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江梵天的话,司徒嫣又嘤嘤的哭了起来,但在场的三个男人都没有心思搭理她,她应该庆幸,慕清然此时此刻的心神都挂在了安莫离的身上,不然……
江梵天以血为引,拼尽所有灵力画出了路标,这是狂焰宗人保命的绝招,每用一次就会晕迷三天不说,修为还会自动降一个等级,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狂焰宗的人很少用到这招。
木然的看着江梵天抱起早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安莫离跃进金光之中,好半晌,慕清然才一点点转回头,用嗜血的目光冷冷的看向了还在哭泣不停的女人。
“你,怎么敢,伤了他!”
、38·这里竟然是妖魔界?!
“我……我不是故意的……”被慕清然的眼神吓得连哭都忘记了;司徒嫣惊惧万分的为自己开脱着。
为什么慕师兄就是不肯相信她呢?她真的没想过要杀人,她只是看到慕师兄身上都是血;脸色更是白的吓人;而安师弟却还要伤害慕师兄,这才会不小心重伤了安师弟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匆忙之间使出了逆水流。
其实也不能全怪她吧?安师弟前几天明明还是心动期;谁知道会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就变成了金丹期?
心中又是疑惑又是委曲,司徒嫣仰起头;挂满泪痕的娇美脸庞在月色下更多了几分凄然的绝美,“慕师兄;我知道自己错了;等明天我会亲自去跟太上认错;所以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你受了伤,还是先让我扶着你去疗伤吧。”
深吸气,司徒嫣仗着胆子怯怯的挪动脚步,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一直在用阴森森的目光望着她的男人,越走越心惊。
慕师兄……好可怕,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猛的打了个哆嗦,一定是自己看错了,慕师兄那么温柔,怎么会对她起杀心?
他只是太生气了,哪怕自己是为了救他,哪怕被伤的人曾重伤了他自己,可温柔大度的慕师兄还是会为安师弟心疼、气愤,这样的好男人,如何能不让人动心?
她庆幸自己在今晚拉着江师兄爬南山,不止采得了凌门中人认定的爱情信物——月兰花,还偶遇了让自己情定一生的男人。
“慕师兄……”终于走到了慕清然面前,司徒嫣轻咬着红唇勇敢的伸出双手。
为什么要用勇敢这个词儿呢?因为这丫头实在是太没心眼儿了,她也不瞧瞧慕清然那表情,简直是血腥版的美女与野兽。
双手刚刚搭在慕清然的胳膊上,右手腕猛的被人抓在了手心里,‘啊’司徒嫣痛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慕师兄快放手,好痛。”她的手腕要断了。
“你就是用这只手伤了莫离的,对不对?”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司徒嫣的痛呼声,慕清然通红着双眼冷冷的看着因为疼痛而不停挣扎的手掌。
就是这只手偷袭了莫离,让莫离吐了一大口血,也是这只手,害得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莫离被江梵天带走,更增加了自己的罪孽。
他已经伤得莫离不肯再理他了,为什么司徒嫣还要可恶的将莫离推向更远的地方?
莫离会不会因为此而更加讨厌他?会不会误会他和司徒嫣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若真那样想了……
不敢再往下深思,慕清然只是陡的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下一瞬间,轻脆的骨裂声在夜色里清晰的响了起来。
“啊!断了,真的要断了,快放开我!”冷汗一层层由额角处落下,痛得脸色都白了的司徒嫣总算明白了什么叫误会。
慕清然是真的在为安莫离出气,半点也不顾及她是个女人,还是个为了他而出头的女人,生生想掐裂她的骨头。
一时之间心头的委曲翻江倒海,夹杂着心伤与恼怒狂烧,惹得司徒嫣愤而挥出了另一只手掌,狠狠朝着扣在手腕上的手掌拍去。
‘啪’手掌结结实实拍在了慕清然的手掌上,但却并没有如司徒嫣想像中的那样将她的手腕解救出来,反而让本就骨裂的手腕再次经历了一场由骨裂到断碎的过程。
啊!!司徒嫣又想大喊,却因为太过于疼痛了,竟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顶着张青白交加的脸软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好一会才再次找回声音。
“你……好狠……”她那一掌虽没有用全力,却足够让慕清然也尝尝骨裂的滋味了,宁可手掌骨裂也不愿放开她,非得让她废了一只手腕不可,慕清然真的是她认为的温柔好男人吗?
对自己都能这么狠,那对着他恨着的别人,比如说伤了慕清然心头肉的自己,他会不会有活撕了她的想法?
至于为什么突然认清了安莫离在慕清然心中的地位,司徒嫣低头看了看自己扭曲变形的手腕,这还不算答案吗?
