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故作不解道,“怎么?又出了何事不成?”
“哎…”幕蓉奇微微叹了口气,抬眼看了唐礼一眼,唐礼自是明白,怎么说自己也是和幕蓉宁打交道的人,他自是要避讳几分。
“四少,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打搅你们二位了。”西楼微微颔首,唐礼便直接踏门出去了。看来他们两人倒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
“幕蓉三公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说着,西楼又似想起什么补充道,“唐礼和幕蓉宁生意往来上的事,我也知道。不过即便他二人关系如何要好,这生意毕竟是我的生意。”弦外之音自是说真正做的了主的是西楼本人。
有他这么一句话,幕蓉奇倒是也不再忌讳了,卸下了原本心中的防范,直言道,“我与幕蓉宁在世伯面前立了字据,谁在三日之内入账最多,谁便是当家。我听闻幕蓉宁近来接了笔大买卖,所以…”说着,有些期许地看着西楼。
西楼很是为难道,“你若是早些来,我倒是手头有些银两在,不过最近接了些生意,再加上原有的一些生意需要改动,所以恐怕一时拿不出一笔数目在。”
听到这话,幕蓉奇有些心灰意冷,原来还期许着这个人能有些利用价值,原来也不过尔尔。却听西楼又道,“不过天无绝人之路么…”说着,端起茶杯悠悠地喝了口茶。
幕蓉奇屏息聆听,生怕错过了什么。只听西楼又接着道,“我有个朋友想麻烦我帮他运一批货。不知慕容三公子可感兴趣?”
微微眯了眯眼,幕蓉奇道,“不知是什么货?即便要接,我想我也应该明白些个中情况吧。”
西楼一笑,把玩着手中的银质烟杆,暗红色的玉石闪过几道光泽,悠然地吸了一口,吐出一缕烟雾,缓缓道,“货绝对是来路不正的货。不过这个中要道我已经打通,本打算自己亲力亲为。不过看在雅风的面上,也该卖幕蓉三公子一个人情啊。”
幕蓉奇微微皱眉,略一思量道,“不知可否容我回去斟酌一番再给四少答复?”
继续吸了口烟,悠哉地吐出了烟卷,西楼含笑,慵懒闲适,“这个当然可以。不过幕蓉三公子可要记得三日时间不多啊。这货的来去怕是也要三日吧。若是快些,些许还能更短些。”
幕蓉奇自是明白,不过还是起身告了辞,无论如何也该好好思索一下,再做打算,切不可慌不择路。
“四少就这么让他走了?”见幕蓉奇离开,唐礼从一侧偏厅走了过来。
西楼把玩着烟杆,懒懒地喝了口茶,眼睛很是无辜地眨巴了几下,“我也想留住他,可惜似乎**对他没有用啊。”
唐礼失笑,对着这个变化莫测的少年当真是除了敬佩,也实在头痛啊。
整了整玩笑的表情,西楼依旧慵懒地答道,“你放心,他的时间不多,除了接这笔生意还能如何呢。而且他想查的,我都暗中给他开了方便了。他想查什么保管他一查就查到。”
唐礼一笑,倒是由衷说道,“还好我是你的下属,不是你的敌人,要不然恐怕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西楼但笑不语。
盛宫舞
是夜,幕蓉奇亲自押送着西楼所说的那批货物,由水路南下直往预定的码头。想来走水路比走陆路要安全许多。
站在船头,看两岸漆黑,似是见不到底,如深渊一般,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幕蓉奇一笑而过,想来是自己太过紧张。
三艘货船顺流而下,倒是也一帆风顺。眼看着前面就是最后一道关隘了,只要过了那一处倒是一切安然无事了。
而且今夜月隐云后,再加上关隘附近有山峦做屏障,这一关应该是最好过的一关吧。等出了这道关,往另一侧方向绕近路而去,应该能比预期得更快。
就在幕蓉奇胸有成竹之时,却见前方亮起荧荧火光,星星点点,由远及近,还没醒悟过来,就被大批人马围剿。
“我乃秦淮知州,尔等速速停下进行勘察。”此言一出,幕蓉奇只觉一道惊雷闪过,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不过却又想到西楼,顿时静下了心。
货物一查,竟是私盐。幕蓉奇一惊,倒是没想到西楼要运的竟是如此庞大数目的私盐,如此一来,若是立了罪,莫说是自己,怕是全家都要陪命了。
待进了牢狱之后,幕蓉奇也只能指望西楼了,但愿他能有什么法子。毕竟自己官场上的关系还没厉害到能轻易解决这私盐的问题。
盛宫舞
听闻幕蓉奇那边出了事,唐礼和幕蓉宁速速赶到了西楼所在的寝阁—逍遥楼前,时过正午,可是西楼却还未起身。
唐礼欲上前敲门,可手还没碰到门,眼前已经闪过一道黑影。好快的速度,唐礼心惊,看清面前之人正是幻影。
“四少正在安睡,还请几位稍等。”幻影站在门前没有要移动的意思。
唐礼和幕蓉宁互视一眼,都觉无奈,看来西楼已经吩咐如此了。只得叹气一声,先去正厅等候了。
这两人前脚刚走,雅风后脚便到了,见到幻影在门口,急切问道,“我想见下四少,不知四少现在是否有空?”
