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舅连连颔首应“好”,并向那个仍跪在地上的野人战士,吆喝了一声,并挥了一个手势。
那个野人战士一听,应了一声,立即跳起,迳向他的马前飞步奔去。
紧接着,飞身上马,一声吆喝,纵马如飞,直向宫都方向驰去。
老国舅急忙召集四十多名马上战士,准备立即赶往行宫。
但是,他又突然似有所悟的问:“老朽把战士们都带走了,你们诸位……”
朱擎珠一听,不由失声一笑,道:“您还怕我们遇到歹徒不成?”
老国舅一听,自觉他的关切有些幼稚了,急忙拱手谦和的道:“请恕老朽先走了,回头宫都大家再见!”
说罢,不待江玉帆等人还礼,已拨转马头,率领着全部马上战士,匆匆向行官方向驰去。
佟玉清一听,立即望着江玉帆和“悟空”等人,急忙催促道:“我们也赶快离开此地吧!”
于是,大家拨转马头,沿着来时道路,迳向宫都方向,策马奔去。
前进约数十丈,后面的秃子已压低声音道:“盟主,老国舅的人马已走远了。”
江玉帆一听,立即转首去看佟玉清和陆贞娘。
佟玉清游目一看,立即指着路左的一片茂林,道:“大家快到林里去!”
说罢,即和江玉帆当先拨缰,纵马向林前驰去。
进入茂林内,立即捡了块清爽地方停下来。
“悟空”等人见江玉帆和陆佟五女并没有下马,知道说几句话后马上还要赶路,是以,也都坐在马上未动。
佟玉清一俟“悟空”等人在四周将马匹勒好,立即神情凝重的道:“现在我们可以肯定的说,莎莎师姊仍不愿和我们大家照面……”
阮嫒玲却迷惑的问:“姊姊是说,莎莎师姊现在仍在行宫?”
佟玉清毫不迟疑的颔首道:“不错,她们仍在行宫内。”
“鬼刀母夜叉”却不解的道:“那我们为什么不和国舅一起前去呢?”
朱擎珠不以为然的道:“她们既然来这一套,我们去了难道她们就出来见我们?”
“鬼刀母夜叉”则正色道:“只要我们进了行宫,就不怕她们三人飞上天去,我们大家可以分头去搜索!”
朱擎珠立即沉声道:“莫说行宫警卫如林,行动不便,就是可以任由我们搜寻,如果她们诚心不和我们见面,我们依然找不到她们。”
“一尘”道人则忧虑的道:“佟少夫人的计策虽然好,就怕莎莎公主事先视破,恐怕我们就要空等了!”
佟玉清很肯定的道:“‘仙霞宫’被烧的事,如果是林琳姑娘她们几位去谎报,莎莎师姊一定会想到我们会不会使诈,如今由老国舅去说,情形又自不同了。”
陆贞娘接口解释道:“诸位别忘了,老国舅昨夜已问过引导我们前来宫都的那十一个野人和他们的首领了,而他已由他们的口中得到证实,我们来此途中,确曾杀了四个歹徒!”
“风雷拐”则忧急的道:“怕的是莎莎公主她们虽然知道‘仙霞宫’已遭火劫,却仍不前去察看……”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断然道:“除非她已确定我们是施的计谋,否则她们一定赶返‘仙霞宫’!”
说此一顿,不禁有些忧虑的道:“如果莎莎师姊的确在害病中,她出来的可能性就小的多了。”
韩筱莉突然耽心的道:“佟姊姊,万一她们真的揣出我们是计策来个相应不理,那该怎么办?”
佟玉清颇具信心的道:“她们仍然会悄悄前去宫都察看我们的行动,譬如对‘驼背龙’是否已采取行动,我们仍有成功的希望。”
朱擎珠则有些不高兴的道:“我们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她们既不愿和我们照面,我们又何必一定要见她们呢?!”
江玉帆突然有些生气的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难道你就甘心愿意的盘盘输棋?”
由于江玉帆质问,朱擎珠自是不敢再说什么了。
佟玉清正色道:“这并不是专为争一口气,也是一种智力和智力的比较,难道说,我们这么多个头脑,真的每次都输给她们三个人?”
“黑煞神”首先豪气的道:“对,这一次我们也赢一次给她们瞧瞧!”
佟玉清立即淡然道:“那倒也未必一定能够成功,不过,只要我们大家耐心的等,总是成功的希望居多!”
悟空忧虑的道:“果真一切都料中了,会不会使盟主和那三位姑娘之间闹的意见愈深,愈绝呢?”
佟玉清正色道:“这也并非没有可能,造就要看玉弟弟的忍耐工夫和态度的真诚与否了?”
说话之间,并含意颇深的瞟了一眼正在那里蹙眉沉思的江玉帆。
江玉帆当然心里明白,但他却故意忿忿的道:“至少我得问问她们,为什么要这么三番两次的捉弄我们!”
