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不惊道。
事通又转向星月沧澜:“还未请教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本公子名为随意。”星月沧澜淡声道。
人一听,都是同一个表情,毫不犹豫地怀疑这名字绝对是假的。
月沧澜不以为意。
事通见星月沧澜神情淡然,知道问不出更多,自动坐在另一条板凳上,语气极为奇怪地道:“星月小公子好本事,初入江湖不过三四天工夫,且并不擅长剑术,竟然能得到剑神的好剑,果然不简单。”
既然被称为“万事通”,知道不惊不擅长剑术的事,不惊也并不觉得奇怪,淡笑了一下,心里暗道:你若是知道剑神是我的徒弟,只怕会更惊讶。
机缘巧合而已。”不惊简单地带过。
事通点了点头,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然后便低着头走开,离开了茶馆。
三似乎看出不惊的惊讶,道:“不用奇怪,他这是出去传播他的最新消息去了。”
惊哑然失笑,礼貌地对他抱拳算是打招呼,转向星月沧澜,意味深长地道:“澜,很有趣。”
确实。”星月沧澜笑道。
馆里的其他人还在议论不惊身上的剑。
惊和星月沧澜在这个小城镇住了一宿后,第二天开始往回走。一路上果然不比去时,多了许多佩剑带刀的武林中人。
人慢吞吞地赶路,花了四天时间才回到茵城。
说说秦天涯。
日,不惊独自离开后,他甚是想念,休息了一天后就赶去名剑山找不惊,却晚了一步。他正待失望地离开,却听说了朱颜小姐要比武招亲的事。
断定不惊喜欢热闹,一定会出现,便又快马加鞭地返回茵城。许是因为大中午的赶路,出了汗的缘故,他的病莫名其妙地又好了。他便天天在与不惊相遇的酒楼里等着。
日,他又去了那家酒楼,特意挑了靠窗的位置。
然看见一位白衣少年牵着一匹黑马,悠闲地向这边走来。
连等了几天,他都失望而归。今天终于看到不惊,他反而有些不敢相信。再三确定并非自己眼花后,他丢下银两,便向楼下跑去,脑子里想了许多一会儿见面时该说的话。
他冲到楼下,却看见不惊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俊美的白袍男子牵着一匹白马站在他身侧,笑吟吟地看着他,眼含宠溺。
知不惊说了什么有趣的话,那男子勾唇一笑,越发温柔,还用手中折扇轻拍不惊的头。
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生疼生疼的。
过才几天不见而已,不惊怎么会认识这么出色的人?而且他们的关系还极为亲密。
140章 夺剑(1)
惊和星月沧澜感觉到有人看他们,同时扭过头,看见一位青衫男子站在不远处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
他怎么还在这儿?”星月沧澜挑眉。
惊暗暗翻白眼。就许你来看热闹,就不许别人来了?
也许是病还没有好。”他猜道。
天涯面带微笑地走了过来,温声道:“不惊,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刚才在楼上看到你出现,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秦大哥,别来无恙?”不惊客气地点头。
我的病已经好了,多谢不惊关心。不惊此去名剑山想必很顺利吧?”秦天涯看向他的剑。
惊道:“还好,此剑名为‘流光’。”
天涯转向星月沧澜,微笑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月沧澜淡定地盯着他半晌,随即扬唇一笑,意味深长,没有开口的打算。
惊便道:“这位是随意公子。”
天涯直觉地认为这不是星月沧澜的真名字,并认为星月沧澜骗不了不惊,顿时对星月沧澜更加没有好感。
月沧澜脸上的笑意更深。
原来是随意公子,幸会。在下秦天涯。”秦天涯客气地笑道。
月沧澜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揉揉不惊的头发,道:“小家伙,先找客栈投宿如何?”
天涯看见他的动作,眼神微变,但很快隐去心思,对不惊道:“不惊,秦大哥住在高朋客栈。那家客栈环境优雅,也很安静。不如不惊也去那里住,如何?”
