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帆一听,不由望着“风雷拐”刘刚,不解地问:“刘老英雄,你看这样可以吗?”
风雷拐毫不迟疑地正色说:“当然可以!”
光头和尚“悟空”,恭声说:“属下有个会名,提供盟主参考……。
江玉帆一听,立即自然地说:“大家有话尽管讲,不必过份拘礼。”
“小牛山”一听,立即愉快地说:“盟主,我们干脆叫‘龙虎帮’好了!”
“鬼刀母夜叉”立即沉声问:“谁是龙,谁是虎?”
“小牛山”正色说:“盟主当然是龙,咱们当然是虎呀!”
“鬼刀母夜叉”黄脸一沉,说:“换句话说,你们几人是公老虎,我们三人是母老虎了?”
“小牛山”一晃秃头,反而煞有介事地说:“这有什么不对?你本来说是母老虎嘛!”
“鬼刀母夜叉”一听,一切齿恨声道:“俺当了母老虎,就先剥了你的秃头虎!”
说话之间,飞身前扑,小蒲扇般的大手掌,“呼”的一声,猛向秃子青年的左颊掴去。
“凤雷拐”一见,立即历声大喝道:“住手!”
“鬼刀母夜叉”闻声刹住身势,转首望着“风雷拐”刘刚,沉声说:“刘老头,你神气什么?”
“风雷拐”依然沉面怒声说:“薛金花,你当着盟主的面撒野,你眼睛里还有咱们盟主没有?”
“鬼刀母夜叉”一听,脸上立现悔意,顿时不知如何回答了。
江玉帆趁机宽声说:“大家既已歃血结盟,就是志同道合的兄弟姊妹!有意见提出来大家商议,如果一句话不顺心,便出口骂人,动手打人,不但伤了兄弟妹妹间的和气,也失掉了结盟的意义。”此话一顿,特又亲切自然的含笑问:
“薛大嫂,你认为小弟说的可对?”
“鬼刀母夜叉”立即满面羞惭地恭声说:“盟主说的对,属下知道错了,今后俺绝不再出口骂人,动手打人……”
“小牛山”一见,还在那里得理不让人地自语说:“人分男女,老虎自然也有公母呀!”
江玉帆一听,立即沉声说:“王少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话刚开口,独臂虎已嚷着说:“这不成,大家得赶快定出个名份职位来,盟主不能称呼这个老英雄,称呼那个王少侠,喊母夜叉大嫂,叫老杂毛道长,这样到了‘湖滨山庄’,邓天愚岂不要笑掉了大门牙……”
话未说完,其余人等已纷纷附声说:“对,对,盟主现在就应该直呼咱们的名字。”
“黑煞神”却反对说:“不行,不是俺黑煞神数典忘祖,俺这些年闯荡江湖,早已不知俺叫啥了,如果盟主真的直呼俺的名字,俺还觉得刺耳呢!”
“风雷拐”刘刚,立即面向江玉帆,恭声说:“盟主,咱们此番前去湖滨山庄在邓天愚的面前应该直呼职位才好。”
“铜人判官”也接口说:“对,有了职掌不但呼唤起来方便,就是行走站立,也有个次序位置,不能说盟主前进。大家乱哄哄的跟在身后,不愿意走在后面的就挤在前头!”
光头和尚“悟空”和瘦小道人“一尘”齐声说:“对!大家虽然是相敬相亲。生死与共的兄弟姊妹,但出应该有个长幼次序和高低职位,这样指挥起来也方便,办起事来也比较容易。”
江玉帆面带难色,不由苦笑一声道:“有关长幼顺序和高低职位,我看诸位就自己斟酌着办好了……”
“铜人判官”一听,首先不以为然的说:“历来各帮各派的重职干员,多以武功高绝者担任,并不以年事高低为选择依据,我说这些话并不是说我的武功高,也不是争权夺利,诸位兄弟都是久历江湖的人,这一点当比俺丁二煞更清楚。”
把话说完,其余人等纷纷应是,竟无一人提出异议反对。
江玉帆在这十一人的武功高低上,早已有了一个概念,只是对那位一直不讲话的憨傻矮胖姑娘和哑巴的功夫不太清楚。是以游目看了几人一眼,关切地说:“除了诸位现在持有的兵器外,哪一位还有特殊艺技的独门功夫?”
瘦小道人一尘,首先恭声说:“属下除本身武功外,尚通歧黄之术,只是久不诊治,一但把脉开方,有时会糊涂。”
秃子青年“小牛山”立即插言说:“六成病的人给你一副药,准给治死!”
如此一说,“一尘”道人的老脸顿时通红,其余人等也哈哈笑了。
“风雷拐”刘刚,立即沉声说:“盟主问话时,其余的人不要随便插嘴!”
江玉帆一等“风雷拐”说完,立即望着矮胖憨傻姑娘,问:“这位大姐不知有何特异功夫?”
憨傻姑娘见问,先呼了一声,撇了撇大嘴,说:“您问俺吗?俺是铁掌铜头飞毛腿,盟主如果不信,回头咱们就比一比。”
“风雷拐”立即沉声说:“沈姑娘不得无礼,对盟主讲话要规规矩矩!”
憨傻姑娘一听,先裂嘴笑了笑,才继续说:“俺姓沈,叫宝琴,江湖上的王八蛋见俺长得丑,给俺起了个绰号叫‘赛贵妃’。俺自己起了个美名叫‘铁掌女飞卫’,俺方才失了礼,现在向您说声对不起!”
