。
“风雷拐”不敢怠慢,向着大家挥了个“安心等待”的手势,展开轻功,直向“鬼刀母夜叉”两人追去。
这时满城灯火,正是热闹时候,街人熙攘,十分吵杂,也是武林人物在房面上飞驰的好时候。
“风雷拐”追上“鬼刀母夜叉”两人,立即望着神情黯然,香腮上仍挂着泪痕的佟玉清,关切的问:“佟姑娘,你的确看见盟主和那个女子并肩飞驰?”
佟玉清点了点头,两粒晶莹泪珠,立即滚下腮来。
“鬼刀母夜叉”立即宽声说:“姻缘是天定,你和盟主是夫妻,山都挡不住,如果没那个缘份,你就是哭瞎了眼睛也没用。”
“风雷拐”也附和若说:“薛执事说的不错,凡事由天定,半点不由人,盟主还年青,对儿女间的事,似乎还不太认真。”
说话之间,距离那座大宅院已经不远了。
“鬼刀每夜叉”不解的问:“我们要不要进去看一看?还是直接出城?”
佟玉清立即有些抽噎的低声说:“我相信他们就在里面。”
如此一说,“风雷拐”立即挥了个手势要她们两人慢下来,同时,低声说:“如果盟主安然无事,咱们最好不要露面……”
“鬼刀母夜叉”担心的问:“若是被那个姑娘发现了呢?”
佟玉清立即忿忿的说:“这有什么关系,她把我们盟主引出来,我们当然应该追来!”
“风雷拐”立即赞同的说:“那是当然,就是对方发现了,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在没有必要现身前,我们最好不要照面。”
说话之间,已到了那座广大宅院的高墙外。
墙外一条小巷,黑暗无人,由于墙内植有树木,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但根据光明亮的楼阁距墙尚有一段距离看,断定距离内宅尚远。
三人正在小巷对面的房脊后向内张望,高墙那面突然传来江玉帆不高兴的声音说:“这件事我娘怎会知道?”
“鬼刀母夜叉”听得神情一喜,不由脱口悄声说:“盟主果在里面。”.但是,“风雷拐”却忧急的说:“咱们联盟的事,萧女侠可能已知道了。”
说话之间,已听一个清脆娇滴的少女声音说:“听说是贵堡的钟大侠,用你们分号商店的信鸽向伯母请示的!”
佟玉清一听是少女的声音,突然敏感的悄声说:“刘堂主,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少女的声音有些熟悉?”
“风雷拐”也有同感的点点头,举手一指对面,悄声说:“我们过那边去看看,千万小心别发出声音来。”
于是,三人飘然纵起,轻飘飘的落在高大墙头上。
三人向内一看,竟是一座比客栈花园豪华数倍,也大了数倍的广大花园。
根据对面内宅的高楼丽阁和精舍,这必是本城首富或巨绅的宅第。
三人由枝叶空隙间向园内察看,佟玉清第一个先发现了江玉帆,同时,惊异的悄声说:
“啊,会是她?”
“风雷拐”和“鬼刀母夜叉”循着佟玉清的目光一看,也不由神情一呆。
因为在荷池玉栏旁的大理石凳上,坐着一个美丽娇小的黄衣少女,正是洪泽湖老湖主“金杖追魂”阮公亮的唯一掌珠——“朱雀玉女”阮媛玲。
只见阮媛玲容光焕发,樱唇绽笑,正神情愉快的望着在她身前踱步的江玉帆。
江玉帆剑眉微蹙,神情懊恼,低头俯首踱步,似在考虑着什么难以解决的大事。
“鬼刀母夜叉”看罢,立即忿忿的悄声说:“这妮子不知安着什么心,将盟主引来此地!”
“风雷拐”知道事情严重,立即向“鬼刀母夜叉”做了一个“禁声”手势。
只见江玉帆突然停身止步,毫不客气的沉声问:“我娘怎么说?”
阮媛玲毫不介意的含笑同答说:“江伯母最初很焦急,说你不懂事,后来听说有马老总管的师弟‘风雷拐’和你在一起,江伯母才放了心。”
“风雷拐”听至此处,宛如当头挨了一记闷锤,他不但觉得责任重大,大师兄马云山知道了这件事,也绝不会放过他。
果然,只听“朱雀玉女”阮媛玲,继绫说:“可是马老总管听说这件事就可沉不住气了,他立即备了匹快马赶了来……”
“风雷拐”听得心头一震,立时惊出一身冷汗,自他的师父仙逝后,他最敬畏这位年逾九旬的大师兄。
心念间,只见江玉帆也有些焦急的问:“马爷爷知不知道我们的行踪?”
阮媛玲毫不迟疑的点点头,说:“当然知道喽,不过我爹劝他还是回九宫堡去养养老精神吧!”
说至此处,竟娇憨的“噗哧”笑了,接着笑声问:“玉哥哥,你猜马老总管怎么说?”
佟玉清一听那声自然亲切的“玉哥哥”,芳心宛如被刀割了一下,娇躯一戮,险些跌下墙去。
只见江玉帆也含笑关切的问:“马爷爷怎么说?”
阮媛玲笑着说:“在他的感觉上,你还是一个小孩子,可是我爹告诉他,你马上就要娶……”
说至此处,突然惊觉失口,娇靥通红,直达耳后,急忙低头不说了。
“鬼刀母夜叉”听至此处,不由轻哼一声,悄声自语说:“真不知害臊,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竟谈这些事。”
只见江玉帆望着阮媛玲,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媛?你爹呢?”
阮媛玲见问,抬起羞红的娇靥,笑着说:“他老人家听马总管说,江伯父正在坐关,他回去请我娘去了!”江玉帆立即不解的问:“请你娘作什么?”
阮媛玲见问,红晕刚褪的娇靥又布满了红霞,不由羞涩的低头道:“小妹也不知道!”
这情景看在佟玉清的眼里,简直有如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她当然知道“金杖追魂”回去请他的夫人,自然是去九宫堡向“彩虹龙女”谈阮媛玲与江玉帆成亲的事。
想是因为江玉帆没有继续追问,阮媛玲突然抬起头来,关切的问:“玉哥哥,坐在你旁边的那个穿花衣的姑娘是谁呀?”
如此一问,佟玉清的心突然升到腔口上来,因为这正是知道个郎是否喜欢她的好机会。
“鬼刀母夜叉”和“风雷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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