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克垒默了下:“我不打电话你也不打,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真准备和我掰了?”
米佧还嘴硬:“掰就掰,反正你也没上心。”
“我没上心?!我再上心陆军医院就真被掀了。”邢克垒觉得冤枉,“我脸都不要了求参谋长把你骗去师部,就怕你不见我。我还不上心,你长没长心啊?”见她瘪嘴的小样子,他的语气又缓下来:“行了行了,我也不是骂你,就是有点委屈,还不行说啊。反正我不管,你答应最好,不答应的话,我也只有一招,”他顿了下,见米佧抬头才耍赖似的说:“死缠到底!”
米佧抬手打他,反被他捉住手抵在胸口。邢克垒深深地看着她,双眸深邃却清澈见底,倒映出女孩儿小小的影子,“我是认真的,现在真诚而热烈地邀请你——谈个恋爱。请组织给个机会,行吗?”
此时的邢克垒气场温柔,眼神坚定,米佧被他灼灼的目光锁定,不止脸颊红了,就连耳朵都泛起了绯红,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好半天才嗫嚅:“可我爸爸不喜欢军人……”
邢克垒一听嘴角就翘了起来,“他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你喜欢就行了。”以指腹为她擦去眼角的泪,他俯到米佧耳边,低语:“你是喜欢的吧?至少不讨厌。要不上次都那样了,你都没和我绝交……”
米佧对着他硬邦邦的身体一顿乱捶,邢克垒笑着挨了几下后猛地抱住她。米佧开始好像还不愿意被他碰,双手抵在胸前推着他,可和以往相比明显少了许多的力道又似乎表示不是那么坚决地在抗拒。
邢克垒却一定要她亲口给个答案,温柔地追问:“跟我好吧,好不好啊?”
米佧的脸埋在他肩头,轻声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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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克垒却一定要她亲口给个答案,温柔地追问:“跟我好吧,好不好啊?”
他的语气有着惯常耍赖的成份,然而其中蕴含的真诚却不容忽视。
米佧忽然想到妈妈艾琳说过的话:“去争取值得坚持的梦想,去爱值得爱的人!”
尽管现在她还不知道邢克垒是不是那个值得爱的人,可她愿意尝试。没错,她愿意。
于是,米佧把脸埋在他肩头,轻声吐出两个字:“好吧!”
相识至今,他们犹如恋人未满的关系终于因为他的锲而不舍,和她一句看似不情愿的回答有了突破。为这两个字,夜色都变得温柔起来。为这两个字,两人的关系,豁然明朗。
月光如洗的寂静夜晚,男人如视珍宝般拥着女孩儿,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微微收拢手臂抱她更紧,邢克垒好半天才略显傻气地说了声:“谢谢!”至于要谢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更何况恋人之间,又何来感谢一说?一份感情要变成爱情,必定是要两个人同时付出才行的吧。思及此,米佧悄悄抬起手臂想要回抱他,却在手指碰到他军衬时又腼腆地缩了回去,似娇似嗔地要求:“你要对我好点哦。”
邢克垒笑了,微微嗔道:“小傻子。”
又说她傻!米佧微微挣扎着小声抗议,嘟哝:“那干嘛还喜欢我呀……”
邢克垒轻拍着她的背表示安慰,坦言:“没办法,我不喜欢女孩子浑身都是心眼。”
拐着弯说她,米佧不满地推他:“你什么意思呀?我都没嫌弃你军人的身份呢。”
邢克垒失笑,“嫌弃也晚了,你都答应了。”
米佧扁嘴:“你对我不好的话,我会反悔的。”
“那就试试看我会不会给你机会!”话音消弥,邢克垒扣紧她的腰,俯低头。
在他的越野车里,在他第一次“冒犯”她的地方,他终于名正言顺地吻了她。
这是一个激烈绵长的深吻,米佧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一吻过后,邢克垒把米佧的头按在自己胸口。
耳畔是他铿锵有力的心跳,米佧问出埋在心头许久的疑问:“那晚你真醉了吗?”
邢克垒所答非问:“你说呢。”
“那你干嘛一直说自己醉了啊,明明醉的……是我。”米佧越说声音越小,后来索性把脸埋在他怀里。
邢克垒明显很享受她的害羞,以玩世不恭的口吻回答:“因为我想为自己的酒后失态负责啊。”
米佧忽然间就懂了他的体贴。因为怕她难堪才把过错揽到自己头上,甚至不惜低声下气地请她原谅,是这样的吧?到了嘴边的“讨厌”二字出口时就成了:“傻瓜!”
唇边的笑意蔓延至眼里,邢克垒松开手臂与她拉开些许距离,额头轻轻抵着她的,低语:“有点像你。”此刻他的笑容,有种憨厚的味道,和他职业军人的威武形象不符。然而米佧却被他这样一记笑容鼓舞了,难得大胆地问:“我可不可以有个要求?”
“女朋友的权利要有效利用起来,逾期可是要作废的。”邢克垒的心情格外明媚,爽快地允诺:“说吧,只要不是反悔,十个都行。”
见他抿嘴笑,米佧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想了想说:“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身为女朋友该做些什么,尤其你的职业那么特殊,我又有点笨,所以万一做错事,你不许像上次那样发火吼我啦。”
邢克垒煞有介事地考虑了下:“确实有点笨。”被她打了一下,他凑到她近前:“再笨我也喜欢。以后要是你不听话气我,我肯定不发火吼你了,我……”故意停顿了下,他俯身到她耳边神秘兮兮地说:“我就亲你,亲到你服为止,好不好?”话语间,他快速在她脸蛋上啄了一下,见她因没躲开气鼓鼓的样子,他笑:“还不给亲呐?”
