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在达到元婴期时宁致远和燕倾歌激动到又笑又叫的样子有多惹人侧目,两人高兴够了,急匆匆拿出引魂玉毫不犹豫的扎进心口,将要与莫离相聚的喜悦重重压倒了对死亡天生的恐惧感,他们都是笑着闭上眼睛的。
再睁开眼睛时,他傻了,这里是一百多年前?自己竟然还没有遇到莫离呢?
太好了!能赶在九哥之前认识莫离,将莫离扒拉到怀里独自疼*,那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怕燕倾歌抢先夺人,宁致远赶忙带着人跑去了深山老林,他记得自己与莫离第一次见面时就在这处深山里,可翻遍了整座山,边丝莫离的影子都没找到。
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好巧不巧遇到了沐千风,娘的,这小子以前就对莫离不怀好意,今生管他是不是有同样的想法,先出口恶气再说。
于是一连半年多,宁致远把找不到安莫离的闷火都撒在了沐千风的身上,听说沐千风跑去康定城见左昂,又笑着颠儿颠儿跟过来踩人,可他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竟会在这里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远远看到莫离的第一刻,他真的想冲过去抱住他,狠狠吻住他,再恶狠狠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决情说走就走。
可在马匹站到莫离面前时,他又犹豫了。
眼前的莫离并不记得宁致远,自己在莫离的心中只是个陌生人,这样的想法像针,扎得他满身不舒服。
不敢再看莫离的脸,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吓到他,同时又吃醋莫离与沐千风有关连,顺理成章的,沐千风再次成为了最好的出气桶。
原以为自己得耐着性子慢慢靠近莫离,一点点攻陷莫离的心还需要很长时间,他的莫离曾被人重重伤害过,防人防的紧,自己*他如狂自然不忍心逼迫他。
可—他—竟—然—也—是—重—生—的!!
一字一咬牙,安莫离你好样的,重生了不来找我,被我戳穿了还敢跑?!你跑什么?以为跑就能躲得开被吃掉的命运了吗?!
、60·交心
一声暴喝震得全场无声;不管是站着的北疆王亲信还是坐着的城主、将军大人,都被急转直下的变化惊的目瞪口呆;他们眼巴巴望着撒开脚丫子摆明了一幅‘你越叫我就越要跑’的少年;心中万语千言只化成了一句话;安莫离,你再跑就撞到桌子了,麻烦拐弯先。
可惜安莫离听不到众人囧囧有神的提醒,慌不择路边跑边回头查看的他,一不小心‘碰’撞翻了桌椅,乒乒乓乓散了一地的筷子。
‘嘶’好痛;大腿好像青了;该死的自己怎么就没看到障碍物?
“很痛吗?”
轻幽幽的,染着寒冰渣子的声音低低响起在身后,揉腿的动作微僵;猛然回头;负着双手的男子只离自己半步远,正扯着皮笑肉不笑的脸皮扭曲般望向这里。
“我那个……不太痛。”脚底发软,干笑着想往后退,可是退无可退,翻倒的桌椅挺尸在地面上,想找个下脚的地方都难。
这回连脸上的干笑都快挂不住了,眼神东飘西飘就是不敢看着宁致远的眼睛,安莫离最后讪讪的低下了头。
不怪他没出息,这辈子,不对,是上辈子要说他最对不起的人里都有谁,宁致远绝对是属一属二的翘楚。
这个男人*了他一辈子,也无怨无悔的付出了一辈子,为了*,宁致远舍了身份、地位甚至于名声,不顾别人怎么看死追在他身后一追就是几十年,哪怕自己防他、躲他、怀疑他,他也总是笑着一次次缠过来。
宁致远说过,你安莫离一日没有心上人,我就一日不会放弃,既然你还没有*上哪一个,凭什么就认定了我不是你的有缘人?
一句话堵得自己哑口无言,而随着宁致远几次三番救自己于虎口,赶他走的话也越来越说不出来了,辗辗转转,最终还是自己负了他,也负了燕倾歌。
“莫离。”看不得安莫离缩手缩脚神情不安的样子,宁致远暗叹着收起脸上的冷笑,上前一步将还想逃走的少年紧紧抱进了怀里,“我想你了。”
低沉的声音染着几分委曲,更多的却是情浓,似乎完全忘记了这里还有外人在,宁致远如同小动物般磨蹭着安莫离的脸颊,笑的满足而幸福。
“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你不知道在你离开我的那些日子里我都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吃不好,也睡不好,有时好不容易睡着了还会做恶梦,梦里有大片大片的鲜血,我疯了般冲过去想擦干净那些血迹,可是怎么擦也擦不掉。”颤抖着嗓子重重收紧双臂,曾经痛到心碎的漫天血红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尽管莫离重生了,可他承受过的痛苦又怎么会因为重生而消失掉?
