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温启年,想着自己能够得到他的表情是件非常高兴的事情。
温启年一惊:“朗朗的演奏?在哪里?”一听说这个,就不免想到之前他看的那场演奏,嘴角也不禁微微的上扬起来。
陆慈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那张门票递到温启年的面前:“在松烟路的那个礼堂里,是一个集团给兔唇儿童的慈善捐款会,少年宫的那帮孩子都去演奏,老师还说,朗朗会有独奏的。”
他点了点头,微笑着将那张门票收进自己的手心里。
正文 Chapter 22(中)
“你把她看好了,我是坚决不会允许她再踏进那个公司一步!”
次日早上陆母牵着朗朗的手临走前再三的交代陆父;双眼顺带还直勾勾的盯了陆慈一眼。
陆父对于陆母的交代口头上答应的尤其好;并且还相当到位的保证一定不会让她出去。但是陆母走后不久;他就将陆母交代的事情抛到了天边;看着女儿嘴角边微微的扬起一个笑容叮嘱她道:“在你妈回来之前赶回来就行。”
陆慈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收拾好东西之后往另外一条路打车去了自己的公寓。昨晚她将事情与温启年说了一遍;在这几天内还是不去公司。
只是她没有想到;才刚刚走到自己公寓的楼下;就正好撞见项琛提着行李箱从电梯里面走出来;而项琛在这个时刻遇见陆慈;也是心里一惊。
陆慈的视线从他的身上固定到了他身后的行李箱上,带着一丝疑惑的开口:“项琛;你这是干什么去?还这么早……”虽然嘴上这么问,但是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底,看到他这模样,大抵是要离家一段时间。
纵然她这么想,但项琛最后说出来的话还是令她有不小的震撼:“陆慈,从今天开始我回到上海的尔本了。”
“上海?”陆慈一惊:“怎么这么突然?”在这之前,都没有任何的预兆说项琛要调回上海,即使是昨天与温启年相遇,都没有听他提起过这桩事情,再来项琛好歹也是尔本的设计主管,这突然要调回上海,这件事情也非同小可,在公司都没有人说起。
项琛也看到了陆慈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他转过身将行李放置在一边,双眼凝视着陆慈,心里一点点的在落空,想到自己要和她分别,想到未来的日子她会以温太太的身份与自己相见,纵然他再怎么努力做好心理准备,但是心里依旧有些难过。
那种难过,无法言喻。
“因为一些事情。”项琛只是用这一句话说明了理由,而陆慈下意识的想要问清楚,但转念想到上次在医院内所听说的事情,到嘴边的话又给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想必他肯定是有一定的理由,或许是因为项莺,也或许是因为他的家庭。
项琛见到陆慈突然沉默,嘴角拉出一个笑意,将手搭到她的肩膀上,双眼温和的盯着她:“那我们以后再见。”
他的手随着话音一同落下,随即他就转身拉过行李,努力敛住自己的思绪向前走。陆慈盯着他的背影,喉中似有千万的话没有说出口,堵在嗓子口无比的难受。
最终她还是追了上去:“那么家装小组怎么办?你走了公司里的人知道吗?还有……”
“放心,小组有我姐还有裴允,我要走的事情现在应该都知道了。”他朝陆慈挥挥手,一头就钻进了自己的车里。
听着马达声启动,陆慈微微低了低眉眼。
项琛要离开,她心里实际还是有一丝不舍。在她的眼里,项琛是特别好的一个人,自己也是真心拿他当朋友对待。从相遇到现在,再到逐渐的了解他本身,陆慈在这过程中好像就是在看着一个人成长一般。
他的肩膀上不仅仅有着自己的责任,他的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项家需要他去斗争。
而项琛离开公司回上海的事情也在尔本里面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尤其是项莺还有裴允。温启年在早上的会议当中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项莺立马不顾自己的伤口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色无比凌厉的盯着温启年开口问道:“他昨天和你说了什么?”
