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说他性喜男色,应该不会饥不择食到对自己儿子下手吧。虽然自己不是他儿子,可这身子还是的啊。
“父皇,儿臣失礼了。”怎么着也是自己先投怀送抱的,还是先由自己来承认得好。
“无妨。是父皇不好,让皇儿的膝盖都跪坏了。”说着,月重天好心地松开了手,扶着西楼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西楼这时才想起来,不禁问道,“父皇找儿臣来所为何事?”
月重天也就近坐在了西楼的身边,挂着笑意的脸上,是别有用意的眼眸。只见他双唇一开一合,只听他说,“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听说皇儿大病初愈,父皇本该去看看,不过实在国事繁忙脱不开身,所以就把皇儿请来了。”
简直是睁着眼说瞎话。若是那么忙,又何来空闲去书院逛逛。怎么看怎么都像没事找事干的人。
西楼心下虽不平,但表面却也未动声色,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说道,“能得父皇挂心,儿臣又岂会有事。既然父皇国事繁忙,儿臣也不便打扰,这就告辞了。”说着,就站起了身。
月重天也不阻拦,只是不急不缓地说了句,“皇儿既然来了,何不陪父皇一起用个午膳呢?莫非是嫌弃父皇不成?”
最后一句倒像是嗔怪。西楼本就还站不稳的身子更是一抖差点摔倒,幸亏被月重天扶住了。
哎,自己怎么斗得过这只狐狸。西楼只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能陪父皇用膳是皇儿三生修来的福分啊。”
这话说的也暧昧。月重天听着倒是受用,也没再为难西楼,直接扶着他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进了屋,里面已经摆放着一桌山珍海味。月重天扶着西楼坐下,自己才挨边坐下了身。
西楼也看不懂这月重天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只得任他摆布着。若是真要对自己下手,倒也无妨。反正自己前世也玩了不少,这世大概风水轮流转,要扮演被玩的份了。
看着桌上的菜,西楼不禁一愣,喃喃道,“龙凤呈祥,龙井竹荪,红海珠香,佛手金卷…”天哪,古代的菜肯定比现代仿制品要正宗。
月重天有趣地看着两眼放光,对着美味佳肴不停咽口水的西楼。
西楼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个月重天坐着,只能转过头干笑几声,掩饰自己的失态。月重天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皇儿要是饿了,就用膳吧。”说着,自己先动了筷。西楼也跟着动了筷子。
可是越吃,西楼表面随未动声色,可眼中的失望之情却是一闪而过。这一幕正好落在月重天的眼中,心下不禁讶异。不动声色地问了句,“皇儿觉得这菜色味道如何?”
“还可以。”西楼闷闷说了句,显然说得是违心话。其实也不是不好吃,只是没想象中来得好吃。而其配料似乎不够齐全,时间没有掌控好。看来是古代的调味不齐全,厨房设备也落后。果然不能报太大的希望。
上等的宫中菜色,在他口中竟是‘还可以’。看来此人还来头不小啊。月重天很是善解人意地说道,“皇儿要是觉得不好吃,朕让人再换一桌。”
“不用了,父皇。”西楼随便夹了几筷,就放下了碗筷,然后有礼地说,“父皇,儿臣已经用完了,您慢用吧。”
月重天挑眉,未置可否,继续慢吞吞地吃着。
第7章 习宫
好不容易陪着月重天吃完了这顿饭,眼看着午休的时间也过去了。自己怕是没时间回母妃那了,只能直接去习宫了。
“父皇,时辰不早了,儿臣还要去习宫练武,现在就告辞了。”西楼站起身,恭敬地对坐在面前的月重天说道。
月重天心思百转,笑意加深,一脸慈父表情地说道,“皇儿如此好学,朕深感欣慰。”说完,又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句,“皇儿,严太傅可有布置何课业?”
西楼被他这么话题一转倒是一顿,回神一想觉得他这话问的,也不知该说是讽刺还是婉转。只得顺势回道,“严太傅倒是布置了课业…”还没来得及把什么课业交待,就被月重天打断了。
“皇儿年纪尚小,严太傅布置的课业未免太难。朕看还是这样吧,不如皇儿下课后,来朕这吧。有朕在旁指导,皇儿做起来也顺畅啊。”
看月重天虽是一脸温柔笑意,可这口气却是不容置疑,根本就没有自己回绝的余地。不过这课业自己还真是想不出有何地方需要指导,难道让他帮着自己抄不成。
想到这,西楼只能在心里无奈地翻了翻白眼。皇上的话就是圣旨,自己抗不起。只能无奈地说,“那就有劳父皇了。儿臣告退。”
“恩。但愿皇儿能早些回来。”西楼躬身退了出去。不过听这话的语气怎么都像是妻子盼着丈夫早些回来。
被自己的想法惊到。西楼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了。
习宫,听起来像是座宫殿的名字,其实不过是一圈矮小的屋子围着一个露天的习武场罢了。那些屋子平日里可用作休憩和存放兵器之用。
西楼踏进行宫的时候,已经有些人在里面了。随意抬眼一扫,正好和二皇子月西澈的视线交汇。月西澈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就转开了视线。
果然是个人物。要自己来说,他倒是当君王的不二人选啊。至于那月西沁实在是不提也罢。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月西沁和一帮大臣们的儿子浩浩荡荡地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踏进门,在屋内扫视了一圈,目光定在了站在廊下的西楼身上。
西楼心中苦笑,甚是无奈。真不想和他玩这些小孩子的把戏。真是想不通,古人的小孩不是都早熟吗?怎么这个的心智就那么低能呢?