每次一想到莫离在痛而自己却没有办法陪在他身边,他就恨不能一刀子戳死自己,不能保护心上人的男人,都是懦夫。
身后看戏的众人傻眼了,比刚刚听到宁致远暴喝还要傻眼。
那个紧紧抱着别人脸上忐忑不安的男人,真的是天南北疆王?他竟然在求对方不要离开?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哀求?这事情太惊悚了。
与其他人不同,感触最深的是二李,自打他救回安莫离的那刻起他就知道安莫离的身上有故事,却从没有想到过,这故事里还参和着堂堂北疆王。
“你去看过我了?”这个‘看过’,指的当然是上辈子死去的地方,想到宁致远匆匆跑去却只看得到残肢断臂血流成河,心,重重的拧了一下。
“嗯。”闭着眼睛不愿意多说,但宁致远的呼吸却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许多,“莫离……莫离……”嘴唇轻吻安莫离的脖子、脸颊,真好,莫离的身体是热的,他的莫离还活着。
此时什么生气,什么吃醋,统统都被宁致远抛到了脑后,他只想死死抱着心*的人一辈子不撒手,最好能溶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是啊,他们可以溶为一体,“莫离,我想要你。”双手扣着安莫离的肩膀,宁致远的表情如同在宣誓着最为虔诚的诺言,半点也听不出色情的味道来。
可再听不出来那也是色情好不好?!
安莫离的脸色瞬间爆红,这是气的也是窘的,大厅里这么多人,宁致远他怎么说得出这种话来?
“给我吧莫离,我想要你。”心,‘嘭嘭嘭’鼓动的厉害,他渴望着得到莫离,不止是心灵,身体上更加渴望。
话说自己当了一百多年和尚为的不就是与莫离重逢的这一刻吗?那还犹豫什么?该出手时就出手才是真爷们。
“我要你个头!”抬腿给了宁致远一脚,神马感动,神马内疚,在宁致远一而再大不要脸的说‘我要你’之后,都特么散了个一干二净追都追不回来了。
他就知道,宁致远再变也还是偶而气得人牙根直痒痒的货,也怪自己,真心接纳的这些男人们或多或少都染着二的习气,不二的自己还不喜欢,这也叫自做孽不可活吗?
并没有躲,硬挺着挨了一脚的宁致远扣住安莫离的脚腕,顺势弯腰直接将安莫离横抱了起来,“我的头、胳膊、大腿乃至生命,你要哪个都给你。”嘴上回答着,脚下步子急迈,看架式竟是要直奔别院而去了。
我去~太劲爆了,众看客们被爆出了一脸血。
这北疆王由可怜悲情小媳妇骤然转变成霸气实足的强盗,只用了短短几息之间,他们该夸一声北疆王好厚的脸皮吗?大厅广众之下的,表太嚣张噢。
“宁致远你把我放下来!”安莫离是真急了,这要是被宁致远带去了后面别院,自己明天也不用见人了。
“不放,我要和你成为一体,现在,马上。”说着话,人已经走出了大厅,若不是抱着安莫离的感觉太好,宁致远都可能飞进厢房里马上OOXX个没完没了。
……被噎的脸上又红了红,宁致远到底是真疯了还是在装疯?合为一体比要不要还暴骨,这是生怕别人不明白是怎么着?“你要是再不放我下来,我就……”
“你就怎样?”脚步一顿,宁致远赤红着双眼迎视着安莫离仰望的眼睛,“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会回来,你给了我希望却又生生掐断了它,是你不对。”
安莫离无言,宁致远一句话就戳到了他的心窝子上,一刀毙命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当初他会答应他们回来,不过是因为明知必死罢了,他明白,宁致远和燕倾歌更明白,所以他们才会骂他冷血无情,连最后给出的念想也是没有未来的空话。
心思恍惚间,后背突然袭来了软软的触感,猛的打了个激灵挑起眼帘,正看到宁致远三两下扒光了自身的衣服压过来。
“宁致远!”又是羞又是恼的低吼,拿愧疚挤兑人又用武力强压是不对的,自己才不要被捅那里,绝对不要!
“莫离*我吗?”并没有急着剥安莫离的衣服,宁致远压在安莫离身上俯看着他,两人的发交缠在一起,彼此之间只有一只手掌的距离。
*?这个词儿对于安莫离来说,熟悉又陌生,乍一听到有点反应不过来。
“莫离不*我,对吗?”眼神暗了暗,可宁致远的脸上还是溢着暖暖的笑容,“可你喜欢我,你放不下我,在我受到伤害时,你会比我自己还要痛。”手指滑入安莫离的衣襟,一点点感受着指腹间的细嫩,眼眸渐渐变的幽深。
被吃豆腐的安莫离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被人卡油水,他的心神都被宁致远的话吸引了过去,不可否认,宁致远的确了解他,这个男人若是发生了危险自己拼了命都会去救他,只因为他是宁致远。
果然,他的莫离并非对他无情,“既然在意我,为什么还要推开我?莫离,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而你,给了我回复,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轻轻解下腰带,手指灵巧的动作,没几下就将心上人的衣襟扯开,露出了白玉般的胸膛。
两点樱红半隐在衣襟里,结实的身体线条流畅,墨发散在背后,不用安莫离多做什么,只需躺在那里就是幅能勾得宁致远沉沦的绝美画卷了。
“真好看。”好看的让人想一口口吃掉莫离,再也不被别人发现他。
低头,唇舌慢慢由锁骨到胸口细细描绘,来到胸前一点时,软软的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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