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过也正是因此,司空现在整个人都透着股怪异,武功怪异,连想法在别人的眼中也是有些不正常的。
想到这儿,司空忍不住摇头,“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先在这里住两天。”
“你……”颜无想问题要去什么地方,可张了张嘴却没把话说出来。而司空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已经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颜无一动不动的坐在院子中,直到司空客房内的灯灭了,他才再次起身。
“这样满意了吧?”没有回头,颜无问道。
“哼……”院子旁一个角落陆熔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陆熔走后,花夙风的身影才出现在院子中,他依旧剑不离身,和颜无视线相交的时候身体愣了愣,却并未开口。
看着离去的两人,颜无再次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天气寒,石凳上散发着一股寒气,坐在上面并不舒服,颜无却并不是回房去休息。
或许就是那份冰冷,让颜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
相处一段时间时候颜无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司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起初见到司空,以为他是个普普通通的普通人,性子懒散,无拘无束。
可从到秀城那件事情师傅颜傅开始怀疑司空的时候开始,司空再颜无的眼中就变成了一个和深藏不露的人。再后来,少林寺一站,司空却摇身一变变成清虚子的弟子,虽然早已经猜到些什么,可当司空真的站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
为司空武功的厉害,也为他掩藏身后的功力。
清晨,太阳斜斜的打进屋子,驱散了屋子内一夜的寒气。
只是床上已经没有了人,被子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不染丝尘。
颜无端着早餐推门而入的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仿若这屋子里一直都不曾有过其他人一般。颜无把饭菜放在桌上,然后才出门去。
“他有些不舒服,在屋子内休息。”颜无在客厅内,用不大不小却让别的人也能听的到的声音说道。
“客官,要不要我去请个大夫过来给他看看?”店小二给几人添菜时热络的问道,“这个天天气着凉了可不是什么小事。”
“不用,我们还急着赶路,不如你去帮我们找个好点儿的大夫抓点感染伤寒的药过来吧。”颜无递给那店小二一些碎银,“熬药吃了就会好的。”
店小二唯唯诺诺的接下了银子,不过转身看向掌柜时两人交换了各自的失望。
陆熔离开京城之后没多久就遇到了行刺,而三王爷就是在这个时候进了宫,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入住皇宫,对外则是声称皇上在外被行刺,危机生命,所以在朝中大小事物便由他暂行代人处理。
这也是为什么陆熔不能够直接进宫的原因,因为朝中已经有了一个‘皇上’,他若是轻举妄动随时都有可能被按上个冒名顶替的罪名然后被三王爷处死。
陆熔等人打的注意便是假戏真做,以陆熔这个‘假’皇帝换皇宫中的‘真’皇帝,然后待到裴一叶等人带兵进城之后再一举那些三王爷那些逆党。
陆熔这一块尤其重要,不成功便成仁。
镇守边关的裴一叶手中握有朝中大部分兵权,所以裴一叶的这一方没有太大的问题,只要他出师有名,三王爷就拿他没办法。
正因为有恃无恐,三王爷的人马已经遍布京城各处,甚至是光明正大的出上镜悬赏这个长得像是陆熔的刺客。真正见过陆熔样貌的人并不多,所以京城大多数人都真的一直在到处沸沸扬扬的状态。
司空等外人进入京城都会引来不少人的在意,因为就算是举报消息也会获得一定的赏金。
百里之外,司空独自一人以极快的身形掠过官道,他正向着京城而去。
暮色苍茫。落日的余辉将天畔映影得多彩而绚丽,无人的山道上依然还耸立着的干枯树枝也被这冬日的晚霞映影得更加萧瑟凄凉。没有炊烟,因为这里并没有依着山麓而结庐的人家,大地是寂静的,甚至还有些沉重的意味。
司空额上已经有了汗意,就算是他在这样的长途蹦跑之后也会累。
“早知道就骑马好了。”路上,司空有些后悔的喃喃地低语着,英俊的面庞之上因为沾染了太多的风尘之色,而使他看起来有一种萧索感觉,薄薄的嘴唇,紧闭成一道两端下弯的弧线,嘴角上带着的是一些嘲弄和一些片疲倦。
但那话也只是说说而已,真要骑马,绝对会赶不及回去。
他微眯着眼,任凭耳旁的破风声在这无人的山道上摧残着他的耳朵,寒风冰凉,早已经让他面部冻得没了知觉。