所以真的是她错了吧?错把真心付给了不屑于她的男人,错伤了男人的心上人还沾沾自喜终于有了靠近男人的机会,这样愚蠢的自己,难怪让江师兄那么生气。
没再理会司徒嫣,身上内伤严重,又兼之硬忍着挨了一掌的慕清然,低咳了好一阵才踉跄着转身,摇摇晃晃往回走去。
司徒嫣说的不错,他是狠,尤其是对自己,今天晚上的事情他有一半的过错,所以他才会任由自己伤上加伤,试图用痛苦来减轻心头的彷徨感。
他从没有想到过,自己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可为了安莫离,他一句怨言都没有。
错的明明就是他,也只是他,是他不该欺骗莫离拿莫离当玩具,是他不该缠着莫离奢望莫离能够原谅他,他甚至都不应该出现在莫离的生命里,让莫离一次又一次承受着伤害。
心,猛然揪紧,也不知是因为内伤还是因为想到了痛处,仰起头,慕清然看着天上的明月低低而笑,笑声里满是无尽的苍凉。
丝丝缕缕的血由唇角边溢出,朦胧的耳边似乎正响起谁的惊呼声,慕清然听不清,他颀长的身体顺着仰天而笑的姿态向后倒去,‘嘭’的一声软在了地面上。
“对不起……”谁也没有听到他的低喃,只看得见月色下慕清然俊美绝伦的脸庞上,染着让人闷闷的心酸。
晕倒是件幸福的事情,这是司徒嫣用亲身经历的惨况得出的真理。
就在慕清然晕过去的一刹那,白发飘飘的太上站到了司徒嫣的面前,太上还没来得及变年轻……
本着做人要诚实,犯了错就必须受到惩罚的原则,她一字一句解释了自己的受伤和慕清然的晕倒都是由何而起。
紧接着,司徒嫣就茫然的看到了太上是怎么由慈祥的长辈瞬间变为喷火暴龙的,还没等她惊吓完毕,虎啸声声,涛天的杀气铺天盖地而来,压得她直接吐了好几口血。
边吐血司徒嫣边呆呆的眨巴眼睛。
自己真的错了,安莫离不止有慕清然护着,还有太上宠着,甚至背后还站了个这么强大的修士,怎么办?伤了安莫离就等同于得罪了他们,师门可应负得来这场麻烦?
晕晕沉沉之间,呼吸在一点点抽离,自己这是要死了吗?死了也好,这样他们就不会怪罪师门,自己也就不会成为罪人了。
‘咳咳咳咳咳……’正待闭目等死,抽离的空气却又突然间闯了回来,难受的咳了好久司徒嫣才不解的抬起头,夜色中她只来得及看到两个男人远去的背影,一人头发花白,一人青丝若血,转眼间皆没了踪影。
他们这是去找安莫离了?也是在表示不屑于对一个受了伤的晚辈动手?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活下来的司徒嫣无力的斜卧在地上,不一会就晕死了过去。
欲望森林
这里是妖魔界最危险最血腥的战场,也是英雄人物诞生的宝地,每一个妖魔界中人都希望在这里征服最为凶猛的野兽,通过撕杀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妖魔界不同于修真界,他们好勇斗狠,一切以拳头说话,而又因为妖魔界中人的本体各种各样,所以一言不和的对打也千奇百怪令人乍舌。
这会儿,在一小片空地里就在上演着一幕让人囧囧有神的打斗,打斗双方为一朵会喷毒汁的花,和一朵食人花。
只见毒花趁食人花不注意一股汁液喷出去,‘嘶啦啦’将食人花的叶子腐蚀成了漏斗,而食人花也不甘示弱,大嘴巴一张,‘呱唧’咬住了毒花的花颈,直咬得毒花身体乱抖。
默……这就是花枝乱颤的由来吧…………
长的郁郁葱葱的树干上正静静坐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可爱男娃娃,只见他皱着小眉头无语的看着下方喷来咬去的两朵花,艳红的小嘴一会抿直一会嘟起,映着浓黑而直顺的长发,再配上他肉乎乎支在下巴上的小手,萌到能让人直接飘起来。
表怀疑,这位又可爱又萌人的小家伙,正是安莫离。
话说安莫离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身边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不说,身体还诡异的变成了五六岁大的孩童。
他记得自己晕过去之前是中了司徒嫣一掌的,后来江梵天好似说要带他回狂焰宗,然后再发生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该死的江梵天,这就是他说的回狂焰宗?难不成狂焰宗搬到妖魔界来了?要不是知道那小子没多少坏心肠,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江梵天半路扔了,这才会流落到这么恐怖的地方来。
是的,恐怖,很恐怖。
试想想,一个野兽遍地,连根杂草都可能咬人的地方,不恐怖吗?
最主要的是野—兽—遍—地。
咬牙,自家先辈可是说过的,越是高级的灵兽对他的好感就越深,妖魔界缺高级灵兽吗?这里是人家的老窝,随便抓一个都是金丹期以上的修为好不好?
别问他为什么认定自己身在妖魔界,除了这里,哪个世界会妖、精、魔、怪随便乱走的?
想一想此后会有好长一段日子都要整天与群魔为伍,安莫离就十分感谢自己现在的身体,五六岁,那帮个禽兽们再没品也不会霸王硬上弓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吧?
胡思乱想的空档,下方两朵粉凶残的妖花也分出了胜负,毒花终究没有胜过食人花,点头认输之后,食人花化形为身着血红衣衫的美少年,拎起同样化形为美少年的毒花少年的……脚,将人拖进了另一片小空地里。
他真的是在拖,像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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