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踏进二楼时,菀妃也随后到了,见到月重天在此不禁讶异,转眼看西楼时。西楼已经微微躬身行礼,“儿臣见过父皇。父皇怎么来了?”
言下之意显然是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月重天在此。听西楼这般说了,菀妃也不再惊讶地用眼神询问,只是转过了身也跟着微微施礼,“臣妾见过皇上。”
“免礼。”月重天挑眉,看着西楼眼中玩味之意,也跟着睁眼说瞎话,“朕听闻皇儿要为菀妃过生辰所以特来看看。平日政事繁忙,怕是冷落菀妃了。”
几分无奈,几分怜惜,说得煞有其事。西楼倒也真是佩服月重天。这番话也亏他说得出来。
菀妃虽不知他们心中所想,对于皇上今日言辞也觉得有些奇怪,补过表面也未有表示,只是礼节性地说道,“臣妾惶恐,多劳皇上惦念。补过皇上九五之尊,理应已国事为重。”
再这么搭话下去,怕是也无趣了。月重天也不愿再多说些无意之话,话锋一转,轻笑着说道,“今日菀妃生辰。寿星为大。无需多礼,还是快快入座了。”
话虽这么说,不过菀妃还是告了谢才入座。西楼拍了拍手,一群奴婢便端着菜鱼贯地走了上来,最后上的便是蛋糕。
西楼亲自将蜡烛点燃,笑看菀妃,“母妃许个愿吧。”
“许愿?”菀妃有些茫然地看着那插着一支蜡烛的蛋糕,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对面的月重天。月重天依旧挂着笑意,摆着一副欣赏的表情。
西楼挨身落座到了菀妃身边,然后双手合掌,微微抵在唇边,闭上眼睛,一副细细思索的样子,过了几秒后便睁开了眼睛。
“许愿就是这般。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再把那蜡烛吹灭,愿望便会实现哦。”
看着西楼难得流露出的天真表情,菀妃不禁信服地照做了。
蜡烛一灭,菀妃与西楼相视一笑,西楼纷纷打开了眼前菜盘上的盖子。盖子一掀开,一道道赏心悦目的佳肴分别出现在三人眼前。
“母妃尝尝看。”说完,西楼又想到什么地看向了对面的月重天,“父皇也尝尝看。”
那表情,那口气,显然是在向自己炫耀,月重天也不好辜负他的心意,举筷夹了一口。慢慢咀嚼,竟是回味无穷。
“皇儿此菜是哪位御厨所做?”月重天这话问出口。菀妃也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西楼,显然也是想要知道。
西楼胜利一笑,那样子颇像得到了奖励的小孩。“呵呵,此等上好佳肴,自然是出自儿臣之手了。”
“皇儿还会做菜?”这话菀妃完全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话有一出口,方觉后悔,也不敢抬眼看对面的月重天是何反应。
西楼倒是不甚在意,自然而然地说道,“本是好吃之人,尝遍天下美食的同时,自然也要学会自己如何做了。这样以来,何时想吃便能自己动手,不用假他人之手了。”
微微一顿,西楼慢慢站起了身,走到了西面窗边的琴架旁坐下,伸指挑拨了一下。“父皇,母妃好好用餐,儿臣为两位奏乐一曲。”声落音起。
今日西楼又让月重天多认识了几分。不但做得一手好菜,还会弹奏一手好琴。倒真是个妙人。若是有他相伴,此生怕也不会无趣了吧。
悠扬琴声中,气氛貌似融合,却是各怀心事。
琴弦最后一顿,西楼伸指一弹,对面东窗上挂着的四幅卷轴依次展开。
四幅画是已四季为主题的。第一幅画中,以一座山峦做背景,近处是几株含苞待放的紫苑花,还有一名身穿堇色衣饰的女子。只是女子却转过了身,只留赏画人一个背影。女子一侧有一行典雅的瘦金体:春,万物初始之生。
第二幅画中,依旧是山峦为景,近处紫苑花已开。画了女子三分之一的侧脸。一旁题字为:夏,百花绽放绽放之辰。
而第三幅画中是女子二分之一的侧脸。背后山峦依在,紫苑却已败落。同样的一侧也落着一行小字:秋,生灵凋谢之快。
这最后一幅自然是女子的正面了。山峦依在,不见紫苑。落字:冬,千里雪飘之乐。
四幅画依次看去,竟将画中人回地一笑得动作画得活灵活现。四行诗句,断尾所得便是生辰快乐。而祝贺之人便是这画中人——菀妃。
画虽画得不是完美无瑕,诗句也写得不工整。不过这份心思,这份想法,便也让人感动,让人惊叹了。
西楼站起身,微微对菀妃一笑,“小小心意还望母妃满意。”
菀妃感动,眼中盈盈泪光泛出,有些哽咽道,“皇儿心意,母妃很是满意。”
月重天别有深意地看了看那画,回神瞥了眼母慈子孝的场景,未置可否。
第23章 补偿
三人对酒畅饮了番。不过显然菀妃不甚酒力,只是意思意思得喝了几口。反观西楼不断地被月重天灌了许多酒水。最后两颊泛红,双眼打飘。
菀妃见此般情景,转眼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柔声道,“皇上时候也不早了。皇上明日还要早朝,不如…”话到这适可而止,菀妃略抬眼示意月重天。
月重天微微颔首,淡淡瞥了眼醉倒在一边的西楼,温文而道,“菀妃所言极是。朕差人送菀妃回宫吧。”
