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上下打量着他:“唔,‘男人’……毛都没有长齐,也敢自称‘男人’?”说完,他又懒洋洋地倒回床上,闭上了眼。
“小家伙,不乐意睡床的话,可以睡地上,本公子不会阻止你的。”
问题是这间房的房钱明明是他出的!不惊看着他四平八稳地躺着的样子,气不过地也躺了下来。就让你得意一会儿,待你入了我的“金锁阵”,让你插翅难飞。
他得意地想着,也闭上了眼睛。
随意的眼突然缓缓睁开,见旁边的小家伙闭着眼装睡,不由得感到好笑。
不过,这张脸还真不是一般的秀气,虽然不至于女气,却有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在妖界晃几圈,不知要吸引多少人。他的眉突然蹙了起来,想到不惊被人围绕的那种场景竟然让他有些不爽。
不惊突然动了一下。随意很快地闭上眼睛。
不惊伸出手,手心输出一阵轻微的神力在随意身上晃了晃,肯定他是真的睡着了,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屈指向大床的四个角弹去四道金光,一个繁复的阵型图以大床为中心显现出来。大床被阵型图包围在中间。这就是金锁阵,一旦入阵便无法出去,这个阵型多在拖延敌人时使用,并没有伤害作用,半个时辰之后才会自动解开。
不惊暗暗一笑,闪身要出阵,手臂突然被紧紧攥住:“小家伙要去哪儿?”
“呃,你不是睡着了吗?”不惊暗惊。这人竟然能躲过他的神力探息。
随意轻哼一声,手臂使劲一带,不惊便向床上跌去,猝不及防地撞在随意身上,两人的四片唇瓣密不可分地印在了一起!
不惊不禁瞪大了眼。这,这是什么状况?本公子的初吻,本公子失而复得(前世的初吻早就没了,这一世又有了,所以才叫“失而复得”)的初吻居然就这样没了?
随意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但只是一瞬间,他身体敏捷地翻动已经将不惊压在身下,高深莫测地俯视着他。
“你想怎样?”不惊冷冷地看着他,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动弹。
随意淡声道:“你的阵法对本公子没用。”
不惊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道:“你想如何?”
随意没有说话,抬起右手,大拇指缓缓地在不惊的唇瓣上摩挲着,用思索的眼神看着不惊,不知在想什么。
“放手!我说过我是男人,”不惊努力忽视唇上的酥麻之感,嘲笑道,“还是随意公子有特殊嗜好?”
随意冷冷一笑:“呵,死到临头还敢在老虎身上拔毛。小家伙,你应该多点危机意识。”
不惊全身一震:“不会吧?你真的有特殊嗜好?”
“并无。”随意淡声道,拇指仍然在不惊唇瓣上流连忘返。
不惊稍微安心一些:“那就放开本公子。”
随意讳莫如深地道:“怪只怪你的唇不该这么软。”
不惊有点反应不过来,正思索间,唇间已经被强行挤入一柔软之物。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这是什么了。他心中一凛,拼命推拒。随意当然不会让他如意,舌尖灵活地抵住不惊的舌,纠缠翻搅,不给不惊任何反击的余地。不惊意外之下惊慌失措,下意识地要咬他。随意却轻易看穿他的心思,不知做了什么手脚,手指在他下颔轻轻一碰,不惊的齿根一阵酥麻,牙齿变得竟不像是他自己的。随意满意地以舌轻轻扫过他的牙龈,似乎在称赞他的“识时务”。接着他又缠住不惊的舌,吸吮轻咬,不惊在他身下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随意知道,他是气的。
“呜……放……”
瞧,就连接吻的时候他的一双晶莹的眼还在瞪着他呢。真可爱。
随意轻啄一下他的唇瓣,将他唇角的水渍也舔得一干二净,才放开他,对他魅惑一笑。
“味道真不错——小家伙,本公子看上你了,等着接招吧。”
居然还“味道真不错”?
“混蛋!去死——”
不惊气极,使劲一推,竟然真的将随意推开了。
随意顺势飘向不远处的椅子,慢悠悠地坐下,欣赏着不惊气得发红的脸蛋。
不惊冷眼看着他,已经对随意起了杀心,纵身向他冲了过去。
随意食指一弹,金锁阵突然变了形状,不惊蓦地发现自己居然无法离开阵内。这算是作茧自缚吗?
“你……”
随意淡淡地看着他:“本公子说了不会影响你的要事,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阁下不过是来路不明的陌生人,本公子为何要信你?”
随意瞄着他,站起身:“好好休息,不要再动些歪脑筋了。本公子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说完,他已消失在原地,连带着他的衣服也不见了。
不惊颓然地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唇:“嘶……”
随意是吧?走着瞧。
第033章 沧澜驾到
对于不惊来说,那只不过是一个“意外”的吻,他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他心心念念想的都是怎么报复随意。
昨晚“一战”,对方的实力究竟到达何种程度,他仍不清楚,但是显而易见,随意的法力绝对在他之上。他的那些神术在随意面前根本是儿戏。这让他心里有一股强烈的挫败感。难道他学了十年,就是为了来妖界品尝失败的滋味的吗?
