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你又走神了。”指控的看着心神恍惚的安莫离,离渊恨不能抓着安莫离的肩膀使劲晃,他不喜欢莫离露出这种眼神,说不明白那种眼神代表着什么,反正就是不喜欢。
“啊,是走神了。”安莫离点头,淡定的样子让离渊瞬间蛋疼了。
一身气势被狂风卷走,离渊由霸王龙变身成了小狗狗,水汪汪的眼眸委委曲曲的轻瞟着安莫离,两只爪子还死扒着安莫离的衣角不放,扁着嘴巴不说话。
此处无声胜有声的高等暗器威力果然巨大,安莫离也瞬间蛋疼了。
好吧,咱不和二货计较成了吧?“离渊,我们来玩抓鱼比赛,抓多了有奖怎么样?”拍拍离渊的脑袋,安莫离抛出了一枚小小的鱼饵。
‘唰’的一下子眼睛亮的连太阳都闪了闪,离渊兴奋的脸色通红,“奖励是什么?亲亲?摸摸?还是随便亲随便摸?”
默……
额角十字号乱蹦的安莫离真想捏暴了离渊的两个JJ,看这货还敢不敢挑衅道德的底线。
“你先去抓,等赢了我自然会告诉你奖励是什么。”强忍着暴打离渊的冲动干干扯了扯嘴角,难得自己心情好想摸鱼玩,可不能因为离渊这二货就坏了兴致。
“嗯嗯嗯。”狂点头,带着满脑子粉红泡泡的离渊站到距离安莫离十步远的地方,眨巴着眼睛等待着安莫离说开始。
“开始。”
‘轰’水花四溅,水中大鱼小鱼无数条鱼在眨眼间齐齐翻着白肚皮飘到了河面上,还有的瘫软着躺在河岸边,垂死挣扎般拍动着鱼尾……
“离!渊!”安莫离咆哮,这是摸鱼吗是摸鱼吗?!有用蛇尾巴拍鱼这种找抽的行为赢得比赛的吗?!他简直侮辱了摸鱼的高雅活动,啊啊啊啊真想灭了他!!
再默……
看来安莫离是真的抓狂了,摸鱼也算高雅的活动?一身水一脚泥的,哪里高雅了?
默默收回蛇尾,离渊努力将庞大的身体卷缩成一团,尽量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呜呜,莫离发彪的样子好可怕,这回自己真的要死定了吧?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身成功的啊,刚刚明明想变也变不了,怎么这会儿说变就又能变了?
垂头丧气的耷拉着大大的蛇头,要不他不要奖励了行不行?奖励和惩罚互抵,莫离应该不会再生气了吧?
“离渊!”
抖~又吼他了又吼他了,翻滚着往河里爬,离渊很没种的逃了,等等,有危险!
猛的回头,身后丈高的浪花带着无形的吸力狂风骤雨般将离渊卷进了浪潮里,那条长如蛟龙的蛇身竟然在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离渊!!”等安莫离冲到河边时,清澈的水面早已浑浊的什么也看不清,急得直跺脚的安莫离这回是真的想掐死离渊了。
那个二货,喊他不回来还偏往河里去,这下好了,直接跟着人私奔了吧?
“莫离别下河,我去把离渊带回来。”
正在安莫离咬牙愤愤的时候,远处匆匆赶来的言洛溪扔下几句话就跳进了河水里,矫捷的身形在入水之后很快也失去了踪迹,只是这一回的安莫离却奇迹般的没那么着急了。
在他的印象里,言洛溪几乎无所不能,有他在离渊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吧?
可随着时间一分分溜走,当水面恢复平静之后还不见言洛溪带着离渊上来,安莫离坐不住了。
为什么还不上来?难道下面的妖魔连言洛溪也不是对手?
‘沙沙沙’身后小路响起了脚步声,“临云,别管我了,你一个人走吧。”沙哑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话落那人又咳了好几声,一听就知道身上有伤。
“瑾,你在说什么屁话?我们是兄弟,信不信今天扔下你,明天我就会因为自责和愧疚而走火入魔?老子才不做亏本的买卖断了成神的大道呢。”恶狠狠反驳着瑾的话,名叫临云的男子别别扭扭的表达着手足之情,总之三个字,不离开。
“临云等等,前面有人。”
“什么……”一个人字还没有说出口,临云就愣住了,在这么危险的时刻突然出现一个看起来十分可爱无害的小小少年,临云怎么可能不警惕?
“后面的人追来了。”同样警惕的瑾扭头看了眼身后,该死的他们怎么咬的这么紧?
“我们下河走水路。”收回愣然的表情,临云挟起瑾风一般的跃向了安莫离,在下河之前,他得先解决了麻烦再说。
‘唔’脖子被人掐在了手掌里,涛天的杀气扑面而来,本以为下一瞬自己的脖子就会断掉的安莫离,却猛的身体腾空,紧接着腰间缠上来一条铁臂,揽着他一起跌进了河水中。
特么的这河里有怪物,想找虐就去,为毛要带着老子啊嗷嗷嗷~!!
