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他警惕地问。
“呵呵,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星月沧澜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拿起一个小笼包递给他。
他几乎是抢夺一样地接过去,泄愤似的狠狠地咬了一口。
“公子,飞梭呢?”小横见两人之间似乎又不愉快,连忙岔开话题。
不惊见四周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才压低声音简单地将遁空珠“丢失”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又道:“吃完之后就动身找飞梭。”
他见星月沧澜没有什么反应,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我刚才说,这里面可能有阴谋,你不觉得奇怪?”
“确实有些奇怪。”星月沧澜反应平平。
不惊不甘心地进一步引导他:“那个幕后人说不定有更大的阴谋,得到阿珠后,会做出对神界不利的事来。作为。。。。。。神界的一份子,你不觉得你有必要回神界去做点什么?”
“哦,不,”星月沧澜将他搂紧,深情款款地道,“既然这件事这么严重,那说明那小家伙你自己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我当然还是留下来陪你比较好。不然的话,我会担心的。”
担心个屁!
不惊被他痞笑的语气气个半死,不得不放弃赶他走的念头,准备有机会再找其他的办法。
星月沧澜看着他郁闷的表情和嘟着嘴的模样,无声地一笑。
一行人吃过早膳,便出发了。
飞梭本来就是辛烈送给不惊作为送信只用,所以不惊与飞梭之间有一种难以解释的联系,只要他们想,他们可以轻易地感应到对方的位置。
所以不惊轻易地知道了飞梭此时已经在百里之外。
一行人腾云驾雾,不多时便到了一座山下。
一个小小的蚊子嗡嗡地飞了过来,一阵烟雾散后,变出原形,正式飞梭。
它悠悠地落在了不惊的肩膀上,用它的小脑袋撒娇般地蹭了蹭不惊的脸:“不惊。”
“飞梭,那四个家伙呢?”不惊的手敷衍地在飞梭脑袋上抚摸了一下。
星月沧澜皱了皱眉,忽然一把将飞梭抓起,扔到了空中。
“你干什么?”不惊嗔怪地瞪着星月沧澜。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天生一对,居然都这么喜欢扔它。飞梭暗暗腹诽着,抖索着翅膀盘旋在空中,却也不敢对星月沧澜发作。笑话,不知道“随意”就是星月沧澜还罢,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和他过不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星月沧澜霸道地在不惊的脸上亲了一下,再一次警告道:“小家伙,你最好有这个认知——你,是本公子的。”
小横不仅咋舌,连一只鸟的醋都吃?
不惊本来瞪着星月沧澜,听见这句话,不知为何一阵心慌,心虚似的躲开了星月沧澜直视的目光。
危险。他的心在拉着警报。
小横在一边看得分明,暗暗叹了一口气:公子啊公子,你完了,你完了。
不惊装作没有看见星月沧澜宣告的眼神,不着痕迹地离他远了一些,转向飞梭,神情自若地道:“飞梭,那四个人呢?”
“他们进了那边的山洞,没有再出来过。”
不惊又问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飞梭摇了摇小脑袋:“洞口有结界,我本来想躲在他们的衣服里进去的,但还是被弹了出来。”
“小天,小下,你们跟着飞梭去看看。小心,不要被发现了。”
“是,公子。”小天和小下跟着飞梭飞身远去。
六人一鸟一下子只剩下四个人——去掉自己,再去掉星月沧澜,也就是说他和星月沧澜之间只隔着两个人,不惊顿时觉得不自在起来。
他见星月沧澜背对着自己,便悄悄地走开,在较远的地方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小纵细心地将不惊的水壶递给了他。
星月沧澜却没有像平时那样走到不惊旁边去逗弄他,而是走到了小横身边。
小横有些受宠若惊地望着星月沧澜,不知他为何会找自己。
“不知小横姑娘的师父是谁?”星月沧澜淡声问道。
前面说过,星月沧澜的声音里有一股自然而然的魅惑,听起来非常舒服,也极为悦耳。
所以不惊听见他居然用“那种”语气和自己的“女”护卫说话,脸上顿时变了。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竖着耳朵听他们继续。
只听小横答道:“小女子的师父是雨神和雷神。”
“另外三个护卫呢?”
“我们的师父是同一人。”
星月沧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是星夜安排的还是月夜?”