脚尖堪堪越过山路上的石子和枯枝所发出的细微声音被他逐渐粗重的呼吸掩过,混合了他跑动时衣摆上的玉佩敲在链子上的声音,形成了一种虽不悦耳,但有节奏的音乐。
到达京城城郊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抬头朝着两米多高的围墙看去,司空不满的瘪了瘪嘴。
趁着夜色,司空脚尖一点然后在空中两个借力便跃进了据说守卫森严的城门,进到了这个据说守卫森严的京城。
进城之后司空并未急着活动,而是京城一条街上的路边摊坐了下来,要了碗牛肉汤独自一人吃了起来。晚上天气冷,再加上司空跑了一天这会儿正累得的半死,一碗牛肉汤打量司空的嘴里简直如同时间最好吃的美味。
因为皇上被刺事件,京城这几天禁足禁得特别的早,将近戌时的时候街道上就没了人,牛肉汤的老板也要打烊,所以司空便独自一人离开。
悄无声息的绕着皇宫外围走了一段路,然后司空用京城的方式悄悄的浅进了皇宫。
VIP章节 26第二十四章 国师
二月初九,黎明前。
街道上无灯无火是最寒冷黑暗的时候,却也是一类人最易活动的时候,那类人便是司空这种无所事事的挟偷儿’。
皇城的门倒是很容易进来,毕竟就算是城门再高也难免不住司空。有些麻烦的只是因为他不清楚这皇宫的布局,怕是要花些时间才能够找到他想要去的地方了。好在之前曾经有幸在颜傅那里见过一次这皇宫的地图,所以应该也难不倒他。
司空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是在进了皇宫之后却发现自己想太多了,皇宫那是权贵集结的地方,升朝大殿和皇上住的地方自然是最为雍容华贵奢侈的地方,进到皇宫站在高处放眼望去,最是灯火明年最是严密的地方自然也就是他的目的所在。
司空独自一人立于皇宫后最高的一栋建筑上,有些失望的撇撇嘴,“财不外露财不外露,这皇帝老儿倒是好,这么嚣张也不怕招来小偷。”
“哐……”一声轻笑在司空身后突兀的响起,惊得司空心跳一停。
司空沉着脸运气往前跃了几步,然后转身警备的看向身后,是谁?居然能够近他的身而不被他发现。这种事情就连轻功和他不相伯仲的清虚子都做不到。
一回头,司空却有些愣了。
一身雪白的衣裳,一头青丝仿若沾染了雪气白得一尘不染,一张眉目清秀却带着面纱掩去鼻嘴的脸。那人身形高挑,却只是单纯的立于司空身后三步处。他的人已和月色溶而为一,充沛在天地问,所以他未动的时候,也似在动,在动的时候,却似未动。
司空一回头立刻就看见一个人站在树下,一个脸上总是带着冷冷淡淡的神情,带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的人。这个人仿佛置身于千年不化的雪山里。那种冷冷淡淡的神情,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一身苍白得几乎接近“无”的白色,若不是这人真真实实的站在他的面前司空都要以为误入了什么蓬莱仙境,招惹了什么仙人。
只是,司空见状皱眉,三步的距离,若是他手中有剑,自己怕是已经去见阎王了。
夜凤虽然很强劲,但整个天地间都似已凝结。
司空只觉汗珠一滴滴沁了出来,天地万物却像是已静止不动了,就连时间都似已停顿。他只觉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扼住他的脖子。给他从未有过的压迫感。这人若是和他正面相搏,怕是要两败俱伤。
思即至此,他已透不过气来。
清虚子曾经在他出山的时候说过,这武林之上,能够伤到他的人怕是不超过十个,而能够抓到他的人怕是不超过三个。但现在,明明两人间还有好几步的距离他却已经觉得自己逃不掉。
“你是谁?”司空皱着眉头问道,身上已经是一身冷汗。
“哈哈……”那人抬手,司空微微弓起身戒备的看着他,只见他却以手遮鼻轻笑起来,似乎看到了什么让他忍俊不禁的事情。
“你笑什么?”司空眉头皱得更紧,是在笑他的不自量力或者是笑他的凌弱吗?思即至此,司空的脸色越加难看。高手过招,只在一招之内。有的时候甚至是只凭借对方的起劲便能够分出胜负来。那人的气告诉司空那人及其厉害。
“那个问题不是应该我先问你吗?”那白衣人向前跨了一步,然后笑问道。之所以说是笑问,是因为司空在他的话语中听到了笑意。
司空紧握右手,左手则是向着身后而去,哪里别着他从霂知秋哪里得来的长剑。
“这里是我的住所,自然是应当我先问你‘你是谁’才对,不是吗?”那人说着,竟又向司空逼近了一步。
“你住在这里?”司空诧异的看着他,“我怎么不知道皇帝养了个这么厉害的角色在宫里头?”
他脚下的是一座高塔,位于皇宫右方,守卫比较宽松的地方。司空原以为这里是那个妃子的冷宫,现在看来这里之所以没有守卫,完全是因为不需要守卫这种东西。
“哈哈……”那人却又笑了起来。
“笑什么?”
“我只是——啊——”话还未说完,那人身形一动竟然失足从塔顶坠了下去。
司空挑眉看着那人在空中直直往下坠去。
这塔很高,少说也有几十米的距离,司空站在上面是图个方便,不然也不会花费时间爬这么高的距离。却只见那人像是好不反抗之力的追下去,越坠越快没多久竟然已经快到底了。
难道是他误解了?那人根本不会武功?可是刚刚给他的那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