不过想想也难怪,这具身子的主人似乎还要低能啊。
月西沁见西楼又一人杵在那柱子后,虽觉得上午的他有些奇怪,不过看他现在又躲在柱子后的样子,看来失忆是失忆,不过胆小的本性还是不改的。
他这边是这么想着,却殊不知西楼不过是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已。
看月西沁还是朝自己这边走来,西楼不得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许一场恶仗在所难免。
还好,世上巧合的事还是多不胜数的。教习武术的羽林军统领申屠走了进来。
本零星分布着的人都集中地朝习武场中间走去。
西楼走近,抬眼看了看申屠。此人身材魁梧,孔武有力,行走之间铿锵有力好不拖泥带水,一见便是将领风范。
视线从下而上,当定在那张脸上时,西楼心中微微一荡,如同平静的湖面飘落了一片树叶——叶落水静。如此彪悍的一个人物却盯着张娃娃脸,想来他能当上统领实属不易啊。
申屠也不经意地打量着西楼。听说四殿下大病初愈后失忆了。那么他此次该是第一次见自己啊。可如今见他反应平平,没有被自己这副不协搭的模样惊到,这倒是奇了。记得以前他第一次看到自己时,愣是傻了半柱香。莫非生了一场病,脑子反而好使了。
见申屠在打量自己,西楼也没回避,眼神直直地看着他。眸色深邃未知其意。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申屠不自觉地撇开了眼,回神时,却是一阵心惊。
再次看眼前的少年时,突然觉得此人已非比寻常。
“今日大家暂且先自我练习吧。”放下这句话,在场的人都三三两两地散去了,西楼却未走。申屠不禁问道,“四殿下可有事?”
“我以为申统领需要我留下。”
心中又是一惊。四殿下果然是有些不同了。申屠莞尔,又说道,“四殿下多日不来习武。有些招式,臣以为该为四殿下补习补习。”
“那么有劳申统领了。”说着,西楼退后了几步,负手看着眼前的申屠。
申屠走到一边取过架子上的一把剑,然后又走到了场中间,举起剑对西楼说道,“四殿下可看好了。”说着,申屠就转动手中的剑,剑随人走,一招一式,灵动非常。
茫茫然间似乎与曾经的一幕重合,他也曾教过自己几招剑式。西楼不禁失笑,集中精力看着申屠行云流水般地剑招。
申屠最后在空中挽了个剑花,才收了剑势,转而看向西楼,“四殿下可看清楚了?不如四殿下重复一遍,若有不符之处,臣再提点。”说着,就把剑抛向了西楼。
西楼抬手顺势接住。只此一个动作就让所有在场的人惊讶。愚钝如西楼,他怎会这般灵活。
可还没等众人细想,西楼便舞起了剑招,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只是招式虽对,可却未用几分力道。
不是西楼不想,只是这身子似乎还真是太过羸弱,竟使不上力气。思及此,西楼突然有些泄愤地将剑用掌风推了出去。
此招用尽全力,剑脱手而出,迅雷不及掩耳。等众人回过神来时,剑已经插入了柱子上,而此时站在柱子旁的月西沁脸色惨白,手脚发抖。显然是吓坏了。
西楼一时没忍住,不禁脱口笑了出来。这一笑,日月生辉,刹那如云彩飘过,似乎天地之间也为之动容,让人心中一震,不由感叹造物主的伟大。
而月西沁惨白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怨毒的目光扫过西楼。西楼却不以为然,收敛了笑容,淡淡说了句,“抱歉大皇兄,西楼无恶意。”
月西沁更是气结,抖着唇愣是没找到个合适的台词来骂西楼,只得愤然拂袖离去。
而此时西楼已经慢慢踱到那剑插入的柱子旁,定定地看着。在场的人都搞不懂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心下惊奇,不过也只能自顾自地继续练习。
申屠走了过来,伸手拔出了那把插入了一半的剑。伴随着剑拔出的声音,西楼也跟着微微一叹息。
“四殿下为何叹息?四殿下今日的表现另臣刮目相看。”
“申统领缪赞了。”
“四殿下能够一看便会,而且还能将这三尺青峰没入一半已是相当不错了。”
“可是这与我以前相比,相去甚远。”自己是黑道世家的孩子。别的小孩还在玩泥巴的时候,自己已经开始在玩枪了。对于武术,自然是要求甚高。
“以前?”申屠有些奇怪地看着西楼。
西楼一笑而过,建议道,“不如申统领从初级开始教我如何?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