小横暗自奇怪他居然直呼左神护大人和右神护大人的名讳,但还是如实作了回答:“是右神护大人安排的。在下四人在十年前就被右神护大人挑中,准备以后为我家公子做事的。”小横见星月沧澜语气温和,而不惊又没有阻止的意思,便越说越多。
“唔,看不出月夜的心倒是挺细的。”星月沧澜轻哼了一声。还好那个小家伙小时候并没有吃多少苦,不然的话,月夜可有得受了。
小横见星月沧澜一点儿也没有平时对待不惊的那种犀利和霸气,不由得胆子也大了一些,竟然大胆地道:“随意公子,您是小横见过的最俊美的人。”
“喔?”星月沧澜低低一笑,有意无意地瞄了不惊一眼,却见不惊正沉着脸瞪着他。
“小横姑娘严重了。小横姑娘长得如此甜美可爱,不知可有喜欢的人?”星月沧澜温和地笑着问。
小横的脸一红,低着头没有说话。
不惊见到星月沧澜的笑容,觉得刺眼极了,猛地站起,将星月沧澜拉到一边,沉声问道:“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纵远远低见到不惊和星月沧澜窃窃私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不得不承认,随意公子与自己公子虽同为男子,却极为相配。只是,但愿随意公子是认真的。
“什么意思?”星月沧澜看上去很疑惑,“小家伙指的是什么?”
不惊咬着牙道:“小横是个好姑娘,你不要去招惹她。”
“嗯?”星月沧澜无辜地挑高眉毛,“小家伙可是冤枉我了。我只不过问了她几个问题而已。”
不惊瞪着他,咄咄逼人地道:“那你怎么不去问小纵?怎么不来问我?”
星月沧澜忍着笑,淡声道:“你的护卫小纵对本公子有敌意,这一点,你不得不承认;至于,小家伙你,唉,一直对我恶言恶语,我敢问你吗?”
不惊一时不知如何辩驳,低声道:“反正本公子不许你招惹小横!”
“刚才。。。。。。”
星月沧澜一步步地靠近不惊,不惊皱着眉无意识地一步步后退:“你做什么?”
星月沧澜一把捞住他:“当我走向那丫头的时候,心里是不是有点空空的?”
确实。。。。。。有点。。。。。。不惊愣了一下。
“看见我和那丫头站得那么近,心里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心思竟然被他说中,不惊警觉地回过神,推搡着他:“我——为什么要不舒服?你别自以为是了。”
“小家伙,你吃醋了,别再否认了。”
星月沧澜低声一笑,贴在他耳边道。声音里带着些喜悦,带着些得意。
那笑容看在不惊眼里却碍眼极了,就像是嘲笑着他。
他冷冷地推开星月沧澜,淡声道:“澜,你有权利自作多情。”说完,他便走到一边,表情淡然地看着小天和小下离开的方向。
星月沧澜皱眉看着那个又关上心门的人,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另一个方向。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压抑极了,就像是雷阵雨之前沉闷的天空。
那个混蛋,竟然没有像以前那样靠近自己粘着不放。
不惊甩掉心中的失落,皱了皱眉。
第049章 同是天涯被困人
小天和小下久久未归。小纵和小横开始担心起来,焦急地走来走去。
不惊受不了自己烦躁的心情,起身道:“你们留在这里,本公子去看看。”
他飞身离开,星月沧澜又嬉皮笑脸地跟了上来。
不惊斜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向前飞,烦躁的心却莫名其妙地平复了许多。
“小家伙,到现在你还是认为本公子在和你开玩笑吗?”星月沧澜如同闲聊一般,问得随意。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不。”
如果这只是一个玩笑,那么这个玩笑延续的时间未免太久。
“那么,你的答案呢?”
他潜意识地逃避去想这个问题:“我说过,我不喜欢男人。”
星月沧澜拦住他的去路,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笑得迷人:“本公子没有问你喜不喜欢男人;本公子想知道的是,你喜不喜欢我,星月沧澜。”
他避开他的视线,冷声道:“我不喜欢你。”
星月沧澜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他的答案,只是眉毛微微上扬,不相信似的,不紧不慢地道:“小家伙,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我说过,我——”不惊不耐烦地回过头来瞪着他,“不喜欢你”四个字竟然说不出口,“我——”
星月沧澜低低一笑,松开他的手腕,揉了揉他的脑袋,淡定自若地道:“好了,我知道了。不用说了,走吧。”
不惊的这个反应虽然不尽人意,但他的迟疑显然说明他并非完全没有感觉。他不会逼得他太紧。他有的是时间和他慢慢耗。
不惊愣愣地看着星月沧澜的背影,不明白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他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说,不是吗?
但不可否认,星月沧澜没有继续追问,让他松了一口气。原因是什么,他不愿意深究,只因为他有一种预感,深层的原因一定是他不乐于接受的。
“喂,等等我。”他轻松地追上了星月沧澜,却发现星月沧澜的神情有些严肃。
他连忙警觉地看了看周围:“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不错,”星月沧澜肃穆地点了点头,转过头盯着他,“那就是以后不许用‘喂’称呼我。。。。。。。”
不惊的第一反应是,又被耍了!他看见他摆着那么严肃的表情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你这个混蛋,如果我再被你表情骗,我就跟你姓!”
星月沧澜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跟我姓?呵呵呵,不错的选择,好,‘本皇’记住你的话了,如果你再上一次当,你就叫做‘星月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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