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放宽心。”萧若离依旧笑得春风满面,从容不迫。看不出半丝破绽。景澜无法下决定,只是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傍晚即将日落时分,有商队路过玄启城,行到城门口的时候,被守城的官兵拦下。几个官兵一一盘查了一番,便放行而过了。
城门不远处,萧若离依旧手持折扇,不紧不慢地徐徐扇着。身后谨言不解道,“门主,此人未必可靠。为何要帮此人呢?”
“呵呵,我要的不过是大乱。此人可靠与否与我又有何关呢。”萧若离一笑,折扇一收,便回身迈步离去。
路途—
林荫古道,树影摇曳,马蹄声声,打破静谧。一行车队正以不紧不慢的速度慢慢朝前行进。马车的窗帘被人掀起,探出一个少年的脑袋。少年微眯着眼睛,打量了四下一番,回身对着身后男子道,“启禀皇上,外面没有异动。”
月生天挑眉,好笑地看了眼西楼,随而道,“嗯,继续打探。”
西楼伸手敬礼,严肃道,“是。”然后又回头望向窗外,眼睛转悠悠地扫视了一圈后,又因头道,“启禀皇上有异动。”
这一声说得有些大声。导致外面的随行人员忙做戒备状。车队一时停下,大家屏息听着四周异动。西楼讪笑地看了眼月重天。月重天无奈地摇头,对外道,“卫敏继续赶路吧。”众人一愣,而后才知是误会一场。因这误会起与西楼,自是无人敢多言,只得继续赶路。
月重天有些嗔怪地刮了了刮西楼的鼻子,一笑道,“喊那么大声,莫非急不死皇上还想急死太监吗?”
西楼眨巴了下眼睛,很疑惑地四下看了看,而后又望向月重天很是不解道,“不知父皇说的太监在哪里?儿臣不是很明白啊。难道父皇指的是卫敏公公吗?”
月重天慵懒一笑,伸手搂过了西楼。西楼亦同样懒懒地靠在月重天的怀里,只听他调笑地问道,“楼儿怎么知道卫敏不是的?莫非楼儿偷看他洗澡了?”
西楼好笑,伸手把玩着月重天发丝,恶意扯了一扯,害得月重天吃痛地皱眉,“儿臣可没这等兴趣偷看卫敏洗澡,即便是看也是要看父皇您啊。而且要光明正大地看。至于为何看得出……呵呵,有脑子的想必都看得出来。不过儿臣很想知道卫敏到底是何人呢?”说着,西楼回眸看向月重天。
月重天挑眉轻笑,缓缓道,“其实卫敏本来是我的一个男宠。”闻言,西楼一惊,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一重身份,又听月重天接着说道,“他对我的情意我自是知道,只是我没那份心。后来他说想常伴左右便毅然去了净身房,若不是被管事的太监拦下怕是真成了吧。”淡淡一声叹息,月重天接着又道,“那件事之后,我曾给过他选择,要么离宫,要么常伴左右永不得君恩。”
“哎,常伴左右却是永不得君恩。这个选择未免太过残忍了。不过若为男宠的话,只怕容颜一老,君恩亦会不在。如此一想,倒不如真实性自己去放开。”西楼感慨。
月重天失笑,“不过是早些断了他的念头,我不缺一个男宠的爱慕。”这话一出口,西楼凤眼一瞟,似笑非笑地看着月重天。月重天微微一笑,“你知我意思,莫介怀这些了。我曾许诺,卫敏随时都可以走。”
“哎,可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西楼大为感叹地看着月重天,“都道帝王无情,你说我是不是该选择另谋生路,免得白送了这片心意?”
月重天闻言,危险地眯起眼睛,笑意颇深地看着西楼,“楼儿此言何意?莫非是早就厌了我,找算以此为借口,另寻新欢了?”
“呵呵,我不过随口说说。父皇何必当真呢?”西楼讪笑一声,靠在月重天的怀中继续把玩着那乌黑的秀发。“俊眉朗目,活色生香,美人如斯,为夫又能怎会另觅新欢呢?”月重天闻言但笑不语,指腹在西楼的脸上轻轻摩挲。
斜阳古道,一行人继续向前奔行,不多时便来到了这一个镇子外。眼看夕阳即落,今夜怕是只能在此休息了。卫敏示意车队停下,在马车外恭声问道,“主子,眼看夜将至,今晚是否在前面镇子落塌?”
“嗯。”月重天慵懒地口吻从里面传来,打破了车中的寂静。西楼坐得有些疲累,松了松筋骨道,“既然到了镇子了,那我下去走走。”说着,人便推门下车了。月重天挑眉一笑,掌风一扫关了车门,便示意车队继续。
西楼和陶淘主仆二人悠然自得地在镇子里闲逛。这车子颠簸了一日,实在坐得有些腰酸背痛。趁着他们找客栈下榻的这段时间,倒不妨出来这么走走。
哎,难道自己当真不是享受的命?怎么月重天一天坐下来愣是神清气爽的。西楼摇头,想来是他坐惯了古代交通工具了吧。
胡思乱想一遭,西楼眼看着前方不远处围着一群人,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也就不存那凑热闹的心思上前了,正打算转身往回走之际,却听身后一名男子调笑道,“这位小相公长得俊雅脱俗,倒正合爷胃口啊。怎么样,随了爷如何啊?”
