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黄衣少女已赞眉怒声说:“爹,看您说的那么怕人,”说话之间,神情委屈,尚以羞涩的目光偷看了一眼江玉帆;黑衣老人,又自顾自恨声说:“哼,这小于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顶撞我老人家!”黄衣少女趁机望着剑眉微剔,朗目如星,丹唇晒着冷笑的江玉帆,柔声问:“喂,你贵姓呀?是哪一武林世家?”
江玉帆虽然觉得黄衣少女美丽可人,出言和气,但他却看不贯口出大言,要吃人心的黑衣老人。
是以,冷冷一笑,毫不客气地说:“要想知道别人的身世,起码要先让人家知道自己的来历。”黄衣少女一听,顿时娇靥通红,不由神情尴尬的低下了头。
黑衣老人那里还能容忍,不由厉喝一声:“好个无知小辈,居然敢讽讥老夫的宝贝女儿?”
大喝声中。举起手中蛇头杖。作势就欲扑过来。
江玉帆早已蓄势以待,一见黑衣老人疾举蛇头杖,也急在袖中退出了玉骨精扇,“刷”
的一声张开了。
黄衣少女一见玉骨精扇,惊得脱口急呼:“爹,快放下,打不得呀!”说话之间,伸臂相拦,急忙将黑衣老人高高举起的蛇头杖按了下来。
黑衣老人被拦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丫头,为什么不能打?”黄衣少女见问。尚未答话。甜美娇丽的粉面先红了,急忙将樱口凑近黑衣老人的耳畔,竟悄声说起秘密话来。
江玉帆看得剑眉微蹙。迷惑不解,闹不清黄衣少女何以要如此神秘?但他却看得出,黑衣老人对他这位娇美娴静的女儿,十分疼爱。
心念间,只见黑衣老人眼珠上翻,啊哦有声。不停的点头,同时,在他阴森的老脸上,还挤出一丝笑容。
黑衣老人听罢,立即望着黄衣少女,兴奋地问:“丫头,你没看错?”黄衣少女仍有些羞意的说:“怎么会呢?”
黑衣老人兴奋的用杖一捣地面,笑着说:“丫头,你不是早就要和他比划比划吗?”黄衣少女粉面上的红云一直未褪,这时一听,更红了,她不禁有些忸怩的低声说:“爹,要是把他打输了呢?”黑衣老人毫不在意地正色说:“那不更好吗?你娘在他娘面前讲起话来也神气些呀!”黄衣少女似乎深觉有理,含着娇羞甜笑点了点头。江玉帆并不是傻子,听了他们父女的对话,断定他们必是与他江家有渊源的人物。有鉴于此,他不得不收敛一些傲态,免得回去受到父母的训斥,所幸对方一直没有报出来历姓氏,他也就乐得跟他们装糊涂。心念间,黑衣老人突然又阴沉着老脸沉声问:“小娃儿跟老夫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江玉帆闹不清他指的是什么话,不由迷惑地问:“听到了什么?”黑衣老人举起手中蛇头杖,猛的一指殿内神龛,怒声说:“叫神龛后的人统统给老夫滚出来。”江玉帆本来想将态度放缓和些,这时一见黑衣老人的神气,简直是不可理喻,因而,强自按下去的怒火,再度升起来,不由也怒声说:“凭什么都给你滚出来?”黑衣老人立即挥动着手中蛇头杖,怒声说:“就凭老夫手中的乌金蛇头杖。”江玉帆冷冷一笑说:“只要你能由我的身边过得去……”话未说完,黑衣老人已仰面一声哈哈厉笑说:“杀鸡焉用牛刀?老夫岂肯落个以大欺小?”说罢,转首望着黄衣少女,沉声说:“丫头,去,把他小子给我点倒。”少女一改方才的和善态度,竟恭声应了个是,未见他如何作势,飞身已进了大殿。
紧接着,脚踏子午,姿态曼妙的一福,沉声说:“请少侠赐招!”江玉帆一见黄衣少女的飘逸身法,知道她的掌法必也玄机,但他依然冷冷一笑道:“姑娘的身法虽然曼妙,但说能将在了点倒,这话就有些欠考虑了!”
黄衣少女被说得娇靥一红,不禁有些生气的问:“若是将你点倒了呢?”江玉帆傲然一笑说:“莫说将在下点倒,就是触及在下的衣衫袖角,在下转身就走,绝不干预贤父女的闲事!”
黄衣少女一听,沉声喝“好”,纤纤玉掌一抖,就待欺身一发招。
江玉帆一见,脱口沉声道:“且慢!”
黄衣少女闻声刹住身势,宛如秋水般的明目,一瞬不瞬望着江玉帆,等候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立在殿门口的黑衣老人,却沉声问:“小子,什么事?”江玉帆转首望着黑衣老人,问:“若是在下将令媛点倒了又该如何?”黑衣老人毫不迟疑地正色说:“老夫自然也转身就走。”
江玉帆欣然赞“好”,转首望着黄衣少女,拱手道:“请发招!”说罢,顺势将寒玉扇隐在袖内。
黄衣少女一见,也不答话,一声娇叱,飞身前扑,一式“群蝶翩飞”,双掌一飞,幻起一片掌影,分向江玉帆的双肩和面门拍去。
江玉帆晒然冷笑,朗目如星,脚下略微移动。双掌齐出,看来十分轻灵,竟以两手的中食拇三指,去捏拿一片掌影中的两个掌影。
黄衣少女似乎吃了一惊。身形一旋,其快如电,双掌疾收,立即变拍为切。
但是,就在黄衣少女旋身收掌的同时,江玉帆已掌随敌走,如指点向少女的肋肩,指法准确,其快如电。
黄衣少女再度一惊,不由脱口娇呼。娇躯一俯,疾演“沉鱼落雁”堪堪躲过江玉帆点出的一指。
黑衣老人目光犀利,立即看出来江玉帆完全用的是以静制动,以实击虚,而且,施展的是“塞上姥姥”昔年称霸武林的散花手,专门克制那些快速幻象身法,照这样下去,不出十招,爱女必被江玉帆点倒。
是以,心中一急,不自觉地脱口大喝道:“玲儿退下来!”