澜,你觉得呢?”不惊习惯地尊重星月沧澜的意见。
月沧澜颔首微笑:“那么,就麻烦秦公子带路了。”
天涯心中虽为不惊征求星月沧澜的意见觉得不悦,但对于能与不惊同住一家客栈还是挺高兴的,便带着他们向街道的另一头走去。
了高朋客栈,把小沧和小澜交给小二照料,三人一起去柜台订房间。
天涯笑着道:“掌柜的,麻烦你给这两位公子定两间上房——”
月沧澜淡定地纠正道:“一间即可。”
掌柜的笔一抖,见星月沧澜一脸淡然,眼神却极为犀利,让人不敢直视,连忙低下头。
天涯难以相信地迅速看向不惊,却见不惊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里,而是好奇地打量着客栈大厅里坐着的人。
不惊,”秦天涯叫了一声,“该订房间了。”
月沧澜见状,并不多语,脸上带着邪魅的浅笑,轻摇着扇,泰然自若。
惊应了一声,还以为星月沧澜懒病又犯了,极为自然地道:“掌柜的,麻烦你,一间上房。”
天涯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苍白。
钱袋里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交了预付款,不惊奇怪地看着秦天涯还在发呆,便道:“秦大哥,我和澜先上去洗漱一番,秦大哥先在大厅里等吧。”
哦,好。”秦天涯这才回神,勉强一笑,看着他们上楼。
惊和星月沧澜进了房间放下包袱,洗漱一番后,又一起下楼用午膳。
楼时,不惊意外地发现星月沧澜的心情从刚才开始似乎变得极好,狐疑地上下打量他。
月沧澜但笑不语,轻揉他的脑袋。
人走到秦天涯身边,一起坐在了秦天涯对面的同一根板凳上。
天涯的脸色再次发生变化。
惊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异常,为星月沧澜要了一壶桂花酿,又点了四菜一汤,吃地津津有味。星月沧澜仍然保持着他举手投足的高贵与优雅,不时为不惊递茶添菜,自己则偶尔抿一口酒。
你不吃?”不惊瞄了星月沧澜一眼,“试试这个。”他也为星月沧澜夹了一些菜。
惊见秦天涯在发愣,礼数周到地道:“秦大哥,不必拘束,请自便。”
天涯笑道:“我陪你们即可,稍早已经在那边的酒楼吃过。对了,不惊,我可以看看你的剑吗?”
当然。”不惊大方地将剑递给秦天涯。
月沧澜瞄了那剑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深。
惊鄙视地瞅着他,不知他从刚才开始到底在得意些什么。
多吃些。”星月沧澜当做没有看到他的眼神,又在他的碗里添了一些菜。
天涯接过那剑,拔剑出鞘,赞了一声“好”,随后才去打量那配饰。当他看见上面刻着的“惊”字,会心地一笑,随手翻到背面,便见到了那个刺眼的“澜”字。
“澜”字定然是指“随意”了——刚才他听见不惊确实是这么称呼这位自称叫做“随意”的男子。
心里一时千头万绪,不知该怎么整理才好,只得暂时压下心里的种种疑问,将剑插好还给不惊。
不惊果然得到了一把好剑。此剑不愧是出自名剑山,在我见过的所有出自名剑山的剑中,只怕不惊的这把是最好的。”秦天涯笑道。
当然。据说,李剑山光是铸这把剑就整整花了五年时间。”
个男子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接着,一个年轻的黑衣男子踏入大堂,双手负于身后,神态傲慢地走向不惊,不紧不慢地说下去。
传说这把剑剑入流光,是以取名为‘流光剑’。在下本来以为是传说,没有想到是真的。”
子的身后还跟着一群脸色冷漠的随从,眼中泛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一脸阴霾地在不惊面前站定,直勾勾地盯着不惊腰间的流光剑。
天涯微微蹙眉,看向不惊。
惊似笑非笑,继续进膳,心中暗道:这些人还真是会挑时间,每次都在他吃饭的时候找茬。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应该已经被人盯上了。准确地说,是自己的剑被人盯上了。
子对不惊的沉默不以为意,继续道:“多月前,在下也曾去名剑山求剑,却遭到了拒绝。星月公子初入江湖暂且不提,光是剑术就不可能入得了李前辈的眼。敢问星月公子是如何得到这把宝剑的?”
与阁下何干?”不惊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一边用手帕优雅地擦嘴、擦手,一边道:“难不成李前辈想把剑卖给谁还要经过阁下的批准?”
子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
月沧澜始终含笑坐在一边摇扇品茶,似乎身边发生的事根本与他无关。
天涯却暗自着急。如今这剑被人盯上,不惊会麻烦不断。这随意公子看上去与不惊的关系甚为不一般,却不知为何此时竟然稳如泰山,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惊继续道:“阁下求剑而不得何不从自身找问题?几个月前,本公子还没有出现。总不至于赖在本公子身上吧?说到剑术,本公子的剑术只不过是因为你们从未见过而已,这并不能说明本公子不擅长剑术。诸位以为呢?”说完,他摊手看向大家。
栈内的不少人频频点头,小声道:“确实如此。”
衣男人无论是理还是势都被不惊压住,不由得大怒,冷哼一声道:“既然星月公子无法将得到流光的过程讲清楚,那么就由在下为李前辈讨个公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惊斜眼瞄着他,“不过——你若是胜了本公子,这流光剑送给你也无妨。。。。。。”
人眼神微变,眼里露出势在必得的狠厉。
天涯脸色大变,低语道:“不惊,不可。这人——”
月沧澜含笑,将手在不惊的大腿上挠痒般地轻捏了一下。
惊知道,那是支持。他对秦天涯摆了摆手,秦天涯只得不再说说明,却暗向星月沧澜投去不满的一瞥。
月沧澜冷眼瞄着他,他心中竟然惊得一跳。
人好犀利的眼神!秦天涯定睛想看地更清楚,却只看见星月沧澜用淡定的目光注视着男子,根本不见刚才慑人的势头。
道是我眼花了吗?秦天涯暗忖。
若是打不过本公子——”不惊轻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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