幻影让开了身,倒是没再说什么。雅风迟疑了下,还是伸手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却见西楼正一脸含笑地看着自己。
眼中的明了自是再清楚不过,雅风柔媚地一笑,踩着莲花步坐到了西楼身边,“四少怎么没睡呢?”
“想到雅风会来,再困也得等啊。”西楼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伸手支着脑袋,懒懒问道,“雅风要我怎么做呢?”
“四少何时猜透的?我觉得我演戏演得不错啊。”雅风风情万种地一笑,挑了挑眉看向西楼。
“嗯…”西楼思索了番,说道,“雅风久经风尘,岂是这么轻易就相信赎身迎娶一说的?”此言一出,雅风一阵,淡淡哀愁化作无奈一笑。
“不过唐礼也是,枉费他奸商一个,平时算计得如此精明,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身上的事就被糊涂了。”
“唐礼当真说过喜欢我?”
西楼点头,干脆趴在了桌上,“哎,你们两个啊。一个想爱又不知如何表达,一个被爱却还是半信半疑。别扭啊。”说到这里,西楼失笑,自己和月重天何尝不是呢。
“呵呵,风尘中人想要找个依靠当真是难上加难。即便当真遇到,也有些怕啊,怕他嫌自己太脏,怕他哪日倦了…”雅风凄凉地笑了,随即又敛了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漫不经心。
西楼淡淡道,“我会想办法除了幕蓉奇,你装个可怜好好去和唐礼缠绵吧。至于醉夜楼这些日,我去管理。”
雅风一愣,有些不置可否地看着西楼,“四少,还是我去吧。这醉夜楼里不干净,免得…”话还没说完,却被西楼打断。
“这来**的主都嫌馆儿不干净,既然不干净,那么他们还来**做什么。人就是那么虚伪的,其实他们自己也干净不到哪里去。”淡淡的一句话,却让雅风心里一暖。
舒展了下身子,西楼又打了个哈欠,起了身朝床走去,“我昨夜一宿没睡,让我先睡会,这该做的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只要等听到风声,装个样子就好了。”
看着西楼已经躺下,雅风又道,“可是运送私盐,四少打算至幕蓉奇于死地吗?”
“恩。他连亲哥也杀,这人留不得的。”西楼模模糊糊道。
“那他死了。我难不成要殉情?”雅风呆愣,这未免演得太过了吧。可不这样又如何表达自己对他的一片痴情呢。
“不用那样。你和唐礼顺其自然好。两人算计来算计去,还不如开诚布公地谈一下。阴谋这东西用在别人身上可以,用到**身上难免伤感情的。”西楼凭着自身经验论道。
雅风一想,到也是。如今不说,若是留到日后,难免伤了情。正想感谢西楼之时,却见那人已经睡去,浓密的睫毛下是一片暗影,看来昨夜倒是辛苦他了。
盛宫舞
幕蓉奇因犯事而处决了。虽说是犯了事,可究竟是什么事,外人也不知,想来是得罪了官府。而幕蓉宁也顺势成了当家,幕蓉家的生意也开始恢复如初。
唐礼得知此息,便朝雅风所在的烟云阁而去。想来他定是心伤,也不知西楼到底打得什么主意,不是说好不夺其性命的吗?
来到门前,倒是有些紧张,扣了扣门,唐礼尽量放柔了声音道,“雅风你在里面吗?”许久却听不到声音,正当唐礼打算推门而入时,那扇门却开了。
门内之人依旧笑得倾城,笑得妩媚,全然没有心伤之色。唐礼一愣,似是有些反应不及,却听雅风道,“本想借着幕蓉奇来试试你的心意的。好在是知道了。四少说趁现在装个可怜套套你的话,不过他又说算计之事还是讲明得好,免得徒生枝节。”
唐礼总算明了,一笑道,“看来无论是我算计你,还是你算计我,一切都在四少的算计中啊。不过,他还真是个好主子啊。”
雅风也笑,却是但笑不语,只是看着唐礼。唐礼温文,伸手揽过雅风,环在了怀里,“怎么我的一片心意你还怀疑吗?”
“不了。也相通了,他日即便你弃我,我也…”话还没说完,却被一个吻堵住了嘴,随即两人缠绵着进了屋中。
而此时站在远处高楼上的西楼笑道,“怎样?我就说不出多久他们定会吻在一起。”挑衅地看了看陶淘。陶淘很是不服气地撇了撇嘴,不过倒是也祝福这对。
盛宫舞
努力更文,为了拉票和橄榄枝
笔(低头):话说天天来拉票和求橄榄枝,亲们一定烦了吧。不过偶也就这个月来烦烦大家。
西楼(凤眼一挑):难道你还想天天来烦各位亲不成?
笔(抚额低头):那啥,看着名次下降我淡定不了,忍不住还是来烦大家了。
西楼(轻笑):别过分执着,说不定物极必反。
笔(瞪眼):西楼,天地良心,你不帮我也就算了,怎么尽倒我的台啊?信,不信,我。。。。
月重天(似笑非笑):信不信你在文里虐死我们。对吧?
笔(惊,回头):哪能啊?呵呵。。。。(干笑)
西楼(翻白眼):每次都用这招,你就不能换点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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