、48·桃花那个开啊
‘滴答’水珠落在脸颊上的冰凉感惊散了安莫离脑中的黑暗;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唔……’头好晕;眼前的景象由朦胧变为清晰;好一会安莫离才弄明白自己正身处在什么样的地方。
看起来这应该是一处山洞,只是洞的面积大了点,形状也很奇怪,属于洞中洞的那种,一眼望去,前后左右处处洞深不知几许;黑漆漆的看着就能让人汗毛直立。
眉心不由得皱的更紧了;这里到底是哪儿?他记得自己是被两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扯进河里的,按理来说;掉进河里不是淹死就是被冲走,怎么着都不可能掉进山洞里吧?
‘滴答’又一颗水珠落在脸上,安莫离抬头,洞顶一根根锥状的尖石分布在眼睛所及的每一处,大小不一的尖石将洞顶的水引落到地上,却又在几息之间被热气挥发,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
这地方有古怪,上面水滴不断,下面干燥异常,仔细查看,两边洞脚处隐隐的还有红光正由地下透出来,也正是因为此,他才能看得清事物。
‘嗯……’低低的呻吟声由不远处响起,安莫离猛的扭头,紧接着就笑了。
都说冤家路窄,他还没来得及找人算账呢,这凶手就自动送上门了。
拍拍屁股站起身,安莫离阴笑着一步步走向发声处,听就知道呻吟者应该还没有清醒,不趁着这个时候找回场子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九哥说过,在打击敌人的时刻,仁义和道德都得靠边站,什么阴损恶毒的招式只管上,只要对得起自己就成。
几步走近,只见侧卧在地上的男人被墨绿色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白晰的脖子无力的软向一边,露在空气中的水色嘴唇微张,一声声细小的呻吟不时由唇内溢出,无形中为男人平添了几分脆弱之气。
但男人的手却在下意识中紧紧握成了拳头,似乎想极力忍住丢脸的呻吟声,想来他应该是个对自己要求很严格的人,不允许自己有一点点示人以弱的姿态出现。
男人黑色的长袍破口处处,却仍能看得出来无论是料子还是绣功都是一等一的好,在妖魔界里能穿得起这种料子的人并不多见,由此推论,这个男人不是皇室成员也绝对是个身份尊贵的大人物。
再往下看,男人修长笔直的右腿上横着一道长长的深可见骨的伤痕,也不知道那伤痕是怎么弄出来的,竟像是被火灼过,黑焦的肉咧着狰狞的面孔嘶吼,即使在男人晕迷时,也在一抖一抖的撕扯着男人的痛感神经。
啧啧啧啧,伤的可真重,摸着下巴围着男人转了一大圈,在发现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再没有别人之后,安莫离不乐意了。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差点把他掐死又莫名其妙扯着他一起投河的人,并不是眼前的男人而是那个叫临云的混蛋,只是临云太不够意思了,竟然扔下兄弟玩失踪?面对毫无还手之力,放着不管都有可能随时死翘翘的家伙,自己怎么下得去手?
‘唔……’又是一声呻吟,男人可能是太痛了,微张的嘴唇狠狠抿起,难耐的翻了个身,掩在墨绿色发丝下的脸庞随着翻身而显露了出来。
英挺的眉,挺直的鼻,有凌有角的脸,这个男人并不算特别英俊却很耐看,只是让人惊艳的是,一朵火红的花绽放在男人的额角,花蕊像一条条火蛇,在男人的眉眼之间舞动着妖娆的弧线,把这位左看右看都应该是个刚毅果敢形的男人,硬生生弄出了几分无形的魅惑之气。
他就像一朵默默开放在彼岸边的曼沙珠华,身上的气质既低调又奢华,哪怕濒临死地,也能迸发出如斯的风彩。
只是可惜了,我们的安莫离小盆友冷心冷肺压根就没有同情心那玩意儿,想让他为了美色而放弃芥蒂以德报怨?做梦去吧。
撇了撇嘴,在被男人迷人的风姿小小震撼了一把之后,安莫离转身大步离开,那背影,半点留恋都不曾有过。
他凭什么留恋?从本质上来说他们的关系是敌非友,长的好看就能抹杀自己差一点被人掐死的过节吗?凭什么。
当前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可不是发花痴,而是找到离渊那个二货,至于言洛溪……
那家伙能耐高着呢,用不着自己去救,只有离渊,本事再高也掩不去他二货的本质,怎么能够让人放心?
“那个……走哪个洞口好呢?”继续摸下巴,前方有四个洞口,他真心不知道哪一个才是通往离渊的康庄大道,“算了,随便选一个得了。”说随便安莫离还真是随便到家了,闭着眼睛往前瞎撞,撞进了哪个算哪个。
但显然,安莫离撞出来的不是大运,而是持续了刚刚的霉运,这不?在弯弯绕绕走了不知道多久之后,耳边竟然再次听到了细小的呻吟声。
黑沉着脸色往前看,前方不远处那位除了脸色又苍白了一点,连姿势都没变换过的男人不正是被自己扔下不管的瑾吗?
望天,敢情自己走了这么长时间就是在绕圈子玩呢?
再来!
又是弯弯绕绕走了好久,然后再次听到了呻吟声。
安莫离的脸色这回不止黑,简直跟染了墨似的,还伴着浓浓的煞气冲天而起。
再!来!
这回不选第三个,直接跳到第四个,他就不相信还能再走回来。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不信邪是不行的。
当让人抓狂的呻吟声如期炸响在耳旁,安莫离当场暴走了。
丫的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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