这若是往常对别人,“悟空”等人中,至少也有两三人怒声插嘴。
但是浑人猛漠如“独臂虎”“黑煞神”者,也早学乖了,知道莎莎公主和华阎两位姑娘,均非等闲人物,乱吼不得。
佟玉清和陆贞娘俩人最了解夫婿江玉帆的脾气,这时听他这么一说可知未必是真的生气。
为了怕把事弄得无法收拾,因而两人同时正色道:“如果你不能忍一时之气,把事情弄成无可挽回之局,到了那时候,任何人都帮不了你,再说,身为师兄的,则有师兄的关爱容忍胸襟,做为师弟的,应该有向尊长认错的美德……”
江玉帆似乎也想到后果的圆满美好,闹僵即绝裂的情形。
是以,未待陆佟五女话完,又凝重的颔首道:“到时候我见机行事就是,做师弟的总不能冒犯师姐,做师兄的总不能和师妹一般见识·”
佟玉清一听,立即欣慰的道:“好,有你这两句话,事情已有一半算是成功了。”
说罢,又游目望着“悟空”等人,镇定的道:“现在时候差不多了,那位国舅也该到行宫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于是,大家纷纷拨转马头,就在林内,急急向着行官方向驰去。
前进片刻工夫,已到了与行宫迳相对崎的圆岭山麓。
江玉帆一挥手势,大家纷纷下马,留下“仙霞宫”的几名背剑少女和傻小子看管马匹,大家即向岭头上飞身驰去。
看看将到岭巅上,上面乱石杂树间,突然响起一个野人的尖声怪嗥!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一听,几乎是同时脱口惊呼道:“啊呀不好,上面早巳有人在监视了!”
“了”字方自出口,“噗啦”一声鼓翅声响,一只信鸽已由乱石杂树问突然飞起。
大家虽然惊急,但心里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聪明多智的陆丽莎莎,事先早已有了防范。
江玉帆一看这情形,当然也急了,“悟空”等人更是惊呼一声,同时楞在当场!
只有佟玉清一人,心念电转,屈指疾弹,“噗啦”一声,刚刚冲起的信鸽,起飞尚不及三丈,已双翅一饮,一头栽向岭下林问。
佟玉清一招得手,脱口娇呼道:“大家快去捉人!”
“悟空”等人一听,大喝一声,飞身向岭上扑去。
岭巅乱石中的野人突见施放的信鸽由半空中掉下来,“啊”了一声,俱都惊呆了。
这时听了“悟空”等人的大喝,才急忙一定心神,怪嗥一声,分向岭下逃去。
憨姑,秃子仇兰英,这都是轻功佼佼的人物,身形一闪,已到了三个野人的背后,伸手就向野人的兽皮背心抓去。
仇兰英就在伸手之时,嘴里尚娇喝着苗语。
“悟空”等人不知道有多少野人放哨,是以,分头向岭下急急奔去。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急忙察看乱石中的情形,发现地上还留有一个鸽笼,笼内尚留有两只信鸽,笼门虽然打开了,但信鸽却没有飞出。
简玉娥一见,急忙蹲身将笼门关上了。
这时,仇兰英和秃子憨姑已将三个野人捉了上来。
江玉帆立即焦急的问:“仇执事,快问他们一下,此地他们一共有几人。”
仇兰英立即颔首道:“属下已问过了,一共三个!”
佟玉清一听,急向“风雷拐”,吩咐道:“刘堂主,赶快设法把左右护法他们都给找来!”
“风雷拐”恭声应了个“是”,转身奔去。
于是,江玉帆和陆佟五女,就在野人开拓的地方,各捡一块石头坐下来。
被仇兰英三人扣住脉门的三个野人,浑身微颤,目闪惊急,六只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江玉帆等人。
江玉帆向着三个野人,宽慰的挥了一个手势,同时望着仇兰英,道:“叫他们三人坐下,我有话问他们!”
陆贞娘正色叮嘱道:“但要告诉他们,他们如果不听话,或企图逃走,我们马上就杀了他们。”
仇兰英恭声应了个“是”,立即向着三个野人,神情严肃的说了几句苗语。
三个野人连连会意的点点头,一俟仇兰英三人松开了脉门的手,立即顺从的坐了下去。
这时,“悟空”“一尘”“黑煞神”等人尸相继奔了回来,远远的坐在三个野人的身后,以防对方逃走。
江玉帆这时才望着三个野人,从容不愠的问:“你们三个人在此地作什么?”
仇兰英立即望着三个野人问了几句。
三个野人中的一人似是他们三人中的首领,立即望着仇兰英咭哩呱啦的说了一阵!
朱擎珠已有些不耐的问:“他们都是说些什么呀?”
仇兰英又听了几句之后,才抬头望着江玉帆和陆佟五女,解释道:“他们是奉了莎莎公主的旨意到这儿来的……”
阮嫒玲插言问:“可是为了我们?”
仇兰英颔首道:“是的,莎莎公主交待他们,看到衣着华丽的一群男女,身上大都带着兵刃,如果前来行宫,立即放出信鸽通知她们……”
韩筱莉却迷惑的问:“他们三人为什么没带弓箭和长矛?”
仇兰英一听,立即又望着那个发话的野人问了几句。
只见那野人点点头,仅说了一两句。
仇兰英急忙抬头,道:“他们说,莎莎公主不准他们带兵器,莎莎公主说我们都是好人。”
江玉帆一听,不由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佟玉清立即望着“悟空”等人,含笑问:“你们身上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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