西楼挑眉一笑。当真觉得有趣,没想到这人搭讪搭到自己身上来了,倒是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思及此,西楼回身,便见一名男子手持银骨扇,长身而立,风流之态,倜傥之姿,倒当真符合那纨绔子弟的称号啊。
正当西楼欲开口时,另一名英气俊朗的蓝衫男了纵身来到此男子面前,冷笑道,“一时不察,你倒是又出来沾花惹草了啊。”
“辰,你又不是不知他的脾性。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我们的南宫二公子改了这沾花惹草的毛病,怕是不可能了吧。”不知何时,另一名仙风道骨的白衣男子出现在了那男子身旁,淡淡看了西楼一眼。
看着眼前的三名男了,西楼眼眸一转,心思一整,便从他们的话中猜测了一番。若是猜测无错,也许这三人就是萧若离曾对自己说过的雷辰,百里渊,以及这位向自己搭讪的南宫时了。
“这小公子长得倒是不错。你若有本事,倒不如纳了。”百里渊依旧语气淡然,负手产在南宫时右侧。左侧的雷辰扫了西楼一眼,便不再多言,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宫时。
南宫时风流一笑,银骨扇一合,上前一步,正欲挑起西楼的下巴时,却被一把亮出的冷剑拦下。来人正是暗中保护西楼的幻影。而西楼身旁的陶淘也早上前一步挡在了西楼面前。西楼微微一笑,摆手示意。幻影收剑,陶淘收势,两人无声退回西楼身后。
“看来要收这小公子不容易啊。”雷辰在一旁凉凉地说了句,大有看好戏的意思。此刻百里渊同样划开一个诡异的笑容,有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南宫进却是不以为意,收回了手势,对着西楼笑言道,“小相公从了爷可好?”
“为何一定要我从了爷呢?我看爷也顺眼,不如爷从了我吧。我会好好疼你的”西楼凤眼一挑,轻笑。
此言一出,笑倒了其余四人,唯独主角二人,一人笑得从容,一个愣神当场。好不容易缓过了神态,南宫时摇首叹息,“不得了啊,不得了,现在的孩子才多大啊,就这般风流成性了。小公子这可不对啊。说,你爹是谁,怎么管孩子的?”
“那阁下认为该如何管呢?”一个声音从南宫时他们三人身后传来。三人回眸看向来人。来人儒雅之姿,帝王之态,貌美如天人,让人不忍侧目。
月重天笑看了三人一眼,便朝西楼走去了,立到西楼身旁时,西楼很乖很乖地唤道,“爹,您来了啊。”这一声‘爹’叫得饱含深情,异常甜腻,镇定如月重天,听着都心抖了一下,更何况在场其他人呢。
南宫时好不容易恢复了常态对着月重天拱手道,“呵呵,在下无冒犯之意,只是觉得小公子看着讨喜,与他玩玩罢了。”雷辰和百里渊对视一眼,很是有趣地看着南宫时。
“玩玩?如何个玩法?”这话,月重天是面向西楼问的。西楼恢复了常态,挑眉一笑,“不过是无聊玩玩罢了。我饿了,咱们回家吃饭吧。”说着,西楼笑看了对面三人一眼,然后拉过月重天的手便转身离去了。
南宫时也不多言,目送着这双背景离去,然后暧昧地朝一旁的雷辰笑道,“我跟你打个赌如何?我觉得这对并非父子而是那关系,你觉得呢?”
雷辰挑眉,与百里渊对视一眼。百里渊莞尔一笑,“我说这对不但是父子而且还是存着暧昧的父子。若是我们赢了,你便一人伺候我二人,如何?”
“不好。我又不与你赌。”南宫时银骨扇一开,猛扇了几下,气鼓鼓地转身离去。“你们两人总知欺负我。若不是老有你二人在场,我也不会如此风流不如意了。”话落,南宫时大叹。雷辰和百里渊依旧默契互看一眼,紧步追上了。
宫盛舞48雷鸣城
客栈雅间内,西楼刚淋浴完毕,从屏风后出来时,便见月重天好整以暇地斜靠在床上,正一脸魅惑地看着自己。西楼挑眉一笑,擦了擦身上未干的水渍,睡袍也懒得再披上,索性裸着身子。
“不是说要出去会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刚才用完了晚膳后,月重天便说有事要去处理。西楼也不多问,就自顾自得回房淋浴了。
月重天自然而然地将西楼搂在了怀里,微微一笑,如沐春风。“这不是怕楼儿一人独守空房寂寞吗?所以我自是快速赶回了。”纤长的手指抚过西楼有些潮湿的青丝,月重天邪肆地笑。
西楼挑眉,似笑非笑地揪了月重天一眼,懒懒地躺倒在了床上,微微合上了眼帘道,“今天赶路累了。睡吧。”月重天眨巴了几下眼睛,看了看已经闭上眼睛当真要睡过去的西楼,很是纳闷。
“当真要睡了?”
“嗯。”西楼模模糊糊地应了声。
月重天也随着躺下了身,却是有些不死心地试探道,“今夜不做了?”
闻言,西楼猛然睁开眼睛,又似笑非笑地看着月重天。月重天很是妖娆一笑,桃花眼一转,秋波一送。西楼一个转身,压在了月重天身上,葱白手指挑起月重天的下巴,眯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