米佧红着小脸掐他胳膊:“邢克垒你严肃点啊。”
听她连名带姓地叫他,邢克垒特别大爷地说:“说句好听的哄哄我我就严肃点。”
“不是该我哄我嘛。”米佧转转眼珠,挺着腰板拿手指戳戳他胸口:“你转移话题了,都没答应我要对我好点呢。”
她傲骄的小样子骚得邢克垒的心犹如万马奔腾,他笑得坏坏的:“好啊,对你好点,到床上去我对你更好。”
米佧抡起拳头把他一顿捶,邢克垒享受般地任她小疯子一样的胡闹,末了把她按在怀里,“说发作就发作,快说,还有什么要求,没有的话就进行下一个科目。”
米佧显然还不适应他的军事语言,“什么科目?”
邢克垒朝她努努嘴:“接吻!”
又不正经了。米佧绷着小脸批评:“你能不能想点别的呀,就知道耍流氓。”
“耍流氓是预备役老公的权利!”邢克垒义正言词地教导她:“我可是按照正常程序进行的,没有违规操作。再说了,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喜欢你的男人,对你没点非份之想就不正常了,你是有多呆啊,这个都不懂?”
“谁说我不懂啦,可是,”米佧扁嘴,红着脸嘟哝:“你也不要老想嘛。”
邢克垒被她窘窘的样子逗得哈哈笑,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狭窄的空间里,瞬间感染了米佧,让她也禁不住弯唇笑起来。
在进行下一个科目前增加点余兴节目也好,邢克垒推开车门将她抱下来:“也不给亲,干点别的分散下注意力吧。看你应该没少吃,压压马路消化消化食儿。”
米佧更不想窝在车里,于是乖乖站好,任由邢克垒帮她理理衣服:“返沙香芋很好吃啊,我一不小心就全吃了。”
劳什子院长都已经消化不良了,她居然能不小心吃了满盘的返沙香芋?邢克垒同情情敌的心都有了。伸出大手牵住她的小手,他宠爱地轻责:“小吃货。”
米佧对他的批评不以为意,边跟着他的步伐走边继续她的要求:“束参谋说你可招女孩儿喜欢了,是不是真的呀?我不喜欢那种在女孩儿堆里如鱼得水的男生怎么办?还有,我爸爸那么不喜欢军人,要是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话,会不会打断我腿啊?我有点害怕呢……”
邢克垒发现这丫头居然有点小话唠,可那颗封存的心却因为她的话变得绵软如水,“他说你就信?我长这么咧谁能看上我啊?而且一个你我都顾不过来,哪还有精力招惹别人?至于你爸,”他表情略显深沉地想了想:“我只能保证如果他打你的话,我替你挨打。”
米佧被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逗笑,像孩子一样双手拉着他的大手,她一摇一晃地倒着走,絮絮叨叨地和他商量如何隐恋才能不被老爸发现,比如邢克垒如果来看她尽量穿便装;比如他送她回家只送到路口免得被家人撞见等等。
他堂堂一名少校军官,怎么行情如此之差,谈个恋爱都要做地下工作者?
邢克垒憋不住笑,“穿军装也不怕,你没发现除了当兵的,还有一种人也穿迷彩服吗?”
米佧歪着脑袋问:“哪种人啊?”
“民工!”邢克垒挑了下一侧的眉毛:“万一哪天被你爸撞见,你就告诉他我是对面工地的民工,帮你扛包的。”
瞅瞅不知何时被他接过去的小手包,米佧咯咯笑。
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步行到了米鱼家,米佧不解:“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不回家啊?”
邢克垒掐了她脸蛋一下:“不是要隐恋嘛,趁你爸发现之前先跟你姐串个供吧,等我们约会的时候还得劳驾她帮着打掩护呢。”
米佧撅嘴:“就你心眼多。”
邢克垒俯身,亲昵地以脸颊贴上她的,耳语般低喃:“还不是为了你不被打断腿!”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米佧偏头欲躲:“别闹啦,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都说一路了怎么还有?”邢克垒揽臂搂住她腰身,毫不费劲地把她整个人控在怀里,覆上她唇前低喃:“相比亲你,今晚我实在没心情和你唠嗑!”
米佧被邢克垒搂在怀里,看着他突然迫近的面孔,挣扎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出来,唇已被他覆上。没有铺垫,没有过渡,他印落的吻直接就是强势的深吻,米佧只觉被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席卷,不止感觉到一股电流直击心防,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微微轻颤,迷乱中她依赖地拿小手紧紧抓住他的军衬。
然而邢克垒却不满意她的回应,他一面眷恋而陶醉地吸吮着她口中的甘甜,一面抓住她的小手环上他脖颈,吻得更深。
直到米佧完全瘫软在他怀里,邢克垒才滑开她的唇,享受般慢慢吻向她陀红的脸,小巧的耳垂,最后在她细滑如玉的颈间烙下专属于他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