菀妃轻轻点头,又不放心地看了眼西楼。月重天自然明白她的心思,适时说道,“皇儿怕是醉了。朕一会送他回屋。”
既然月重天这般说了,菀妃也不便多说什么,福了福身,踩着轻柔的步子缓缓朝楼下走去了。
月重天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醉趴在桌上的西楼,一抹精光掠过眼底,想到刚才那四幅被菀妃带走的画,又不悦地微微皱起了眉。看了眼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西楼。
慢慢站起身,月重天微微弯腰,打横抱起了西楼。西楼一脸醉态的笑,伸手不自觉地环上了月重天的脖子,还拿自己的脸在他怀里蹭了蹭。
月重天被他如此动作弄得心里痒痒,眸色越发暗沉。
抱着西楼踏进琉璃殿中,屋内的暖气顿时扫去了身上的寒气。月重天没有转身,淡淡对身后的卫敏说道,“朕今晚在此就寝。你下去吧。”
“是。”卫敏很识趣地止了脚步,伸手关好了琉璃殿的宫门。
轻轻将西楼放倒在床上,月重天就势坐在了他的身边,用指腹慢慢摩挲着西楼光滑如绸缎的**。指腹划过西楼晶莹泛红的嘴唇。
西楼突然张开了嘴,将月重天**的手指含进了口中。小舌缠绕,凤眼微眯,说不出得勾人。月重天下腹一紧,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这可是楼儿逼父皇的啊。”暗哑低沉的嗓音说不出得撩人。暖风若有似无地扫过西楼的脖颈。月重天已经吻上了西楼小巧的耳垂。
“儿臣逼父皇什么了?”耳边突然传来玩味的嗓音,月重天回眸,刚才还醉眼迷茫的西楼如今眼中只有一片清明,哪见半分醉态。
神色一顿,怒气翻上,月重天也没了玩性。几次三番被这人耍着玩,未免太失君王尊严。
锐利眼眸扫过西楼,西楼依旧泰然自若,不见半丝惧怕。月重天低沉的嗓音响起,不似刚才的暧昧,只有山雨欲来的怒意,“是否是朕太放纵楼儿,所以楼儿才如此三番四次挑战朕的君威?”
“儿臣不知父皇所言何事?”西楼被如此强势的氛围压迫,有些窒息地想撇过脸。只可惜下巴被月重天不重不轻地钳制住,根本动弹不得半分。
“所言何事?”月重天冷笑,空气之中顿时剑奴跋扈。“就拿刚才楼儿送菀妃的四幅画该当作何解释?菀妃宫外有人,朕已经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楼儿还送她这些画,是为了解她的相思之苦吗?还是想当面羞辱父皇呢?”
西楼心中一顿,睁大眼眸看向月重天,微微张口,却又闭上了。自己怎么忘了,他是君王啊。即便不爱菀妃,可是也没大度到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想着其他的男人。
自己当时做那四幅画不过是一心想安慰菀妃一番,没想到却忘了眼前这人。西楼心下黯然,歉意道,“我没想侮辱你的意思,只是想让母妃开心一下而已。”
听到这话,月重天似乎依旧不满意。压抑氛围只增不减。“莫非楼儿喜欢上了菀妃不成?”
西楼一惊,抬眼看向月重天,一字一顿道,“绝非父皇心中所想,只是,只是…”话到后来越来越轻,最后只剩喃喃。再见西楼,目光迷离,似乎灵魂已经飘离**。
如此关键时刻,月重天自是不会放过,步步紧逼,“只是什么?莫非楼儿还对菀妃存了其他心思不成?”
“不是这样的。”西楼大喊。话一出口才知自己失态,微垂下眼帘,默不作声。月重天没想到他竟这般激动,也倒没再出言。
自己本来就是吓吓他,好让他不要太过放肆,如今似乎适得其反。月重天也不欲再多加追究什么。反正菀妃的事自己本就也不在意。
过了许久,就在月重天以为西楼已经睡去时候才听到耳边传来飘渺的声音,“从小我就知道我的家庭和其他人的不一样。父亲一直很严厉,素来不苟言笑。弟弟可说是他的翻版。只有母亲不同。
她就和其**一般。对我的宠爱可谓无微不至。只可惜是我不懂事,是不我好,不然她就不会死在我的面前。
你不知道,若是没有她,也许我早就死了。她到最后一刻都还护着我。”说到情动处,西楼转身看向了早躺在一侧的月重天。
月重天靠近,伸手怀着了西楼的腰,伸舌舔去了西楼眼角的一滴泪。温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莫要难过,你还有父皇啊。”
西楼埋在月重天的怀里,闷闷地记叙,“你不知道若是那天我不要执意让她陪我出去过生日。我们就不会出车祸。如果不出车祸,她也不用在情急的时刻,用自身护住我,她就不会,就不会…你不知道,我又多内疚,多难过,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她,是我…”
西楼的自责还没说完,那张泛红的**就被霸道的吻封住了。灵巧的舌撬开西楼毫无防备的牙关,强势地扫过所有贝齿。
激吻一阵后,西楼也才后知后觉地回应。狂野的吻到后来变得缠绵悱恻。待两人分开时,一缕银丝从口中溢出,当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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