但是,就在黑衣老人大喝的同时,江玉帆已在黄衣少女的玉腕上,轻巧地捏了一下。
黄衣少女芳心一惊,脱口娇呼,飞身退至殿门下,娇靥通红,直达耳后,右手尚不停的在左腕上揉。
黑衣老人看得面色一惊,大惊失色,不由震惊的颤声问:“玲儿,怎么样?”
黄衣少女自小娇生惯养,双亲百般痛爱,而且,与人动手,向来不败,如今,被自己心恋已久的檀郎摸了一下玉手,羞多于怒,恨少于爱,芳心“卜卜”乱跳,激动兴奋的已说不出话来。
黑衣老人一见,误以为爱女受了重伤,不由厉喝一声:“老夫与你小子拼了!”
厉喝声中,飞身前扑,手中蛇头杖照准江玉帆的天灵猛砸下去。
黄衣少女,花容失色,不由惊得脱口急呼道:“爹回来!”任她娇呼阻止的快,黑衣老人的蛇头杖业已雷霆万钧之队已砸到了江玉帆的当头上。江玉帆既然知道对方父女与他家有渊源,当然不会出手伤了黄衣少女,而他对黄衣少女也的确有几分见喜,但他这位黑衣老人,却没有一丝好感,决心刹刹他的傲气。
黑衣老人一杖打下,金杖未到先有一股巨大潜力,心中一惊,急取褶扇,身形一闪,玉扇“刷”声张开,一式飞向杭云,挟着一阵吸骨冷焰,拦腰向黑衣老人切去。
黑衣老人没想到江玉帆的身法如此敏捷,正待变打为扫,一股砭骨寒气已经袭到,心中一惊,飞身暴退,同时,厉声说:“好小子,居然用你外婆的‘寒魄神功’来对付老夫我!”
话声甫落,纤影一闪,黄衣少女已到了黑衣老人的身边,同时,撒娇似的举起玉腕,笑着说:
“爹,您看,不痛不痒,也没红肿嘛!”
黑衣老人略微看了一眼黄衣少女的玉腕,怒声说:“丫头,他爹算帐去!”
说罢转身,当先纵出殿门,黑影一闪,顿时不见,黄衣少女幽怨的看了一眼神色暗透焦急的江玉帆,也急忙飞出大殿。就在院中的荒草上,以‘海燕掠水’的绝妙身法,足尖一上点,直飞庙外。
江玉帆愣愣地望着殿外,心中不禁有些懊悔,何必逞一时之快,得罪了与家人有渊源的人物?
心念间,光头和尚等人已分别由三座神龛后跃下来,很明显的,每个人的脸上余悸仍在。
方才动手吃亏的刀疤汉和“独臂虎”,已没有了忿懑之色,默默的跟着大家走过来,铁拐老人首先哈哈一笑,抱拳感激的说:“江少侠,多谢你了,没想到今天这么巧,竟然碰到了这个老魔头!”江玉帆听得一愣,不由急声问:“什么?老魔头?”
瘦小道人一笑说:“怎么?少侠不认识那老鬼?”
江玉帆迷惑的摇摇头说:“在下不认识。”秃子青年有些紧张的笑着说:“他就是鼎鼎大名的洪泽湖老湖主‘金杖追魂’阮公亮呀,我‘小牛山’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他这个老家伙了!“
歪嘴黑汉也接口说:“俺他娘的还不是除了阎王老子就是他了”
江玉帆微蹙剑眉,“噢”了一声,说:“他真的这么厉害?”
黄面妇人正色说:“少侠你还不知道,当今武林中黑白两道上,一提起金杖追魂阮公亮没有人不怕的,倒不是怕他的杖法出神人化。而是怕他蛇头杖里喷出来的毒水……”江玉帆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惊异的说:“什么?毒水?”
“独臂虎”这时也忿忿的说:“这老小子毒水可他娘的真厉害,只要你被他喷上那么一星点,一眨眼的工夫,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江玉帆心中一惊,不自觉的说:“难怪你们这么怕他!”
话声甫落,歪嘴黑汉突然一声凄厉大笑,同时忿怒的说;“我们这么些人还会怕他吗?
实在说今在的机会太好了,我们几番想冲出来,都被铁拐刘老头儿给阻止了?”
江玉帆不由迷惑的问:“那又是为什么?”
光头和尚环眼一瞪,有些懊恼的说:“我们还不是为了小施主你吗!”
江玉帆再度迷惑的问:“什么?为我?”
瘦小道人正色解释说:“可不是吗?方才我们十一人一涌而上,岂不就将那老小子解决了吗,也为我们除了一个心腹大患。”江玉帆听得剑眉微蹙,有些不高兴的问:“你们方才不是说他的毒厉害吗?”
刀疤汉子突然怒声插言说:“就算他老小子的毒液厉害,也只能咬死我们两个三个,万一波及你,那时可就不得了!”江玉帆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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