其余几人一听,俱都笑了。
江玉帆笑着说:“小弟喜欢说话爽快的人,如果不是恶意的,小弟不会介意。”
哑巴青年一听,立刻比手划脚的哇哇叫了一阵。
江玉帆虽然不知哑巴的意思,但仍俊面含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哑巴的动作。
“风雷拐”一等哑巴划完毕,立即代为解释说:“他的名字叫方守义,是一个飞贼,在‘偷’的功夫上,除了他师父外,已无人能与他比……”
话未说完,哑巴方守义已得意的竖了竖大拇指头,同时嘿嘿笑了两声。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整,不由迷惑地问:“怎么,他的耳朵不聋吗?”
“独臂虎”一笑说:“他这个哑巴是半路里出家,是被人害的,不知道的人当面骂他,都被他害惨了。”
哑巴方守义,又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
江玉帆又望了几人一眼,问:“诸位认为我们应该有些什么职位?”
风雷拐刘刚说:“我们共计十二人,一位盟主,两名护法,三名堂主,六名执事,不过,六名执事中,应该有三人兼任坛主。”
秃子青年小牛山,立即笑着说:“我们既无喽罗也没有大头目,还要三位坛主干什么?”
“风雷拐”一瞪眼,道:“邓天愚怎知道我们没有一兵一卒?”
一提到邓天愚,大家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殿外的天色。
只见红日西下,满天彩霞,已是酉时过半了。
“黑煞神”首先忧急地说:“盟主,时间不多了,就请尽快分配职位吧!”
江玉帆一听,面现难色,不禁迟疑起来,因为职位分配的恰当与否,决定他们前去‘湖滨山庄’的行动能否成功与彼此间的团结。
是以,他挥了一个“稍待”的手势,同时凝重地说:“让小弟在心里先安排一下。”
说罢,紧蹙剑眉,低头沉吟,显然他要慎重地安排一下。“独臂虎”一见,立即爽快地说:“盟主,这点小事何必费那么大的心思?您说谁是堂主,谁就是堂主;您说谁是执事,谁就是执事,没谁计较在乎!”
江玉帆一听,立即正色问:“小弟说出来,大家绝对没有异议?”
“黑煞神”抢先爽朗地说:“盟主,只要您一句话,大家绝对服从,哪个不听话,就是他奶奶的龟孙!”
话声甫落,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噗哧”娇笑。
“风雷拐”等人同时一惊,齐声大喝道:“什么人?”
大喝声中,定睛一看,殿内早已没有了江玉帆的影子。
于是,风声飒然,人影闪动,纷纷纵出殿外,游目一看发现江玉帆立在东南角的破钟楼上,向着大殿脊上察看。
“风雷拐”等人一见,心知有异,也纷纷回头仰面向殿脊上看去,同时,朗声问:“盟主,发现什么了吗?”
站在破钟楼上俊面带煞的江玉帆,立即沉声说:“那位到龙脊上看看,龙胯上挂着一块白布,好像是刚刚放上去的。”把话说完,飞身而下,直向殿前纵来。
“风雷拐”等人仰面再看,这才发现大殿龙脊左端的龙头上,果然有一方白布,正在随风飘动。
由于刚刚下过大雨,如果原先就有那块白布,绝对不会随风飘动得那么轻快,于是,纷纷嚷着说:“是刚刚放上的!”
“独臂虎”早已沉声说:“俺上去把它拿下来。”说话之间,身形已腾空而起,直向大殿飞檐上纵去。
到达飞檐上,足尖一点,飞身纵落在龙脊上,伸手将那块白布取下来。
只见“独臂虎”低头一看,立刻望着下面大声说:“是一块大姑娘用的绢帕,还香喷喷的呢!”现着,又仔细地看了一眼。继续说:“晤,上面弯七扭八,好像还写的有字。”
黑煞神“大声说:“快拿下来给盟主看嘛!你懂个啥?”
“独臂虎”一听,拿着绢帕,飞身纵下殿来,急步走至江玉帆面前,双手一送,恭声说:
“盟主,你看上面写的是字,还是画。”
江玉帆将绢帕接过,入手便知是上等绢帕,果然有一丝似兰的高雅香味。
低头一看,星目一亮脱口急声说:“啊,是我表姐写的!”
“风雷拐”等人一听,纷纷围过来争睹,只见雪白的绢帕上,写满了绢小草楷,由于墨色清淡,一望而知是用眉笔写成。
细看第一行的几个草楷是:“玉弟弟,你的难题表姐代你解决了,可按照我写的顺序,分配他们十一个人的职务……”
“风雷拐”等人看罢,彼此惊异地互看一眼,继续往下看,是‘酒肉和尚、胡医道,丁疤、刘扬、缺胳膊、憨姑,凶嫂、麻大姐、歪嘴、哑巴,秃脑壳,表姊陆贞娘留。”
“风雷拐”等人看罢、不由愉快地齐声哈哈大笑道:“太妙了,太妙了,陆姑娘留的这个次序表,读起来不但悠扬有韵,而且令任何人没有怨言可说。”
江玉帆见“小牛山”被排在最后一位,心里甚感不安,不由望着裂嘴直笑的秃子青年,抱歉地问:“王少侠……”
话刚开口,“小牛山”已愉快地笑着说:“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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