对于“陆放”来说,他从来没有过败绩。这失败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随意那个混蛋!
被随意篡改过的阵法天亮时已自动解开,不惊利索地洗漱之后,拉开房门,愣了一下。
星月沧澜好笑地看着他张着嘴巴的样子:“怎么?小家伙,不认识我了?”
不惊突然间明白了。
为何随意会突然出现,为何他会百般为难自己,为何他会觉得自己太狂妄——只因为随意根本就是星月沧澜这个吃饱了没事干的人。他见过捣乱的人,却没有见过给“自己人”捣乱的人——他找遁空珠也是为他找的吧?
当下,他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虎着脸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星月沧澜但笑不语,攥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进房间,一挥袖子关上了房门。
这个时候不惊万万不情愿说出“草民参见”这四个字来,所以他干脆保持沉默。
星月沧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赌气的模样,不禁失笑。果然是个小鬼头。
本来当初他以“随意”的身份出现是为了跟在不惊身边戏弄他的,但是昨天的那一吻,不可否认,触动了他心中的某根弦。他尚不知这是否意味着他对不惊有特殊感觉。他唯一肯定的是,如果他真的想要不惊,他就必须以真实身份出现,不然的话,事情只会越来越麻烦。所以,他以真身出现了。顺便断绝不惊老是以为“随意”不怀好意的想法。
“本公子的意思你不明白吗?”星月沧澜阴笑着,“本公子不介意再说一遍,听好了,小家伙。本公子看上你了。”
不惊置若罔闻,站起来就向外走去。
现在既然已经确定星月沧澜就是随意,也就排除了“随意”的危险。他也可以马上出发了。
脾气还真大。
星月沧澜的笑只让人打寒颤,悠闲地跟了出去。
小纵四人见到星月沧澜,微微一愣。怎么走了一个“随意”,又来了一个?而且看他们的公子的脸色,虽然不到恭敬的程度,但也不敢贸然对星月沧澜怎么样。这是他们第二次见到星月沧澜,不由得暗自奇怪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公子,这位是?”
不惊接过小纵递给他的热乎乎的包子,径自向外走去,没有理睬他们的问题。
星月沧澜慢悠悠地道:“本公子就是随意,这才是本公子的真面貌,不过,小家伙可以叫我澜喔。”
不惊蓦地回过头来,瞪着他:“那个蓝?”当时他竟然没有想到此“澜”非彼“蓝”。
“呵呵,小家伙果然聪明。”
不惊鄙视地看着他:“你果然很无聊。”说着,他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
很好,他们之间又多了一笔债了!
“你发现了——好现象,这说明你对本公子的认识更深了一步。”星月沧澜瞄了一眼,手微动,包子已在他的手中。他毫不避讳其他的人,就着不惊咬开的口子咬了一口。动作优雅至极。
四护卫的脸马上红了。尤其是小横,两眼直冒绿光,不知在想什么。
“味道真不错。”星月沧澜一边说,一边似有所指地看向不惊。
又是“味道真不错”!
不惊知道他在暗指昨晚的那一吻,咬咬牙,沉着脸转过身:“叫他随、意、公、子。”
“是,公子。”
小纵让小二把他们买的马匹牵了过来。
因为没有准备随意的份,也因此,没有星月沧澜的份。
小纵连忙道:“公子,我再去——”
“不必,”星月沧澜迷人一笑,“本公子和小家伙共骑一匹即可。”
“这……”小纵向不惊看去。
不惊一字一顿地道:“再去买——”
说未说完,他已经被星月沧澜搂住坐在了马上。
“随意公子,请你不要再胡闹了。”
“本公子可没有胡闹,小家伙,你必须保护我。”星月沧澜一本正经地道。
不惊耐着性子道:“随意公子——”
“叫本公子澜。”
“随——”
“我说过,叫我澜。”腰间的手臂越来越紧。
不惊挫败地叹了一口气:“澜。”
叫过之后,他敏|感地感觉到星月沧澜的身子几不可察地一顿。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却见星月沧澜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是他猜不透的表情。
星月沧澜见他回头,又是一笑。刚才不惊的那一声称呼,他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很不错的感觉。
“小家伙,你可是唯一一个能这么称呼本公子的人,知道吗?”
“是吗?那还真是荣幸啊,”不惊没有心思与他纠缠,又回到刚才的话题,“这一路危险重重,你和我共骑会让我行动不便。”
很奇怪的感觉,知道他是尊帝之后,他对他一点儿也没有敬畏之意。和他说话,也似对着一个朋友。
这个想法,让他自己也恶寒了一把。
星月沧澜置若罔闻,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危险才共骑一匹马方便你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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