项琛回上海的事情,项莺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不是因为工作的事,而是项家。这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而她突然升起的担心还有忐忑让她心里一时惶恐不安。项琛连说都没有和自己说一声,没有任何预兆的就只身回了上海。
“温大哥,你也知道我是为了项琛才特地过来这边的尔本,现在才几天不到他就要调回上海?这是为什么啊?”坐在项莺身边的裴允对于项家的事情并不知情,以为是公司有事才调回上海,所以也不禁开口问道温启年。
温启年所有的心思都专注在一脸复杂表情的项莺身上,还记得昨天晚上接到项琛的电话,他内心就不禁燃起内疚之感。
“大哥,我姐和你说的要求你不要放在心上,项家的事情我会去解决,明天我会回上海,你只要答应我这几天帮我好好看着我姐,无论怎样都别让她单独呆着,也不能让她来上海来找我。我知道你现在很为难,你也不要想太多,相信我我会看着办的。”
电话那头的项琛这么说,温启年就想起当日项莺与自己的对话,他这几天也确实是为这个问题困扰,对于项莺的难处,他不能袖手旁观,而偏偏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站在了一个左右不是的角度。
是,他可以帮助她,只要和她结婚,就能帮她脱离项家,争取她所想要的一切自由,也能让她从束缚中摆脱。但是这是结婚,能当他妻子的只有一个人。即使想过撒谎假婚,但因为对方是项云生,这根本就行不通。
所以这种想帮又无可奈何的痛楚一直困扰着自己,现在听到项琛要只身过去解决,心里也难免生出一丝担心:“项琛,这件事情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你过去我担心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电话那头的项琛径直的打断:“哥,你也是最近才知道我们项家的事情,你可能不会很清楚这其中的因果,项云生不会善罢甘休,而也只有我才能真正帮助我姐。所以你就帮忙暂时照顾我姐,项云生……他什么都能做出来。”
而现在果然不出项琛所料,听到项琛去了上海后项莺的脸色尤其的不好,分分钟都有要跑出会议室的想法。温启年看在眼里,面色正经的与项莺对视:“他调回上海自有我的原因,你们不要乱猜也不要乱想。”
他凌厉的视线扫过会议室的每一个角落,即使在场的人心里有疑惑有猜测,但碍于他难得的狠戾眼神,也不敢有所多话,会后就各自的散去了。
温启年特地交代公司里的几个人,帮忙在工作期间多注意下项莺。
项莺一路跟着温启年走到了办公室,见他进去,她大步的走到吴助理的前面,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吴助理惊愕的差点就撞上门板。
温启年闻声转过头:“项莺,不要担心项琛,他会……”
“你不了解项云生,你不会知道任何后果。我说过我不会强求你帮助我,但是你怎么可以连说都不和我说一声就同意放他走?他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承担……”
“项莺,项莺?”温启年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试图稳定她逐渐激动的情绪:“你自己一个人也不可能承担的,相信他他会没事的,还有你现在这种状态根本就不能来公司,你也不要去想太多,你伤口还没有……”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忽然就被项莺那冰凉的眼神所打断,在他变得犹豫之际,项莺突然回手抓住他的胳膊:“温启年,我……”她心底所压抑的痛楚无法释放,在见到他的脸时那些情绪如海潮一半翻涌过来,他明明在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但是却又像隔着好几片汪洋大海。
人心往往容易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变得脆弱,也往往向往在亲近的人面前有个能容忍自己任性的角落,而温启年,就是这么一个存在。任由她已经多努力去掩饰自己的情绪,在他逐渐柔和的目光里,她似乎就已经慢慢沉溺其中。
她只是渴望一个自我的生活,只要能够脱离项家,哪怕是不一定会和他在一起,她也是愿意。但是像现在这样不管是生活还是爱情,不仅一样未得反而处处难为,实在让她身心俱疲。
看到一向隐忍坚强的项莺脆弱到不可自拔的样子,温启年心中也是愧意难当,静静的陪着她站在办公室里。
而项琛到达上海之后就径直赶往项云生的公司,但办公室里面却空无一人,那个一路拦着他进来的秘书见到他停下了脚步,才无可奈何的继续强调:“项先生今天不在上海。”
落空之后的项琛去了项妈妈的住处,发现里面也空无一人,直到保姆从从外面回来,看到项琛来了,连忙把买来的东西放置在一边解释说道:“太太昨天就被项先生接到北京去了,说是参加什么会议的,明天才回来。”
于是整整这一夜,项琛也没有落下心来,一直提着心彻夜难寐。因为害怕项莺打电话过来找自己,所以电话在来的路上就关机了,看到四周空无一物,黑漆漆的房间如同一个冰窖一般。
但即使是未来黑暗,也应该由他这个男人来承担,而不是他的姐姐。
所以在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来到了项云生办公室一直等着,秘书怎么劝说也不听,他就一动不动的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而项云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似乎早就料到了项琛在外面,在见到他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来晚了。”
项琛猛地一惊,迅速的从椅子上起身,情绪翻滚而来,抓住项云生的肩膀双眼瞪着就问:“你把我姐怎么了?你还是不是人?你难道就丝毫不顾及这么多年的情分?你……”
“情分?让她结个婚怎么了?难道她就不能顾及在项家这么多年的情分?”项云生推开项琛,回过头来双眼如利刃一般直勾勾的盯着他。
项琛一时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涌,心就像是漏了一拍,惶恐的情绪像无数的气泡一样速速的升上来,他双手有些颤抖的快速掏出手机,开机之后立马拨通项莺的电话。
项云生看到他的模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